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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87457例,新增本土98例,疫情与中国治理制度

中国大陆新增本土病例98例(新疆89例,辽宁8例,北京1例)


香港新冠肺炎疫情严峻,连续7日确诊个案破百宗。截至今日(28日)零时,本港新增106宗新冠肺炎确诊个案。新增个案包括98宗本地个案以及8宗输入性个案。




首位确认由冠状病毒造成SARS的香港大学微生物学系讲座教授袁国勇曾在英国媒体的访谈中说,他相信武汉曾掩盖冠病疫情最初爆发时的规模。



袁国勇在英国广播公司前天(27日)发布的访谈中称,相关物证被破坏,并批评对于临床研究结果的反应缓慢。


《英国广播公司》(BBC)节目“广角镜”(Panorama)27日播出专题影片中采访多名专家,其中包括香港专家袁国勇和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李兰娟。


袁国勇在采访中指出,1月12日,袁国勇在深圳的一家人身上诊断出有病毒,其中这家有个别人刚从武汉返回,显示病毒可以从数千公里外的城市被带过来,他从这项案例获知病毒存在着人传人的风险。


今年1月17日,袁国勇以国家卫健委高级专家组成员身份,与工程院院士钟南山、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等人到武汉进行访查。


袁国勇在英广访谈中说,当他抵达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时,“没什么可看的”,因为市场已经清洗干净。


袁国勇说:“您可能会说,犯罪现场已经被打乱了,因为超市已被清理,我们无法识别将病毒传给人类的宿主。”


他怀疑有官员在武汉掩盖实情,并指应立即转达疫情信息的当地官员,也未欣然地转达这些讯息。


3月8日财新网记者对话高级别专家组成员袁国勇:我在武汉看到了什么?


财新记者:你是国家卫健委的高级别专家组成员,你们当时的行程是怎么样的?


袁国勇:我是第三批专家组成员,当时有关人士通过香港大学负责内地事务关系人士找到我。我于1月17日-19日在武汉考察和之后前往北京汇报。


财新记者:你当时在武汉看到和听到了什么?


袁国勇:我要讲一个真实说法,我们在武汉到访的地方可能都是“示范单位”,我们问他们什么,他们就答什么,似乎已准备好。不过,钟南山就异常尖锐,他追问了好几次“究竟还有没有?”,“究竟还有没有更多病例?”,“是不是真的是你们讲这么多的个案?”


但是他们的答案就是我们正在测试,因为1月16日湖北省疾控中心才收到国家下发的试剂盒。


最后他们被我们问出说,好像神经外科有1个病人感染了14个医护人员的情况,但他们也说,那些医护人员并没有确诊。


财新记者:“他们”是谁,你们当时考察武汉医院的时候,主要是哪些人士在场?


袁国勇:武汉卫健委、武汉疾控中心、武汉当地医院以及湖北卫健委等人士。

财新记者:你觉得当时他们对你们有没有隐瞒?


袁国勇:我吃饭的时候看到与钟南山坐一桌的一个副市长,面色好差,心情沉重,他们那时候应该已经知道出大事了,因为第三批专家都到了。我相信他们之前如果有什么隐瞒的话,到那个阶段也没什么隐瞒的了。但他们一直在强调,试剂盒是刚刚才下发到武汉,没测试就没法确诊。


财新记者:之后你们从武汉飞到北京,和北京相关人士汇报了什么?


袁国勇:我们见到了一位副国级领导人以及国家卫健委的官员,他们都很坦率。当时我们专家组所有人都反映说,事态严峻,肯定有人传人案例发生,一定要立刻采取各种防控措施。

郑永年:疫情与中国治理制度


很多社会,一旦遇到类似2003年沙斯或者今天冠状病毒那样的大规模疫情,都会出现严峻的社会治理问题。尽管人们盼望理性,但理性在疫情发生时往往变得非常难得,甚至不可能,因为疫情导致大规模的心理恐慌。这个时候,政府部门必然会采取一些特殊或者额外的举措,而这些举措往往会被人从不同角度指责。


但如果政府部门不采取特殊举措,惊恐的人们就会自发地采取这些举措,甚至采取更为极端的措施。这些非寻常或极端的举措是否有效,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因为在很多人看来,有比没有好,至少满足一种心理的需要。


