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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中女人
A Woman At War
导演: 本尼迪克·埃灵格松
编剧: 本尼迪克·埃灵格松 / Ólafur Egilsson
主演: Halldóra Geirhađsdóttir / Davíð Þór Jónsson / Magnús Tryggvason Eliasen / Ómar Guðjónsson
制片国家/地区: 冰岛 / 乌克兰 / 法国
文 | 十二辰子
编│尼侬叁
要说北欧导演的集体风格，那可能就是在冷酷的诗意中夹杂着黑色幽默——这或许是一种极寒之地居民排解情感的方式。今年戛纳影评人周的《战中女人》就正是这样一部作品。导演自称本片为“艺术与诗意下的环境惊悚片”，这可以说是对影片内容的精准概括。
Halla是故事的主角，一个勇敢的环保人士，孤军奋战在对抗化学工厂的道路上。故事就以她两次炸毁国家电缆为主线。平日的Halla是一个普通的合唱团老师，与人为善，人缘甚好。而隐藏在温柔外表后的她则是新闻上那个五次炸毁国家电网还侥幸逃脱的“罪犯”。故事另一条支线的铺陈是一个远在乌克兰等待她收养的小女孩，因为战争成为了遗孤。最终这个坚强勇敢的女主被小女孩感化，展现了自己母性与温柔的一面。
片中一大特色是插入了一支冰岛乐队以及三个年轻歌者。配乐便不再以传统的画外音的形式表达，而是将这支乐队放置在故事之中。他们的音乐可以说是为其故事的发展做铺垫，但同时又推动了故事的发展。他们的存在看似与女主的行为毫不关联，却又在适当的时刻决定了主人公下一步的行为。比如片中一幕，当Halla下定决心收手后回到家中。坐在钢琴前的乐手突然转过身打开了电视，上面正播放着重金属工厂的新闻。女主被惊吓的关掉电视，乐手又一次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表情却仍旧是一脸冷漠。很明显主角被假定看不到乐队，但观众可以，主人公误以为是神秘力量打开了电视促使她行动，而对于观众来说只不过是导演对人物开了一个小玩笑。
这种小幽默在故事中有多次出现。另一处就是在平淡的故事中加入了一个无辜的游客。这个不会说当地语言的背包客，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主角的“犯罪”现场附近。每当观众以为Halla将要被警察发现的时候，他都因为巧合而被当成嫌疑犯抓走，两次替女主蹲了监狱。这个角色虽然对故事的发展没有任何影响，也与主人公没有发生过交集。但他的存在不仅为这部原本冷静的影片增加了笑点，同时也为简单的单线剧本制造了一点点悬疑的起伏。
本尼迪克·埃灵格松
作为导演本尼迪克·埃灵格松的第二部长片，这部作品延续了前作《马与人》中的景观风格。导演在对社会现实精准表现的同时，也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冰岛自然风光的热爱。片中出现的美景就来自于冰岛最出名的中央高地，这里到处都是成片的草原，连岩起伏的山脉与温泉。这片地方拍过我们熟知的大量影片科幻片，例如《生命之树》、《普罗米修斯》、《遗落战境》……还有《星际穿越》。
马与人 Hross í oss
与之作为对比的则是架设在这些自然造物之上的高大电缆。这些人类智慧看起来甚至更加伟大，却也体现了主人公或者说是导演的担忧——重金属工厂的开发很可能破坏这些自然的结晶。也许在北欧追寻与自然交融的可能性将不复存在。但一个人又怎么与一个国家抗争，更甚的是这是国与国之间的项目（影片中签署协定的正是中国派去的工厂）。孤军奋战的Halla最终还是被抓了起来。当她乘出租车从机场逃走时，面对一望无垠的草原，这场抓捕也变得充满仪式感。巨大的远景之下，警察、警车、Halla都变得渺小无比，承托他们的就是脚下那一片仍然青绿的草原。
影片最后，与姐姐交换身份得以逃出监狱的Halla来到乌克兰，接她将要收养的小女孩Nika。我们看到如今的乌克兰一副战争破败后的衰容。乌克兰的设定让人无法不联想切尔诺贝利事故，毁灭性打击之后的乌克兰直到现在也无法翻身。孤儿院外到处残垣瓦砾，院内因为暴雨而满是积水。回程的大巴也因此抛锚，所有人不得不在漫及腰身的水中缓步前行。镜头不断的上升上升，人类也变得越来越渺小，前方是漫无边际的雨水，行人、车、树都被雨水淹没。这场诗意的旅程最终告诉我们了残忍的事实——人类也许永远也无法战胜自然。
-FIN-
深焦戛纳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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