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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焦 x 拉夫·达兹:长度不是电影的生命,美学才是
编辑 | 车小爷
在导演自述中,拉夫·达兹这样写道,
拉夫·达兹:首先这是一部时代剧,制作时代剧的成本自然比当代题材的影片高出许多,服装、场景等等都非常花钱。如果能找到场景,就尽量用现成的,如果找不到,那就只能自己搭景了。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找投资。
深焦:在剧本创作阶段,您就已经想好电影多线叙事的结构了吗?
拉夫·达兹:最开始的剧本只是有关一群人在森林中寻找菲律宾革命领袖Andrés Bonifacio y de Castro的故事,后来又陆续加入了另外两条线索——年轻的革命者以及菲律宾传说中半人半兽神灵的故事。开拍前我完成了大约60%的剧本,后面的两个故事是在拍摄的时候陆续添加进去的。我曾经说过,“蜘蛛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家”,我的故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个相互勾联的蜘蛛网结构。
《悲伤秘密的摇篮曲》最终会引向一个三部曲,这部影片是故事的中段。从时间线上来说,我会另外讲述这部电影之前和之后的故事,比如那位被西班牙殖民者枪毙的医生,以及新一代革命者的生活。
拉夫·达兹:在菲律宾的民间传说中,有一种叫做Tikbalang的半马半人神灵,他们是菲律宾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当时很多人都相信这样的森林之神的确存在。我在电影中加入这一元素,是想进一步强调菲律宾社会中文化心理背景,这些超现实的东西恰恰是我们现实生活的一部分,是彼时社会生活的重要一环。
拉夫·达兹:刚开始拍片的时候的确是,不过之前一些影片在影展上得奖之后,现在找起投资来就没有那么困难。
拉夫·达兹:在拍《历史的终结》之前一个星期我才决定要拍彩色影片。这个决定当然首先来自投资方的压力,但当我在菲律宾北部勘景的时候,在一片美到无语绝伦的风景面前,我突然觉得拍一部彩色片也许不是什么坏事。因此,可以说《历史的终结》是我电影生涯中的一个特例,是因为取景地的特性,让我产生了试验彩色片的愿望。不过就我本人的喜好来说,我还是会坚守拍摄黑白电影。
拉夫·达兹:4:3的比例让我们想起经典电影,或者是曾经流行一时的连环漫画。事实上为了配合这一银幕比例,我对画面也做了很多的调整,比如增加了明暗的对比,有时会在背景增加大量烟雾,制造一种古典的气息。我觉得这一形式与主题非常贴切,因为电影中的故事发生在19世纪末,剧中的人物又经历着悲剧性的时刻。我在电影中也通过重提卢米埃尔兄弟的电影放映机(cinematographe)向起步时代的电影致敬。
拉夫·达兹:是的,我希望让观众调动自己的感官,而不是由我去展现种种戏剧性的瞬间。其实对于演员也是这样,在拍摄的过程中,我时常会给演员们即兴发挥的空间,并不需要完全按照我的剧本来,只要他们对于角色有一定的理解就好。 深焦:电影中的布光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大量在森林中拍摄的室外场景,一方面给人强烈的人工感,一方面有和自然的布景融为一体。您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拉夫·达兹:就像我之前说的,在对《悲伤秘密的摇篮曲》一片整体氛围的把握上,我还是希望能够让观众沉浸在一种早期电影的氛围中。同时,我又加入了黑色电影等类型片的一些元素。
拉夫·达兹:我喜欢胶片,也喜欢它制造出来的细腻质感。2000年的时候,我对究竟使用何种介质拍摄电影这个问题也非常游移不定。但因为我的预算非常有限,我最终还是选择拥抱数字设备,它能赋予我更多空间与可能性。在我拍摄《一个菲律宾家庭的进化》(2004年)的时候,我在寻找购买使用胶片的过程中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一卷35mm的胶片要80美元,对我来说太贵了。 深焦:您有没有自己独特的拍片原则?您对自己作品的掌控欲强吗?
拉夫·达兹:当我开始掌握摄影机时,我的一个原则是不考虑长度,而是关注叙事的流畅性和节奏感。我试图在电影中创造一种属于生命的、层次感强烈的节奏。因此在剪辑的过程中,我会把关注的焦点放在美学上,而不是一些更具体、更技术的层面。每当我走进剪辑室的时候,我都会意识到“电影即生活,生活即艺术”的内涵,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我所做的一切就是通过嫁接不同的片段,创造出正确的节奏,而不是一个劲地想要掌控自己的电影。
拉夫·达兹:前一个问题,我觉得可以一试。至于后一个问题,我的答案是“不”。我不会为了为了取悦观众而牺牲自己的美学诉求。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尊重我作为一名电影人的选择。
深焦:在2月18日柏林电影节的世界首映中,组委会把这部长达八小时的电影分为了上下两部分,中间设置一小时的休息时间。这是您所希望看到的安排吗?您的《历史的终结》在鹿特丹放映的时候,您是明确反对把电影拆分成两段放映的。
拉夫·达兹:我希望观众能将八小时作为一个整体观赏。不过我也理解组委会的安排,毕竟有很多现实的考量。我曾经提议把场歇时间缩短到15分钟,不过最终他们还是维持原来的安排。
拉夫·达兹:是的,我也在现场坐了八小时。这是一次很棒的经历,我喜欢看现场观众反应,而且我自己也是影痴,我不介意在柏林多看一部电影,哪怕这是我自己的电影。 深焦:有没有什么影片是您每年都会反复观看的?
拉夫·达兹:我有两部百看不厌的电影,都来自安德烈·塔可夫斯基——《潜行者》与《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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