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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同吃一锅饭

2017-05-19 高志忠 我爱着蓝色的海洋


“二十五年对比照,三十二年战友情。十年同吃一锅饭,期待他日再相逢。 


我们是异姓兄弟,看现在的照片,我与老杨是不是越来越像啊!”这是我最近微信朋友圈里发了张照片,收到不少朋友点赞。


1991年作者和战友老杨在青岛合影


老杨叫杨建全,我们是同乡。论属相,他比我大一岁;论生日,其实仅长我4个月;但若论身材,我永远是小弟弟——他身高近1.8米,高我半头。

上世纪1984年11月1日,我们只十八九岁,从不同的公社(现在改为乡镇)到县武装部集合,同乘绿皮“闷罐”车(新兵专列)从唐山站出发,被运送到海军原北海舰队驻青岛某快艇支队。当时,来自五湖四海的新战友数百人、乃至上千人,分到方圆几百里不同的部队集训。巧得是,我与老杨分在同一个新兵连,而且在同一个排,他在5班,我在6班。从此,我们开始了同住一个宿舍,同吃一锅饭的生活——一般来说,一个连队配一个炊事班,一个大锅灶,吃一样的饭菜。


老杨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做事沉稳,遇事不急不躁,永远像一位老大哥。我则与之完全不同,外向,急躁,说话语速快,班务会爱发言,敢说敢干。但我们也有共同点,能吃苦,队列训练标准,军事比赛优良、考核样样达标。3个月的严格集训结束后,1985年春节前夕,我们又恰巧分配在了同一个连队——鱼雷检查所,学习53—66型舰艇作战鱼雷的专业知识。3年后,我和老杨因表现突出先后入了党,还当了班长。老杨“进步”更大,利用回家探亲的机会,订下一门亲事——我有“准军嫂”了!


1988年夏天,在海军军事院校统考中,我被江南某院校录取,老杨仍在原部服役。我们经常通信,互相学习,互相鼓励,情同手足。此时,已是我们当兵的第4年头了,按当时《中国人民解放军兵役法》的有关规定,海军义务兵服役期限是4年,原则上90%以上与我们同年入伍的战友,将面临退伍,返乡务农。我真替老杨捏把汗。



而部队也有另一个规定:各方面表现优秀,自己同意,经团级以上军务部门批准,可以延期服役1年。若5年服役期满,愿意继续留队,经过自己书面申请,团级以上军务部门批准,还可以转为志愿兵(我国恢复实行军衔制后称为专业军士、也叫士官)。老杨的踏实稳重及专业技术过硬,顺理成章,穿上了令人羡慕的“4个兜”的干部制服——转为了士官。


眨眼间三年过去了,1991年夏天,我回原部实习,又与老杨开始了同吃一锅饭的生活,而且还共住一个宿舍。此时,他已经结婚当爸爸了。冬闲季节,嫂子带小女儿来队“猫冬”,我搬出宿舍,一家团聚。但是,他做了好吃的一定提前告诉我:“小高,今天包饺子,早点过来吃啊!”部队的伙食费、菜谱都是比较固定的,如果周末改善生活,我也会偷偷多打几个肉包子,跑到老杨家共同分享。


我至今仍清晰记得老杨做的抻片汤——手撕大白菜适量或一根黄瓜切成片,葱花、姜丝炝锅,加水大火烧开,省好的面反复揉过,用擀面杖擀成圆形薄皮,以刀切成段,再抻成厚薄均匀比皮带略窄的长条,投向滚开的水里,如此反复。起锅前,一两个鸡蛋打散,泼于沸水里,再加一些虾皮,滴几滴香油,汤汁鲜美,两三厘米宽的面条既劲道,又不粘连,挑三根就盛满一碗。吃饱了,放下筷子,从头到脚感觉热乎乎的,微微发汗。“再盛点,剩下就成浆糊了,下顿没法吃!”嫂子也不拿我当外人,盛情难却,直吃得弯不下腰……


我毕业后,正式留在该部队,与老杨继续做兄弟,同吃一锅饭的情义一直持续到1998年,我转业到了秦皇岛工作。两年后,老杨也转业安置在唐山某县城一家最大的商厦,工作上能独当一面。



2016年作者与老杨25年后的合影


现在,虽然我们在相隔300里的两个城市工作,但仍像手足兄弟一样,心与心没有距离,通过微信、QQ交往频繁。升任杨总的老杨,住着宽敞的新楼房,闺女早已大学毕业在北京工作。我们两家婚姻美满,家庭幸福,彼此都盼望着来年春节再次相聚……


