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版）谢伟丽等|人工智能、要素禀赋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来自中国208个城市的经验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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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要素禀赋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来自中国208个城市的经验证据

谢伟丽　石军伟　张起帆

► 刊期：《经济与管理研究》2023年第4期

► 作者简介：谢伟丽，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经济学院讲师/河南大学应用经济学博士后流动站博士后；石军伟，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张起帆，中原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投资银行部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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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人工智能是制造业实现高质量发展的新引擎。本文在构建人工智能、要素禀赋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框架基础上，利用 2010—2019年中国城市层面数据，采用面板数据模型探讨人工智能影响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及其作用机制。研究结果显示：人工智能显著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该结论在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仍然成立。此外，在东中西部地区、资源型及非资源型城市，人工智能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存在异质性。作用机制分析结果显示，要素禀赋结构优化和人力资本提升在人工智能驱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具有显著的中介效应；金融支持能够显著强化人工智能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驱动效应。本文的研究结论可以为助推人工智能驱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重要政策参考。

关键词

人工智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要素禀赋；要素结构优化；人力资本提升；金融支持

引用格式

谢伟丽,石军伟,张起帆.人工智能、要素禀赋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来自中国208个城市的经验证据[J].经济与管理研究,2023,44(4):21-38.

一、研究背景

在数字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人工智能技术应用推进产业变革是中国乃至全球制造业发展的重要力量。中国制造业总量规模已连续十二年位居世界第一，但是还存在大而不强、发展质量效益不高、自主创新能力薄弱、部分关键技术受制于人、“卡脖子”技术缺失等问题，这严重阻碍了中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和制造强国建设的步伐。因此，深入探讨人工智能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这一热点话题，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人工智能与制造业的深度融合对于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至关重要，以往的研究主要从制造业就业、制造业生产率等维度考察人工智能对制造业发展的影响。最近有学者开始关注人工智能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然而，针对不同的研究对象或采用不同的方法和数据，人工智能影响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效应和路径的研究结论不尽相同。这也表明此前研究在该问题上尚未达成共识，人工智能如何影响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研究还不够充分。首先，相关经验研究主要基于省级层面数据，较之于城市层面数据，其获得的结果往往不够细致。其次，以往的研究虽然提到人力资本是人工智能影响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可能机制，但是并没有直接从要素禀赋视角展开系统分析。因此，人工智能技术应用是否对要素禀赋产生深刻影响，以及其影响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内在机制是什么，还有待进一步探索。

二、创新之处

本文的研究贡献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从城市层面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和人工智能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测度，以更加细微的尺度分析人工智能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综合效应；第二，将要素禀赋纳入人工智能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统一框架，验证了要素禀赋结构和人力资本在人工智能影响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过程中的路径作用，深化了相关研究；

第三，考察金融支持在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之间关系上的调节效应，拓宽了相关文献的研究视野。

三、结论与启示

本文从要素禀赋视角，基于2010—2019年的城市层面数据，在测算人工智能技术应用水平和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指数的基础上，多维度实证检验了人工智能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主要结论如下：第一，人工智能明显地促进了城市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通过引入工具变量、SYS-GMM模型、替换解释变量等稳健性检验，该结论依然成立；东部地区、沿海城市及非资源型城市人工智能发展水平较高，人工智能与制造业融合更加深入，人工智能对这些地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大于中西部地区、内陆城市及资源型城市。第二，人工智能发展通过优化要素禀赋结构提升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且非资源型城市要素禀赋结构的中介效应强于资源型城市。第三，人力资本在人工智能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之间的中介效应得到验证，表明人力资本提升是人工智能驱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重要传导机制；异质性检验结果显示在资源型城市中人力资本并没有显著的中介效应，而在非资源型城市中人力资本的中介效应较为显著。第四，金融支持的调节效应亦得到了证实，即人工智能技术应用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在金融支持水平较高的地区更为明显。本文政策启示如下：

一是在人工智能成为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新生产力的现实下，为有效发挥人工智能驱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积极作用，应加强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完善人工智能与制造业融合的支持体系，充分释放新一代信息技术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带来的红利效应。

二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高生产要素质量，推进传统要素禀赋结构升级。对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应增加员工职业技能培训，提高劳动力的技能水平；对于资本密集型行业，制造业企业应加强创新管理理念，提高资本的利用率；对于技术密集型行业，应鼓励企业加大基础科研投入，积极与科研机构合作，促进产学研融合发展，努力实现核心技术创新突破。三是应重视高素质创新型人才的培养，企业应加大对劳动者教育投入的力度，积极培养与人工智能相关的高层次人才，提高劳动力素质和供给质量。四是应完善资本市场支撑环境，建立多元融资支持体系，建立健全人工智能与制造业融合的金融支持体系。五是考虑到人工智能对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效应存在区域差异，在要素禀赋和经济发展水平等存在差异的地区，应因地制宜分区施策，加强区域间的合作，引导区域协调发展。

（全文刊发在《经济与管理研究》2023年第4期第2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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