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美国高考”考察什么思维,可能读再多书也做不对阅读题 | 附名师福利分享
一些简单的概念,一旦被“常识化”了,千人万人踊跃使用,反而让人忽略了它本来的意思是什么。
比如现在一谈到教育,我们到处看到“批判性思维”、“创造性思维”、“建构性思维”等等,不一而足;批判、创造和建构这类我都懂,思维是什么意思?
望文生义地去看,思维自然是指人想问题的方式。现在家长都开始关注到孩子“自主”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所以各种思维方式的培养发展到目不暇接的局面。但是,如果我们回归到思维的原始意思,就会发现:
既然要让孩子动脑筋想问题,那么问题在哪里?
我们谈了那么多思维,目的是让孩子学什么?
关于思维的培养,美式教育中尤为看重。我们刚开始放眼看国际化教育的好处,便先将细枝末节的内容复杂化,很容易颠倒本末。
以美国“高考”SAT为例。因为申请美国大学,多数学生要先考一个SAT,所以显得“拿下”这门考试尤为重要。但随着对这项考试的考培机构增多,对这项考试的分析也逐渐细化、复杂化,这时候你再去看中国学生被引入的备考之路,战线越拉越长,路径也越走越窄。
SAT中关涉的知识点越梳理越细致,与SAT阅读相关而开出来的书目越来越多,但SAT到底要考什么?是考察学生不分巨细的知识点,还是考察某种能力?
在重点没有抓到之前,关于SAT的各种解读,好比一场错位的争吵:
一个人在问: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申请者?
另一个人却在回答:你这个问题的语法,我原来没有复习过。
在很多学生错位的“努力”中,SAT恰恰看出了孩子在思维能力上的真正缺失。
作为家长,我也经常会潜水在各种SAT论坛中,里面时常有各路名师的考试分析及讲座。在SAT中,阅读部分题目多,耗时长,同时也是最难短期内提高分数的部分,因为关于这个部分的内容,也是老师们讲得最多的话题。但总体来说,基本上分两路,一路讲情怀,另外一路讲实战。
讲实战的多数就直接讲题了,这种线上效果其实不如去认真报一个冲刺学习班;讲情怀的就须要求“政治正确”:家长们,考好SAT阅读非一日之功,孩子要从小多读书、读原著,小、初、高三阶段最好读完上百本的英文小说,考SAT的时候就能下笔如有神啦。
这观念看起来比刷题“高级”,但如果“问题”是考好SAT,这个读破万卷书长期规划的思路,真的靠谱吗?
“不靠谱!你能比美国孩子读的英文书更多吗?美国孩子从小学英语、读原版书,SAT阅读的平均分也只有是530分,相当于做题50%正确率,”Frank老师说,“你怎么还能指望,只要给孩子一个英语‘母语’般的环境和要求,孩子就一定能考好SAT?”
说白了,谈阅读的情怀没有错,但跟SAT考试的要求却是“错位”的。
今天我们介绍一个在美国的、创新型的大神级老师:
和我在国内常见的“英语老师”非常不同,Frank不是那种一路从试卷和英语补习课堂上“搏杀”出来的老师,他阅历极丰富,上世纪90年代从清华大学毕业后,去美国芝加哥大学念MBA,做过美国基金公司副总裁,之后回国创业,成为国内最早一批互联网创业家。
回到美国后,Frank加入一家教育公司,兴趣所致,开始专注研究SAT和ACT考试,开创了一种独特的“思维”模型,让学生经过20小时的培训,迅速提高阅读能力,从500分突破700分(满分800分)。
就像在衣橱里教课的萨尔曼·可汗,可汗最初的“推广”是和学校合作,然后验证了其教学法的成功;Frank也是一样,现在芝加哥一些本地高中学区所用的SAT课程,用的就是Frank的教学法。
好的方法通常基本原则都会化繁为简,可汗帮助很多孩子学好数学的“基点”是知识点精熟法,也就是让孩子从基本知识点开始真正理解数学概念;Frank将自己的SAT教学法命名为CRM(critical reading model),批判性阅读。简单地说,就是教孩子抓住文章的逻辑本质,读懂作者到底在说什么。
