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科技日报报道,新冠疫苗一期临床试验开始人体注射实验。
志愿者会被分为低剂量组、中剂量组和高剂量组三组,每组36人。一批志愿者已注射,此后的14天,为集中隔离观察期。接种后的半年内,医学团队会定期随访,看其是否有不良反应。“我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好符合条件,没有太多负担,能承受结果,偶尔也想脱离一下低级趣味的一个普通人,真的该感谢的是所有一切站在普通人面前的人。”“能给国家和社会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发挥)微不足道的作用,此生无憾。”随后,一则新冠疫苗人体注射试验现场曝光。视频中,在武汉大学保卫部工作的志愿者任超说:“虽然会有害怕的情绪,但希望借此报答大家援助武汉的恩情。”很多人以为,药物的上市,仅仅是科研人员和医疗工作者的心血。却忽略了这背后也依靠着一群特殊人群的奉献。药品研发上市,有严格的规定。为了测试新药的毒性和代谢过程,根据国际上的一般做法,要在人体上先测试。简单来说,就是弄清楚究竟吃多少,既能治病,又不会害人。测试又包括:健康人身上进行Ⅰ期测试,再在病人身上进行Ⅱ期、Ⅲ期测试。Ⅰ期测试需要20-100人,主要考察药物的安全性。这些测试药物有治疗常见病的,也有治癌症的,有口服的,也有注射的。检测效果,最常见的方式就是抽血。有的试药人,5天里被抽38次血。我们每次吃药前看的说明书上,关于用法用量、不良反应等内容,相当部分就来自于试药人的数据。
第一次参加药物临床试验之前,他在一家证券公司做销售,月薪还不到2000。生活上的捉襟见肘让他不得不去找一些来钱快的活,于是他就想到了试药人这个工作。第一次试药的时候,肖周待在医院封闭的实验室里。吃完药后的5分钟、10分钟、15分钟、30分钟……开始被频繁地抽血。就这样,他在医院度过了四天,换来了一笔4000块的补偿金。后来,他又参加了几次试验,包括胰岛素、狂犬疫苗等药物。可是随着试药的次数越来越多,各种痛苦和矛盾接踵而至。有一次,他试胰岛素的药,注射完药之后的24小时,他不能吃饭,只能输生理盐水,连上厕所也只能在床上靠尿壶解决。
他觉得自己像小白鼠一样在出卖自己,可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好事。一次陪朋友买药,药剂师拿出的药正是肖周第一次试的治疗过敏性鼻炎的药,一种不能言说的激动便从肖周的心头涌了上来。成为试药人的这段时间,他母亲得了疾病,最终无药可医去世。站在母亲的病床前,肖周想,如果自己能多试一些药,说不定妈妈就能用上自己试验过的安全有效的药,也许就不会那么早离开了。2010年的时候,于坡参与了一个抗肿瘤药物的临床试验,当时给的报酬是1万块钱。试药圈内流传着一个试药危险性公式,钱数÷天数=药物危险性。给的钱越高的试验,通常危险系数也相对较高。按照规定,试药人在参加药物临床试验之前都要签署一份《知情同意书》,其中包括试验项目的内容、约定的各方责权利关系,以及药物试验的风险。在他心里,钱比命要重要。他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赚一些钱,让家人的生活好过一点。打完针之后的一两分钟,于坡身体的不适感就排山倒海似的出现了。“肚皮那一块特别特别疼,心脏跳动的也非常缓慢,就像一块大石头压着的感觉。”“以前我是特别阳光的一个人,但是现在我高兴不起来,也开心不起来。我总怕哪一天,它会变得很严重,或者说会突然死掉。在我心里它就是一颗炸弹,不一定哪一天就爆了。”2017年,马小荣查出患滑膜肉瘤,这是一种发病率为四万分之一的恶性肿瘤。他辗转多家医院治疗,经历了两次手术和多次化疗,但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家里的钱也花光了,无力再承受昂贵的治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没有痛苦的死去,活着好累,想离开了,可我怕痛。”后来,他又听病友说,加入药物临床试验可以吃免费的靶向药,于是他就成了一名试药人。随后,他被送进了急诊室抢救,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医生说,咳血是他吃靶向药副作用导致的。