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怀远故事会:让爱作证

2017-07-22 宋德帅 怀远生活圈

 提示点击上方"怀远生活圈"↑免费订阅本刊

一、青藏之旅

两年前夏丹二十二岁,她大学毕业后供职于市工商银行。夏丹聪明漂亮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女孩,在单位追求她的小伙子排成排,然而至今她也没有遇到一见钟情或能令她怦然心动的男孩。那些多情的男孩不是夸她脸蛋漂亮,就是羡慕她有一个好的家庭环境。夏丹嫌一些人身上的铜臭味十足,那样太俗没有一点新意。

夏丹的爸爸夏鸣是本市颇有名气的企业家,母亲袁丽是市一中的高级讲师。夏丹毕业后爸爸让她帮助自己打理公司,可夏丹死活不愿意,她想拥有自己的天空,她不愿在爸爸遮风挡雨的翅膀下坐享其成。

夏丹最大的爱好就是旅游,去年“五一”放长假,她就缠着爸妈给她到旅行社报名,爸妈问她想到哪旅游,夏丹脱口而出:“大西北”。夏鸣说:“丹丹你哪里不好去非要去那个不毛之地干啥?”夏丹不依不饶,夏鸣和袁丽经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也就答应了夏丹的请求,一番紧锣密鼓的收拾准备,夏丹便参加了市旅行社组织的旅行团开始了她的青藏之旅。

车轮飞转,夏丹的思绪也在飞转。听着李娜的《青藏高原》,望着窗外稍纵即逝的戈壁和黄沙,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那种神圣而肃穆的境界之中。她在憧憬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繁华似锦牛羊如云的美景。很快游客的视线里出现了散落的牧人和成群的牛羊,那些不知名的野花竟相开放,沁人心肺的香气随着草原上清新的风儿直往游客鼻子里钻,一车游客被这世外桃源般的美景所陶醉。落日的余辉铺洒在无边的草地上,就象给草原镀上一层金色。

有不少人提出司机把车子开下青藏公路到大草原上照几张照片留念,按照旅行社的规定,除游客要方便外未到指定的景点决不允许游客下车私自游玩。然而今日游客兴致颇浓,司机和导游经不住游客你一只烟他一瓶饮料糖衣炮弹的袭击,于是决定破例一次,但导游一再声明天快黑了不能逗留长时间。司机把方向盘一打车子就驶下青藏公路,看似一马平川的大草原其实坑洼不平,丰田大面包在碧草茵茵的草地上颠簸飞窜,游客兴奋的大呼小叫,不知跑了多久车子再一处草丰花茂的地方停下。游客们争先恐后的钻出车门躺在软软的草地上翻身打滚舒筋展络。有的游客接下相机快门,有几个胆大脸厚的男游客竟然背对着大家方便起来。这时侯夏丹也有些内急,可她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用报纸挡着席地方便。她看到不远处有个小丘就向那边走去,在小丘的背面夏丹才放心的蹲下去。

当浑身轻松的夏丹回到刚才驻车的地方时立刻傻了眼,哪里还有车和游客的影子,空旷的草地上凌乱的扔着几个空烟盒和矿泉水瓶。急的夏丹当时就哭出声来,这该死的导游和司机怎么那么粗心竟将一个大活人丢落在草原上。难道游客上车时导游也没点个数,夏丹想起用手机求救可连一个信号也没有,现在说什么也没用重要的是如何离开这里。若能走到公路边上就好办了,可是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在没有参照物和路标的情况下想走出草原谈何容易。夏丹想到了凭借车轮碾压断的小草痕迹来作向导,开始夏丹还能看清楚折断的野草,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夏丹心也更加紧绷起来,现在她几乎要脸触着草尖才能看清压痕。草原的夜色来临了,虽说已是夏季,但草原上的温差极大,白天风暖阳艳到了夜间却是寒气逼人。只穿一身休闲牛仔服的夏丹因为害怕和寒冷又无助地哭起来。

然而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急中生智的夏丹拿出手机掀开翻盖利用背景灯光又摸索前行了一段,可惜的手机一会就没了电。夏丹四处张望着她希望能看到灯光,她知道有灯光的地方一定有牧人居住。然而夏丹失望了,除了天上的弯弓似的月牙时隐时没外,再也没有亮光可循。风越来越大,传来猫头鹰毛骨悚然的怪叫,听得夏丹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要命的是夏丹在这时侯迷了路,她左跑一段右冲一回,终究未能见到心中企盼的青藏公路。