如果说一旦出现疫情,这种极端行为不可避免,那么在日常和一般的制度设计中,就必须考虑到类似特殊情形的出现,以减少甚至避免极端举措的使用。人类的制度实践已经使得一种科学的制度设计成为可能。就中国来说,这涉及诸多方面的制度设计问题。


首先是中央与地方的关系问题。在中国的单一制体制下,理论上说,地方政府的权力来自上级政府的“授权”;从法理看,地方政府只是中央政府的派出机构,而非独立于中央的机构。但在权力操作层面,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很难根据理论和法律的规定来行为,因为如果完全根据理论和法律来行为,就会出现很多问题,导致治理危机。


中央和地方的关系,理论上表现为委托者和代理者之间的关系,但两者之间的关系并非简单的授权关系,因为代理者(地方政府)对事物有自己的考量,其行为会出现和中央(委托者)不一致的情况。中央政府因此要设计一些制度规则,使得两者保持一致。但这样做有其积极的一面,也有负面的地方。


积极的地方在于保持了法律和政策的一致性,负面的地方就是忽视了地方差异,使得法律和政策难以落实下去。再者,单一制国家假定地方政府只是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但事实上,地方政府也是一级政府,并非仅仅是中央的代理。有很多地方须要地方官员的直接决策,而非简单地等待和听从中央的决策。如果太过于集权,中央政府就会面临信息收集、信息传送的时间、中央官员对信息的判断等问题。


更为重要的是,即使中央政府获得了完整的地方信息,其决策时也要考虑到全社会的利益。这里涉及局部和整体之间的关系。一条信息在中央层面的公布,会不会造成全社会的惊恐?要不要把此信息成为一个全国性的“新闻”,抑或控制在局部地区发布?这些都是必须考虑的。因为这种多因素的考虑和决策需要时间,因此在实际层面往往拖延了信息的发布和传播。


冠状病毒的扩散就说明了这一点。武汉市长辩护说没有瞒报信息,而是根据法律和政府规定发布的。但即使是没有故意瞒报,在普通百姓看来,已经造成了瞒报的实际效果,导致了社会的恐慌。疫情这样的事件和其他事件不一样,因为涉及整个社会,无论哪一级政府,都很难通过内部运作来解决问题。


其次是地方政府与社会的问题。在疫情问题上,地方政府首先面临的问题是有无独立的决策权?地方受制于各种制度和法律因素,并且夹在中央和地方社会之间,在决策方面权力有限。决策与不决策都必须承担风险。地方的授权来自上级,但也面临来自当地社会的直接压力。


如果仅仅“唯上”,出了问题就会面临社会的压力,而来自社会的压力大到一定程度,同样会引来中央政府的问责;另一方面,如果直接向社会负责,表明地方政府首先必须考虑地方的利益,而在一定程度上“忽视”全局利益,这样又会面临来自上级的压力。可以看到,推迟发布信息、少报、瞒报等现象,都在这样一个行为逻辑过程中产生,有其必然性。


制度安排来解决问题


这不仅是中国的问题,也是很多国家都面临的问题,必须制定很多制度安排来解决。单一制体制下存在的问题,可以借用一些联邦体制的方法。实际上,中国在很长时间里曾经实施“行为联邦”的方法。“行为联邦”不是西方的那种宪政或者法理上的联邦,而是具体操作或者政策设计和执行行为上的联邦,它满足了单一制体制集权,但在很多方面又须要分权。


在行为联邦体制下,在一些领域,由中央政府来统筹,中央权力一竿子插到底,深入各个地方,便于中央政府直接收集信息、处理信息,并在此基础上作出科学决策。但在另外一些领域,中央干脆就完全授权地方,让地方政府来决策和执行。


不过,尽管“行为联邦”这种非制度化的特征,给单一制体制下的中央地方关系带来了弹性,但也阻碍了中央地方关系的制度化发展。从国际层面来看,二战以来,从前非常分权的联邦体制,呈现出越来越集权的现象,表明中央(联邦)政府在当代社会所承担的功能和责任越来越多,中央政府的权力不仅仅限制在传统的外交和军事领域,而几乎涉及政治经济社会的各个重要方面,包括财政、金融、社会保障、公共卫生等。