从一篇文章中读懂作者到底在说什么,按照我们惯常的理解,那肯定首先是你认识这篇文章的每个字,继而,你知道每句话在说什么,最后,你知道整个篇章段落在表达何种观点。
但这样的理解顺序在SAT阅读中常常不好用:很多学生逐字读完所有文章,但题目都选不对;而在阅读文章的不同类型中,难度最大的反而是看起来最好读的小说部分,最容易做对题目的是科学类文章。因为后者的描述更具有确定性,而小说则包含很多言外之意,让学生很难抓住重点。
Frank老师的做法反其道而行之,他会教自己的学生只看每段段首句子,理解文章作者想表达的意图,然后去做题,阅读的准确率会稳定在90%。
乍听这种方法,我内心是怀疑的:这种有点像投机取巧的做法,能真的管用吗?但是听Frank掰开一说,就发现,这不是“投机取巧”,的确是能帮孩子快速抓取文章逻辑结构、直达本质的办法。这种方法不仅能用在SAT阅读中,甚至也能扩展到其它阅读、学习和辩论中。他用到的,实际是批判性思维的本质。
Frank说,人的基本思维模型其实很简单,大致有4种:
● 在基础层面上,思维的对象有限,人的思维方式实际上就两路:求同、求异;
● 当思维对象多起来之后,我们就要用到归纳和演绎。归纳的实质还是求同,演绎的实质还是求异。
当我们说批判性思维或创造性思维,或现在更多琳琅满目的思维形式时,都是指思维完成了什么功能,而不是说思维的本质。思维的本质,其实很简单,就是求同和求异。
所以回到阅读的思维上,抓重点,其实就是有效地求同、求异,就足以理解文章的概念和主旨了,做题绰绰有余了。当然将来工作、搞研究,还需要有上面讲到的归纳、演绎能力。
这种阅读上的求同、求异,Frank举了一个例子:
比如我们拿到一篇文章,大致是说一个学生,于是我们在脑海里形成一个观念:作者要写个学生,是个什么样的学生呢?
如果做个最简单的“二分”,那可能就是“好”和“坏”。
读完第一段首句,你看到在说他学习好,细节中出现语文数学物理这些学科的句子,都不去管他;
第二段首句,在描述他热爱文艺,后面可能全是唱歌跳舞的内容。于是把这一段也放在“好”这一栏里,作为证据;
第三段,突然看见说他考试不及格,这一段就是求异,把这一条信息放在“坏”的证据栏里。
看到这里,文章的全景是:这学生可能好,也可以能坏,文章后面一定会给个解释。接着往下看:
第四段,写这个学生去打工了。这个跟学习无关,但不可能给之前学习好的部分做注解,可能是考试不及格的注解,放到“坏”的证据栏里。
第五段,你可能会看到说,他重新参加考试,成绩又变得优异了。
看到这里,文章看完了,对学生有了个全景了解,对作者总体来说是要“写个好学生还是坏学生”,也有了一定了解。这时候,直接答题,或细节题回到相关段落会看下,准确率不会低。
在这里,需要避免的一个“坑”是知识依赖。做题最关键地是明白作者对某种观点说了什么,而不是依赖我们的原有知识去判断一个论断是对是错,这很关键。
比如在上面的例子中,如果答题人按照自己观念,把打工理解为勤工俭学,不自觉地把“证据”放在“好”的栏目里,结果很可能就是选错答案。
为什么这样的两分法在阅读中行得通?Frank说,这是因为写文章本身是有规律的:
当作者确定一个主题,并准备把主题生动明白地写出来,你就需要写细节、写情节;写正面立论,还要写反面,并且将之否定掉。前一个层面是作文之意,后者是为文之艺,你需要欣赏文章的时候,再去留意文学艺术手法好了,希望快速明白作者的主旨,完全可以把细节和花边都剥掉,直接去看作者的意图。
读懂主旨的20%,足够做80-90%的题目了。
Frank说:
“在SAT考试中,我们不能说没有其他问题,词汇肯定是基础,SAT必须过3000词汇关。2500甚至有人2000,也问题不大。但不能500词就上来考SAT。不会的词太多肯定不行。有很多孩子3000词里,每个单词都会,就是读不懂文章,这就是阅读思维的问题。美国学生有一半人是这样情况,中国学生是大多数是这样的情况。”