二、狼口脱险

蓦然,夏丹看到远处有幽幽的亮点,她心中为之一振连忙呼救。忽明忽暗的亮点越来越近了,她看清楚是两对并在一起的亮点,那亮点时上时下的跳动着。突然夏丹僵住了。浑身汗毛直竖起来,就如掉进了冰窖。朦胧的夜色下两条肥硕的狼狗一前一后在离夏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惊恐不安的夏丹猛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两条动物绝对不是狼狗,而是狼。是的夏丹眼前这两条象狗的动物正是凶猛而残忍的草原野狼。狼是生性狡猾而且攻击性强的动物,狼可以为寻找食物一夜之间跑上百里的路程。此时的两条狼正饥饿难耐,它们就是循着夏丹的呼叫声追寻而来的。求生的意识使得夏丹尖声叫着然后撒腿就跑。那两条狼没有贸然出击,而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夏丹身后。突然夏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立时一股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小腿流了下来,原来是夏丹的膝盖被磕破了,夏丹顾不了疼痛也不敢回头看爬起来又跑。慌不择路的夏丹再次被绊倒在地,这次的跌倒严重的扭伤了她的踝关节,站立不起来的夏丹面对饿狼一步步倒退着。两条闻到血腥味的狼正步步紧逼上来,夏丹一边虚张声势地大喊大叫:“救命啊!滚开。”一边抓起身边的碎土草皮掷向前面的那条母狼。母狼不屑地摇落脑袋上的尘土依旧寸步不让地紧逼上来。进了,更近了。为首的母狼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夏丹掏出包里的一瓶柠檬汁汽水就砸了过去,汽水不偏不斜正砸在母狼的头上,母狼犹豫了一下停住脚步,它先是用前爪探抓几下柠檬瓶,见没有反应便用嘴咬起衔在嘴里,大概是母狼的利齿洞穿了汽水瓶,而那酸酸的汁液强烈刺激了母狼的味腺,它一边丢掉汽水瓶一边往后退了几步。夏丹又掏出手机拼尽全力砸向母狼,这次却落了空。母狼定定神,仰着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母狼两只前爪交替在草地上刨着,而公狼却在外圈兜起圈儿欲从夏丹身后偷袭。母狼弓腰伏身前爪按在草地上,这是母狼已做好了向夏丹袭击的准备。猎杀在瞬间就要爆发,手无寸铁的夏丹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直了嗓的尖叫之后遍也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狗叫由远而近。母狼略微迟疑一下站直身形竖耳听着。即将到嘴的猎物是贪婪成性的母狼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的,母狼再次伏下身形按爪蓄劲之后猛然跃起--------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道寒光闪过母狼嗷叫着应声倒地,公狼见势不妙掉头就跑,一道黑影立即扑了上去。

当夏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温暖的帐房里。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这里是在那里,她的视线里出现了模糊的笑脸,夏丹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一位慈祥的藏族老阿妈正关切的望着她。看到夏丹醒来,老阿妈喜出望外地大叫:“醒了,醒了。”夏丹挣扎着想坐起身,可浑身如针扎般难受,老阿妈连忙按住夏丹的肩示意她躺好,然后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姑娘,别乱动等扎西回来就好了。”夏丹如坠迷雾:“扎西是谁?”她好不容易才从老阿妈嘴里弄明白扎西就是老阿妈的儿子,此时已经骑马到州上给夏丹买药去了。原来昨晚上扎西家不见了三只羊,他便骑着心爱的坐骑小黑领着藏狗阿力四处寻找。就在扎西离开帐房二三十里地的地方,他听到了求救声,于是他快马加鞭赶到那儿。扎西用锋利无比的藏刀一刀斩断母狼的咽喉。慌忙逃窜的公狼也被藏狗阿力扯掉一块狼皮,若不是救人心切的扎西一声呼哨,忠于主人的阿力一定不会放过那条公狼-------听着阿妈断断续续的讲述,夏丹已是热泪盈眶,她知道要不是扎西的及时出现她早已葬身狼腹。想着想着她便对粗心的导游和司机恨得咬牙切齿。

这时帐房外响起“的的”的马蹄声,阿妈放下手里的酥油茶连忙站起身:“是扎西回来了,是扎西回来了。”话音刚落一个抱着羊皮袋的藏族青年掀起布帘走了进来。只见高大威猛的他身着红色藏袍,脚穿高筒皮靴,腰间斜挂一把银柄藏刀。红中带黑的脸膛是高原上阳光紫外线强烈照射的结果,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里还夹杂着几根细细的小辫儿。他看到夏丹醒来一边放下羊皮袋一边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然后腼腆得竟没了下文。夏丹无限感激地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扎西连忙摆摆手说:“没什么是你的叫声救了你,我还没有阿力先听到。”说完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夏丹问:“阿力是谁?”扎西神秘地笑了一下,一声呼哨从帐房外窜出一条状如牛犊的动物。扎西用手一指:“它就是阿力,我忠实的朋友。”一看到阿力夏丹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阿力。扎西一摊手说:“不用怕,它是一条藏狗。”扎西又用手一指,阿力噌地窜了出去。扎西对阿妈说:“阿妈你给她熬点药吧。”说完走出帐房。原来夏丹昨晚虽躲过母狼致命一击,但胸部却被母狼的利爪抓伤,她的牛仔服溅满了母狼的鲜血。阿妈用铜盆端来热汤帮夏丹擦洗好伤口然后敷上药。心存感激的夏丹咬紧牙关忍受着钻心的疼痛。说来神奇,待伤口敷上特效创伤药后那疼痛就减轻了许多,这是藏药鼻祖元丹贡布留下的神效治伤验方。阿妈又用藏红花等几味高原特有的中草药捣碎后敷在夏丹肿胀如沙袋的脚踝处。阿妈端上奶茶和糍粑让夏丹吃一点,夏丹闻了闻一点食欲也没有。没想到扎西却从羊皮袋里拿出几袋钙奶饼干和红烧牛肉面。他知道汉人一般都吃不惯酥油茶这类藏族食品。饥肠咕噜的夏丹无限感激地望着扎西,想不到这个粗犷的草原汉子能够如此细心。憨厚淳朴的扎西被夏丹看得有些不自在地直搓手。

