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抖音对佛媛账号重拳出击，处罚利用佛媛形象营造人设并开展虚假营销行为的相关账号48个，其中永久封禁7个账号，清理违规视频148条。据了解，被永久封禁的账号包括“小小小奶瓶”“sylvi14_”“阿诺”“芋不想乖”“chanchan”“孙智慧”“许曼芸”。“做真实的自己，才会被人长久喜爱。请对虚假人设、借机营销行为说不。”小红书也启动专项检查，清理了70篇违规笔记，封禁3个违规账号，并在“佛媛”笔记页面加上了“勿立虚假人设，做真实的自己”这么一句话。“佛”本是清净脱俗的象征，却被物欲横流的一群人搞出了“佛媛”这一人设，文案句句离不开佛语，照片却张张离不开世俗，骗到了流量，挣到了快钱。也正如工人日报在文章中所评价的那样：“狐狸的尾巴哪是穿了袈裟就能藏得住的？”她们看起来人淡如菊，日常游走在寺庙打卡摆拍，时不时晒些手抄佛经，经常做些焚香叩拜的动作，文案里最爱分享些禅语佛经。但是，她们有的为了吸睛爱穿些袒胸露腿的服装来打擦边球，有的喜欢暗戳戳秀一些贵重首饰、豪车名表来炫富，也因此被称为是一群佛里佛气的名媛。佛媛之所以会招致如此多的争议和讨论，是因为她们故意营销有反差冲突的人设，制造话题，并从中获得流量和利益。毕竟，“佛”和现代社会里的“名媛”，本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概念，甚至站在对立面。当他们被放在一起，似乎又充满了戏剧张力和讽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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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抖音上有38万粉丝，小红书上有近1万粉丝，内容多数为豪车摆拍、奢侈品购物或是名媛姐妹的聚会，也不时会分享抄佛经、去寺庙礼佛的日常。她的评论区下面，经常有人留言质疑“既然是诚心拜佛，应当衣着简朴”。据新抖数据显示，她的抖音带货过15个商品，累计销量295件，销售额1万元。据“开菠萝财经”报道，“chanchan”还在朋友圈售卖服装配饰等。有了流量再带货赚钱，也算是走了一套完整的网红孵化路线。同样也在封禁名单上的佛媛“芋不想乖”，变现之路则更为简单粗暴一些，靠“佛”吸引来的流量，就借“佛”的名义收割。从网上流传的各种截图记录来看，“芋不想乖”将网上几十元买来的平安锁在微信上以几百块卖出去，价格翻了几十倍，还美其名曰帮人“结缘”，着实夸张。也有为她们说话的人，认为分享生活并没有错。“chanchan”被封禁前的最后一条抖音视频，说自己不是“佛媛”，也没有装模作样地摆拍写字，有许多支持她的声音，评论区有许多支持她的声音，说支持她，让她勇敢做自己。实际上，批评“佛媛”并不是批评信佛行为，而是批评假借信佛哗众取宠、赚取流量和利益。她们当中许多人其实不懂佛经、也不懂茶，这些只不过是博取眼球的工具而已。而且利用礼佛获得流量再变现，很有可能涉嫌违法违规。我国《宗教事务条例》第三十五条明文规定了“禁止以宗教名义进行商业宣传”，像“芋不想乖”这种用结缘名义卖货简直是在违法边缘疯狂蹦迪。这个功夫不是花在读佛经、了解佛文化上，而是需要在穿着打扮、表情动作上多费心思。媒体报道称有网红为了接近“佛媛”的人设，给耳朵打玻尿酸使其饱满，显得更“佛相”。因为有利可图，她们才拼命往自己身上贴上“佛”、“禅意”、“古风”等标签，抬高身价、拔高调性。而本质上，这其中没有“佛”也没有“媛”，有的只是流量密码和人设生意。正如央视网所评论的那样：“从名媛、佛媛，到支教媛、公益媛，变化的是一副皮囊，不变的是搔首弄姿和商业套路。”
实际上，无论是什么“媛”，都只是换了一个设定的玩法，就像是换皮肤一样，这个过时了，就再换一个解锁新“玩法”。这些设定都只是一时的，只能短暂地获得流量，而无法进行长期的内容创作。离真实自我太远，则会变得扭曲和异化。在流量为王的当下，还是会有许多人争先恐后地去给自己套上各种或是夸张或是出位的虚假人设，佛媛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走红的“媛”群体。9月2日，广电总局发布相关《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加强文艺节目及其人员管理的通知》，强调抵制炒作炫富享乐、负面热点、低俗“网红”、无底线审丑等泛娱乐化倾向。9月17日，中国演出行业协会9月17日成立网络表演（直播、短视频）经纪机构委员会，并发布倡议书提出，经纪机构要自觉抵制拜金、审丑、炒作、低俗、非法信贷等各种不良风气。而自从“清朗行动”以来，铁山靠、郭老师等数个头部账号已经因为低俗被封禁，多个网红争议现象也被持续整顿中。尽管人设已经是网红的常规玩法，但所有平台都在强调“做真实的自己”，为了博取眼球挑战公序良俗甚至违法，即便获得了一时的流量，却终不是长久之计。作者 | 松 露
编辑 | 张 洁
校对 | 彭依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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