 

外传:我的老班长


今年春节期间,一个喜讯从遥远的“第二故乡”山东青岛传来——“失联”近30年的老班长、我苦苦思念的好兄长终于找到啦!通过青岛另一战友搭桥,我们互加了微信,当天正逢放假,我与老班长彻夜难眠,聊个痛痛快快,酣畅淋漓。他说现居哈尔滨,生活得很好,身体也很棒,已经退休了,含饴弄孙,有时间会来秦皇岛看我的。我激动啊,兴奋啊,往事历历,涌上心头。


我1984年10月入伍,三个月的新兵集训生活结束后,1985年春节前夕,被分配到海军北海舰队驻青岛某快艇支队一个基层连队学习鱼雷检修专业。在这个全新、陌生的环境里,有幸结识了老班长尹洙东。


老班长看上去很年轻的


根据部队的传统,一般比自己年龄大或兵龄长的老兵,都可尊称其为“老班长”,但尹洙东名副其实,不仅是真正的班长,而且还整整比我大10岁。


老班长1975年冬从黑龙江省某偏远农村入伍,朝鲜族。据说,他刚入伍时,很多汉字都不认识,汉语也说不流利,写笔记经常借助《新华字典》。后来,通过自身努力,进步很大。军事素质高,再加上踏实勤奋,超期服役,1982年初转为了志愿兵(1988年10月1日,我军恢复实行军衔制后被称作士官),穿上了令人羡慕的“四个兜”干部服。


我一接触老班长,就感觉他和蔼可亲,像一位大哥,很快融入其中,我们同吃同住同训练。他聪明能干,多才多艺,专业基本功扎实,带兵宽严相济。精通乐器、能歌善舞,酷爱各种体育运动。虽然个子不高,但体能非常好,在运动场上虎虎生威,足球、篮球都不输给大个子。他自学成才,拉得一手好手风琴,训练之余,悠扬悦耳、节奏明快的琴声常常响彻在军营。


除了军歌和进行曲外,任何民族特色歌曲都会演奏,像上世纪80年代的电影、电视剧插曲等,听几遍就会;节假日,他还经常组织有意义的文体活动,不仅充实了我的业余生活,而且还深深地影响了我的个人爱好,提高了参与意识和兴趣,更重要的是,给远离故乡的我以兄长般的关爱,使我安心服役不再想家。



老班长言传身教,手把手地教我包饺子、包包子、缝被子、补袜子等等,提高了我的生活自理能力。他还教我篮球、足球和排球。


我们营房是个“四合院”式的二层楼,院中是个篮球场。说起来有趣,训练之余,老班长带领我们几个新战士练习投篮。他在三分线外的不同方位画几个圆圈,让我们依次站在圈里投篮。最初从中间开始,稍微容易些,后来从最侧面开始,就比较难。如果投进去,继续;若投不进去,把篮球放于地面罚篮位置,以头顶球,“射门”,使之滚进篮球架之间宽约1米左右的空档。如果因力度不够或偏离方向,一次顶不进去,就顶多次,直到完成为止。我们称之为“拱球”。其它战友依次重复,如果第一圈投中,就轮第二圈,都投中就不用拱球了。老班长有时也投不中,自愿“受罚”。



后来,很多围观的战友,不分老兵新兵也参与到这种游戏之中。笑声、掌声、欢呼声响成一片。这种创造性的趣味投篮,使我进步非常大,也充实了我们的部队生活。(题外话,去年,单位举行运动会,有定点投蓝比赛,我几乎20年不碰篮球了,现场发挥不错,拿到第二名的好成绩。肯定地说,与当年老班长的趣味投篮是分不开的。)


人生就像一部戏剧,好时光总是很短暂的。我与老班长相处不足两年,刚由“新兵蛋子”蜕变成为“老兵”,1987年秋天,老班长因服役期满,经上级军务部门批准,将脱下穿了10余年的军装,退伍(转业)返乡。临别前,战友们依依不舍,分别与之合影留念。



当时,通讯尚不发达,只听说老班长落户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二次就业民政部门给安排了满意的工作,妻子是一位教师,却没有具体地址和联络方式。我们虽各自思念,却从此“失联”。


没想到的是,1988年夏,我在军校统招考试中,语文发挥出色,得了高分。其中800字的自命题作文《我的老班长》,原型就是班长尹洙东,他一言一行对我正能量的影响,信手拈来,有血有肉,人物丰满。


记得结尾大致是这样写的:“老班长,我人生的启蒙老师,如大哥般的关怀,温暖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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