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凯一家的惨剧,以一家四口的生命代价,给当时的武汉三镇,投放了一颗巨型信号弹。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拉响了一个紧急警报,提醒着所有的武汉人:注意,要注意,街坊们啊,千万要注意!
我心中的常凯
文/杨胜慰
“2017年,常凯参与制作福星楚剧团原创的现代大型楚剧《可怜天下父母心》,曾被湖北省文化厅评为首届湖北地方戏曲艺术节“优秀剧目奖”、“优秀演出奖”。
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因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影视创作者而感到惋惜:“经典剧目今犹在,他的音容笑貌却永远定格在了2020年。让我们再次怀着悲痛的心情,惜别这位优秀的影视创作者。”
常凯一家的惨剧,以一家四口的生命代价,给当时的武汉三镇,投放了一颗巨型信号弹。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拉响了一个紧急警报,提醒所有的武汉人:注意,要注意,街坊们啊,千万要注意!
这个病毒,实在是太可怕了。
武汉的码头文化基因一直比较浓重,江湖英雄气概,很多人都是一番见多识广胸有成竹的样子,面对危险,总有一番“不以为然”的态度与架势。
常凯一家的噩耗传出,对于那一刻被封在城里的九百万武汉人来说,是用生命发出的劝戒,同时,也相当于是“新冠病毒”正式向人类高调发布官宣,向武汉城里的900万人发出了一颗总攻信号弹,散发出死神的万丈妖艳。
从此,人类进入“新冠时代”。
人类正式与“新冠时代”之前的时代告别了。
常凯一家,在17天之内走了四位的消息出来,所释放出来的信号,对大多数武汉人民而言,首先是善意,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提醒900万武汉街坊邻居必须提高防范等级。
那么武汉人,我们还记得常凯么?
3月30日的那天,我看到了常凯的邻居山涧之音写的方方日记接力之6: 物是,人非。在文中,她这样写道:
“常导演家的海棠开了,枝头,都发了新芽。”
物是,人非。枝头发了新芽,人,却要入新土。
谢谢山涧之音,你让我们武汉这些亲历者再次返场,又有机会回望那不堪回首的当初岁月。
我仍然记得,当我在方方正月二十三(2月16日)的日记里读到常凯和父母及胞姐离开的消息,我的心就一紧,随之悬了起来。
日记中, 方方这样写道:
“湖北电影制片场常凯一家因冠性肺炎惨遭灭门之灾,今天,他同学写的纪念文章刷屏。常凯的临终留言,凄然而悲痛,读起来撕心裂肺。不知道那些只看央视新闻和人民日报的人,会不会又认为这又是在制造恐慌?而我在前天曾经写过我的画家朋友捐款十万的事,今天,他的哥哥也因冠性肺炎去世。”
如古钟之锤,开始摆动,嘀嗒,嘀嗒,嘀嗒。
而我也在那一刻,把生命的丧钟,自己在心中为自己悄然敲响。
在我看来,这次疫情中,对封在武汉城内的人在心理上所构成的强烈冲击,有三个重要的标志性事件:
第一个就是常凯一家在17天之内,一连串、不停歇地走了四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新冠病毒”杀人不眨眼,不限量;
第二个,是次日华中科技大学段正澄院士的离去。这说明,再好的医疗条件也抵不过“新冠病毒”杀人的决心和意志;
第三个,是之前李文亮医生的离去。众所周知,他只有34岁,平时身体素质好,也无任何基础性疾病。这说明,年青力壮与身体健康,在“新冠病毒”面前,也不是一张免死金牌。
正是这三个标志性的事件让我在自己心中悄悄思量,而常凯的一家四口的相继离去尤为冲击。因为在此之前,我也有几分武汉人的“抛禅”,也抱有侥幸心理。
现在没有了。
剩下的全部思维,都是战争思维,我如何与新冠病毒战斗?
