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计在于晨。”家住杭州求是村的于教授多少年来都信奉这一条，尤其是到了星期二，他老人家必须在早上6：00赶到山外山玉泉总店门口——每周二、五早上6：30，山外山开始出售自家做的鱼圆和熏鱼。都是用千岛湖鱼做的，用老客们的话说，就是：“山外山的鱼头汤好吃，个么鱼身子就做了鱼圆和熏鱼，多少赞！”于教授是湖州人，资深的鱼圆爱好者。他已经买遍求是村附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山外山的鱼圆“最认真”。认真是怎么个意思呢？就是手打的吧，吃起来肉质紧实Q弹，并且个头也大。这个大，喜欢山外山鱼头汤的人应该能想像，就是他们平时在用的那种，雪白的一大颗。2块钱一颗的鱼圆，就是山外山鱼头汤里的这种。本报资料图
2块钱一颗，有鱼圆粉丝会大清早坐着公交车老远赶过来买。有现成装好的五颗装，当然也能拆零，来买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高兴就好。
所以有经验人士，会提前20分钟左右赶到，毕竟那是半小时内就售罄的爆款。当然熏鱼也不错啦，今年似乎还改良了配方，甜度降低，鱼肉的口感也大幅提升了。我采访了山外山的徐总，她说这两款都是“限量供应”，确实如老客们所说，都是正宗千岛湖鱼做的，每次能供应多少，要看店里鱼头汤的生意。鱼头汤卖得多，鱼圆也可能做得多，当然还要保证鱼头汤里的用料。在不出售鱼圆的日子，可以往两公里以外的楼外楼跑一趟，那里有10块钱的片儿川，也是要夸一夸的。切记，千万不要周末去，像星期一的早上就要宽松许多了。早上七点半，店堂里基本坐满，不过吃面的叔叔阿姨很客气，欢迎拼桌。不是楼外楼的主楼，要往东走几步，进门往左走，那里是点单并付款的前台。官方的说法是7：30-8：30，事实上都是提前到7：00左右就开始了。付好钱，递过来一张小票和一张纸巾，看到有筷筒，顺手就拿好筷子，省得等下再走回头路。有的桌上有筷子，坐旁边的大伯看我是个生面孔，就对我说：“这个筷子不要用哦，自己到那边去拿。”接下来就是拿着小票找座，耐心地等着叫号。人比较多，很多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来，说话声有点大，务必要仔细听，否则会错过叫号子。大半是熟客，都是冲着10块钱来的，而以我在杭州城里到处打卡面馆的经验，平时吃到18块的片儿川就要觉得自己有赚到了。
拿面的地方在厨房门口，边上还有一张桌子上有辣酱，我舀了一勺尝了尝，不怎么辣，却挺香，带着点豆瓣酱的味道。面呢，我吃的那一碗相对的面多汤少，菜和面的比例跟那些“杭州人吃面就是吃个浇头”的网红店肯定不同了，却是我小时候吃的样子，来的客人也都接受，基本上都只剩一点“迹迹儿”（杭州话，意思是剩下的一点点东西）。片儿川的班底还是很鲜美的，汤的味道也好，就是面略绵软。打听了一下，这个早餐版的片儿川，可以说是专门为晨练的人制作，从上世纪90年代至今已有二十多年，节假日特别忙的时候能卖出两百多碗一天，平时总在一百碗以上。最初是三块钱，现在十块，依然是一些早起溜弯的老杭州心里的真香。从楼外楼出来，就是西湖里最美的那一片，翻过西泠桥往孤山走，就能看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碧蓝的天空下粉嫩点缀着清新的绿，手机根本拍不出它的美，而这是2020年荷花最后的灿烂了，再过几天就差不多要告别了，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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