因此,中国的选择有二,要不授权地方,要不完全集权到中央。授权地方表明要在法律和制度上给地方高度自主的决策权和执行权。在地方能力不足的情况下,可以求助于中央政府。而完全集中中央,意味着中央政府要在各个地方设立直接属于自己的机构,所有一切都由中央政府来统筹,中央权力直接深入地方。


就是说,这些中央机构和地方政府没有任何关系,直接由中央机构收集、处理信息和决策。中央政府也可动用当地或者其他地方的力量来执行。要这样做,就必须改变目前一些单一制下的制度安排,一方面进行选择性集权,把一些被视为是具有全国性意义的权力集中上来,重组中央权力的组织体系;另一方面进行选择性分权,把一些被视为是只具有地方意义的权力全部下放给地方,让地方担负全部责任。


第三是专业人员的角色。在疫情领域,这里主要指医生和其他专业人员的权力。专业或者广义上的知识权力属于“非授权”的权力,因为尽管专业人员并不是政府的一部分,但他们具有巨大的社会影响力。这里有几个问题要处理,第一是专业人员的独立性,制度必须保障他们只是从专业出发而决策或者判断,而不是出于任何其他目的;第二,制度也必须保障他们能够在决策与执行过程中具有实质性的权力。


在民主社会,“非授权”的权力经常被质疑,因为这种权力来自知识和经验,而非“选票”。但实际上,在治理当代复杂社会过程中,这种权力不仅客观存在,而且正在变得越来越重要,有些时候发挥着甚至比政治权力更大的社会影响力。在类似沙斯和冠状病毒等医学领域,社会对专家的信任度会远远高于对政治人物的信任度。当然,知识的权力不仅仅限于医学领域,在很多其他领域都是这样的,中央银行的独立性是另外一个典型的例子。


在很大程度上说,离开了知识的权力,现代社会的治理就寸步难行。或者说,在现代社会,没有知识含量的权力就不能被称为权力。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当代世界,传统意义上的政治权力的行使越来越困难的主要原因。要充分发挥专业人士的作用,行使好专业的知识权力,就必须处理好正式系统的政治权力(或者正式授权的权力)与“非授权”的知识权力之间的关系。


专业权力如果没有足够的制度空间,行使起来会非常困难,并且也会遭遇巨大的政治风险。但同时,也要看到知识权力的性质是多元的,因为知识本身是开放的。专家不可能只有一种意见,大家从不同的角度出发来发表意见。只要专家从专业和职业道德出发来发表意见,而不是从任何其他的考虑出发来发表意见,这种多元性不仅不会造成矛盾(对同一件事物的不同看法),反而会形成一种知识间的互相制衡情况,从而减少甚至避免知识上的错误。


第四是社会(包括社会组织、宗教组织和企业家群体)的角色。因为现代社会的复杂性,社会组织或者社会力量在社会治理过程中的作用越来越大。从全球范围内来看,自二战以来,非政府组织得到了快速的发展。这不是因为人们所说的“政治参与”的需要,而是现代社会运作的内在需要。很多非政府组织并没有任何政治性,也没有政治参与的需求和意向,而是专注于提供社会服务。


就疫情的社会治理来说,社会力量的作用不言自明。疫情具有高度的社会性,社会组织本来就是社会的一部分,具有很大的能力收集真实的信息。应当说,社会系统的存在和运作,和正式系统并非矛盾,如果后者把前者视为是“帮手”的话。社会力量在提供服务方面的功能表现得更为突出。


一般说来,政府的对口单位还是政府或者地方组织,但非政府组织对口的是社会,甚至是社会的个体。P2P(个人对个人)的方式很难在政府系统中实现,而对非政府组织来说并不难。在互联网和社交媒体时代,社会组织在提供这种个性化服务过程中的作用越来越甚。


监督非政府组织应付危机角色


不过,非政府组织在应付危机过程中的角色也应当得到监督。人们并不能简单地认为,所有的非政府组织都是“行善”的,即使在灾难面前也会有人“行恶”。


避免社会力量“行恶”是可以得到控制的,一是通过政府系统特别是法的监管和规制,二是通过社会力量本来就是多元的特点,实现它们之间的互相监督和制衡。


社会力量之间的互相制衡和监督,甚至比政府方面的监督更为重要,原因很简单,社会力量比政府更能深入民间,更了解民情。在这次冠病扩散过程中,社会力量和非政府组织在这方面的作用出现了很多问题,甚至是缺位的,主要是和正式系统之间的矛盾,例如非政府组织经常得不到正式系统的“授权”而可以作为。


