上蔡种了多少地,看了有点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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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趁着难得的真正意义上的双休日,也是在重阳节当天,亮哥回到已经好久远离的老家,去给已经离世好些年的双亲烧纸,去看看自己那日渐荒凉的院落,去体会农民们今年雨灾之后的心酸,越来越发现,一场不期而遇的秋雨,给上蔡农民带来的损失和不利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以往在公路上根本看不到一滴水,如今路两旁真是到处水汪汪,有些玉米秸秆还在地里长着,只是已经死亡,没有人有机会在雨水里替它们收场。
给人印象最深的还是村里这深深的一坑静水,上百亩的水面如一面镜子,给老村一些久违的美感。如此巨大的水面,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那时,就在二哥现在住房所在的打麦场里,亮哥空手竟然抓过一条几斤重的鲤鱼。
坑北的一辆白车,让亮哥不得不想起现在是2017年,水面再明亮,也照不出当年少年的身影,所以亮哥不想低着看自己的模样,一看,怕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回到自己的老宅,还是那样的荒凉,路过大伯(上蔡东乡一般称大爷)家门口,他八十多岁了还能打扫落叶,身体还算硬朗,却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只是一脸微笑,每次回头,他还在那里站着,看着渐行渐远的人。
二哥的房前屋后,这样的野生菊花很多,当然嗡嗡鸣叫的虫子也多。年少的时候,从来没有注意到它们的存在,年龄越来越大,越发现这鲜花,如家乡的老人,无论你在不在意它,它都朝着你盛开!
这是大田地里一处废弃的大仓库,里面曾经堆放过数万斤化肥,曾经演过各类武打言情电影,也曾经是亮哥在地里干活躲避突如其来大雨的地方。只是现在,只有残垣断壁!
现在农村,这样的大型机械是主力军,那种只有几十马力的拖拉机已经没有人去耕地了。一是慢,二是不易操作,三是真正能操作的人越来越少了,不是年龄大了,就是外出打工还没有回来,所以耕地也只能外包给专业户了。
据亮哥观察,整个上蔡县这两天才开始犁地,截止到今天晚上全县犁的地也最多有几十万亩,要想大部分土地的小麦种入土,至少还需要一周的时间,而在往年,这个时期早已经麦苗青青了。种得晚,加大种子播量,也不一定能迎来明年丰收。有人说减产是必然的,不过亮哥没有考证。
亮哥的一个侄子由于地湿无法耕种,就到大坑里打渔。刚下水他就说,水这么深,有鱼也不容易抓到,因为网落到水底慢,机灵的鱼一听到水声早跑远了。
离一百多米远,亮哥也用手机拍到了大网落水瞬间的照片,几网下去,真的是一无所有,要是在往年,春夏放的鱼苗,应该长到一两斤了。
水还是很深,心情还是很失落。失落的不全为自己,只为这渐渐远离的农村,这种远离,是亮哥这类人,这代人,这个地方的人,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就如同今年土地的流转会更多一样,谁也阻挡不了,谁也无法回避!喝酒,喝酒,与大哥共分一瓶酒后,亮哥竟然又觉得回城的客车上充满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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