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青春》里的中国青年，是你也是我
第7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
May 16-27, 2023
戛纳Day 3 | 看完是枝裕和的《怪物》，有人感动流泪，有人觉得虚假
本期提及影片
主竞赛单元
《青春》王兵
《黑蝇》让-斯蒂芬·萨瓦尔
导演双周单元
《甜蜜的东方》肖恩·普莱斯·威廉姆斯
影评人周单元
《真主保佑，是个男孩》阿姆贾德·阿勒·拉希德
《虎纹少女》余修善
王兵导演的纪录片《青春》是本届戛纳唯一入围主竞赛单元的华语片。《青春》是一个总片名，包括三部影片，分别是《春》《苦》《归》，总时长达到了9小时40分钟。入选本届戛纳主竞赛的影片是第一部《春》。
浙江湖州市织里镇是全国最大的童装生产地。作为一项庞大纪录片工程的第一部分，《青春》（春）聚焦于织里来自长江沿岸农村的青年工人，在2014年到2019年间，王兵用摄影机记录了他们的工作现状和私人生活。影片有着212分钟的片长和可以想象的巨大素材量，在囊括无数种缝纫工作日常的同时，也着重记录了年轻工人们的情感生活、和临近过年回家前向工厂老板讨要工资寻求涨价的经历。《青春》（春）也对他们工作和生活的空间进行了特别的关注，镜头经常往返于逼仄的车间、堆满垃圾的走廊和楼梯、昏暗而缺乏照明的宿舍房间、平街层的批发店面、和偶尔进入画框的破败小镇街景。
《青春》剧照
《青春》的超长体量以及工厂题材，不禁让人想起王兵最为人熟知的作品《铁西区》，这部聚焦东北工业变迁的名作，同样用三部影片构成，《工厂》《红粉街》《铁路》加起来也超过了9个小时。对于《铁西区》和《青春》两部影片是否有连续性，王兵给到了否定的回应，《铁西区》里的国营大工业区与《青春》里民间自发的生产聚集地完全不同。而工厂，仅仅是一种巧合。
《青春》源起于王兵的另一部纪录片《苦钱》（2016），从事服装加工行业的年轻人将王兵引向了织里，那是他第一次真正在长三角地区和整个上海腹地游历。这个地区的独特气质引起了王兵的好奇，作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到织里，王兵发现这里有着棋盘式的街道，街道上布满了小型制衣作坊，数量可能达到了2万间。在朋友的帮助下，他自由地穿梭于厂区与宿舍区之间。从2014年到2019年，他累计了2600小时的拍摄素材，其中包含大量人物的工作生活，他们大部分来自安徽和云南。
《青春》剧照
在发布会上，王兵阐释了他对于自己电影的理解，“电影的方式是个人的，是拍具体的个人的生活，而不是群像。也许是一种误解，我的电影从来不拍群像。我希望电影在故事的容纳幅度上是宽泛的，是建立在个体的生活中建立起来的，而不是说一个群像，可以不是那么中心化的人物，人物由一个个具体的人构成，每一个人物是落实到他们的个体生活中的。所以我对那种宏大叙事并没有兴趣，我也并不喜欢这样的电影。我所有的电影都针对的是个人。”
说起社会公平的重要性，王兵坦言，“一个社会最重要的是公平。在不公平的状态下，劳动者不断劳动是特别恐怖的一件事情。我们每个人都不太希望自己变成别人的工具。事实上，有很多人一辈子的命运就是别人的工具。”
《青春》发布会现场
在最新的国际场刊评分中，《青春》以2.7分位列第一。法国媒体场刊评分中，《青春》也是评价最好的一部，目前有两家媒体给出来金棕榈评价。
右滑查看法国媒体场刊评分
深焦DeepFocus
戛纳口碑榜
LIST OF FILMS
主竞赛单元
青春
Jeunesse
导演: 王兵
类型: 纪录片
制片国家/地区: 法国 / 卢森堡 / 荷兰
语言: 汉语普通话
上映日期: 2023-05-18(戛纳电影节)
片长: 212分钟
何阿嵐 ★★★★ 不容错过
寫電影和其他 "我更感興趣藝術家的生活，而不是他們的藝術" -Philippe Garr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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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兵的纪录片至少可归纳出两种主题，一种是面向大历史的口述自白，如《和凤呜》和《死灵魂》，另一种是极端地区下的人类精神面貌，如《德兰》和《铁西区》，而长达三个半小时的《青春》即可视为后者。观众在观影过程中经历了种种精神煎熬，几乎无间断地听着衣车运转的声音，年轻工人们日常的躁动，一句不合一瞬间就在衣车间打起架来。主角们的行为因长时间工时而变得不正常，衣车运转声音越大，他们便以更大的音乐来遮盖，作为观众的我只感到耳朵承受不了。不经要问原本这年纪，他们可以上学，可以发展自己的兴趣，但活在三四线城市下的蓝领工人却把青春投放在劳动工作上，疯狂赚取金钱，精神却空虚。王兵的纪录片与其他纪录片不同的地方，可能就在于他是如此重视被拍摄者的「身体经验」，拍出一部连观众都要承受同等痛苦的作品。