他曾经教过一个美国女孩,从小阅读量大,词汇量也很大,《汤姆索亚历险记》这样的SAT必读书目也读过很多,但抽取小说段落做题目,结果还是错。这就是典型的抓不住文章主旨的问题。
Frank不太同意要孩子以SAT为目的从小建立阅读习惯这件事,良好的阅读习惯很重要,但没有思维方法,多读书大概直接有帮助的可能是词汇量;而说到“语感”,Frank尤其不认同,这种谁也不能明确解释的东西,“完全是被生造出来的概念。”
因为近几年去考SAT申请美国大学的中国学生越来越多,同时由于泄题、取消成绩、作弊等事件升温,也让SAT这个美国高考逐渐在国内家庭中关注度持续升温。
看各种微信文章,SAT似乎已经成了一种被分解得琐碎而复杂的话题,你很难想象可以用一种简单的思维方式,来一针戳破它的本质。
关于它的背景知识,我们都知道的无非是:它脱胎于一种智力测试,之后被用作多数美国大学申请所要提交的标准化考试。
然而考了这么多届学生,也没有人能清楚说出来,既然SAT并不基于某种高中课程,为何要在大学之前要求这样一门考试。
我拿这个问题问Frank,在他看来,美国高考之所以会是SAT,是因为它的简单、实用:
第一,它考的阅读能力,就是学生大学以后学习所需要的阅读能力,速读、思维、掌握精要。
第二,它现在考的语法,就是大学生将来写论文需要的应用文水平。
第三,它的数学简单,但就是这种数学,学生在大学和研究生阶段,反复就用到这些,尤其是数据分析的部分。
所以,也就是说,这样一门考试,的确对学习能力有着一定要求,这些能力确保学生能够适应大学学习。知道SAT的本质是考察这样一些能力,学生才能有的放矢去准备,而不是错位地在迎考一两年内广泛无当地去读原版书。
按照Frank的方法,他会选一些文章,去训练学生通过求同、求异的方法找文章主旨。他会根据SAT找一些适配文章,可能会更难一点,比如语言比较绕的社会、历史、政治、科学、艺术等各类文章,教学生迅速抓住文章要点和证据的能力。
科学类的文章,词汇会比较难,但语言明确,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很少模棱两个;社会、政治和艺术类文章,就有很多言外之意,话都不会直说。或者用很多比喻来让读者自己理解,或者会用复杂的长句,用定语、从句来表达转折递进关系。
国内很多培训机构都喜欢带学生搞定长难句,这事实上非常累,搞得学生更加读不懂句子,在Frank那里,他的方法是带学生忽略从句,只抓住主句,看关键词。
在读书这一路上,Frank不会给学生推荐很多原版书,他觉得语言写的好的文章值得读,所以他给学生推荐的课外读物,一些是大英百科全书里面有意思的文章,因为其语言精炼又准确;还有爱因斯坦的《The world as I see it》,以及Robert Hutchins的《the great conversation》,因为这些文章内容量大,用简明的语言说明大主题。
▲左:爱因斯坦的《The world as I see it》,右:Robert Hutchins的《the great conversation》
还有两部小说的首和尾值得细读,一个是Harper Lee 的《To Kill a Mockingbird》,另一个是Edith Wharton的《The Age of Innocence》。
▲左:Haper Lee 的《To Kill a Mockingbird》,右:Edith Wharton的《The Age of Innocence》
如何读书,Frank也有说法,“课外有时间才读,没时间不读也罢。有时间读,就反复读,读到快速的念起来可以没有磕绊了,就行了。”
经过我们的争取,有幸邀请到了Frank老师为“爸爸真棒”的粉丝专门安排了一场线上分享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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