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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二美疫情下,那辆保定牌照的面包车跑遍武汉的大街小巷
魏飞,34岁,来自清苑。2月初,在联系好武汉志愿者团队后,他一人开车驰援武汉,加入志愿救援车队,义务为各个医院、社区运送医疗、生活物资,帮助需要出行的医护人员和武汉市民。
他说,作为退伍军人,国家有难,不冲上去会终身遗憾。
他还说,人活着,总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去武汉支援,就是最有意义的事。
魏飞是一名退伍军人,在我市开一家小公司。疫情开始时,公司停了工,他跟其他人一样留在家里,鲜少出门。随着疫情发展,魏飞每天看电视,刷手机,关注的都是来自武汉的消息。
“看着武汉确诊人数不断增加,我心里特别着急,夜里睡不着觉,还忍不住流泪。看到全国那么多医护人员勇敢逆行,驰援武汉,我想,那里肯定也需要后勤支援人员,琢磨了两三天,下定了决心去武汉做志愿者。”魏飞说。
2月初,备好了口罩、酒精、被褥、食物,魏飞开着一辆面包车,一路南下。他说,面包车运物资最实用,以前在部队他是装甲兵,最拿手的就是开车。从保定到武汉,一千一百公里,魏飞开了不到十五个小时。
出发前,魏飞谁都没通知。到了武汉,他才告诉妻子。“没跟父母和媳妇说,是怕他们担心,也怕他们拦着我不让去。”魏飞说。
到了武汉,与事先联系好的志愿者同伴汇合后,魏飞全身心投入到一项项支援任务中。他加入了两支救援车队,每天队长在群里发布任务。白天一般是往医院、社区运送全国各地捐助的医疗物资和生活物资,晚上接医护人员下班。
“还有些滞留武汉的外地人员急需食物、被褥等生活用品,接到求助电话,我们就给他们送去。”魏飞说,从清晨到深夜,他一直在路上,平均每天工作时间在十三四个小时以上,吃饭一般自己随便买点或者叫外卖解决。
魏飞
穿戴好防护服、护目镜、口罩、一次性手套,接人前后一遍遍喷洒酒精消毒……这是魏飞每天工作严格执行的“标准流程”。他说,既要保护好乘车人,也要保护好自己。
在武汉的日子,除了一趟趟奔波各处运送物资和人员,夜里,魏飞还布置给自己另一项重要的“任务”——巡街。
“就是晚上开车在路上转悠,看到有人步行,就上去问问是不是需要帮忙。”魏飞解释说,疫情下的武汉,街上行人罕见,如果有人在路边走着或站着,很有可能是不得已出门且需要帮助。
2月的武汉,夜寒露重,魏飞经常一转就转到后半夜,好几次遇到要去医院看病的发烧患者,其中有年轻人也有老年人。
“一次晚上11点多,我开着车看见一对70多岁的老夫妇站在路边。一问,是老大爷发烧想去医院,两位老人等了很久也没打到车。我赶紧把他们请上车,送去了附近的同济医院。”魏飞说,当时两位老人感激的话语和眼神,自己一直无法忘记。
在不知是否感染新冠病毒的情况下接送发烧病人,其中的风险自不必说。对此魏飞表示,既然来了武汉,就已经将害怕和恐惧抛在脑后,更何况自己已经做好防护,每次接人后都认真消毒,“说实话,如果真怕,就不会跑这么远来了。”
在武汉的50多天,魏飞那辆悬挂着保定牌照的面包车,跑遍了武汉的大街小巷。
在武汉,正在搬运物资的魏飞(右一)。
在武汉,与魏飞志同道合,为同一个目标飞驰在路上的志愿者还有很多。大多是当地人,也有和他一样的外地人。
魏飞说,刚到武汉的前两天,他无处落脚,晚上就睡在车里。后来是队长的朋友,当地一位爱心人士免费为他和队友提供了一套公寓。住的地方稳定了,他们更能集中精力去战斗了。
“那位当地朋友联系我们的时候说,我们不远千里跨省到武汉支援他们,帮助我们解决困难是理所应当的。我听了也特别感动。”魏飞感慨地说。
结束在武汉的志愿工作后,4月2日,魏飞驱车回到保定。在高速收费站口,远远望见迎接他的家人那一刻,他扑通跪地,深深地向父母磕头。
对父母和妻儿,魏飞心里的愧疚无以言表,“我去之前瞒着他们。在武汉时,我妈和我媳妇一打电话就哭。后来我不敢打了,就通过微信报平安。现在想想,我让他们这么担心,确实挺自私的。”
对于去武汉,魏飞内心无悔。他说,人活着,总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去武汉支援,就是最有意义的事,“作为一名退伍军人,我心里总有种使命感,国家有难的时候不冲上去,我会终身遗憾。”目前,魏飞正在集中隔离。隔离结束后,他将与阔别已久的家人团聚。
编辑:晚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