“副作用和命比,我肯定选命。”马小荣说,不管副作用多大,只要有活命的希望,他就试。根据《中国青年报》消息,我国每年有800多种新药进行人体试验,涉及的试药人约有50万人。这些试药人形形色色,有的人出于医学使命,有的人因为生活窘迫,有的人因为没钱治病……先前,除了部分志愿者,往往是因为生活所迫的人才来试药。如今,年轻人倒成了试药的主力,其中,很多还是在校大学生。《新民周刊》就曾报道,在武汉,大约有1000多位试药人,其中,大部分是武汉各高校的学生。北京一家医院的医生也证实,(参加试药)无业者、大学生要占到80%-90%。一次偶然的机会,李同学在保健室的公告栏中看到了招募试药志愿者的公告。报完名后,医院就对他进行了体检,从B超、胸片、心电图、到肝肾功能、尿常规再到体重、血压……检查完后,让他等通知。为了配合试验,这期间他也不能吸烟、喝酒,甚至不能喝咖啡等饮料。为了不耽误学习,他一般只在周末或者法定节假日去指定的医院。在他身边,参与试药的同学有很多。他班19个男生,几乎都参与了试药。第一次试药的时候,出现了头晕、恶心和腹泻的症状……虽然也有一些害怕,但是作为医学生,出于自己的职业责任,他愿意承受试药的风险。有人会问,大学生、年轻人有大好的青春,为什么愿意以身试药、以身试险?《潇湘晨报》曾报道,一个湖南00后试药女孩小文(化名)的故事。“什么东西都要选最好的!”护肤品只用日本CPB的,运动鞋要买AJ的联名限量款......生活费显然是不够的,小文就用网络借款。没想到,一转眼就欠了三万多,每个月都要还三四千。催款电话几乎将她逼疯,她不敢和家人要钱,做兼职来钱又太慢。“简直比白领工作还轻松,关键来钱还快!”小文就此走上了试药之路。天津试药人吴猛,热衷网络赌博。试药赚来的快钱,都拿去赌了。大二学生阿乐参加试药是为了给自己和女友各买一部新手机,因为,打游戏速度快。对于平常大部分人来说,想达到1000元日薪,绝非易事,但试药人可以。从各种试药招募信息可以看到,日薪千元的报酬不在少数。试药圈流行着这样一个公式:钱数=天数*药物危险性,报酬越高,危险性越高。有风险高的项目,周期是一周,到手能拿到7万块钱,相当于1天赚1万。除了尝试风险更高的药物,还有人打起了另一个主意:多试药。实际上,为了保护试药人,医院一般都有规定,试药3个月之后,才能进行二次试药,以确保药品全部排出体外。然而,不是每个年轻人都愿意等。他们觉得,只有尽可能地多参加试药,才能多挣钱!不少人还使出种种招数,作弊通过体检,增加试药的次数。《方圆》杂志就曾报道过,这些人的路数:比如吸烟的人想通过尿检,就会在尿检的时候滴一两滴白醋;用10倍药剂量的联苯双酯应对酒精含量检查,使转氨酶转变为正常值;更方便的是,拿到别人的尿液。再比如,在胳膊的针眼上涂些粉底液,就企图在另外一家试药机构蒙混过去。此外,为了防止联网被查,参加过一次联网的项目,下次就安排参加不联网的;从网上多买几个假身份证,也不容易被查出来……《新京报》曾报道,一个年轻女孩子,因为换了别人的尿通过体检,试药结束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医院补偿的几万块钱,也很快被她和男友花得一干二净。 所以,试药圈流行着一句话:收入高不高,就看你跑得勤不勤!月薪过万的职业试药人,已然属于月收入金字塔尖上的一群人。我们并不是否认健康人试药的意义。没有试药人,更多的病人就会没药可用,特别是进口价格高昂的仿制药,早一天上市,就能救更多的人。他们为新药上市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是检验药物进入人体后,有效性和安全性的唯一方法。客观上说正是试药人的存在,才使得各种新药不断上市,才让更多的人有机会与疾病抗衡。然而,很多年轻人把试药当作赚钱的捷径,满足物欲,违规去试药,终将被反噬,付出惨重代价!“从第一次参加试药试验,我就狠下决心再也不做第二次了。以后每次扎针疼痛难忍时,我也多次下这样的决心。但一旦囊中羞涩,却又赶紧得找人再去试药。”而另外一个胳膊上留下不少试药针眼的小伙子,说得更直白:“你明天有别的安排吗?没有的话赶紧过来吧。”“我体检不是没过关吗?是不是通知错了?”“只是一两项指标差了一点儿,无所谓的。”