因为,也许,今天,就是我生命中最后一天。
常凯的这份绝命书,我不知道读了多少遍:
除夕之夜,遵从政令,撤单豪华酒店年夜宴。自己勉为其难将就掌勺,双亲高堂及内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融。殊不知,噩梦降临,大年初一,老爷子发烧咳嗽,呼吸困难,送至多家医院就治,均告无床位接收,多方求助,也还是一床难求。失望至极,回家自救,床前尽孝,寥寥数日,回天乏术,老父含恨撒手人寰,多重打击之下,慈母身心疲惫,免疫力尽失,亦遭烈性感染,随老父而去。床前服侍双亲数日,无情冠状病毒也吞噬了爱妻和我的躯体。辗转诸家医院哀求哭拜,怎奈位卑言轻,床位难觅,直至病入膏肓,错失医治良机,奄奄气息之中,广告亲朋好友及远在英伦吾儿:我一生为子尽孝,为父尽责,为夫爱妻,为人尽诚!永别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永别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这一声声,砸在了我的心上。
此刻,在5月23日的晨曦即将来临的这个深夜里,我听着我热爱的配音演员乔榛献给常凯的这段朗诵,泪如雨下,不能自已。
【作者简介】杨胜慰,武汉人,职业经理人,2003年出版《温州财富之路——小康中国的尖兵》。方方日记读者。
方方对国家、对人民、对我们这个伟大的民族的情感是真挚的,有温度的。方方敢爱,敢恨,敢怒,敢言,怜弱如亲,嫉恶如仇,是值得我们尊敬的。
文/明步平
标题中的“图”,特指数据统计的图表。我说“数据分析中见真伪善恶”确系有感而发。众所周知,“方方日记事件”持续发酵,甚至似乎引起局部的社会族群撕裂,令人担忧。然而,该来的都得来,担忧解决不了问题。最终的“水落石出”,还得靠法律的裁定和时间的沉淀。
方方有记录武汉封城期间生活和抒写感受发表意见的自由,别人也有质疑、评论其真伪、优劣、善恶的自由,只要在法律框架内,又不突破道德底线,见仁见智,十分正常。这里不愿也不屑谈论那些网络暴徒、跟风脑残的恶劣言行,重点想谈一种“伪客观”、“伪理性”的“批方”现象。都说“有比较才有鉴别”,因此,我想通过比较两不同的“数据分析”来透视这一事件中的真伪善恶。
有人写了一篇《关于讨论方方问题的一些“前置性条件”》,其中第一条就是:“最最基本的,当你要讨论方方日记的时候,你必须要至少预先阅读过其中的80%的文章(总共60篇)。而且必须要读‘原文’,不要去读那些别人引用的。”对此,我基本赞同,因为我自己也在微信群中说过“读后再评,这是起码”。不过,我的要求要低得多:你可以只读一小部分,但你的评论只能限于“这部分方方日记”;你甚至可以只读一篇,就评这一篇(当然不可以把对这一篇的看法扩大到全部)。遗憾的是,如此低的要求,竟然有许多人硬是做不到(比如那个在第162期“邱毅说”中乱批方方的名嘴)。
不读方方日记就妄加评点或读得很少就胡乱发挥,固然浅薄;认真读了(或假装认真读了)并且还以“研究分析”的姿态来栽赃方方,那就可能是“奸险”了。谓予不信。且听我“看图说话”。
先看下面的图表(是文章作者转自网友的):
文章作者在说明以上“截图来自知乎答主@李劼的回答”后写道:“别说是方方这样的大V+作协主席了,哪怕是我这样的个人写作者,因为有了一定的影响力,也会时时提醒自己,要对自己的文字负责,要基于事实去做评价,要极力避免事实性错误。而方方在这一点上,存在明显的硬伤。方方的日记写的是武汉抗疫的记录,但大量的素材却来自道听途说。
有网友做过统计,在方方的日记中,道听途说类的词汇如‘医生朋友’出现了116次,‘医生朋友说’出现了28次,‘医生朋友告诉’出现了8次,‘记者说’出现3次,‘听说’出现45次……”
我以为该文作者还算宽厚仁慈,只说图表中的常用词统计表明方方日记存“事实性错误”和“明显的硬伤”,因为“大量的素材却来自道听途说”。殊不知,不作深入思考,轻信这样的分析才是“错误”和“硬伤”(有关理由将结合下面的图表分析一并阐述)。
我说上面那位作者“还算宽厚仁慈”,是与下面两种“明确归类”的词汇统计图表相比较而言的。
一种是方形表格的《方方日记高频词汇(60篇)》:
此方形表格与最前面的统计表某些数据小有出入,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它将方方日记出现的“高频词汇”分为“抱怨吐槽类、攻击类、道听途说类”三种,实际上是直接给方方日记定了性。它的虚假性和荒唐性,我们将结合另一种“扇形”图表一起分析。
