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吉普赛 | 一个真正的音乐民族
吉普赛人拖着一块磁铁走过街道,吸了许多铁钉、铁盖之类的东西,形成了一个破铜烂铁的队伍。
——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里挥洒大笔墨来写吉普赛人。在他的笔下,吉普赛人如风一般的来,带着那些神奇的小玩意从街道走过,人们着魔般的看着他们,被那不修边幅的外表和那炼金士般的谈吐而吸引。
在书里没人知道这些吉普赛人从哪里而来,就像我们一样,说起吉普赛,比起他们迷一般的身世,我们更注意的是他们所带来的新奇,比如塔罗牌,比如水晶球,比如炼金术。好像这个民族是从神话与传说中诞生的,他们会占星算卦,他们知晓一切我们不知道的事物。
所以,吉普赛人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大多是这样的:
或者是这样的:
不好说吉普赛人的占卜术到底有多高明,但这个民族确实以此技能闻名。直到今天,在欧洲大街上还能遇到许多吉普赛占卜师,场面和国内的八卦小摊并无实质区别。
眼看要跑题……
先来一段描写吉普赛人的音乐暖暖场,马上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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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西班牙作曲家萨拉萨蒂(Pablo Sarasate)在1878年写的一部作品,取材自吉普赛民族的流浪故事。
埃及or印度
吉普赛人的官方称谓是“罗姆人”(Rom),他们并不是一个没有根源的民族,虽然传闻说吉普赛人的老家是埃及,但实际上这是一支起源于印度北部的民族。
埃及?印度?离的有点远吧……
传说是这样的。
第一批迁移到欧洲的吉普赛人刚找到住所后便决定搞一个Party庆祝一下,他们在广场上唱歌、跳舞、耍杂技,演奏着那些从老家带来的乐器。当地百姓看的眼花缭乱,被吉普赛女郎的裙摆迷的团团转……
Party结束后许多吃瓜百姓发现自己的钱包丢了,金表也不见了……他们抓住一个吉普赛歌手质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Gypsy”,回答的很诚恳,可偏偏就被当地百姓听成了Egypt(埃及)。于是就有了“吉普赛人来自埃及”的说法。(埃及小伙伴躺枪)
生活的自由,音乐的自由
十世纪时,吉普赛人迫于战争和生计等问题从印度来到欧洲各地,这是一个流浪的民族,他们很少在某一个地区扎根,一辆大篷车走遍天下的节奏。谋生手段有很多种,比如在罗马尼亚和西西里岛,由于当地政府对吉普赛人的政策比较宽松,他们便在那里建了家园,一个挨一个,形成了吉普赛区。那里的吉普赛人生活比较稳定,靠大众化的工作来维持生计。
但吉普赛人的规矩是“没有规矩”。他们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流浪生活,自由自在已经成为了生活的首要原则,他们不喜欢被任何守则所约束。从他们的服装就能看出来,一层叠一层,各种色彩堆积在一起,只要喜欢,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所以大多数吉普赛人依旧“在路上”。他们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靠在广场上卖艺为生,没有一个吉普赛人不会跳舞,吹拉弹唱更是家常便饭。
吉普赛人的音乐像他们的性格一样,也遵循着“没有规矩”这一原则。
我们已经习惯了西方音乐系统带给我们的1、2、3、4这样平均的拍子,但这套体系在吉普赛人的音乐里毫无用处。他们的节奏复杂到无法辨认,你听一首吉普赛音乐,也许会不自觉的用脚跟着打拍子,但不出10秒你就会乱了拍点,脚底还会随着旋律的发展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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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口口相传
也许你会问,这么复杂的拍子,他们是怎么学习的?
如果说吉普赛音乐全部靠口头传承,也许你不会相信,但确实的确如此。他们没有任何特殊的记谱法,也没有人去过音乐学院,爷爷教爸爸,爸爸教儿子,就这么一代一代的传递下来。确切的说,吉普赛人从来没有“学”过音乐,歌舞乐器这些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天赋属性”,他们的双手生来就是拨弦打鼓的,他们的双脚即便赤裸着也可以撼动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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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视频出自伊斯坦布尔音乐学院的一位教授之手。土耳其是吉普赛人的主要聚集地之一,这位大学教授看到街头有许多非常优秀的吉普赛乐手和歌者,就突发奇想的向他们发出邀请,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到音乐学院来学习。邀请是发出去了,可孩子们只来了一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位教授偷偷跟踪了其中一位年轻人,发现了这个他们自己的“音乐教室”。
是啊,对于吉普赛人而言,哪里需要什么音乐学院,更别提作曲、演奏法则了。
这就是吉普赛人,一个居无定所的民族,一个梦幻的民族。与他们息息相关的不是升职加薪、车房股票,而是音乐、舞蹈、塔罗牌、占星术……
每当有吉普赛人在广场上载歌载舞时,我一定会停下脚步,就像马尔克斯写的那样,他们手中有一块磁铁,吸引着你跟随他们的舞步,那鲜活的鼓点和绚丽的裙摆会带你暂时远离生活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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