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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佰:讨厌主流就是我的主流

2015-05-18 台湾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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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卢智芳


伍佰,本名吴俊霖。1968年1月14日生,台湾嘉义县六脚乡蒜头村人,魔羯座。歌手、词曲创作者、制作人、演员、乐团伍佰&China Blue的主唱及吉他手。近年亦跨足电影、电视演出,并继第一本摄影集《伍佰.风景》后,推出第2本《伍佰.故事》。


采访伍佰是兼具高难度与高乐趣的挑战。高难度,因为他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酷」,问与答之间,常常是「嗯…」之后长达10秒的沉默。真是够强悍,顶得住席卷而来的冷场压力,才能继续下去。


但也是高乐趣。因为笑开了的伍佰,眼睛里带着腼腆,一种由缝隙中流露出的感性,反而更显得吸引人。他总是一边想一边说话,句子简短率性,然而稍加咀嚼,又让人觉得话中有深意。


「发现我也是主流的时候,就很头痛了,要先把自己破坏掉。」


「红了又怎样?红了很麻烦,我跟你讲。」


「创作靠的是在乎吧,你在乎的话,就有角度。」


如果不是最近刚推出第2本摄影集《伍佰.故事》,伍佰向来是不喜欢接受采访的。他从镜头望出去的世界显得安静、冷调,这是伍佰内心的另一面。「我跟什么东西都格格不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很好奇,」伍佰这么说。


从一个嘉义六脚乡上台北打拼的穷小子,蜕变成台客摇滚天王,他的人生故事不能再更励志了。只是最后请伍佰多说说自己的哲学,他想了半天,还是抛下一句话:「听我的歌就好了,不要来找我、问我。」


嘿,好样的,这就是伍佰!


摇滚是我的行为,摄影是我的心,旅行是我的渴望。


这6、7年我开始拍照,发现摄影可以找到新的世界。之前做音乐,都是比较明白、高调、有姿态的,摄影却是自己寻找自己的世界,有一点像治病,我去找哪些东西是让我舒服的。


我莫名其妙拍了这些东西,回来才发现:原来我当时的心情是这样。它不像摇滚那么明亮,比较deep(深),所以我说是我的心。




拍完之后,发现我跟城市是有距离的。我没有融入都市的人群之中,似乎是这样。这搞不好是因为成长的背景,让我觉得「台北不是我的家」。又或许是我去各个地方,就是在寻找我的家乡,因为我是从我的家乡逃出来的。


这么说好了,我不觉得我跟老师相处得很好,因为我在学校就玩音乐。小时候看到同学考上大学,家长办桌请客,贴红纸,放鞭炮,我也去吃,但看到以后好难过,觉得他压力太大,要是我一定受不了。


我抗拒这个体制的价值观「一定要怎么样」,虽然我也希望考上,也很认真去读,但可能没那么认真吧…反正后来就离主流价值愈来愈远。


打死都要留在音乐的世界


其实我跟什么东西都有格格不入的感觉(笑),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我当艺人当这么久了,有时候跟大家站一起还是很奇怪(笑),我也觉得很好奇。


我喜欢艺术,所以离开主流价值观很浓重的我的家乡,我的学校,到台北来,因为这样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想法,可以试试看自己去认识这个世界。认识世界的同时,也认识我自己。原来我喜欢逃离这个世界,做音乐是最好的,不用面对我不喜欢面对的事情。



我好像背着包包来到台北,一下火车就知道要干嘛。因为我什么都不会,只会音乐啊!I know where to go(我知道往何处去),因为我做什么工作都被fire,我也去摆过地摊,拉保险,卖阶梯英文,当时觉得业务员好屌,业务员诶,有名片的(加重语气),但都只做了几个月,做不下去,别人很痛苦,我也很痛苦,没有退路了,就去乐器行待着。


去了5个乐器行都被fire,因为别人都在卖吉他,我却一直弹,老板受不了就叫我走路。被fire当然很沮丧,觉得他们不懂,再去找另外一家。


换另外一家,我还是进去就一直弹,打死我,都要待在吉他的世界。


不跟人家玩,更不要融入主流


刚开始唱歌,曾经有一晚上只有一桌客人,当天晚上的酬劳是3、400块,后来跟老板讲,给我们一人一瓶啤酒,我们不要唱了,免得唱还要跟他拿show fee(上场费)。很多时候去跟朋友借钱,我刚跟波丽佳音签约时,抽奖抽到一台录像机,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卖掉,没钱,要换现金。


不过那时候,我不觉得痛苦或难过。我只是觉得我在做的事让我好有活力。我好珍惜我在做的事,我好自由,也因为这样,瞧不起所谓的「歌星」。当然,进去之后才发现他们是很辛苦的,那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


我从不会因为挫折而影响意志。这意志的来源,是有多想要这个结果,或享受这个过程。我在享受心里有梦,筑梦的过程。我会比别人更「卢」一点,因为我要的标准比别人更高。




我妈妈曾经叫我去当巷口邮局的邮差,搞不好也是影响我最重要的原因,因为她从没有要我成大名、赚大钱,没有要我变成什么大人物,她要我身体健康,每天看得到就好了。


我做的第一张音乐作品是水晶唱片出的,边缘吧。而且第一张唱片「爱上别人是快乐的事」,我在收音机里听到都会吓一跳,因为所有歌都是一样的,突然来一首完全不一样,根本放不进去。


后来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人家出那么多钱帮我弄唱片,所以第2张就把「浪人情歌」写进去。但你仔细听,里面只有「浪人情歌」跟「牵挂」是番石榴歌,其它都不是。那是我的坚持(笑)。

现在,我对于音乐的想法,觉得更要「创造」,不是「服务」。意思是说,自己觉得自己愈来愈难搞,更不要跟人家玩,更不要融入主流里面,因为讨厌主流。


没有掌声,照样继续写


就说「浪人情歌」好了,那是被退稿的歌,是我根本不想录的歌。别人一直停在这个印象,我也很头痛。我喜欢特别一点、困难一点、冷门一点的。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去写「树枝孤鸟」跟「太空弹」。我想要去开发音乐,创造另外一种逻辑。音乐的逻辑不一定只是你在收音机里听到、电视台看到的。


就算我的唱片入围百大唱片,金曲奖提名,但基本上,我都觉得是别人的眼光,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觉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我自己会判断。没有人给我掌声,我还是会继续写。



我从没有兜兜转转,一进去音乐界,我就巴着不走,所以,你要了解自己。很多人不了解自己,唱出来的歌都怪腔怪调,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才知道唱什么歌,写什么词。


我认为成功的定义,是你很骄傲你做的事情,我常说我要做一张唱片砸在人家脸上,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我的心情是这样。


这给我能量,让我能继续做下一个,而不是因为金钱或资源的多少。只要做的事让很多人开心,后面的名利都会跟着来,但你不能去追着那个做。


而且,人格比出人头地还重要,一个人的人格是可以很值得尊敬,去追求的。不是书上都这样写?孔子不是早就说过了?


我这样讲够不够励志?不够的话,去听我的歌好了,「世界第一等」也是我写的,不要来问我!


※文章来源:台湾Cheers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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