夏丹风卷残云般的填饱肚子身上也有了气力,到了中午时分,夏丹已经能下炕蹒跚的走动了。闲不住的夏丹慢慢走出帐外,天上白云朵朵,地上牛羊悠闲地吃着草儿,遍地无名的野花在风中点着头儿,不远处几个藏族小伙子正策马扬鞭驰骋在草地上,风儿轻轻吹过脸庞,就象妈妈温柔的抚摸,想到妈妈,夏丹的泪水便无声地流落下来。她想给妈妈打电话报个平安,可是这儿没有电话就,而她的手机由于用来打狼现在也不知在哪里,她便问扎西该怎么办,扎西想了想说:“等你伤好点了,能坐稳马背了,我带你去找手机。”夏丹不由暗暗敬佩起这个心细如沙的小伙子。通过交谈得知扎西曾就读于州上的初级中学,成绩也非常出色,由于阿爸曲桑在一次寻找丢失的牦牛时遭遇了狼群从此再也没有回来,阿妈甘都丽是新疆随父迁徙过来的牧民。阿妈常年身体不好,为了照顾家里扎西忍痛舍弃了学业回到草原和阿妈过起了牧人的生活。然而未完成学业是他最大的遗憾,扎西常常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振翅高飞的雄鹰发呆,阿爸曲桑生前曾告诉过他,男子汉永远要象高原之鹰搏击长空志在四方,然而他舍不下多病的阿妈和他朝夕相伴的好伙伴阿力和小黑。

当夜色笼罩四野的时候,扎西在帐外升起熊熊的篝火,扎西与前来玩耍的小伙子跳起深情的锅庄舞,有两个胆大的小伙子还给夏丹献上洁白的哈达。藏狗阿力不时用舌头舔着夏丹的脚趾头,酥酥的痒痒的,逗得夏丹格格地笑着。阿妈烤好了孜然羊腿,夏丹今晚的胃口出奇的好,她吃下了一整条烤羊腿,末了又喝下一大碗奶酒。熊熊的火焰渐渐暗淡下去,小伙子们也四下散去,阿妈又给夏丹换了药,夏丹躺在铺着牦牛绒毯子的炕上很快入睡了,扎西卷起铺盖和阿力睡在帐外,风在帐外吹着口哨,远处传来“呜呜”的狼嚎。

天刚亮,夏丹便缠着扎西带她去找手机,扎西对阿妈交待了一番便把夏丹扶上马背。迎着草原初升的太阳,他们出发了。小黑是属于不用扬鞭自奋蹄的那种良驹。生平第一次骑在马背上的夏丹尖叫一声差点被摔下了。扎西回头对夏丹说你还是搂着我的藏袍吧,一语把夏丹羞得脸比初升的太阳还红,但她还是把双手环在了扎西的腰际,一股莫名的暖流瞬间流过夏丹全身。小黑风驰电掣地向着太阳飞奔。小草尖上晶莹的露水珠儿被小黑踢成瓣儿四处飞射,草甸里被惊起的野鸟扑翅乱飞,阿力紧紧跟在后面张嘴吐舌奋力急追。不知什么时候,夏丹已闭上眼睛把头靠在扎西宽厚的背上,似乎她在倾听着扎西来自心灵深处的声音。当太阳刺得眼睛有些睁不开的时候,扎西勒住了缰绳,扎西跳下马背然后扶夏丹下马,不远处的草地上横躺着一具白森森的骨架,夏丹心有余悸地直往扎西身边靠近,扎西笑着说:“没关系,那是恶狼的骨架。”夏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原来那晚母狼被扎西一刀断喉舌,尸体便被路过的狼群吃掉了,残肉碎屑又被草原鹰和其它小动物吃得一干二净,扎西的解说让夏丹直吐舌头。在离狼骨架十余步的地方四分五裂地躺着夏丹的手机,夏丹捡起来看了看,又摇着头让它回归了大自然。扎西抽出藏刀用刀背磕下母狼的两颗门牙,夏丹问他要狼牙干什么,扎西咧嘴笑而不答。

三、惊天阴谋

回到帐房阿妈已将早饭收拾停当,夏丹不太能吃惯以牛油为基料做成的酥油茶,他吃了一桶红烧牛肉面又喝下一碗奶酒。吃过饭看着阿妈用手把鲜牛粪拍成饼放在草地上晒,夏丹看得头皮发麻自然不敢伸手帮忙。干牛粪是牧民做饭取暖的天然好燃料,合理利用牛羊粪既解决了因过盛而造成对草甸的污染,也给牧民的生活带来极大的方便,也算是物尽其用。这就是自然界最伟大的分配力量和能量转化作用的结果。看到扎西安顿好牛羊,夏丹便央求扎西带她到州上给家里打电话,扎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小黑在极目新绿的草原上奔跑,风在耳边轻快的叫着,夏丹把脸伏在扎西的背上,太阳晒在背上暖暖的痒痒的惬意极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充满了心房。到了阳光晒的后背刺痛的时候,夏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排排低矮的平房,路越来越宽了,扎西告诉夏丹州上已经到了。藏族同胞三五成群地在大街上走过,两边的商店里挂满了琳琅满目的用牛羊角骨制成的工艺品,直瞧得夏丹眼花缭乱。扎西似乎跟州上的人很熟,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看得出来那些人对扎西身后的这个漂亮的汉族女孩表现出极大兴趣。扎西用藏语忙不迭地应付着。夏丹却如听天书般一句也不懂。

