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蔬食营养:主流的破冰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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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和产业密不可分
1945年之后营养学的研究结论逐渐从学术走向大众,政府基于营养学的观点给出了膳食建议。以当时对优质蛋白质的理解,政府给了肉蛋奶行业巨大补贴,美国农业部(USDA)63%的补贴给了肉品和乳品。到了70年初美国的癌症发病率已经节节攀升,当时的总统尼克松签署了“抗癌法案(the Cancer Act)”[22]。
尼克松1972年的总统竞选对手麦戈文参议员,于1977年发布了著名的“麦戈文报告(The McGovern Report)“ 。最初的版本指出:”过去50年饮食发生巨大变化,对公众健康巨大负面影响犹如吸烟。美国人的饮食中肉食,脂肪,胆固醇和糖明显增多,这是心肌梗死, 癌症, 糖尿病和 高血压等健康问题的头号杀手。大众需要更好的营养指导,最终导致美国第一条膳食建议。“[20-21]
报告发布后,肉蛋奶产业业对此非常沮丧,并强烈反弹,建议修正报告,把“减少肉类”改为“增加瘦肉”。最终,基于产业的巨大影响力,参议院营养委员会被迫解散,归到参议院农业委员会。最初版本中的“减少”变成“选择肉类,禽类和鱼”来减少饱和脂肪的摄取。
麦戈文报告的教训清楚告知人们,今天科学的进步已经不是简单的学术研究问题,背后相关的产业对科学结论有巨大的影响。当年香烟行业利用医生来做广告,以至于直到1964年医学界才正式认定香烟是致癌物,而那时关于香烟有害健康的文章已经有7000篇[23],回顾历史,让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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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食革命:从营养到产业
1980年开始,美国体制内的一批营养专家和医生开始反思,西方富贵病的高发原因。”营养过剩的疾病“说法过于牵强。既然营养是好东西,怎么多吃就得病?让老百姓如何适从。
经过经25年的探索,蔬食营养(Plant Based Nutrition)和全蔬食(WFPB:Whole Foods Plant Based)终于可以向大众传播。
2006年坎贝尔出版了震惊世界的巨著《救命饮食》(The China Study),让人们从科学的角度彻底反思和改变饮食。2009年坎贝尔基金会推出了《蔬食营养证书课程》(Plant Based Nutrition Certification)为行业培养一批精英人才。2013年发行的记录片《餐叉战胜手术刀》(Fork Over Knives)更让蔬食营养观念的普及奠定基础。2015年,麦克格雷格医生出版了《如何不死How Not to Die》,2年的时间再版14次,卖了25万册,成为美国亚马逊最畅销的健康书。
从2006年到2017年,从肉食到蔬食的饮食革命,在美国已经破土,各个层面都弥漫着蔬食的味道。特别是投资界投资蔬食成为新的风向标,比尔盖茨(Bill Gates),理查布兰森(Richard Branson)和杰克韦尔奇(Jack Welch),李嘉诚都来了。
一场从营养到产业的蔬食革命已经打响。全球最大的天然有机品展Expowest 就是最好解读,蔬食和维根的产品几乎占据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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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蔬食:引领素食走向主流
主流破冰和进步
在这股浪潮下,政府卫生健康机构和主流专业协会不断破冰和前行,纷纷出台支持蔬食营养方案。
2018年刚开始,好消息不断。主流的卫生组织美国临床内分泌医师学会(AACE)推荐蔬食!在其刚发布的2018年生活方式指南中,把蔬食作为2型糖尿病患者的首选饮食。其“生活方式疗法”要求从营养咨询和教育开始。所有患者都应努力通过蔬食为主饮食来达到和保持最佳体重,该饮食富含多不饱和脂肪酸和单不饱和脂肪酸,限制饱和脂肪酸摄入量,避免反式脂肪。超重的患者(体重指数(BMI)为25至29.9)或肥胖(BMI≥30)也应该限制热量的摄入,让减重5到10%的目标[1]。
无独有偶,美国糖尿病协会(ADA:The American Diabetes Association)2018年的饮食指南建议蔬食作为II型糖尿病的选择[6]。2018年加拿大政府膳食指南(Canada Food Guide)认为“最重要的举措是高比例蔬食”[2]。而在2017年,政府膳食指南的草案推荐蔬食蛋白,而且把乳制品从食物组中剔除[15]。
美国癌症研究所(AICR:The American Institute for Cancer Research)建议“蔬食为主” 作为预防癌症的重要饮食策略[5]。2015年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加工肉类(含禽肉)为第一类致癌物,红肉(牛肉,羊肉,猪肉)为第二类致癌物,其旗下的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The International Agency for Research on Cancer)有来自10个国家的22位专家组成[13]。