Kinyuan ★★★★ 不容错过
“我学着看。”（里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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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之前只补了《三姊妹》，看《青春》的过程中就意识到是明智的预习之选。相似的追踪人物的方法，但主体数目倍增，以至于同为亚洲人也不由得脸盲。重复的动作、重复的噪声。枯燥是他们的现实，我们被迫一同直面枯燥，要么枯燥面前疲惫走神，要么同那个网吧屏幕前的姑娘一样睡着，要么无法忍受而出逃作坊／影厅。言语和肢体的打闹有时升级成面红耳赤的冲突，在充满危险机械的工作间里显得格外惊悚，是生活的戏剧性时刻。和《三姊妹》比起来，《青春》里摄影机仿佛更加强烈地存在，当被问道“你在干吗”的时候，它回道“没干吗”。影片后段，人物对摄影机发出邀请：来拍这个，这就是真实的生活。
十二辰子 ★★★★ 不容错过
躲在巴黎学电影，企图成为终生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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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人类学的创作方法，只有当镜头停留的足够久，影像内部构建起的世界才能完整。王兵的视角是从里面往外走的，所有赋予在影像之上的社会议题都是外部的侵蚀，后者和其中真正的人并没有什么关联。所有期待的社会议题都在真正的人面前隐匿到无影无踪，在青春里，人人平等。但又始终觉得任何对王兵影像的过度解读都不为过，即便他本人可能并不赞同。
Huanchito. ★★★☆ 值得一看
流浪到德国的影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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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在一片fiction里的优势非常明显，《青春》初看会让人觉得结构单调，但每一场戏里又都蕴含着剧情片无法复刻的鲜活，最终拼凑成这片土地上最真实的精神面貌。片中所有的嬉闹，笨拙的调情，斗智斗勇的讨薪在卢米埃尔大厅的银幕上显得熟悉又陌生，上海青年书写的就是你和我，是我们的过去，当下与未来。
Kevin
第五届深焦DeepFocus影评大赛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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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春）既拒绝不假思索的苦难，也警惕浪漫化的想象。去界定一种所谓“真正平等”的视点也许本身就是偏颇的，因为摄影机、拍摄者与被摄者的存在本身就预示了权力关系。但至少王兵毫无保留地将拍摄的时间和银幕的时间献给了织里的工人们，也由此让任何一种单线的、符合预期的叙事难以轻易地凌驾在影片之上，让自我感动和自我满足难以发生。而如果说在卢米埃尔大厅和几千（多数非富即贵的）观众的首映带来了任何意义的话，它也是在不断地提醒我们电影从来都没有独立于种种让世界运转的罪恶体系，电影节也从不会是一种抽象意义上的“电影圣殿”。而当一群甚至从未被侧目的工人的喜怒哀乐被直接放置在地球另一侧被强烈注视着的银幕之上时，撕裂背后有复杂而多面的矛盾，但或许也有某种对话发生的可能。
-外媒评论-
Deadline
“出色的影片，描绘了中国工人恶劣的工作环境。”
“影片中揭露了服装厂内的低劣环境，但它的目的不是为了控诉服装贸易中的虐待行为，而是某种微妙的社会表达——在艰苦的环境中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递进以及某种文化的生产。”
“王兵对他镜头下的青年采取了冷静、客观的态度，他没有对青年们做出判断，也没有为他们所劳动的系统做出判断，它的影响是‘低廉’的，没有刻意去寻找优美的画面。”
《好莱坞报道》