很快到了邮电局,夏丹拨通了爸爸的手机,声音沙哑的夏丹刚喊一句:“爸爸”。电话那头的夏鸣便声嘶力竭地喊道:“丹丹你在哪里,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救你回来,只要你好好的爸爸花多少钱都不在乎。你现在把电话给那帮王八蛋。”爸爸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夏丹如坠迷雾,摸不着东西,夏丹急忙说:“爸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在草原上迷了路遇到了恶狼,幸亏被一个藏民救了下来,我现在好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回去。”原来夏丹此次看似平淡无奇的西北之旅中却暗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由于夏丹的爸爸夏鸣是南江市有名的富豪,于是有两个心狠手辣的歹徒欲绑架他的爱女然后狠狠的勒索夏鸣一笔钱财,那两个歹徒在得到夏丹欲旅行的确切消息后,他们用假身份证也登记参加了此次的西北之旅。他们两人跟在旅游团里欲侍机行事绑架夏丹。

没想到时机却在大草原上提前来临了,那天两歹徒看到夏丹到土丘后面去了,他们便不动声色地催促导游让游客上车离开,上车后导游正要清点人数,一个歹徒说他刚点过人数正好,另一歹徒连忙转移导游的视线非缠着导游给他们讲倒淌河为什么会倒流的典故,粗心大意的导游也就没有清点人数离开了草原。毒计得逞的两歹徒则连夜租车赶到另外一座城市然后给夏鸣打了电话说夏丹现在他们手上,要想活命就应即刻准备好100万元汇到指定帐户上。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明白把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丢在草原上交给狼群是最好的办法,就当是他们绑架夏丹后提前撕了票。

接到电话夏鸣当时就傻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里,这些本来在电视上才有的画面这次却临到自己的头上,夏丹的妈妈袁丽在得到消息后当时就休克在办公室里。夏鸣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一番慌乱之后便镇定自若地与歹徒周旋起来,他要求必须先听到女儿的声音才会给钱。歹徒却恶狠狠地告诉他:“夏老板,不要耍滑头,也不要报案,否则就给你女儿收尸吧!”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夏鸣还是报了警,警方迅速成立专案组介入调查。可是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歹徒要求把钱汇入三海市某银行营业部。

这说明歹徒会在三海市出现,两地警方迅速联手布控,然而狡猾的歹徒一直没有出面。夏鸣已经把旅行社告上了法庭,他认为女儿是在旅行途中被绑架的,旅行社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倒霉的旅行社怎么也想不明白因为导游的粗心大意把夏丹丢在草原上与绑架有什么特定的联系。

在夏丹失踪的这几天里家里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夏丹都无从知晓。那个粗心的女导游和违规的驾驶员已被隔离审查,通过女导游的回忆,警方基本认定绑匪就是车上的两名操外地口音的游客,可经查证登记的身份证是假的,歹徒使用的通讯工具是移动如意通卡,这种卡无须身份证大街上随处可买,因此也不能确定歹徒的身份。案情一时陷入扑朔迷离中,而绑匪给夏鸣的最后期限就是今天下午三点,否则就立即撕票。夏丹的一番陈述听得夏鸣欣喜若狂。夏鸣交待女儿说:“丹丹快告诉爸爸你在什么位置,爸爸立即派人接你回来”。

夏丹安慰爸爸说:“老爸,我现在木尔格市,一切都好,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明天就坐火车回去。”见女儿这么说夏鸣又千叮咛万嘱咐一番后才挂了机。夏鸣立即打电话到公安局说明了情况,知道女儿平安无事,袁丽激动得连哭带笑说不出话来。

四、我要回家

从邮局出来扎西带夏丹到杂碎馆美美地吃了一顿香气扑鼻的羊杂碎汤。他们到火车站问明了列车时刻,扎西又买了生活用品便跨上小黑踏上归程。

小黑在松软的草地上驰骋,大草原的风里裹着花香。夏丹把双手紧紧扣在扎西腰间,不知为什么他们竟然没有一句话要说,就这么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当天边的太阳变成红红的圆盘的时候,小黑的蹄声召唤出了阿力,阿力使劲摇着尾巴,上窜下跳着欢迎着主人回来。

夏丹告诉阿妈明天她就要回去了,阿妈默默地拿出几根高原特产冬虫夏草炖上一盆草原鸠,望着香气四溢的鸠汤夏丹久久不愿动口,阿妈轻轻地说:“姑娘,快吃吧,补补身子这是最好的。”夏丹一下扑到阿妈怀里放声痛哭,阿妈抚摸着夏丹瘦削的肩头:“好姑娘别哭了,快喝点汤吧,州上路远半夜就要动身,不要误了火车。

