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朴树:君归之时依似少年

2017-07-28 易华中鼎影业集团 台湾电影

故事开始以前

最初的那些春天

阳光洒在杨树上 风吹来 闪银光

街道平静而温暖

钟走得好慢

那是我还不识人生之味的年代


--朴树《清白之年》



故事开始的很久以前,是1999年,朴树出了第一张专辑《我去2000年》。《白桦林》是湾哥听到的第一首朴树的歌,在MP3里,一遍一遍,浓浓的苏联气息,手风琴的搭配,让人心驰神往。



专辑《我去2000年》,包含经典摇滚、英伦摇滚、校园民谣等风格,时年26岁的朴树,在中国流行音乐上留下重重的一笔。那时的他初涉娱乐圈,却难以融入。




2003年,在华语乐坛的最后黄金时代,朴树推出新专辑《生如夏花》,再度火遍全国。时值大红大紫的时候,他消失大众视野好多年,基本拒绝所有媒体,他没有绯闻,他忌惮和陌生人打交道。




朴树在家无所事事好多年,直到有一天,母亲试探性问他:“你是不是该出去找份工作”时,朴树才意识到自己“白吃白喝”了好多年。有篇特稿曾说,朴树也不是没努力过融入娱乐圈,在参与《名声大震》时,他化上浓妆,扮成海盗的模样,在舞台上睁着空洞双眼,唱他从来不会去唱的歌,朴树的朋友称:看到那样子的他,真让人心疼。



朴树最终没能像其他艺人一样享受名利场,拿到冠军后,他生了大病,再次消失在公众面前。回忆得抑郁症的那九年,朴树说:没觉得自己完全走出来,但是这些年,我知道了该如何生活,凡事都要靠自己,人活在世界上什么都要能承受。”



骨子里的血里的天真或阴郁是改变不了的,至少努力了。


朴树这样特立独行的个性,不讨厌却讨喜。即使全世界都变得丧心病狂,全世界都去抢银行,我也不会像他们一样,一如既往。”这是朴树出道17年,第一次站在北京工体舞台开个唱时说的一句话,此时2013年,距离《生如夏花》这张专辑,已过去十年。



十年后,听到这句话的歌迷,一如既往被点燃。朴树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双手握着麦克风,站在舞台上,安静的看着眼前这群爱他的歌迷。无论歌迷、媒体人、圈内人,几乎所有人都爱他,甚至心疼他,因为他有种干净的特质。他低调、内敛,却又纯真、诚恳,有自己坚持的个性,却从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更喜欢。



在日渐浮躁的年代,音乐创作者若不持续产出,就无法吸引人群的注意力,一旦消失一阵,再回来时,便会发现早被遗忘。然而朴树是个例外,他每次回归,都会成为一种现象。


例如前几年,韩寒的电影处女作《后会无期》的主题曲是朴树的《平凡之路》,当沉寂多年的少年重回视线,我们才知道,那颗执着又不争的“树”,开始不拧巴了,“生活里肯定有些部分是被迫的,就是你不喜欢的部分,我觉得这是每个人都承受的,这是理所应当的”,当初的真实热忱还在,只是多了份勇于入世的坦然和自在。他仍会把这些年的所感所想所思所念,用最熟悉的音乐表达。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也渴望着

也哭也笑平凡着


--朴树《平凡之路》


在2003年《生如夏花》后的2017年,朴树的《猎户星座》终究还是出来了。专辑中的每首歌都受到歌迷的追捧,而《清白之年》以清新的旋律、隽永的歌词、厚重的情感成为很多歌迷的最爱。



大风吹来了

我们随风飘荡

在风尘中遗忘的清白脸庞

此生多寒凉/此身越重洋

轻描时光漫

长低唱语焉不详

大风吹来了

我们随风飘荡

在风尘中熄灭的清澈目光

我想回头望/把故事从头讲

时光迟暮不返人生已不再来


--朴树《清白之年》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m05302s5pvj&width=500&height=375&auto=0

好在,朴树还是回来了,在新专辑即将发布的前几天,朴树在微博写:“有本书这样描述煤的形成。有些树木凋落了,被埋在地下,漫长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经受着强烈的外力挤压,最终变成了煤。而另一些树,被埋在更深的地方,经历了更漫长的时间和更剧烈的挤压。他们变成了钻石。”



