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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版戈多|透过粗糙的镜像回归身体,看到舞台
|| 这是怎样一种开放呢?一方面表现为剧本不再作为导演与演员按图索骥的唯一纲领。剧作家不再能够完全宰制创作的方向;并不再是剧本怎么写,就非得那么演;
另一方面,导演的风格不再是过往一言堂的霸权,而是组织行为学里所述能够转换成员的领导者。在排戏过程中,导演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指挥者,更多是融入演员的参与者;不再是冷眼旁观的第三者,而是以演员的视角看待演出本身。
写实主义由于缺乏想象力而不再能调动观众的情绪,创作者必须要打破以往舞台表演的规则。靠演员 “叨逼叨”就能吸引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一年一度的世界戏剧艺术节,例如英国国家剧院、法国太阳剧社、德国柏林德意志剧院等,都在以各色风格与语言诠释着《等待戈多》, 而在一向有着“导演剧场”传统的德国戏剧届,他们开始认为:剧本仅仅是可供使用的材料,导演必须建构起文本与当下观众的关系。
七月初,在上海大宁剧院上海的柏林德意志剧院版《等待戈多》。
看似粗糙的舞台设计,却镜像地折射出人生的虚无与荒诞,展现出人心的细腻与生活的酸甜苦辣。
因为农村逢年过节或是遇到喜庆的时候,经常请戏班演出;加上共同的文化背景,还有长久积累的语言习惯,练就了传统观众即便不看台词就能熟知故事情节、表演情境的本领。
但自西方话剧进入中国至今,观众因为依赖翻译版台词,从而一叶障目,而忽视了表演本身。
德版《等待戈多》在中国的上演,显然已如上所述,抛却了原剧作文本的窠臼,将真正的舞台留给了表演者与隐在的导演。
那么,关于此出戏剧,导演的开放与转换体现在哪里?如前所说,导演风格已从“精致利己”的霸权改移为“表面粗糙”的转换调度中心。
“导演、演员、观众,其实共身于剧场当中。”(阿尔托)这是其一。
导演伊万·潘特列夫显然是将意象精减,以极其简练的语言,道尽无限的哲思学意。
其三,这一版的演出之所以不至于那么沉闷,是因为导演深谙类似于中国戏曲人物“唱念做打”对于话剧的作用,他大胆使用喜剧演员,要他们将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嬉笑怒骂与即兴表演成为本剧亮点。
体现在本剧中,是两位主角沃夫兰姆·科赫与塞缪尔·芬奇轮番的“逗哏捧哏”,以及二人在斜面上的追逐——脚步声、响指声以及类似于打乒乓式的斡旋举止声,这些声音的和谐共存,构成了类似音乐的共振,台下观众不仅享受演员肢体动作带来的美感,更有听觉上的共鸣。
从而,剧场身体是共在的身体,就是表演者与导演和观众同在。
作为荒诞戏剧的代表作,《等待戈多》1953年首演至今,世界范围诞生过无数版本,然而无论创作者做出怎样的主题延伸或变奏,柏林德意志剧团的版本以另一种形式打开我们的感官。
今儿看图不说话,周末愉快,次小龙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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