早在前几年,国内各大医院对受试者的信息是保密的。更不存在有资料库可以查到受试者的所有试验信息。正是由于对试药者监管的缺乏,有人为了赚钱,往往在参加完一个项目后,就又去联系中介,立马参加下一个试药项目。在试药这个灰色链条中,受试者、中介、药厂,每一环都可能是“造假者”。个别中介会协助试药人通过体检:帮助试药者隐瞒试药史;将合格者的尿液分配给其他人;为了帮某些高危项目招到足够的试药人,中介还会故意压低酬劳、瞒报风险,以此来吸引更多的试药人。而为了顺利通过体检,试药人也会绞尽脑汁改变体检结果:有禁止吸烟的尿液检查时,他们会偷偷往尿液里掺一两滴白醋,这样就查不出有吸烟史;经常混迹于各大医院的试药人,会在胳膊的针眼上涂些粉底液,掩盖针孔,就可以在另外一家医院蒙混过去。甚至有的受试者,因为害怕药物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影响,会在医生面前假装吞下药物,离开医生视线之后再吐掉。蒙骗、审查不严、弄虚作假,造就了试药过程中的种种漏洞。而这些漏洞,正在严重影响药物实验的数据分析,进而腐蚀药品质量,对大众的药品安全造成隐患。据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官网数据显示:截至2016年1月21日,因临床试验数据不真实、不完整等问题,国家食药监总局不予批准的、药企自查申请撤回的药品注册申请高达1184个,占要求核查总数的73%。这些触目惊心的数字,足以可见药物临床试验造假的严重性。近两年来,为了使试验结果科学可靠,同时让试药者的安全得到保障,各大医院开始建立起全覆盖的网络信息共享。一个试药人参加过的试验项目,会被详细的记录在系统里,随时都能查到。有些医院还设有道德伦理委员会,负责审查整个试药过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即便这样,也没能挡住职业试药者的步伐。个别中介会用假身份证,来帮助职业试药人混过临床药物试验筛查。而在一些地方,还存在着不联网的项目,对于这些不联网的项目,试药人的酬劳也会相应的减少。为了赚钱,他们疯狂吃药:根本不去想这种作弊会不会导致药物研发失败,也不去思考,这种建立在虚假数据之上的药物,上市后会对大众造成怎样的安全隐患。在短期内,职业试药人如果频繁的接受药物试验,也会对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2011年,在服用试验药物26天后,23岁的山东姑娘王海冰死了,亲属三年诉讼终于等来了48万赔偿。
这笔费用和新药上市获得的利润相比,微乎其微。
两年下来,他一共试药三十多次,胳膊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针眼,期间也有过一些药效发作的现象,但为了得到高额报酬,他都挺了过来。有时,王涛会觉得自己挺丢脸的,试药不光把他变成了一个“废人”,更让他无法再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在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这条路上,他已经成为了一个疯狂的赌徒,越走越远。一些试药,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出危害,但未来可能是洪水猛兽!长期反复试药,最容易导致的后果就是,产生抗药性。作为全球第三大药品消费市场,我国正成为全球新药试验的理想之地。据悉,我国每年审批,允许临床研究的新药有近千种,每年有数十万的人正在成为试药者。在这数十万人的身影中,有像马小荣这样绝境求生的癌症病人,而更多的是像王涛这样,在医院和新药之间奔波拿命换生活的人。参与药物临床试验,常被看做一种具有自我奉献精神的崇高举动。然而在现实多重因素的影响下,这项事业在执行时被蒙上了一层暧昧晦涩的灰色地带。职业试药人,就是游走在这个灰色地带的群体。他们不被主流社会理解和尊重,他们既是药物临床试验中的弱者,又是破坏者。他们陷在这个恶性循环中反反复复,吃下的药再多,揣进兜里的钞票再厚,也始终无法填满人类内心的贪婪。“职业试药人”的存在,不仅是为了给我们呈现,试药人群体的真实生存状态。更是为了警醒我们,在人类与疾病漫长的斗争史当中,我们人类所面临的敌人,远远不只疾病本身。但,我们还是要感谢每一个试药人,他们都是玩命的人。因为他们,我们才能吃到救命的药。每天8点推送各类猎奇、真相、案件等内容,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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