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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功先生那些暖暖的冷笑话

2017-04-16 大道知行


93年的漫长人生,启功先生经历过怎样的坎坷,是今天许多人难以想象的。但是,乐观善良的性格,使他能够超然对待人世间的荣辱冷暖,始终保持着一颗纯净而又深邃的赤子之心。正是这种心境,使得启功先生的人生充满了豁达与欢乐,晚年更似老顽童般谦和、幽默

倾倒之印

一次,启先生为别人题字后,照例落款、用章。不料,钤印时颠倒了,旁观者无不惋惜,也不便请先生重写一幅,只好劝慰:“没关系,没关系。”先生笑而不答,又拈起笔在钤印旁补上一行小字:“小印颠倒,盖表对主人倾倒之意也。”于是举座重欢。

您姓阎吗

有人来访,见到启先生就说:“您老精神真好,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先生立即反问道:“您姓阎吗?”问得来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先生又徐徐道来:“阎王爷才知道我能活多大,您怎么也知道?”说得来人与在座的都笑了起来。


胡言

启功外出讲学时,听到会议主持人常说的“现在请启老作指示”,他接下去的话便是:“本人是满族,祖先活动在东北,属少数民族,历史上通称‘胡人’。因此在下所讲,全是不折不扣的‘胡言’……”

打起来没有啊?

一个博士生回忆,1991年1月17日,美国向伊拉克宣战,这天正是他博士论文答辩的时间。答辩席上坐着北大、中国社科院的名流,他很紧张,手心出汗。启功第一个向他提问,问题却很突兀:“打起来没有啊?”我答:“打起来了!”全场哄堂大笑,气氛活跃起来,他也为之神旺,于是对答如流,顺利过关。


看完请回

一位画商到启功先生家叩门拜访,想得到老人一件墨宝。但此人声誉不佳,启老久有耳闻,便走近廊前,打开灯后,隔着门问他:“你来做什么?”来人说:“来看您。”启老贴近门窗,将身体不同方向一一展示给对方看,然后说:“看完了,请回吧!”来人有些尴尬,嗫嚅着说:“我给您带来一些礼物。”老人幽默地说:“你到公园看熊猫还用带礼品吗?”

我要不写,你们会不会派飞机来炸我?

一位空军高级将领派秘书前来求字,秘书开门见山摆明来头,说明背景,提出要求,大有旋风直升机空降而来之势。启功正儿八经问那秘书:“我要不写,你们会不会派飞机来炸我?”秘书一愣,摸不着头脑,连忙说:“哪里,哪里。”先生接着说:“那好,那就不写了。”

自撰墓志铭

启功先生很幽默,且为人很谦逊。“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这是启功66岁时写下的流传甚广的《自撰墓志铭》。


【题外话】

启功先生这辈子有两个恩人,一是北京师范大学的老校长陈垣,另外一个就是他的妻子章宝琛。启功先生20岁时中学毕业,按照清代传统都得在旗人内部论亲,在母亲包办下,他与从未见过面的章宝琛成婚了。章宝琛不通文墨。启功曾回忆道:“我的老伴儿叫章宝琛,比我大两岁,也是满人,我习惯地叫她姐姐。我母亲和姑姑在1957年相继病倒,重病的母亲和姑姑几乎就靠我妻子一个人来照顾,累活儿脏活儿、端屎端尿都落在她一人身上。成年累月,她日益消瘦,直到送终发丧,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我无以为报,只有请她坐在椅子上,恭恭敬敬地叫她‘姐姐’,给她磕一个头。”

启功五十年代与家人的合影。

从左至右:启功、启功的夫人、启功的母亲、启功的姑姑

“文革”时期,启功先生受到审查,为了不招致更多的麻烦,他将自己的很多旧作能烧的都烧掉,能毁的也都毁掉。而这时,妻子却冒着惹火烧身的危险,偷偷将最能代表启功国画风格的20幅作品用牛皮纸裹着,藏了起来。直到1975年,章宝琛在离开人世前夕,才将这个多年的秘密告诉了启功。妻子去世之后,启功把这些画作重新装裱,并在这些画作的旁边都题上了诗句,他给这一套字画命名为“二十痛心篇”。在《痛心篇二十首》中这样写道:“白头老夫妻,相爱如少年;虽然两个人,只有一条命。”夫妻阴阳相隔30年。生前,没有子嗣的启功先生对亲属说:“要是我走了,就把我与宝琛合葬在一起。我们来生还要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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