”夏丹哭的更加伤心了,短短几天的际遇,她已经对这个不幸的家庭有了感情,她知道这一走可能就永远不会回到这儿来,也永远见不到慈祥的老阿妈了,扎西和阿妈将成为她一生中永远的回忆。扎西蹲在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阿力的长毛一言不发。这个憨厚淳朴的藏族汉子此刻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无从说起那是心底些微的萌动,可他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原牧民,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他只属于草原。和夏丹虽相识不久,漂亮的夏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他的心底。

可明天她就要走了,这一切又将归于平寂。帐外风轻轻地吼着,酥油灯跳动着不安的火焰儿,火花跳跃时瞬间的明亮里夏丹看到扎西眼角有一汪明亮的东西,夏丹的心底有些难以名状的颤动,若不是这个憨憨的汉子她早已葬身异乡,大恩不言谢,一趟州上之行,夏丹看得出扎西是个善于交际人缘极好的人。鸠汤凉了,阿妈又重新煮沸端上来。

该上路了,要不然夏丹会误了明日的火车,扎西把肥大的羊皮袄裹在夏丹的身上,阿妈又往夏丹的旅行包里塞满了土特产。夏丹依依不舍地跟阿妈道别,夏丹的眼睛哭肿了,就象熟透的桃子,她趁阿妈不注意往褥子下塞了二百元钱,她知道若让阿妈看到她一定不会收下。

小黑咴咴叫了几声便扬开四蹄,天上的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天上的月牙害羞地躲进云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远处传来野狼的吼叫。天还未亮他们就早早赶到车站,离开车还早,扎西到站外买来热气腾腾的牛肉包子,包子在你推我让中掉在地上,夏丹捡起包子揭去皮儿送到扎西嘴边:“扎西你不吃我饿死也不吃。”看着扎西狼吞虎咽般吃下包子,夏丹笑了。列车就要开了,夏丹轻轻地挥着手,泪无声地落下,夏丹心底默念着:“再见了扎西。”列车缓缓前行,忽然扎西快步奔到夏丹所在的窗口,扎西从怀里掏出一团东西塞到夏丹手里,夏丹看到那是用纯银包裹半边的狼牙,就是细心的扎西用藏刀磕掉母狼的牙,牙的末端钻了个孔穿上红丝线,狼牙上还刻着一行藏文,夏丹当然看不懂。列车渐行渐远,扎西火红的藏袍越来越模糊,她看到扎西还在使劲挥着手。

夏丹终于回到家,妈妈袁丽就象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般搂着夏丹哭成了泪人儿。夏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至尾跟爸妈说了一便。夏丹被绑架的消息和夏丹平安归来的消息同样的在南江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然而几天就归复了往日的平静,旅行社老总亲自上门赔罪道歉,看到女儿平安无事夏鸣也就大手一挥算了。夏丹休息几天又到单位上班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只要她一坐到办公室桌前满脑子都是扎西的身影,下班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想着心事。扎西的模样老是在脑海里浮现,白天她工作精力不集中被行长批评了一顿,到了晚上她又睡不安稳,一连几天夏丹都失眠了。妈妈看着憔悴不堪的夏丹忙问怎么回事,夏丹漠然地摇着头。妈妈到底是过来人,自己女儿的这点心思她还能猜不透。她拉着夏丹的手问:“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你不能忘记救你的那个扎西?”夏丹的脸蓦地红了:“是的妈妈,我想我是爱------爱上扎西了。”袁丽笑着说:“傻丫头,你是名牌大学生,扎西只是个会牧牛放羊的草原牧民,你们俩个就不是一个起跑线上的人,你爸说了,他绝对不会亏待扎西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夏丹咬咬嘴唇点了点头。

可是夏丹做不到,思念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夏丹到了茶饭不思的程度,一到晚上就捧着扎西送的狼牙黯然垂泪。袁丽把夏丹的心思告诉了夏鸣。夏鸣拿出了做父亲的威严给夏丹上政治课:“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感激和爱是不能划等号的,你想感谢他,爸爸可以给他三十万,刘副市长和我多年交情,他的儿子刘刚英俊能干自己也开了公司,刘市长已经向我提过亲了,我也口头答应下来,过几天我安排你们见个面。”听完爸爸的话夏丹已是泪流满面。扎西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斩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折磨得夏丹更加憔悴,下午夏丹的同事给夏鸣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丢魂失魄的夏丹在过斑马线时竟然对红灯视而不见差点命丧车底。夏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视夏丹如掌上明珠,他也怕把女儿逼急了万一丹丹想不开有个闪失那自己还不报憾终身。于是夏鸣和袁丽又苦口婆心的给夏丹讲道理,可是夏丹这次铁了心,无论爸妈如何规劝许诺,她就是不为所动。爸妈安排的与刘副市长儿子见面她推说身体不舒服,就连同事的生日派对她也没有参加。夏鸣和袁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袁丽对夏鸣说:“老夏,咱不能在逼女儿了,丹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其实夏鸣的想法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看来刘副市长那边只好多有得罪了。

晚上袁丽敲开女儿的房门,她望着夏丹红红的眼睛心疼地说:“丹丹,妈妈做通了你爸的思想工作,你爸同意你的想法,但是你爸说必须先要见见那个扎西长得什么模样再说。”夏丹还以为妈妈只是想安慰她一下,在得到妈妈肯定的点点头时,夏丹高兴的搂着妈妈又跳又叫。

