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律师｜写给毕业时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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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5日发布的《2023大学生就业力调研报告》显示，2023届全国高校毕业生达1158万人,同比增加82万人，其中：单位就业比例上升，自由职业比例下降；应届生对IT互联网热度依旧，制造业成为新选择；一线、新一线城市是毕业生首选，高学历毕业生对新一线更青睐；薪资福利仍是求职首要关注点，毕业生对稳定性的偏好持续提升。今年严峻的就业形势下，即将从法学院毕业的你们是否心里的鼓打得更响了，作为毕业了十几年的学姐，有些心里话想和学弟学妹说一说。   

律师作为一个相对自由但不稳定的职业，历来并不是法科生的首选。而我，在上海做律师已经十三年，一座城市，一个职业。毕业后的这十几年时间，藏着我前半生的所有答案。偶尔我也会想，如果重头再来，我没有选择来上海做律师，我的生活是否会好过现在，但大多数时候我庆幸自己的选择与坚持。

生存，还是发展

毕业那年，我们空前忙碌，行色匆匆，同学之间难见踪影，像泥鳅一样，抓都抓不着；

毕业那时，我们如同蓄势待发的弦上之箭，无法回头，亦不能回头，无论如何，都要有个去处；

毕业那刻，我们的方向并没有那么清晰，对未来也没有那么确定，更不那么坚定。

晃过神来，我们已像蒲公英一样，散落在祖国的天涯海角。我们选择了各异的职业，奔赴不同的城市。有的留校工作，有的读研深造，有的成为了检察官、法官，有的选择做律师；有的留在海南，有的回了老家，还有的去了别的城市……

法学硕士毕业后，我决定去从未去过的上海打拼，那年电视剧《蜗居》正在热播。我盘点了多年来勤工俭学攒下的银子，将所有铺盖，包括衣架、洗脸盆，全部打包运走（当年走货运很便宜），买了张机票，踏上了去上海的征程。从海口飞到上海是深夜，2月的上海很冷，我还穿着短袖，但灯火通明的魔都，映入眼帘的雄伟高架让我一时忘记了寒冷。我坐着夜宵线大巴从浦东国际机场到金桥街道寻找落脚之地，那一夜的新奇与震撼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先生存，还是先发展？生存优先，还是兴趣优先？自我叩问，略显不安，毕竟人生地不熟，未来全要靠自己了。生存是责任，也是自由。落脚后，我开始找工作，被一家犹太人开的律所（在中国境内的分支机构）录用，每月2500元，因为还没正式毕业，不交社保。交完房租、留下车费，工资所剩无几，每日白水煮面，这样的日子坚持了几个月。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当知道内心的目标所向，加上近乎决绝地坚持，其余交给时间，我们终将到达内心深处最想去的地方。在犹太人律所，成人世界的打怪升级才刚刚开始，我每天乐此不疲，成长飞速；学习了颇多的冷知识，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经历。比如周六不能联系客户，因为周六是安息日，所有人都要休息；食品里含有猪肉不能带入办公室，因为同事有宗教信仰；临危受命，只身一人去拯救正被围攻的外国高管，因为我是办公室里唯一的中国准律师，成功把高管救出后又坐着警车，把他送到机场……那年，我干得很好，犹太人老板给我加了好几次薪水，年底还发了大红包，回家过年时，我俨然成了个小富婆。但犹太人的律所注定不是我的归宿，继续投简历，经过层层选拔，我进入了上海市锦天城律师事务所，在上海本土第一大律所，我正式踏上了律师职业化发展道路。

毕业意味着要独立，独立意味着更强大，更强大意味着能利他。先生存，后发展；先就业，后择业；再发展，再壮大；生存优先，兴趣其次；生存解决了，后续都是兴趣。我在上海，留下来了。

工作、职业，还是事业

只管去做，答案就在做的过程中。在大律所工作5年后，我的内心再起波澜。职场的三年之痒、五年之痒来了，未来何去何从呢？是留在顶尖律所做律师，足够努力的话可以做到高级合伙人；还是去公司做法务；抑或是去读个博士，顺道生儿育女；我的心底也萌发出一个新的想法，我能不能有一家自己的律所，自由执业，做律所的建设者、行业的推动者。

而立之年，我从大所离职，加入申同律所，对自己的职业完全负责。从团队律师，到独立律师；从独立律师，到管理合伙人，现致力于经营一家以“幸福驱动”为使命的律师事务所，以期用向善的品格推动向上的力量、打造美好的行业生态、重塑职业命运共同体。

工作有三个层次：养家糊口，叫干活；获得物质回报和职场升迁，叫职业；充满热情、有价值感、使命感和满足感，叫事业。回首自己毕业后的十三年，在犹太人律所，是工作；在锦天城律所，是职业；在申同律所，是事业。工作是自己选择的，会牺牲掉我们最宝贵的“自由”，它应该也必须能体现出我们牺牲自由所获得的价值。工作所占用的时间，不应只是一段时间的流逝，还该是人生中一段很有意义的旅程，最好既能实现人生价值，也能换回必要的物质资料，准备好退休后所需要的东西。

我的弟弟，来上海8年，成功从项目经理转行做律师。年少时的他满眼诗和远方，想过去西藏支教。建筑工程专科毕业后，来上海闯荡。刚来时，我和他说了三件事：第一，我提供住的地方，解决现实问题。第二，自己找工作，解决生存问题。第三，继续读书，解决发展问题。然后，他每天背个书包出去，晚上回来，泡在网吧投简历，在上海转悠，到处面试。不到一个月，找到了一个项目经理的工作，3年里他几乎全跑遍了全国36个省市，还在喀什待了2个月，为当地博物馆提供施工和技术支持。

