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让我有奇怪联想的台湾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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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Emily
作者:Emily,70年代生于香港,80年代移民澳洲,90年代回流香港,2006年移居台北,现职插画师、养猫人,热爱阅读、摄影及各类手作。
跟台湾人对话时,我常会有出神的一刻,对方会以为我国语太烂听不懂,会重新以一种对幼童讲话的耐心和速度再说一遍,但其实我有时候不是不懂,而是不由自主联想到别的地方去,却又不好意思说,因为太白痴了。
以下是一些让我每次听会分心的台湾用语:
「爬爬走/趴趴走」
以我理解这是「到处去」的意思,并能感受当中轻快活泼的味道。但是我内心总会联想到有人在地上爬行,或干脆趴在地上,类似跪行环岛的悲苦画面。若是写作英文PAPAGO,我便会觉得是「爸爸要走了」的意思,心里会上演追着爸爸哭喊:“Papa, don't go!”的戏码。
「打书」
有幸在台湾出过几本书,所以学到这个词语,形容推销和宣传一本新书。虽然我表面不动声色,但其实每次有人跟我说,或我跟着别人说「打书」,心里的画面是有人拿着皮鞭、衣架或藤条,暴力地抽打一本可怜的小书。
台湾人也会说「 打歌」,还会说「打得很凶」,对我来说实在是很暴力的意象。
「金光党」
中文的语意很奇妙,第一次听人家说「金光党」,没人解释也能意会是专门诈骗长者的坏人。但最初我误以为他们是宗教行骗,「金光」代表发出万象金光的神佛之类。查证后发觉台湾老人还是实际的,金光指的是假金饰。而香港也有同义词,叫作「补药党」,专卖假药给老人骗财。由此可见,两地长者的心理弱点分别是财富和健康。
「棒棒腿」
这是很意象的词,而且配合英语 “Drumstick ”,让我没有任何理解的困难。问题是近年网络流行用耍可爱的语气说「你棒棒!」「好棒棒喔!」,对别人甜美亲切地表达肯定。于是我开始觉得,棒棒腿似在称赞女生拥有美白修长的腿,一双很棒棒的腿。
「不要闹了啦!」
我观察到有些人会故意用这句带点轻蔑的话,去回应他反对的立场和意见,表示对方的言行没有道理,纯属胡闹。给我的感觉好像不太尊重人,所以没敢用过。可是我心里有一个很卡通的画面,某一位早上有下床火(编按:台湾用法为起床气)的人,对正在响着的闹钟挥手跺脚发脾气说:不要闹了啦~不要闹了啦~不要闹了啦~
「北鼻」
早于十年前便在猫友们的部落格频繁的看到这个词。以粤语绝对没可能联想到是“ Baby ”的谐音,因为广东话会唸作「Buck-备」。虽然后来我头脑上知道它是“ Baby ”,但感情上还是很有距离,觉得是北方的鼻子。近年更增添了阿北=阿伯的印象,于是联想变得更糟,「北鼻」在我心目中连结上阿伯的鼻子。
「生理假」
台湾人会含蓄地称女性的经期为「生理期」,我觉得用「生理」代替「月经」实在空泛又太别扭,但又不忍责怪,因为它的用意是善良的,为着免除大家的尴尬。我听过同事跟老板请「生理假」,心里忍不住碎唸:生理是什么生理?我现在很睏也是一种生理状况,可不可以请很睏生理假?那又有没有心理假可以请?生理跟心理健康同样重要啊,其实我们很需要有心理假呢。
「搞不好」
字面上它说「不好」,但应用上有时候会形容好的情况。例如:搞不好他中乐透不用再上班!/搞不好她这次找到真命天子要闪婚呢~/搞不好卖冰比做IT还要好赚!
「搞不好」可能不单只是好,往往还是意外的、出奇的好,实在是个矛盾的用语。
「大gay公丢呒丢啊?!」
每次在电视上看到政客用疲劳沙哑的声音,无论如何也要在段落最后喊一句:「大Gay公丢呒丢啊!」我便忍不住跟着他抑扬顿挫地唱:「大Gay公Deal唔Deal啊!」然后又跟着支持者回答「Deal!」
台语的「对」在我耳朵里是很妙的字,因为跟英文Deal很像,“Deal.”单独地用有「一言为定」的意思,用来激情地回应台上的演说者,十分有感觉,非常戏剧化,让我每次也忍不住装热血一起喊:「Deal!!」(好吧,我承认偷笑也因为「丢」很接近香港最常用的一个脏字。)
我对台湾很多的用语有这种不伦不类的联想,所以跟本地人对话时很容易心不在焉。还好我也渐渐学会台湾人的「万用回应」,即使失了神,只要嘴巴说着「是啊?......真的?......酱子啊?......真的假的?」对话便能顺利进行。
※文图来源:联合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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