另一种是“扇形”的方方日记高频词汇统计图:
这种“扇形”统计图表来自《方方日记,确实是写给洋人看的》一文(作者申鹏,写于2020-04-09,来源:“平原公子”微信公众号),为了避免人家说我断章取义,愿意看原文的,我给提供该文的网址链接如下:http://www.wyzxwk.com/Article/shiping/2020/04/416622.html
“扇形”统计图表的分类与上面的方形表格基本一致,只是将“攻击类”换成了不太文明的“撕逼类”。还有就是,对不同的词汇在该类中所占百分比作了统计,似乎更为细化。作者通过对方方武汉日记的统计归类,得出的结论是:“现在这本东西,大概率会成为西方攻击中国的证据,甚至会成为某些脑残政客勒索中国的‘证据’。”“她已经被各方势力架在了火上,成为了西方媒体口中‘反体制、反压迫’的‘英雄文人’,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成为武器和工具。”“所以,这些文字,的的确确是写给洋大人看的。所以美国媒体头版头条报道她,拿她的日记做武器,所以她的日记短短十多天就出了英文版,还上线亚马逊。”瞧瞧,人家通过精细的统计,得出这样的结论,你还不相信么?
听起来振振有词,看起来有的放矢,其实,这些图表的制作者都是“逻辑骗子”,他们在玩“欺蒙的把戏”!过深的道理我不懂,且允许我在这三类高频词或常用词中各举一例来说明真相(所谓解剖一只麻雀,可知所有麻雀的生理结构)。
比如“抱怨吐槽类”中的“政府”。方方用这个词表达正能量的例子很多:
毕竟,现在我们的主要敌人是瘟疫。我一定会和政府和所有武汉人站在一起,全心全意,共同抗疫。政府向市民提出的所有要求,我也会百分百配合。(1月29日)
政府不会封锁信息,否则就太对不起老百姓了。我基本上跟二哥的想法差不多,觉得这么大件事,政府不可能封锁信息,不可能不让百姓知道真相。(2月1日)
不管政府前期有多少失误,无论如何,我们目前也只能相信政府,我们还是要给予他们信任。不然,这种时候,你能信谁?你能靠谁?(2月4日)
我们的敌人是病毒。我绝对与政府保持一致,绝对配合政府的每一项行动,并且努力帮助政府说服不理解的人们,帮助政府安抚焦虑的人们。(2月8日)
剩下的日子,还将继续。我们依然会全力配合政府,关门闭户,坚持到底。只期待拐点更快到来,期待武汉尽快解封,更祈祷病人们悉数痊愈。(2月9日)
能够明显感到的是,政府措施越来越有力,方法也慢慢人性化了一些。诸多的公务员被派到社区基层帮忙,就连作协这样的机构,都有派出指标。有党员身份的专业技术人员,也照例下派。一个人分管几户,协助政府了解他们的身体状况,生活需求等等。……毕竟大家都活着,还能相互照顾。都说,我们还能坚持。我们对政府有信心。(2月13日)
昨天就听说,寒流将至,气温将急速下降十度左右,或许还有雪。想必政府已为那些隔离在方舱的病人,准备好了御寒设施吧。尽管拐点没到,但援兵已至,主帅亦临,我们的抗疫工作也明显走上正轨。(2月14日)
百姓既然信任政府,就会给他们以时日,而领导作决策,也要给下面办事的人以时日。(2月21日)
听说住进方舱医院的病人,病好了也不想出去。因为方舱医院空间大,伙食好,跳舞唱歌聊天斗地主,一点都不缺玩伴。此外诸事有人管,重要的是还不收钱。远比寂寞地待在家里要踏实得多。但我想,既然政府已经接管下这些人这些事,人心都是肉长,他们自然不会再漠视这些老人现存的问题。(2月24日)
在武汉,人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外地人恐怕很难体会。用任何美好的词汇来夸赞武汉人在这次疫情中所作的奉献都不为过。我们还在继续坚持,依然听从和配合政府的所有指令。(2月29日)
现在政府已将他们集中在一起照顾。他们都是未成年人,小的只有四五岁。(2月29日)
早期的武汉,仓促封城,就像一个百孔千缝而且连底都没有的大水桶。政府全副精力忙着把底先兜住。(3月2日)
疫情控制住,已是板上钉钉的问题。我长居武汉,知道这是很难做到的。毕竟武汉那么庞大,三镇格局那么混乱,老式的里巷和旧街那么复杂,加上病毒无处不在的恐怖,能在这样的时间内,控制到如此程度,委实不易。尤其疫情前期,恰逢春节,加上官方昏招迭出,致混乱更甚。换帅之后,政府以铁腕抗疫,效果确实很明显。(3月4日)
我还没有举全,这些都是体现方方在日记中表示支持政府、服从政府、相信政府、肯定政府成绩的内容,哪有什么“抱怨吐槽”?