和专业人士群体一样,社会组织是否可以获得“非授权”的权力,而在其中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呢?客观上的需要已经显现出来,但并没有反映在各种制度安排上。上次沙斯疫情发生之后,人们把重点放在公共卫生的正式系统建设上,而没有把非政府组织系统考虑在内。


实际上,沙斯疫情之后,中国非政府组织成长很快,尤其在经济发达的地区。但后来非政府组织的发展嘎然而止,因为人们对非政府组织做了过度政治化的解读。如果不能把社会力量纳入社会治理的大系统,任何社会治理都会出现缺口。


除了这些客观的制度安排之外,疫情非常时期的官员任用极为关键。制度是人使用的,是人活动的舞台,因此官员的素质和类型非常重要。同样一个制度平台,不同的人使用会产生全然不同的效果。今天人们怀念沙斯期间那些活跃在制度平台上的官员,但并不是因为当时的平台比今天的好,而是因为那时的官员比现在的更有作为。


这就须要在疫情期间,组建一个既具有专业知识水平又能够有所作为的任务团队,并且能够得到充分的授权。这样一个团队的重要性不仅仅是其解决问题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其能够给予社会信心,相信困难终究会过去。在疫情时期,社会对政府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能够结合专家知识的权力和这个特殊任务团队的权力,无论对遏制疫情还是稳定社会,必然会带来超乎预期的效果。


不管怎么说,治理疫情期间的社会是一个综合的制度和政策工程。对现代复杂社会的治理不能简单用集权或者分权来概括。人们须要寻求一种可以结合集权和分权的体制。既须要高度的中央集权,因为疫情涉及整个社会;但又须要高度的地方自治,因为治理的对象是具体的地方社会。


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的广泛、人口的大规模流动、大城市化等因素,更是在呼吁着兼具集权与分权的复合型治理体制的出现。在这个体制内,人人都是利益相关者,人人都有一份责任来维护好的公共品(public goods),而避免坏的公共品(public bads)。


(作者是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教授)


文章仅代表个人观点

延申阅读:


2020年7月22日星期三美东时间5:01,《纽约时报》评论版发表饶毅评论文章:新冠去世的叔叔和肺科医生的父亲。




撰文 | 饶  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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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去世的叔叔和肺科医生的父亲


中文的8因其音似 “发” 而被视为幸运的数字、444似 “死” 为坏数字, 520 似 “我爱你”。

向来讨厌迷信的我,非常难过地于5月20日下午4:44分收到微信:纽约皇后区的叔叔厚华(Eric)逝于新冠病毒,他74岁。

厚华是药剂师,很可能从取药的病人传来。三月感染后,他病了两个多月,曾用呼吸机,但最后十天被认为不可治愈后,呼吸机用于救助其他病人。

我家与医药关系不浅,我自己现在北京任职有19个附属医院的医科大学。我学医是因为我有肺科医生的父亲。父亲学医是因为他13岁时,他的母亲因简单的感染而去世。父亲没有预料到,比自己年轻15岁的弟弟逝于自己专科的疾病(呼吸系统疾病)。

父亲和厚华第一次分开是1947年。父亲那年17岁,留在江西南昌继续学业,两岁的厚华、其他弟弟和一个姐姐与其父母从上海渡台湾。二战后,台湾在被日占据50年后回归祖国,有较多工作机会。

全家未能预见1949年之后台湾和大陆将长期分离。

父亲在南昌完成医学教育、其后还在上海随最好的肺科医生获得研究生教育。但1960年代的文革使他下放到县城、最后到仅他一个医生的村庄。1972年,父亲到南昌一个主要医院工作。

1970年代中期,祖父经由斐济用一个信封含了两封信寄到父亲以前工作过的一个医院,外面那封信写:

敬启者:犬子饶纬华曾在贵院工作,后去农村,能否转此信给他。

里面那封是祖父致父亲的信。居然真转到了我父亲。那时我已十几岁,现在还记得祖父的用词和父亲读信时泪流满面的情形。

很快,厚华成为他们之间的主要信使。

厚华是我家第一位美国公民,他于1970年代后期到旧金山,被美国的发达所吸引,与他成长的台湾有天壤之别。

1982年,分离35年后的厚华与我父亲兄弟俩重逢。父亲在旧金山加州大学(UCSF)医学院心血管研究所进修一年,跟Norman Staub博士做肺水肿的动物实验,后在旧金山总医院随呼吸病和重症医学的权威John Murray博士见习临床和ICU数月。

1980年代初期,中国和美国的差别巨大。父亲一直非常感谢UCSF给他的培训、美国人民对他的善良和慷慨。回南昌后,父亲建立了全省第一个、全国较早的ICU之一。他还建立了分子医学研究所,是中国最早的之一、如果不是第一的话。

1985年,我跟随父亲和叔叔们(那时叔叔Tim/兴华也移民加州)的脚步,到UCSF念研究生。几年后我弟弟也赴美留学。

1990年代,苏联模式坍塌,美国似乎是唯一留存的模式。在美国留学后计划长期在美国生活和工作,所以我申请了美国公民,于2000年获得。子女在美国出生。

但发生了9/11事件,美国出现了邪恶的轴线:Dick Chenney(副总统)-Paul Wolfowitz(国防次长)-David Addington(副总统法律顾问)-John Yoo(司法部律师/“虐待备忘”作者)。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任意作为,将他们的法律(其实是不合适的法律、不符合法治)强加于伊拉克、Guantánamo湾基地和其他地方。太多美国人也并不反对。那一时期对我来说证明美国不是很多人以前认为的民主灯塔。

在芝加哥时我开始探讨如何放弃美国国籍,2007年回中国之后再继续,到2011年完成。这一决定为其后的事件所验证是对的,川普当选总统和川普主义是9/11开始的变化之自然扩展。

厚华从未返中国大陆。

至2005年他于75岁退休前,父亲治疗了很多呼吸病和ICU的病人。SARS在父亲退休前的2002-2003年发生,他预计SARS或类似的病毒还会发生。我和父亲还在争论此次新冠病毒算不算证明了其预计。

新冠病毒流行后,父亲经常给我寄如何治疗新冠肺炎的建议,让我转给其他医生,包括此次协调早些时候流行中心武汉抗疫的医学领袖。

我们家在武汉有12位亲戚、大部分是母亲家的,纽约有6位亲戚、大部分是父亲家的。在武汉的亲戚皆安然无恙,而纽约的厚华去世——去世于当今世界军事上最强大、经济上最富裕、医学上最先进的国家。

美国有两个月甚至更多时间可以汲取中国的新冠病毒流行经验,本可以做更多努力降低感染率和病死率。父亲很难接受弟弟去世的部分原因是认为自己就可以救助弟弟——厚华如果在中国也许就被治愈了。

当新冠在美国和一些国家继续凶猛地流行、在中国偶有小发,美国和中国并不在合作,而在竞争寻找疫苗和其他治疗方式。

在他一生大部分时间,父亲的家庭被政治人物的决定而分离。很长时间,美国是更好的生活之地——如果有幸可以选择的话。

现在,父亲和叔叔再度分离。这次的结果不能说美国好。
 
注:中文与英文有些许不同。
1)祖父给父亲的信,英文删除了,我中文保留。
2)旧金山总医院后因Priscilla Chan-Zuckerberg做过实习医生、并捐款后改称“Zuckerberg旧金山总医院和创伤中心”。
3)今年三月,退休多年的Murray博士在巴黎逝于新冠病毒。
4)关塔那摩Guantánamo湾的法律问题对我个人影响较大,美国占领的古巴领土,美国在小布什时期决定美国和古巴的法律都不适用于关塔那摩湾,这是明显的强权,违反基本国际法和人类基本原则。奥巴马竞选时期号称要关、上任后没有关闭,持续至今。
 
起伏的曲线,都是感染新冠肺炎的人们

英文链接:

https://www.nytimes.com/2020/07/22/opinion/coronavirus-china-us.html


作者饶毅为中国北京首都医科大学校长、北京大学讲席教授、北京脑科学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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