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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杂记(二)

2016-11-30 周自横 野渡屋


双城杂记(二)




随便说点事儿。

 

来北京也快一个月了,已经很快适应了帝都的环境和北方的冬天,环境上就是没魔都那么精致,非常现实意义的灰头土脸,一把脸一洗,毛巾上都是灰和泥,环境和空气的这种特点也造就了城市里人的性格,不要指望出门走一天以后,即使只是上下班走的那一会儿,你的鞋还是干净的,所以大家都很豁达地无所谓着,氛围反而轻松不少,上海的街头是有火药味的。北京的室外没有时尚,大街上好多冲锋衣,这在上海挺少看到的,当然也可能是我冬天没怎么在上海的街头逛过的原因,北京的时尚都在室内,这是北方的独有文化。

 

天气嘛我还是喜欢北方的冬天,室内基本上都在25度左右,非常舒服,不像南方过冬,大部分力气都用在了取暖上,在教室里看会书冻得发抖,热饮手套地伺候着,坐上两个小时腿还是冰冷掉,南方的冬天里我只想冬眠不醒。

 

实习进行的还比较顺利,前两周就跑了几个讲座活动,北大是跑的最多的,朝阳也没少去,还未见识过伟大的朝阳区大妈群体。前两天出于专业敏感或者说专业迟钝,实践中又在著作权的问题上再度遇到障碍,因为频道的讲座整理一般都是录音稿整理成文字,所以应该是涉及到一个口述作品的著作权问题,以及报酬的支付标准,这些在实际操作中都挺麻烦,上周吴彤的讲座还好,我当面和他谈的,昨天俞可平的就麻烦了,讲座的时候教室里就来了五百多人,结束后真的是和明星一样被围着出去的,联系院长助理要授权和材料,来回邮件也讲不清楚,唐文方的讲座就更头疼了,因为这个人口语表达确实不怎么好,整理出来可能也不是特别的精彩,加上人家爱德华大学政治系主任,反正当时讲座结束了一犹豫,再想联系就很困难,速记的费用反正是出了,心疼。

 

此外手上现在做的一个评论专栏暂时搁浅,我还是爱写评论的,我爸自己开了一个公号写得不亦乐乎,我觉得里面90%都是垃圾,视野狭窄观念固化缺乏自觉,我绝对不要做那样的人,要有自觉,要不断地鞭挞自己。

 

然后是自己做的一个系列访谈,话剧的,明天访佟蒙,然后周五是新浪潮戏剧导演王翀,中央戏剧学院李亦男教授,还有曹禺的女儿万方,这个还没定时间,还想延伸开去访一访杨立新、濮存晰、杨晓星、孟京辉、董湘丽、刘晓晔……

 

我是喜欢话剧,上半年还跑了好几趟孟京辉艺海剧院的先锋剧场,但似乎我这个人就是有点矛盾,或者说有一种处事理念,就是说越是抗拒什么,越是逼着自己去接触、体验、观察,越是喜欢什么,越是要提高警惕,避免耽溺,有意识地保持着距离,比如当时读冯唐,读得酣畅了就立刻警醒,退一步再观察反思,比如王小波比如梁文道陈丹青等等,当然还有一种心态是,喜欢的东西就很少去看,也不知道是怕消费了、距离打破了还是什么,很诡秘的心理。

 

在东大的时候,极坐标话剧团的戏我几乎一部没落,虽然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加入剧团,但当时的整个状态的确都不适合去做戏,现在可能也不适合,可能永远都不适合,也可能这只是自己设的一个限,不知道,但如果有一天我不做媒体了,应该就会转行去做戏剧,期待着这一天。

 

另外还有一个访谈,社科院的于建嵘教授,搞劳改制度批判和信访制度批判的,比较敏感,爽姐说他很可能不接受采访,但我一个短信过去他就同意了,所以你看,措辞还是很重要的。

 

再就是吴彤的稿子应该要发了,正在策划一个古典乐器制作/演奏/收藏家的系列访谈,感觉会很有意思,大概下周开始着手,明天访谈完了以后要马不停蹄地开始读《后戏剧剧场》,做李教授的访谈提纲,11月15日才出版的书,直接找北大出版社要的书,所以做事情平台也是很重要的,明天晚上是詹宏志的新书会,梁文道做嘉宾,很想带一本《我执》去找他签名,但是想想还是空手去好了,可贵的距离。

 

“摇滚30年”系列访谈的最后一篇是我整理的,翻译家董楠,她说做摇滚乐翻译,她只是做了这件事,把世界向着自己喜欢的方向推了一点点,她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再多的也不问了,这应该是整个系列最好的总结,我喜欢这个态度。

 

王翀在北大本科读的也是法律,他是我的理想型。

 

所以我很可能是一个泛性恋者,频道马上要发一个“性少数”的系列,我太喜欢了,期待。

 

 


(封图为王翀导演话剧《雷雨2.0》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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