比如,“攻击类”(或撕逼类)中的“狗”。
我的家里,除了我,还有一只16岁的老狗。元月22日下午,突然发现狗粮没有了。赶紧跟宠物店联系了买狗粮,想着正好可以顺便出门买买口罩。(1月27日)
家里16岁的老狗已经没有狗粮了。它是2003年圣诞夜出生的,像是一份圣诞礼物。那时我在医院刚刚动过手术。女儿一个人在家,她又惊喜又害怕,然后看着狗宝宝一个个出生。这一只白色小狗,因为像玩具狗,被点名留下了。就这样,它在我家足足生活了16年。春节前,我在淘宝上给它买了狗粮,但是始终没有寄来,对方说,他们也没办法。(2月11日)
出门放狗到院里,一个月没洗澡,它已经很有点臭了。但是洗狗池的三角阀坏了,不能放水。(2月26日)
家里的老狗关了有些时日,不想出去,怎么赶都不愿进到院子,一定要趴在窝里。(3月11日)
家里的老狗,已经又脏又臭了,它的皮肤病,也已复发。(3月19日)
下午终于把狗送到了宠物医院。它的皮肤病再次发作,全身溃烂,不治疗也是不行了。(3月23日)
原来如此!方方养着一条老狗,宠物养久了,肯定会有感情,日记中絮絮叨叨提到“狗”毫不奇怪(2月11日约150字的日记片段中,就有5次提到了“狗”)。炮制高频词或常用词统计表的人,不引用原文,只提一个“狗”字,让人联想到方方用“狗”字来攻击谩骂他人。如此阴险的“暗示战术”不是奸人谁能做出?
比如“道听途说类”中的“听说”【这里有必要逐条简析附后】
初一听说中心城区机动车将要禁行,我已经给女儿送去了一批保证她能活十天的物质。(1月29日)【“将要”之事,尚未得到证实,确系听说,也只能用听说】
下午,我即向我的一位医生朋友了解近况。他正在一线。插空回答我的提问。我们聊得很杂,概括起来有几点。一是,武汉现在绝不容乐观,形势依然非常严竣。医疗用品处于“紧平衡”状态。我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按字面理解,大概就是紧张,但也刚够吧。(2月3日)【罕见词语,承认自己见识有限,是“第一次听说”】
仅李文亮所在的中心医院,死去的不是一个李文亮。我听说已有三位医生离世。……他们全都是用自己生命救人的仁心医者。(2月7日)【即使有误差,也因为用了“听说”而显得严谨。】
今天作协值班的小李也来电话,询问身体和生活情况。还有同事听说我的药没了,表示要替我去医院拿药。(2月8日)【“同事听说”,不是方方听说】
听说来鄂的各省不只是人力支援,还自带医疗设备和防护用品,就连油盐酱醋诸多琐碎事,也一律自备,不给当地添加任何负担,这真是让湖北人感激涕零。前来湖北的医护人员,多达两万。这份情谊,何其厚重。(2月10日)【此处”听说”的内容是感恩,满满的正能量!“批方”的人敢否定其真实性么?!】
昨天就听说,寒流将至,气温将急速下降十度左右,或许还有雪。想必政府已为那些隔离在方舱的病人,准备好了御寒设施吧。(2月14日)【此处听说的是天气变化情况,没有政治性。更何况,后面对政府都是往好处想的!】
这里是传染病疫区。你经常会不清楚哪里有危险。你面对的受访人,是不是一个感染者,你可能也不知道。更或者,你已知道,你仍然要前去相见。听说,好多记者都很年轻,非常有职业精神,不怕苦,又拼命。我自己年轻时也在电视台干过,外出采访有多劳累,有多麻烦,实在深有体会。(2月23日);【此处“听说”强调的是记者“很年轻”,对年轻记者的职业操守和牺牲精神不吝赞扬。有人说方方与当代年轻人格格不入,这又怎么解释?!】
好了,足够了(如果要举,我可以举出不少于30例)。方方日记中用了很多“听说”,主要是因为她必须服从政府防疫的统筹安排,窝在家中,许多信息来自亲戚朋友、同事同学、邻居熟人等,确实是“听闻”而非身历亲见,用“听说”体现了严谨性,恰恰说明她尽量地记录实情,避免出差错。即使主观上力求严谨,也还是出了几处因“听说”而产生的小误差(广西梁护士之死讯,雷神山与火神山之混淆等);但这其中哪里有一丝“造谣”的影子?
