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可不关万有引力的事
|漫画家笔下的思想家|
杜利奥·贝里戈利(Tullio Pericoli),意大利漫画家
意大利漫画家杜利奥·贝里戈利用漫画的方式画下了众多知名人物,除了我们之前曾经介绍过的诗人、小说家外,他还画了如下在哲学、语言学、心理学、物理学、生物学、经济学以及政治学上各有造诣的思想家。
埃米尔·米歇尔·齐奥朗(EmileMichel Cioran,1911-1997),罗马尼亚文学家和哲学家,二十世纪怀疑论、虚无主义重要思想家。
“抒情状态是无拘无束、无法无天的。”
| 关于抒情 |
齐奥朗
当你全部的精神经历高强度地在你体内震颤,当全部存在之感复苏已埋葬的体验,让你手足无措之时,于是,自生活之巅,你被死亡捕获而没有本该伴随而来之恐惧。 惟有少数之人能承受此种体验至终了。压抑欲客观化之物,锁住爆炸性的力量,总是有着严重的危险,因为总有一刻人无法压制住如此颠覆性的力量。人无法带着某 些体验及迷恋而活。拯救在于坦白它们。令人恐怖的死之体验,当存之于意识里,才具有毁灭性。倘若你谈论死亡,你将救自身之部分。但是同时,你的真实自我的 某些将死去,因为客观化意味着失去它们在意识之中的真实性。
卡尔·古斯塔夫·荣格(Carl Gustav Jung,1875-1961),瑞士著名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家,现代心理学的鼻祖之一。
“往外张望的人在做梦,向内审视的人才是清醒的。”
| 人及其象征 |
荣格
山松的种子以潜在的形式,包含着整个未来的树,但是,每颗种子在特定时间掉落在某个特定的地点。在这个地点上有着许多特殊因素,诸如沙子和石头的质量,它可能掉落在斜坡上,并暴露于风吹日晒之中。随着树的成长,这个潜在于松树种子之中的松树整体就会对这样的环境起反应——避开石块,倾向阳光。因此,个别的松树慢慢长成,构成了松树整体的一部分,进入了真实的树的领域。没有这棵活生生的树,松树的意念只是一种可能性或是一个抽象观念。作为个别的人,这种独特性的实现,就是个体化过程的目的。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1856-1939),奥地利精神病医生,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
“没有所谓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
| 梦的解析 |
弗洛伊德
经典总是拗里拗口,但是却为我们打开一扇新的大门。所有的梦境都是现实生活的反映,你潜意识里的爱恨总是会以各种形式反映在梦里。白天,你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绅士,梦里,你只是个爱发脾气的孩子。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1844-1900),德国哲学家,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同时也是卓越的诗人和散文家。
“上帝死了;上帝死于他对人类的同情。”
| 悲剧的诞生 |
尼采
艺术,这部喜剧,不是为着改善我们、教育我们而演出的,我们也不是这艺术世界的真正作者。反之,我们不妨说:对这位真正作者来说,我们不过是他的美丽画景和艺术投影,我们自居为艺术品,在这一意义上有莫大荣幸——因为,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来看,存在和世界才是永远合理——但是,当然,我们对自己的意义的认识,同画中战士对画中战斗的认识,几乎没有多大区别。所以,我们关于艺术的一切知识,根本是十分虚渺的,因为求知的我们并不就是“存在”本身,——存在才是这部艺术喜剧的唯一作者和观众,是它替自己准备了这永恒的娱乐。唯有当天才在艺术创作活动中同这世界的原始艺术家融合为一的时候,他才能窥见一点艺术的永恒本质;因为,在这场合,他才象神仙故事所讲的 魔画,能够神奇地翻转眼睛来看自己。这样,艺术家既是主体又是客体,既是诗人兼演员又是观众。
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1915-1980),法国文学批评家、文学家、社会学家、哲学家和符号学家。
“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
| 恋人絮语 |
罗兰·巴特
隐退,旅行,自杀等等,我想象出的这一切解决办法都处在恋爱系统的内部:是恋人的隐居。出走或是轻生;如果说他想象自己闭门不出,或出走甚至死去,那么他在想象中看见的就始终是个恋人,同时有告诫自己别再做恋人。问题及其解决办法之间的这种统一应该确切地定义为陷阱;我入了圈套,因为要改变系统并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被“逮”了两回:一方面陷入自我系统这个困境,同时又无力去替换它。这个双重的扣结好像界定了疯狂的某一种类型当不幸没有对立面存在时,陷阱便重新关闭(不存在):“要想有不幸,那就得让善本身去作恶”。真是烦人的游戏:为了“摆脱”困境,我就得摆脱这个系统——我想摆脱它,等等。倘若不是恋人的迷狂的“天性”会让这一切自行消失、停止的话,那任何人都无法去了结它。
