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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书桌前,生活如此荒诞

2015-05-11 王寅 灰光灯

摄手记
王 寅

布罗茨基纽约书房,圣彼得堡,2011,iPhone摄影

| 布罗茨基纽约书房 |

布罗茨基终于回家,回到了故乡圣彼得堡,这座被诗人称为“地球上最漂亮的城市”。

布罗茨基去世后,布罗茨基的遗孀把他纽约莫顿街44号的书房完整地捐给了圣彼得堡,安放在喷泉村阿赫玛托娃故居博物馆楼下的一个房间里。确实没有比喷泉村更好的选择了,这里也许是圣彼得堡让布罗茨基最放松的地方,身陷困境的布罗茨基与阿赫玛托娃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这里度过了愉快的时光。

全都原样陈列的书房保留了诗人去世时的样子,油漆剥落的书桌上有布罗茨基钟爱的奥登、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斯塔姆等人的照片,书桌前是一把坐上去明显极不舒服的靠背椅。书桌的玻璃板下,压着布罗茨基在威尼斯的多张照片,威尼斯是布罗茨基最喜欢的城市,他也把自己的长眠之所放在多愁善感的威尼斯。

柜子里有几分凌乱——落满灰尘的便笺、撕开的邮票、没有发出的信。最触目惊心的是柜子里还有没吃完的治疗心脏病的药片,长期饱受心脏病之苦的布罗茨基最终还是死于心肌梗死。

他的书房保持了诗人追逐寒冷的秉性,地板上竖着一只棕色旅行皮箱,皮箱上搁着一顶老式的呢帽,好像诗人随时要去旅行。圣彼得堡市政府在诗人故居建立的永久性博物馆将于今年年底正式开放。

书房里有三台打字机,字母的按键大多磨损得厉害,茨维塔耶娃去世前一年拍的照片放在打字机前。

布罗茨基曾经说过:“一首诗的主要特征在于其最后一行。所以,当我们阅读一位诗人时,我们是在参与他或他的作品的死亡。”

寂静的空气里回响着敲击打字机键盘的声音,犹豫迟缓,时断时续,好像诗人的这最后一行还远远没有写完。


I sit at my desk.My life is grotesque.(我坐在书桌前,生活如此荒诞。)

——布罗茨基

本期编辑:洛丽塔

灰光灯

limelight07

诗歌/摄影/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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