由以上举例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所谓的方方日记高频词汇统计,纯粹是故意作伪以欺骗世人、误导舆情。将某一或某些词语直接归入某一种褒贬分明的类别,其逻辑本身就站不住脚,十分荒唐。同是“政府”一词,可以用于“感恩政府,支持政府”,也可以用于“批评政府,帮助政府纠错”,当然也可以用于“辱骂政府,颠覆政府”。关键要看作者是怎么用的,与高频低频无关。以上图表中,将“死亡”“去世”这样的中性词也列入“抱怨吐槽类”,语水水平也太臭了!其实不是语水水平的问题,而是人性之恶。
有些人千方百计构陷方方,可被质疑根本没有全面、认真地读过武汉日记。于是,想出了词汇统计这种“伪客观”的鬼点子,自以为可以通过“伪大数据”欺骗别人,给没时间读或根本为愿意读日记的人带节奏。殊不知,奸恶者只能骗得了蠢货和脑残的跟风者,骗不了尊重常识的理性人。我认为,这种故意作伪的数据统计是一种“精致的恶”,它远比那些整天喊打打杀杀的网络暴民危害性大,因为它装得很“高雅”,很“科学”,很“客观”,欺骗性强,隐蔽性强,识别它有一定难度。
那么,数据统计分析就不需要了吗?非也!真正合理、科学的数据统计不可缺少!
对比分界线
凤凰网转载了一篇《<方方日记>内容数据分析》(来自时代融媒体“大风号”,04/29 07:11。作者署名“河山入梦 宛委別語”?),
网址链接如下:http://ishare.ifeng.com/c/s/v002CBLi8RUWntvH0tfpHVd-_uQfZQUaKwg-_UApYgM5gIPL0__
该文中也有一个关于方方日记统计的表格(较长,分为三截)
原文写道(为了不断章取义,不掠人之美,只能做一下抄文公):
一、说明。表格中“好消息”,主要集中在疫情好转、所熟所知者的病愈、党和政府的正确决策以及八方支援的战果;“坏消息”主要集中在疫情凶险、所熟所知者的感染、病故。
“悲痛”主要是集中在武汉人民亲人病故、封城生活不便所带来的情绪表现; “坚忍”主要表现在武汉人民服从党和政府的领导,在抗疫中体现出的坚强、达观和善良。“赞扬”主要称赞了在武汉抗疫中,各级领导、基层干部以及各界劳动者、支援者、保卫者、志愿者令人感动的表现,最后一篇也表扬(感谢)了攻击她的人,因为正是这些攻击激励她坚持写完了日记;“批评”主要是指向疫情防治中出现的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以及构陷攻击她的人和言论。“问题”主要谈了在抗疫期间有关防治、民生及社会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建议”主要是针对问题而言,统计表中建议比问题少,是因为有的问题作者没有建议。“追责”非常具体地指向两种人,一是放言“人不传人,可防可控”给武汉带来惨痛损失的人;二是武汉市中心医院的主要领导。
二、对日记的判断。从数据统计情况看,除追责(12)无法类比外,日记中好消息(67)多于坏消息(44);坚忍(20)多于悲哀(12);赞扬(61)多于批评(27);只有问题(50)多于建议(42),因为有些问题,个人无法提出有实际操作性的建议。据此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方方日记无论出发点还是内容,基本上是客观、公正的。主体是健康、正面和积极的。并非是专写阴暗,专揭“家丑”。