“充满着弗里德里克·怀斯曼式的细节。即使表达简洁、篇幅很长，但影片还是引人入胜。”
《综艺》
“某种程度上，它是现代中国的一个象征——至少代表了阴暗的那一面。”
“王兵严格的不干涉主义让我们无法完整了解青年们的困境，而且他以焦点转换的方式不断切换叙事主体。这表明他的兴趣不在个人，而是社会现象。”
主竞赛单元
黑蝇
Black Flies
导演: 让-斯蒂芬·萨瓦尔
编剧: Shannon Burke / Ryan King
主演: 西恩·潘 / 凯瑟琳·沃特斯顿 / 泰伊·谢里丹 / 迈克尔·皮特 / Donna Glaesener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2023-05-18(戛纳电影节)
片长: 120分钟
Peter Cat ★★★☆ 值得一看
电影人、深焦创始人和前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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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精疲力竭的医护急救之旅或可视为纽约暗之面的人类学大观，即使纽约在成百上千的电影中被拍滥了，如此富有视听冲击力的夜纽约仍难得一见。的确，导演相当会拍，氛围构筑能力也首屈一指，但当同样的影像感知系统连环轰炸两个小时之后，观众是会疲惫的。反倒是电影俗套的收尾，让人看到了导演力所不及的部分在哪里。如果在叙事和美学手段上多一些变奏和抽离，这本有机会是一部杰作。
Kevin ★★★ 可以看
第五届深焦DeepFocus影评大赛冠军
NEW
在类型叙事和纽约群像间摇移不定，而结尾又非常遗憾地收回了某种单线的（白男）人物成长和歌颂式的主旋律升华。视听上强悍的执行力越往后也越陷入到某种二元的“躁狂-抑郁”对立，而愈发匮乏处于两者间的生活状态：比如，谢里丹饰演的男主在工作外是如何自处的？他如何从消防站回到位于中国城的家里，会经过什么样的街景，听到什么样的声音？虽然可能是私心对纽约影像有更多的期待，但看的时候还是会不断去想，纽约的声音除了地铁经过的轰隆声和永远不停歇的警笛之外，还可以有什么？
十二辰子 ★★☆ 偶有亮点
躲在巴黎学电影，企图成为终生副业
NEW
在戛纳看这种异常板正的美国电影会有一种生理不适。教科书级别的视听语言只让人觉得一种陈旧和刻板，仿佛电影的视听语言盖过了一切。车内对话，急诊抢救，生活不顺三个场景反反复复着实令人感到疲倦。
木头人 ★★☆ 偶有亮点
普通影迷，第三届深焦影评大赛冠军
NEW
视听层面很出色，谢里丹的表演值得一夸，但真没想到会在戛纳主竞赛看到这么“主旋律”的片子……讲述911急救人员在看尽纽约的八百万种作死法之后被这个罪恶都市的黑暗侵袭的故事，整个剧作都充斥着一种过时的陈词滥调和刻板印象。非洲裔拉美裔各种作死沉沦，墙上挂着的耶稣和天使都熟视无睹，唯有白人男主化身救世主拯救众生……今时今日还拍如此主题，这才是最过时的。
-外媒评论-
Deadline
“《黑蝇》背后的想法是令人钦佩的。它确实有助于提醒我们，美国是多么的混乱，尤其是一个主要政党试图使其卫生系统倒退。但是，尽管备受赞誉的法国导演有老练的电影制作技巧，但或许是因为语言问题，电影没能达成更好的层面。”
《好莱坞报道》
“影片让人血脉贲张，但也十分程式化。优点是护理人员在社区工作时的细节呈现，缺点是影片在试图以如此简单的故事、扁平的人物来维持情感。”
“影片极具风格化，这弥补了戏剧性的不足。尽管观众被片中的残酷片段折磨得不轻，但影片始终无法真正吸引人。”
IndieWire
“电影是对美国破败的医疗系统的观察。或许医护人员会欢迎这部影片，但其中笨拙的情节实在是过于乏味和单一。”
导演双周单元
甜蜜的东方
The Sweet East
导演: 肖恩·普莱斯·威廉姆斯
编剧: Nick Pinkerton
主演: 塔莉娅·莱德 / 雅各布·艾洛蒂 / 阿尤·艾德维利 / 杰里米·O·哈里斯 / 里什·沙阿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语言: 英语
上映日期: 2023-05-18(戛纳电影节)
片长: 104分钟
Peter Cat ★★★★ 不容错过
电影人、深焦创始人和前主编
NEW
满载着最爱的剥削片元素，《甜蜜的东方》是那种我在戛纳梦寐以求看到的选片。它变化莫测，无从知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它神经兮兮，沿着最正典的恶趣味向外发散，无法遏止的想象力，最新鲜的影像。
影评人周单元
真主保佑，是个男孩
Inshallah A Boy