可是扎西那没有电话怎么通知他来呢,夏丹说这还不好办,我再去一趟把扎西带来不就行了,袁丽指着夏丹的鼻子说:“你是个天真的不能再天真的鬼丫头,经过这次的事,你爸还敢放心让你一个人去?”但是夏丹若不去谁也找不到扎西,爸妈拗不过一意孤行的夏丹只好答应她。心有余悸的夏鸣从保安公司请了两个特种部队退伍军人出身的保镖护送夏丹。夏鸣与保安公司签好合同,只要此次夏丹能平安回来两个保镖每人都能拿到一万元的雇佣金。

其实至从那天把夏丹送上火车回到草原后,扎西的心也乱了。二十多年来他过惯了日出放牧日落收牧的生活。夏丹的出现就象给他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一颗石子,回到家他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扎西时常一个人静静躺在草地上望着自由翱翔的雄鹰发呆,他的一颗心被夏丹带走了,扎西整日沉默寡言,他有时还莫名其妙地向阿力和小黑发脾气。知子莫过母,阿妈知道是那个漂亮的汉族女孩把儿子的心搅乱了,可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阿妈也整天跟着扎西黯然神伤。

五、为爱重来

三天后列车终于到站了,夏丹不顾旅途劳累,带着两个保镖找到那家羊杂碎馆,扎西在那儿很熟,夏丹相信老板一定知道扎西住哪,然而她失望了,夏丹猛然想起扎西说过就读于州上的中学,于是他们又马不停蹄地找到那所破烂不堪的中学,热心的老校长在听明白夏丹的意图时,他从柜子里抱出一摞花名册,可是叫扎西名字的人有十几个,这下可难为住了老校长。夏丹又提醒老校长扎西的阿爸被狼群害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老校长拍着脑袋说:“知道了,知道了,他的阿爸叫曲桑,我带你们去。”原来那年扎西因阿爸被害而辍学,老校长和老师们曾多次来找扎西去上学,因此那路在哪儿他知道。这个饱经风霜的藏族老人天生一副菩萨心肠,他牵出自己的马,又到州上找来两个骑着马的小伙子。夏丹对老校长说:“你帮忙问一下他们要多少钱吧”,老校长满脸诧异:“钱?什么钱,分文不要,藏汉本一家,你们是远道而来的朋友,我们怎么能向朋友要钱。”那两个身手敏捷的小伙子也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这下轮到两个面无表情戴着墨镜的保镖瞠目结舌起来,想不到在当今物欲横流的年代,还有这么一方净土和视金钱如粪土之人。

三匹骏马在辽阔的草原上,夏丹的心早已飞向了远方,群星闪烁的时候,远远看到一座亮着灯的帐房,老校长兴奋地说:“到了,这就是扎西的家,扎西快出来,你的朋友来了。”随着马蹄声的临近,阿力早早吠叫着扑出帐房。看着夏丹翻身下马扎西愣在当场。他定定地看着似天外来客的夏丹久久说不出话来,扎西使劲跺了一下脚,该不是做梦吧,不是的,他的脚又麻又疼。眼前的这个女孩正是自己日思夜盼的人,阿妈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才上前抱住夏丹嘤嘤哭个不停。重逢的喜悦话作百感交集的泪水,阿妈捧上奶茶和瓜子。一个保镖对扎西说:“夏小姐的爸爸为表示对你的感谢,这次来是请你到他的公司工作。”这是夏丹在旅途上就交代好保镖的话,一个女孩家再落落大方,也不至于能说出来是我喜欢你才来的话。扎西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夏丹,夏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老校长连忙说:“扎西去吧,大城市是多少草原汉子向往的地方,可是机会不是人人都有,只要不给草原人脸上抹黑就行了。”这一夜他们围坐在地炉边山南海北地说笑到天明。

扎西以最快的速度出售了牛羊,并把小黑阿力和阿妈安顿到州上的亲戚家。夏丹一帮人回到家刚好天亮,夏丹没有立即打电话回家,她让保镖带着扎西到桑拿浴池洗了个彻底,然后又到美发厅让美发师给他剪去了比夏丹还长的头发。商场上班的时候夏丹又从里到外给扎西换上一身名牌衣服。镜子里的扎西几乎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西装革履的扎西穿上油光锃亮的皮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是颇具高原特色的火红脸就跟洛桑当年进京学艺一般。夏丹领着扎西直奔爸爸的公司,看着女儿身后这个一米八几的小伙子,夏鸣紧悬的心略微松弛一点,看到夏鸣,有些局促不安的扎西彬彬有礼道:“夏叔叔好,我叫扎西。”夏鸣递上一支大中华,扎西连忙摆手道:“对不起夏叔叔我不会抽烟。”听着言谈举止夏鸣心下已赞许三分。女儿的眼光还真不赖呀!夏鸣又问了扎西一些别的事情,扎西均能应付自如对答如流。一旁的夏丹对着爸爸吐吐舌头做着鬼脸。妈妈下班回来也对能说会道的扎西颇有好感。