从日记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对武汉这座英雄城市和英雄的武汉人民怀有真挚而深厚的感情;对武汉当时抗疫所面临的困难发自内心的担忧;对党和政府以及全国人民的真诚感激;对所有劳动者、支援者、保卫者及志愿者的由衷赞颂;以及对官僚主义和渎职者的痛恨。而那些意见、建议也体现了作者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作品在叙述上是实事求是的,其拥护党和政府的立场是鲜明的。至于日记中写到的所谓“阴暗面”,我们应当辩证地看,试想如果没有疫情严重,我们为何封城?为何要八方支援?如果没有武汉人民所承受的三大压力(病毒威胁、生活不便、外界偏见),那么武汉人民那种坚定意志、无畏勇气与顾全大局的崇高品格,又怎么体现?疫情好转,解除封城时的喜悦与激动,又怎样产生?日记就风格和结构看,它主要采用了对比的手法,通过正面与负面、好与坏、悲与喜、善与恶以及问题和建议的比较,集成放射出耀眼的光束。
关于被一些人紧咬不放,视为造谣的满地手机图片和广西援鄂护士去世消息的内容,日记本身已有认真说明(详见2.13、2.15、3.20、3.23、3.24日的日记),本文不再赘述。
同样是数据分析,此文着眼点是“内容”,前面的“伪数据”着眼点是“高频词”。哪一个客观公正,哪一个实在靠谱,哪一个接近真相,一望而知。
说白了,对“内容”进行统计能反映方方究竟写了什么,“高频词”则云遮雾罩,故意作假,涉嫌构陷。一真一伪,一善一恶,判然分明。
还有一点,“内容”的数据统计和分析必须全面、认真地阅读60篇方方日记(否则,不可能得到真实数据),“高频词”统计者当然也可能全部读过,但也可以“一篇不读就能得到数据”。方法很简单,上网下载一个方方日记合集,复制粘贴到word文档中,利用文档本身的检索功能(“查找与替换”功能),输入需要检索的词语,一般用不到20秒,就能知道该词语在方方日记中出现了多少次。例如,我检索了下,“狗”字在武汉日记中共出现了43次(见下图),只花了10秒种左右。以此类推,完全上述关于方日记高频词的“伪数据”统计,绝对用不了两个小时。奸恶者往往也是投机取巧者!
或许有人会说,你为了“挺方”下了大工夫啦。这样说就因果颠倒了,我是因为下了一些工夫,全面认真地研读了武汉封城日记,才觉得方方没有做错什么,才觉得方方的记录基本是真实的,方方对国家、对人民、对我们这个伟大的民族的情感是真挚的,有温度的。方方敢爱,敢恨,敢怒,敢言,怜弱如亲,嫉恶如仇,是值得我们尊敬的。
我这样说,并不等于认为方方完美无缺,或认为方方日记毫无瑕疵。相反地,我与别人在微信中私聊时,也指出过日记中有的地方对官场和官员的指责有些偏激,日记发布后对批评的声音有时反应过度。但总体观照,方方日记应该是新冠疫情期间有特色的民间记忆的经典性作品,可能会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时间会证明一切,历史经过沉淀,总会辨明真伪善恶的。本文剖析的“真统计”与“伪数据”不就是善恶昭彰的例子么?
我在方方老师微博中看她说过,她作为一个普通人遭遇的这些,会让普通人害怕。是的,我这个普通人真的害怕了,我怕父亲讲述的那个疯狂的年代会回来。
往事并不如烟
文/若湘
我在朋友圈转发读者接力之41: 方方日记,处处闪耀着人性的光辉(我是个罪人)时,写了一段话。我说:“年轻的人们,不要侥幸地认为自己的岁月安好是理所当然。那疯狂的岁月并未走远,历史总是在轮回。”
三岁的女儿给她的美羊羊也戴上了口罩。(摄影:作者)
【作者简介】若湘:老家湖南。坐标上海。八零后,两个稚子的母亲。中共党员。职业会计师。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方方日记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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