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我工作破解死亡密码 感恩家庭解开幸福秘密
“死亡像是一本难以破译的密码,因为死者无法对活着的人们讲述自己惨痛的死亡经历,法医就是破译死亡密码的人。”说起自己的职业,王灿缓缓道来,言语中流露着职业荣誉和自豪。
45岁的王灿是重庆市公安局刑侦总队法医勘验大队副大队长,21年从业生涯,她已记不清直面过多少血淋淋的犯罪现场。她一次次为死者“代言”,破解死亡密码;而她的家人予以最大的支持和鼓励,王灿才得以勇往无前。今年,王灿家庭获评重庆最美家庭。
在她入警当法医的第一天,她就接到了命案检验的任务。死者致命伤在头部,但到底是意外摔倒致死还是他杀,需要开颅做进一步检验。“那个时候,还很少见电动开颅锯,法医用的是小钢锯。”王灿说,在专注于工作时,就会忽略一切恐怖、恶心、难受的感觉。那次尸检,她在现场时间超过6个小时,最终确认死者是被木棒敲击头部致死。
2010年2月,王灿随丈夫来到重庆,进入市公安局刑侦总队工作。
几年前,一名30多岁的女子死亡,怀疑是因为从高处坠落。王灿赶到现场后发现,死者身上的青紫痕迹并不明显,且骨折的伤处没有出血的迹象,而在死者的颈部还有一条不明显的勒痕。她据此分析死者是在死后才从高处被抛下。
判定为他杀后,民警迅速开始搜索现场物证。距离死者不远处,有一小堆垃圾,其中,一个新鲜苹果核,一个喝过的带吸管的空牛奶盒引起王灿的注意。“说不定是嫌疑人留下的。”事后经比对查证,确实是嫌疑人留下的,为锁定嫌疑人起到了关键作用。
同时,根据尸体的身高等数据,民警从全市失踪人口信息中,很快就确定了死者身份。
2012年,在一周的时间内,王灿接连出了三个命案现场。
“那也是第一次看见王灿累得连手术刀都拿不稳,掉到了地上。”一名同事回忆说。那之后,王灿被查出患有乳腺癌,住院手术。那是她20年来唯一一次长时间离岗。经历多次放疗、化疗等系列治疗,王灿的病情得到很好的控制。休息10个月后,她主动向单位申请复工,重返法医岗位。
最开始,领导一再劝王灿好好休息,不着急回来工作。后来,鉴于王灿一贯的工作热情和责任心,领导同意她回来上班,同时考虑其身体状况,不再让其勘察现场。
刚复工初期,她走路都有点高一脚、低一脚的。投入工作后,身体反而恢复更快,差不多一年后 ,她的身体就基本恢复正常了。
患病重返岗位后,王灿主要负责参与全市各大要案的基础把关、分析、会诊,区县案件的分析指导等;平均一年参与80起案件左右。同时,她也还会承担一些课题研究项目。
“我从未后悔选择这一行。”王灿说。但是,无愧于职业,却亏欠了家庭。“最内疚的就是很少有时间陪陪女儿。” 王灿说,这些年来,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将女儿独自留在家中。
工作上,王灿是“拼命三娘”,孩子也要得晚,她女儿,今年才13岁。王灿回忆说,女儿小时候经常对她讲:“妈妈,你当老师就好了,我就可以和你一起上学、放学,天天都可以看到你。”
虽然女儿小时候“不喜欢”王灿的职业,可是仍最支持妈妈的工作。只要王灿电话一响,她女儿就会飞快跑过去帮她拿来:“妈妈的事情很重要,要第一时间接电话。”如果王灿接电话,确定是工作的事情,她女儿会主动跑到其他房间,还会给家里其他长辈说:“妈妈接电话,我们不能偷听,不能说,是秘密。”
“他特别支持我,也以我的职业为傲。”王灿口中的“他”是其丈夫刘刚,刘刚是一名工程师。王灿生了孩子,产假没休完,休息3个月就上班;刘刚请了2个月事假,在家当奶爸。
深夜需要出现场,刘刚会开着自己的车送王灿从家里直接出发,第一时间到现场;到了目的地,刘刚往往都是望着妻子奔往现场的身影,自己再默默离开。
“你工作这么辛苦,付出这么多,做的是如此有意义的事情;千万别吃当事人一顿半顿饭,也别要一点半点好处,不值得。”讲起刘刚对她说的话,王灿语速不觉快了些,难掩感激。
王灿患病复工,刘刚也是最鼓励的人。“生病以后,他更支持我工作了。”王灿说,刘刚鼓励她,“人是社会的人,如果你投入到工作中,可以更快地忘却病痛,更好地恢复。”
如今,对于工作,王灿依旧初心未变,热爱如昨;回到家庭,王灿更多了感恩暖意,幸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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