毫无疑问,朴树是那颗钻石,不管他自己肯不肯承认。想要成为钻石,必须忍受极端的痛苦,耐得住寂寞,挡得了浮华,甚至,还要有刺痛他人的光芒。朴树依旧是那个少年,哪怕会刺痛他人,他曾痛骂音乐圈都是傻逼,骂听众都爱听屎,在接受采访时,记者问他,“对于眼下的华语乐坛,你的感受是怎样?”朴树答:“倒退、僵死。”



有人说,朴树的特点是“他的心声,他的精神世界,他极富旋律性的音乐作品里的人文深度都引领着他的追随者,几乎到了趋之若鹜的地步,这最终验证了他与他的听者间一种极罕见的胶着力、凝聚力。”如果你不了解这个曾经躲在俗世背后不肯长大的桀骜少年,那么,他的音乐,即使再听多少遍,也将一无所知。

 

朴树一直和某些快节奏的东西保持距离,不用智能手机,一直用着那台停产了的诺基亚,有微信,加的联系人寥寥无几。没有玩朋友圈,说“暂时不想吸收那么多东西”。在现在有些人看来,朴树已脱离时代,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简单纯粹的生活。



他穿一件圆领白T恤,袖子挽起,修长的手熟练地拨动琴弦。他剪了短发,脸庞还是那么帅得深沉,即使在岁月的洗礼下沧桑了不少,也还是遮盖不住他如孩子一般的纯真。


在生活中,他抽中南海,会捡掉在地上的烟,但不随便丢烟头;他不喝酒,更喜欢喝水和咖啡,喜欢吃什么,就会一连吃好几个月;他衣着随意,不挑牌子,但随便怎么穿,都能穿出一种独具风格的气质;



他接受采访从不随意听从记者安排,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怎么问也不会说;他拍照从不轻易听摄影师摆弄,不换衣服,不摆造型,不假装笑,但每次封面出来,都很有型;他写歌总是发自内心,要么写,就写真实感觉,要么就不写;


“是老天爷让我等了12年才等到可以做唱片的状态,它真不短,它很残酷。”他在文章《十二年》中写道:我们是不是非要那么急迫不可?”



他很喜欢李叔同的《送别》,听说过如果是他写的,哪怕写一首,死了也甘愿。他愿意在生命中等这么一首歌,就像他喜欢的导演侯孝贤,为了一个镜头,去等一阵风,一片云。他也说自己喜欢这么一句话:命运有自己的时间表。




十多年后,看到这样一个朴树:依然没有被舞台磨去了真情,没有成为一件涂满市场定义的艺术品;音乐能像人一样,琢磨出新的味道;我发觉出一种春天般的美好。



其实朴树是幸运的,跟我或你一样,正拧巴着或曾经拧巴过,看不透或早已看破,都不重要。我们喜忧参半地过了一辈子,不只是证明人生虚妄,也不只是为了感慨人生如梦如泡影。


罗素曾经说过,知参差多态乃是幸福本源。不管我们现在活成什么样子,终归一死,重要的是过程,那时,我们惆怅过,我们挣扎过。



他会在台上认真地说:“我有一段时间特别封闭自己,但即使是在我最封闭的时候,我也知道,我必须要放开。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封闭自己,不要变成冷漠的人。”


于是那首很多人听不太习惯的《好好地》,便有了重生的注解,就如乌云背后的那道幸福线,没有晦暗过往,就没有如今的洒脱与从容。音乐是他最精确的方向感,即使孤独,但眼前的路,宽阔明朗。


昨天一笔勾销吧 明天都尽管来吧
我什么都忘了 赤裸得像天堂

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吧 把一切都交给她吧
自然得像植物 放在那放在那

这看不透的人生 你那放不开的人生
你白白浪费这一生 嘿你到底害怕的是什么

yeah yeah 放开吧 yeah yeah 放开吧
yeah yeah 好好地 open now open now


--朴树《好好地》





推荐阅读


李白与李荣浩,500年前是一家?


黄舒骏:我的病态与偏执


五月天:我没有任何天分 我却有梦的天真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