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邮票上的文学家(三)|
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1882-1941),爱尔兰作家
“不加思考的热情就像是一条随波逐流的船。”
詹姆斯·乔伊斯
他的思想似乎比他们还要老成持重,犹如残月俯瞰着年轻的大地,冷冷地观望着他们的争吵、欢笑和惆怅。他感受不到那种曾经激荡过他们的快乐的生活和青春的活力。他不懂得什么是与人交往的乐趣,不懂得什么是健壮粗犷男子的气魄,更不懂得什么是亲情。在他的心灵中,除了冷酷、残忍没有爱的欲望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使他得到刺激了。他的童年已经死亡或消失,随之而去的是能够体验到常人乐事的心灵。他就像光秃秃的残月的躯壳在人生的海洋上飘荡着。
易卜生(Henrik Johan Ibsen,1828-1906),挪威剧作家
“每个生命都有责任,我们的过咎,不在于所为之恶,而在于未行之善。”
易卜生
海尔茂:丢了你的家,丢了你丈夫,丢了你儿女!不怕人家说什么话!
娜拉:人家说什么不在我心上。我只知道我应该这么做。
海尔茂:这话真荒唐!你就这么把你最神圣的责任扔下不管了?
娜拉:你说什么是我最神圣的责任?
海尔茂:那还用我说?你最神圣的责任是你对丈夫和儿女的责任。
娜拉:我还有别的同样神圣的责任。
海尔茂:没有的事!你说的是什么责任?
娜拉:我说的是我对自己的责任。
海尔茂:别的不用说,首先你是一个老婆,一个母亲。
娜拉:这些话现在我都不信了。现在我只信,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托伐,我知道大多数人赞成你的话,并且书本里也是这么说。可是从今以后我不能一味相信大多数人说的话,也不能一味相信书本里说的话。什么事情我都要用自己脑子想一想,把事情的道理弄明白。
简·奥斯汀 (Jane Austen,1775-1817),英国小说家
“幸福一经被拒绝,就不值得我们再去看重它了。”
简·奥斯汀
我坚信傲慢是一种流弊,人性在这一方面极为脆弱,因为我们很少有人不因为自己的某种品质或者其它什么而沾沾自喜,洋洋自得,不管这种品质是存在于真实中,还是仅仅存在于想象中。虚荣和傲慢尽管常被用作同义词,实际上却是两回事。一个人可能傲慢但不虚荣,傲慢是我们对自己的评价,虚荣则是我们希望别人如何评价我们自己。
约翰·斯坦贝克(John Steinbeck,1902-1968),美国作家
“不存过高的希望,就不会让失望给搞垮。”
约翰·斯坦贝克
她似乎知道自己是全家的堡垒,就把自己锻炼得很坚强,根本不把忧患放在心上。由于在家里处于这么个伟大而又平凡的地位,她有她的尊严,有她的纯洁娴静的美。她给别人医治精神创伤的时候,冷静,沉着,很有把握;评判是非,她的见解大公无私,像女神那样公正。她似乎知道,要是她动摇了,全家就会动摇,要是连她也绝望了,全家就会完蛋。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1899-1986),阿根廷作家
“我如何对我的日子说:我住在你那里,却未曾抚摸你,我周游了你的疆域,却未曾见过你”
博尔赫斯
你怯懦地祈助的
别人的著作救不了你
你不是别人,此刻你正身处
自己的脚步编织起的迷宫的中心之地
耶稣或者苏格拉底
所经历的磨难救不了你
就连日暮时分在花园里圆寂的
佛法无边的悉达多也于你无益
你手写的文字,口出的言辞
都像尘埃一般一文不值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
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
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
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Juan Ramon Jimenez,1881-1958),西班牙诗人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从今天的岸边/一跃而跳到明天的岸上”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
我不是我。
我是那个
走在我身边却看不见的人,
有时我会探访他,
其他时候我会忘记他;
我说话时,他一直保持冷静和沉默,
当我憎恨时,他温柔地包容我,
在我不在的地方他行走,
在我死去的时候他会伫立。
原野译
约翰·济慈(John·Keats,1795-1821),英国诗人
“听到的声音很美,那听不到的声音更美。”
约翰·济慈
明亮的星,但愿我能如你坚定——
但并非孤独地在夜空闪烁高悬,
睁着一双永不合拢的眼睛,
犹如苦修的隐士彻夜无眠,
凝视海水冲洗尘世的崖岸,
好似牧师行施净体的沐浴,
或正俯瞰下界的荒原与群山
被遮盖在轻轻飘落的雪罩里——
并非这样——却永远坚定如故,
枕卧在我美丽的爱人的胸膛,
永远能感到它的轻轻的起伏,
永远清醒,在甜蜜的不安中,
永远、永远听着她轻柔的呼吸,
永远这样生活——或昏厥而死去。
乔治·戈登·拜伦(Lord Byron,1788-1824),英国诗人
“若我会再见到你,事隔经年。我该如何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乔治·戈登·拜伦
我从未爱过这世界,
它对我也一样;
我没有阿谀过它腐臭的气息,
也不曾忍从地屈膝,
膜拜它的各种偶像;
我没有在脸上堆着笑,
更没有高声叫嚷着,
崇拜一种回音;
纷纭的世人不能把我看作他们一伙;
我站在人群中却不属于他们;
也没有把头脑放进
那并非而又算作他们的思想的尸衣中,
一齐列队行进,
因此才被压抑而至温顺。
阿尔弗雷德·丁尼生(Lord Tennyson,1809-1892),英国诗人
“时间没有现在,永恒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
阿尔弗雷德·丁尼生
苍老紫杉树,你笼住的碑
把下面死者的姓名道出,
你细枝网住无梦的头颅,
你根儿裹在遗骨的周围。
花开时节又带来了花朵,
带来了初生的幼畜雏禽;
你荫影里的一下下钟声
把短短的人生逐点敲走。
你呀,任何风改变不了你,
阳光和花朵都同你无关,
连烙铁一般的夏日也难
触动你悠悠千年的阴郁。
飞白译
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1871-1922),法国小说家
“当一个人不能拥有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忘记。”
马塞尔·普鲁斯特
我们记忆最精华的部分保存在我们的外在世界,在雨日潮湿的空气里、在幽闭空间的气味里、在刚生起火的壁炉的芬芳里,也就是说,在每一个地方,只要我们的理智视为无用而加以摒弃的事物又重新被发现的话。那是过去岁月最后的保留地,是它的精粹,在我们的眼泪流干以后,又让我们重新潸然泪下。
马里-亨利·贝尔,笔名“司汤达”
(Marie-HenriBeyle,1783-1842),法国作家
“活过,写过,爱过。”
司汤达
然而,在那最温柔的时刻,他却成了一种奇怪的骄傲的牺牲品,他竟还想扮演一个风月老手的角色。他竭尽全力破坏自己的可爱之处,真令人难以置信。他不去注意他激起的狂喜,也不去注意使狂喜变得更加强烈的悔恨,反而始终让责任的观念在眼前出现。他害怕一旦离开他打算效法的理想模式,他就会陷入痛苦的悔恨之中,成为永远的笑柄。一句话,使于连出类拔萃的那种东西恰恰使他不能享受就在他脚下的幸福。譬如一位十六岁的少女,颜色本来娇艳可人,为了去参加舞会,却愚蠢地搽上了胭脂。
本期编辑: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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