尤尔根·哈贝马斯(JürgenHabermas,1929—),德国当代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
“社交中的讨论形式让位于对共同生活的崇尚:‘人们不再通过孤独的个人观察来实现自身的价值’——在市民公众圈中,私人阅读一直是批判意识的前提准备——而是通过与他人共同做事的方式;甚至共同观看电视节目也有助于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 信仰与知识 |
哈贝马斯
假如上帝的创造所带来的区别都消失了;假如不是上帝,而是一个人,依照自己的好恶改变染色体 的随机组合,却又不能为此与那个相关的对方达成一个共识,那么,我们不必相信神学的基本前提,也不难理解,其结果必将不同于我们所设想的、简单的因果逻辑 过程。那第一个按照自己的好恶设计他人的性状的人,会不会同时毁灭了他人在同类中保持自己的独特的自由呢?
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1926-1984),法国哲学家和思想史学家。
“只要男人和男人的婚姻不被承认,就谈不上什么文明。”
| 性经验史 |
福柯
为了唤醒你的潜力,你必须为你自己的性快乐负责,找到使你自己获得性快感的手段。男性可以把他的阴茎供你享用,但是你享用它的程度则是你最极端的性感觉,别人不能把你的欲望夺走。享受人生,享受你的快乐。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1879-1955),德国犹太裔理论物理学家、思想家及哲学家。
“坠入爱河可不关万有引力的事。”
| 我的信仰 |
爱因斯坦
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善、美和真。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科学与艺术工作领域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么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我总觉得都是可鄙的。
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C.R.Darwin,1809—1882),英国生物学家,生物进化论的奠基人。
“温情是一种受到各种不同的刺激而发生的愉快情绪;这种情绪的企图就在于要吸引人们去互相拥抱。”
| 物种起源 |
达尔文
认为生命及其若干能力原来是由“造物主”注入到少数类型或一个类型中去的,而且认为在这个行星按照引力的既定法则继续运行的时候,最美丽和最奇异的类型,从如此简单的始端,过去,曾经而且现今还在进化着;这种观点是极其壮丽的。
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Karl Heinrich Marx,1818-1883),犹太裔德国人,近代政治经济学家、哲学家、社会活动家、革命理论家、历史学者、革命社会主义者。
“怀疑一切。”
| 致燕妮 |
马克思
深挚的感情由于双方的亲近,会表现为日常习惯,但在离别的魔法般的影响下,会变得壮大起来,并重新拥有它自身的魅力。我的爱情就是这样。一旦我们为空间所分隔,我就会立即明白,时间之于我的爱情正如阳光雨露之于植物——使其茁壮生长。只要你远离我的身边,我对你的爱情就会显露它的本来面目——巨人一般的面目。我的全部精力和感情都集中在这份爱情里。我又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因为我感受到了一份强烈的感情。
安东尼奥·葛兰西(Gramsci·Antonio,1891-1937),意大利共产党创始人。
“所有的人都是哲学家,每个人都无意识的各有一套哲学,因为哪怕是任何一种智力活动的最起码的表现,哪怕是在‘语言’中,都包含着一套哲学观。”
| 狱中札记 |
葛兰西
如果统治阶级失去了民意,也就是说它不再是‘领导阶级’ 而只是具有纯粹强制力量的‘统治阶级’,那么这恰恰意味着,广大群众已经脱离了传统的意识形态,不再相信他们以前相信的东西。危机恰恰在于,旧的东西已经死亡,但新的东西尚不能诞生。在这种空白时期,会出现许多不同的反常现象。
本期编辑: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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