导演: 阿姆贾德·阿勒·拉希德
编剧: 阿姆贾德·阿勒·拉希德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约旦
语言: 阿拉伯语 Arabic
上映日期: 2023-05-18(戛纳电影节)
片长: 116分钟
于SQ ★★★★ 不容错过
巴黎三大电影学硕士在读，重新学习看电影
NEW
《真主保佑，是个男孩》是约旦青年导演Amjad Al Rasheed的新片，被选入本届影评人周单元，也是约旦电影第一次入围戛纳电影节。以女性为主角讲述女性的社会处境，并试图为女性困局给出解答的影片越来越多，但是能够找到适合的切入点并且做出适恰剖析的影片不多，根本原因大抵是对女性处境的理解过于表面，以致于不顾结构性问题而空喊女性自强的口号，永远以男性为参照系，对男女性别“不公”和“平等”过分执迷，跳不出“好男人”和温情大团圆结局的陷阱。这部约旦青年导演的长片处女作，尤其在剧作方面，为这类影片的创作提供了一个较好的范本。
影片呈现了约旦的法律建制与社会风俗是如何以爱和保护为名对女性进行的压榨盘剥、封杀围堵的，本片借由出色的剧作全面打碎了父权制社会宣扬鼓吹并将之视为正典的关于孩子、家庭和浪漫爱情的虚幻神话。本片向观众呈现了女主角Nawal的觉醒之路。丈夫突然去世后，Nawal不得不在工作养家、照护女儿之余与上门讨债的丈夫的兄长周旋。后者逐渐撕下了亲切关爱的夫家大家长的面具，以夺去Nawal女儿的抚养权为要挟步步紧逼。约旦的法律规定，由于Nawal与丈夫没有儿子，所有丈夫身后财产的第一继承者是丈夫的兄弟，为了不失去住所和女儿的抚养权，Nawal向法官和家人谎称她怀了孩子。在此过程中，曾经像每一个女人一样，出于被内化的恐惧和主观能动性被剥夺而被迫惯于信任依赖男性帮助的Nawal渐渐看透了男性亲属的软弱、自私、虚伪、贪婪与冷漠，开始奋力与之抗争，奋力独自一人维护自己和女儿岌岌可危的生活。影片结尾巧妙运用了皮卡车这一兼具象征性与具体性的剧作元素，预示了一个新故事，一段新人生和一种新反抗的开始。
影评人周单元
虎纹少女
Tiger Stripes
导演: 余修善
编剧: 余修善
主演: Zafreen Zairizal / Deena Ezral / Piqa / Shaheisy Sam / Jun Lojong
类型: 恐怖
制片国家/地区: 马来西亚 / 中国台湾 / 新加坡 / 法国 / 德国 / 荷兰 / 印度尼西亚 / 卡塔尔
语言: 马来语 Malay
上映日期: 2023-05-17(戛纳电影节)
片长: 95分钟
Maja Korbecka ★★★ 可以看
柏林自由大学的博士生，独立影评人
NEW
新马来西亚导演Amanda Nell Eu的处女作是八个国家合拍片。可见这部电影的制作过程很长，在各种电影实验室和推介会上都经过了磨碎一直到它失去了所有的咖啡因。这个要害成分在电影的开头还是存在但是随着故事的发展变得越淡。当角色经历剧烈的转变时，一开始的重冲渐渐融化了和节奏变成越来越单调。也许在第一次震惊之后每个人都习惯了青春期？主角尽量隐藏她的身体变化、电影陷入陈词滥调。导演本来的计划是脱离刻板情节但是她简直半途而废。
我们只剩下几个难忘、真实和感人的镜头。摄像机位于角落，从上面观察角色好像在监视或偷看她。女主角把自己锁在厕所里，用胶水粘掉卫生巾。彻底清洗血迹后把卫生巾扔进垃圾桶。她小心翼翼地不弄脏多层白色校服。重新考虑后她从垃圾桶里拿出卫生巾，冲进马桶。这种感觉熟悉像去超市购买第一批卫生巾时把它藏在购物里中间藏得很深。月经的耻辱，牛仔裤上污渍的恐惧。自然的被认为是怪异的，怪异的被认为是自然的。那有多么扭曲？
Kevin ★★★ 可以看
第五届深焦DeepFocus影评大赛冠军
很喜欢晨会和教室的戏，在东亚社会里借升学/功绩之名、在特定的空间内形成规训，同时也正当化了某种冷漠的、去性别的叙事。戏谑古怪的尖叫比《生吃》式的身体恐怖更有效，用无法被归类/言说的疯狂颠覆主流的语言体系；相比之下后者就愈发陷入到“压抑-释放”的二元对立当中，同理太类型化的配乐/声音设计，至于介绍里说的阿彼察邦嘛…
木头人 ★ 别看
普通影迷，第三届深焦影评大赛冠军
很难看的学生习作，最让人难受的是那种故作exotic故意迎合的“生猛”，完全就是瞄准电影节的媚上产物。结合近几年备受青睐的各类元素，一点女性觉醒、一点body horror、一点异域奇幻、一点网红经济，最后糅合个四不像出来，但无论哪个议题都只有最粗浅的呈现与思考。影像基调一直在惊悚和恶搞之间反复横跳，镜头调度很平庸，对小演员的调教也很失败，拍得就像过家家，整个完成度太低了。
-FIN-
深 焦 戛 纳 报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