2016年全球最大的营养师组织美国膳食营养学院(AND,前身为ADA)再次更新对于素食和维根的官方立场,更加清晰表达,合理搭配,对于人生的各个阶段,蔬食可以提供完整的营养[17]。2015年美国农业部( USDA)膳食建议顾问委员会(DGAC: Dietary Guidelines Advisory Committee)认为“高蔬食和低肉食”的饮食结构更加健康,而且其环境代价比现今美国饮食要小很多[3]。2013年澳大利亚官方组织国家健康医学研究(NHMRC:National Health and Medical Research Council)承认蔬食是肉食安全替代方案[14,15]。
2016年5月颁布的《中国居民膳食指南》首次官方承认素食可以提供足够的营养[7]。而且和中国大陆的人均肉食相比,计划减少肉食消耗50%[8]。
瑞典,巴西,德国,卡塔尔以及荷兰,还有北欧营养推荐(NNR:Nordic Nutrition Recommendations丹麦,芬兰,冰岛,挪威和瑞典)都建议为健康和环保大幅提高蔬食比例[4]。印尼卫生部和印尼素食协会签署备忘录,蔬食作为健康饮食的推荐方案,这对于伊斯兰教国家是一个巨大进步。
蔬医项目(the Plantrician Project)发起的蔬食营养健康国际峰会(PBNHC: Plant Based Nutrition and Healthcare Conference)2013年在美国开始,一年一度,到2017年已有5年历史。其主要参会的对象是医生,护士,保健师和营养师,旨在教育卫生健康行业专业人士,透过他们更有效传播。同年,美国责任医师协会(PCRM) 启动国际医学营养大会(ICNM: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Nutrition in Medicine)。
整个世界或慢或快朝着蔬食为主饮食结构转型。不仅对个体生命的健康,同时对地球的可持续性发展都有重要意义。期待更多的政府和卫生机构,能够与时俱进,共同推动这场蔬食革命。
健康中国已是国家战略,如何让基于全蔬食营养的三顿饭落地,如何结合中医,打造基于饮食的预防体系是健康中国的核心问题。
《如何不死How Not to Die》的大陆中文版,预计在2018年5月发行。希望这本书的问世能为建立基于饮食的预防体系,为健康中国的落地添砖加瓦。期待,期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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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格雷格医生的故事
蔬食提高人体抗癌能力
全蔬食营养:与时俱进的饮食科学
参考文献
https://aace.com/publications/algorithm
http://foodguideconsultation.ca/guiding-principles-detailed
https://health.gov/dietaryguidelines/2015-scientific-report/PDFs/Scientific-Report-of-the-2015-Dietary-Guidelines-Advisory-Committee.pdf
http://fao.org/3/a-i5640e.pdf
http://aicr.org/new-american-plate/cancer-preventive-diet-model-plate.html
http://care.diabetesjournals.org/content/diacare/41/Supplement_1/S38.full.pdf
《中国居民膳食指南》2016
https://www.theguardian.com/world/2016/jun/20/chinas-meat-consumption-climate-change
https://www.riseofthevegan.com/blog/american-association-of-clinical-endocrinologists-recommend-plant-based-diet
https://www.nhmrc.gov.au/guidelines-publications/n55
http://www.who.int/ionizing_radiation/research/iarc/en/
http://www.iarc.fr/pibbs.usc.edu/faculty/profile/?fid=299
http://who.int/features/qa/cancer-red-meat/en/
https://www.nhmrc.gov.au/guidelines-publications/n55
https://www.riseofthevegan.com/blog/canadas-new-government-food-guidelines-favor-plants
www.pbnhc.com
https://vegetariannutrition.net/
www.forksoverknives.com
www.nutritionstudies.org
en.wikipedia.org/wiki/George_McGovern
https://nutritionfacts.org/video/the-mcgovern-report/
https://www.cancer.gov/about-nci/legislative/history/national-cancer-act-1971
www.nytimes.com/2008/10/07/business/media/07adco.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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