由于扎西念过中学,夏鸣先安排扎西在办公室适应,扎西聪明好学人又勤快,偌大的办公室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条,待人接物得体周到而不失分寸。夏丹也辞去了银行的工作来到爸爸的公司。上下班是夏丹挎着扎西的胳膊出成双,公司上上下下投来无数双羡慕的眼睛。爱在两个人心中升腾,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能最真实的传递彼此的情感。夏鸣和袁丽有时对他们的打打闹闹也睁只眼闭只眼爱理不理,他们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懂事的小伙子。扎西勤学好问力求上进,他参加了夜校补习班,而夏丹也担当起了师长的责任。扎西进步很快,而且他似乎天生就有管理天赋,夏鸣正酝酿着让扎西到旗下的一个分公司去负责,看到爸妈对这个准女婿很满意,夏丹的心里比喝蜜还甜。

六、爱河泛波

袁丽生病住了院,扎西用沙锅炖好一锅虫草鸡汤端到医院喂到袁丽嘴里,袁丽见人就夸扎西比女儿还要孝顺。这天早晨扎西热好鸡汤刚要送到医院,忽然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中,明明天亮了,可扎西把双手伸到眼前什么也看不到,这是怎么回事,心焦气急的扎西摸索着往门口走的时候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扎西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听到异样声响,夏丹穿着睡衣跑进厨房。扎西一边挣扎起来一边说:“夏丹,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慌了神的夏丹立刻给爸爸挂了电话,扎西住进了市人民医院,经专家会诊,扎西为什么会突然失明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扎西住院治疗二十多天可依然是伸手不见五指,夏丹寸步不离地坐在床头陪扎西说话聊天,夏丹强颜欢笑的读书上的笑话逗扎西开心,可扎西怎么能笑得出来,夏鸣私下问过医生,医生说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扎西这种情况,看来治愈的希望不大。心事重重的夏鸣对女儿说:“好丹丹,听爸爸的话,我们给扎西治疗已经仁至义尽了,医生说了,他的眼睛没有一点希望,我看还是……”不待爸爸说完夏丹便声嘶力竭地哭叫起来:“我绝不离开扎西,除非我死。”病床上的扎西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心里比刀割还难受,其实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当夏丹再次握着他的手时,他落泪了,泪水滴落夏丹的手背上很烫,扎西抚摸着夏丹的脸说:“夏丹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爱,但是我是大草原的儿子,我应该属于大草原,那里有我的阿妈,阿力和小黑,你让人把我送回大草原吧,我会一辈子祝福你。”夏丹双手捧着扎西的脸庞声泪俱下:“扎西,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永远不会放弃,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爱,你不能这么自私,明天我就带你到上海医科大学,你要挺住不要悲观绝望,因为有我在你身边……。”同室的病友都被这对真诚相爱的男女所感动,夏鸣见女儿如此铁心只好摇着头钻进轿车。

第二天夏丹便带者扎西踏上了漫漫的求医之路,他们先后去了上海、南京、北京等著名医院,可扎西的眼睛仍不见有好转的迹象。心灰意冷的扎西这几天脾气变得有些暴躁,他不时埋怨夏丹不把他送回大草原,他还一度拒绝治疗。夏丹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她知道扎西是故意发脾气,因为扎西不愿因此而拖累心爱的夏丹,这天夏丹挽着扎西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夏丹的手里被人塞了一张医讯,那医讯上说有个专治眼科疑难杂症的老专家被称为光明使者。病急乱投医的夏丹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草,她不愿放弃任何一次能治疗扎西眼睛的机会。那位老专家在看过扎西以前的CT扫描后,又询问了一些别的情况。然后老专家摘下老花镜说:“你们找我算是找对人了,他的眼睛我只要10分钟就能治好,只是……。”老专家欲言又止。夏丹急忙说:“老爷爷您放心,只要能治好他的眼,多少钱您尽管说。”老专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我年岁大了,腿脚不方便,你去到五金商店里买台充电灯回来,越亮越好。”夏丹莫名其妙地看着老专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还是按照老专家的吩咐买回充电灯。只见老专家把白的刺眼的灯光直接照到扎西的眼球上:“什么时候感到刺眼了告诉我一声。”老专家吩咐道。过了几分钟扎西觉得眼被灯光刺得难受就告诉老专家,老专家移开充电灯然后快速地用医用胶布将扎西的眼贴上,然后又如法炮制将扎西的另外一只眼也贴上胶布。最后老专家点上一支烟说:“姑娘,我这支烟抽完你就可以领他回家了。”夏丹半信半疑地看着老专家吞云吐雾,可是似乎这只烟永远也抽不完,夏丹在企盼着奇迹出现,是的,奇迹总会在最后一刻来临。老专家终于仍掉烟蒂轻轻撕去扎西眼上的胶布。。奇迹来临了,扎西看到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怎么那么像夏丹,看清了,看清了,是夏丹正用渴盼的眼神望着自己。扎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感情,上前一步把夏丹紧紧搂在怀里,扎西嘴里喃喃着:“丹……丹,我终于……又看到你了。”这对忘情的人儿就这样紧紧地搂着久久不忍分开,老专家知趣地转身出去了。

原来扎西的失明严格说起来不算是疾病,老专家从扎西在各大医院拍的片子上看不出眼部有任何病灶,他也甚感奇怪,后来通过与夏丹的交谈得知扎西是个藏民他才心中有了数。这是因为高原上阳光紫外线强烈,而内地的阳光要逊色的多,一强一弱的光线对扎西的眼睛来讲要有个转换的过程,而他的视神经偏偏在转换的过程中有所延迟,造成了假性失明,这种假性失明的概率大约是十万分之一,但就这么巧合地让扎西赶上了。老专家的爷爷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例,没想到今天这例却让自己碰上了。

七、花好月圆

夏丹和扎西千恩万谢地告别了老专家回到南江市。看到瘦了一圈的女儿领回了复明的扎西,夏鸣和袁丽在欣喜之余又重新接纳了扎西。扎西果然不负重望,很快便以出色的业绩在商界崭露头角,夏鸣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在商海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已经疲惫不堪了,他寻思着将来丹丹若能和扎西顺利地踏上红地毯他将急流勇退同时宣布退贤让位于扎西。当然这只是他心底的一个小秘密。他现在打算先把旗下的一个服装公司交给扎西打理。当夏鸣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扎西时,没想到扎西却婉言谢绝:“夏叔叔,通过这段时间我对市场的调查了解,我发现广大市民对鲜为人知的藏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就像夏丹的西北之旅,然而本市尚没有一家商店或公司能深刻反映藏文化的内涵,我想把藏文化介绍给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去了解藏文化以促进传统藏文化的发展。因此我和丹丹商量好了打算自己开办一个小型的公司,专门经营具有藏族特色的饰品,牛羊角骨工艺品,青藏特产,以及具有藏乡风情的餐饮食品,不知夏叔叔能否支持。”夏鸣怔怔地看了扎西约一分钟,然后赞许地说:“好,很好,眼光独特有志气,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放心吧,我绝不会束缚和干涉,只是首先说清楚,你要开办公司所有的费用你都要如数归还的。”夏丹搂着老爸又跳又叫:“老爸万岁,共产党万岁!”

扎西的“青藏高原礼品有限责任公司”在南江市最繁华的地段如期开业,生意空前火爆,大有日进斗金之势,而且常常出现断货的现象,扎西主外组织货源,夏丹主内负责收银管理,他们招聘十几个下岗工人负责柜台销售。小试牛刀的扎西为把生意做的更大,他在同城又开一家连锁店,招聘广告也发了出去。这天店里走进一个前来应聘的女孩,夏丹看着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没想到那女孩开门见山道:“夏小姐你好,我就是那个粗心的导游,叫杜鹃,早被旅行社解聘了,我是在了解夏小姐不同寻常的经历后慕名前来应聘的,我精通日语英语德语藏语等,我希望我的专业能对宣传介绍有所帮助,也算是我本人对夏小姐您的一点补偿。”夏丹听完杜鹃的介绍,微笑着说:“杜小姐,我这里正缺你这样的人才,若不嫌工资低的话现在就可以上班,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的粗心呢!”两人会心地笑了。

扎西的聪明才智有了施展的天地,他迅速成为商海中的一颗新星,公司的规模正在不断壮大,扎西和夏丹两颗相爱的心拉的更近了,这几天夏鸣和袁丽为扎西和夏丹的婚事操劳,喜帖都已经发了出去,按照夏丹的心愿她和扎西一块把阿妈也接到南江市,阿妈将会在儿媳身边安度晚年,事业有成的扎西没有忘记生他养他的大草原,他此行向州里捐了不少钱,他特别交待那些钱一定要用在牧区孩子读书和改善教学环境上。扎西此行带回了那个热心的老校长亲笔写的对联,老校长说牧区人穷,没有什么礼物可表达心意,就送副对联吧!新婚前夜夏丹抚摸着扎西宽阔的胸膛问:“扎西,你给我的狼牙上写的什么?”扎西笑笑说:“那是扎西德勒(藏语)吉祥如意的意思,我这儿还准备了一颗狼牙送给你,上面刻的是那曲那卡(藏语)我爱你的意思,你愿意吗?”夏丹两颊绯红:“要,当然要,你帮我戴上吧!因为我也那曲那卡。”四目相对,两情脉脉,夏丹把两片湿热的红唇紧紧贴到扎西嘴上。

夏丹和扎西的婚礼在亚西亚大酒店隆重举行,各界名流都参加了这对特别新人的婚礼,历尽波折终成良缘,扎西把新娘子紧紧搂在怀里不忍释手。婚礼上夏鸣举起酒杯郑重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夏氏企业将由爱婿扎西全面接管,希望各界同仁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扎西,鄙人将深表感谢。”言毕掌声如雷。

扎西向大家展示了老校长亲笔书写的对联:

让爱作证同心结奇缘

藏汉一家携手谱华章

*作者:宋德帅

推荐

怀远文学:宋德帅《那年那月那些事》

怀远故事会:专医死人

怀远故事会:傻六举传奇(《白鹿原》二豆的原型?)

怀远故事会:尽情摔吧

怀远故事会:失算的神算

“怀远大人物”第一期,爱心商人宋德帅的成长之路~~~

免责声明 怀远生活圈

怀远生活圈,努力打造怀远本土最具影响力公众号,为大家推送最接地气的本地资讯。本微信部分内容采编自网络,由于特殊原因无法追溯到原著者,我们尊重一切原著者的付出,版权归作者本人。版权问题烦请原作者请联系我们,我们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删除。

点击阅读原文,进入生活圈参加大讨论!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