与此同时，继续学习，他筛选了2个拟攻读的专业，一是老本行建筑工程，二是法学。当他问我意见，我说，你自己决定。最终他选了法学。一边工作，一边备考，最后他顺利取得了华东政法大学法学本科学位。

快毕业时，我问他，你还跑得动（出差、加班）吗？收入还有更多增加空间吗？年近30岁的他，心里有了答案。年龄的增长、家庭的责任，随时出差加班的要求越来越难以接受；建筑工程这一行，年轻人的资本，边际效益在逐年递减，工作收入也快到顶了。我对他说，要不，你做律师吧，毕竟这是个可以长期耕耘的职业。华政本科毕业后，他连续2年读了一米多高的书，最终通过了法考。

为增强法律实务能力，他申请到徐汇法院婚姻家事庭工作。在法院的一年，他参与处理的案件达千余起，如今已是一名独立的资深律师。如果他足够努力，未来还将成为律所合伙人、行业建设者，从一份工作到一个职业，从一个职业再到一份事业，他的人生因选择与坚持而改变了。

人生的每次选择和每段经历都该是自己的原创。工作、职业和事业，境界不同，结果不同。人生不设限，一切皆可能。《流浪地球》的导演郭帆，他是我海南大学法学院的师兄，毕业后选择了与法律不相关的电影事业，潜心钻研，深耕不辍，最终拍出了中国最好的科幻电影，现在他已是中国知名导演与科幻电影领航人。

去公检法司，还是做独立律师

我们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毕业时，我们是20岁出头的小姑娘、小伙子，年轻、受过高等教育，有着大好又不确定的未来。我们是中国十四亿人口中的一员，大多平凡普通，有着改变世界的理想，又注定独一无二。

我们要去单位就业，还是选择自由职业？要去公检法司、做公司法务、当高校老师、创业做老板，还是做律师？是去一线城市、新一线城市或是回老家？想薪资稳定，还是薪酬自由但充满可能？做律师，是授薪律师，还是独立律师？

够年轻，有资本肆意折腾；选择多，容易滋生焦虑。面对纷繁的选择，我们不妨大胆去干，小心验证，小事随脑，大事随心，勇敢跟随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心越坚定，理想越真实，最终我们都会回归到个人理想和追求的层面上。十几年过去了，我的同学们，有的在体制内身居要职，有的转换职场赛道出来做律师，有的是高校教授、院长，有的是律所主任、高级合伙人、资深大律师，还有的是法务老总、人力资源总监……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现在是过去的结果，未来是今天的结果，人生之路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

我们沉浸在现实中，又憧憬地望向远方。

这是一个加速变革的时代，之前是，现在是，未来更是。“2023年毕业的同学们，即将进入一个正在经历巨大变革的世界。就像我毕业时，遇到个人电脑和晶片革命时一样，你们正处于AI的起跑线上。每个行业都将被革命、重生，为新思考做好准备—你们的思想。在40年的时间里，我们创造了个人电脑、网络、移动设备、云端技术，以及AI时代。

你们将创造什么？无论是什么，像我们一样全力以赴去追求它，跑吧！不要慢慢走。记住，不论是为了食物而奔跑，或不被他人当作食物而奔跑。你往往无法知道自己正处在哪一个情况，但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奔跑。在你的旅程中，请带上一些我的经验，谦卑地面对失败，承认错误并寻求帮助。你们将承受实现梦想所需的痛苦和苦难，并做出牺牲。致力于有意义的生活，冲刺你们人生的事业。”这是英伟达创始人黄仁勋的一段毕业典礼致辞，借此鼓励年轻的伙伴勇敢去追寻理想人生。

世界在变，法律服务行业也在变。近日，司法部发布《2022年度律师、基层法律服务工作统计分析》。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底，全国共有执业律师65.16万多人，律师事务所3.86万多家。全国基层法律服务机构1.3万多家，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5.6万多人。

对比2021年统计数据，2022年全国执业律师人数比上一年度新增7.68万，涨幅超13%。律师人数超过1万人的省（区、市）有23个；超过3万人的省（市）有8个，分别是广东、北京、江苏、上海、山东、浙江、四川、河南，河南首次进入“3万+”序列。全国律师事务所新增2100多家；律师100人以上的律师事务所500家，增幅超20%。这一定程度上预示着法律服务市场将会进入激烈竞争新常态。

未来五年，随着民众法律意识增强，律师人数增加，法律服务将由奢侈消费变成普适消费。国家规划2030年中国律师人数要达100万人，总创收3000亿元，和现状相比，人数翻倍，收入几乎不变，未来新入场40多万名律师，竞争更加激烈。与此同时，行业监管趋严，或将出现国资背景的律所，律所税收成本将越来越高；高端业务更被大所、红圈所垄断，而大所、红圈所里基本是授薪律师，普通律所的独立律师的发展压力将更大；全国律师总创收占国家GDP的0.17%，律师的经济功能并不强，未来10年，甚至20年，国家对律师行业不会产业化，也不会商业化。

面对这样的现实，该怎么办？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虽然律师的经济功能不强，但律师的社会功能、社会价值可以再增加一点。目前，中国律师60多万人，全国律师总创收约1300亿元，国家不缺1300亿，缺的是有职业显著性、有社会公益心、有人文情怀感的律师群体，缺的是有理想、有情怀、有品质、有力量、有担当的律所组织。这是我们未来的路。

选择做律师，要成为怎样的律师？律师主要有两类：在某领域十分专业的顶尖律师；以及，相对专业并有一定自由度的律师。做十分专业的顶尖律师，在顶级大所、顶尖团队是必要的；做相对专业且自由的律师，在中等律所做独立律师是不错的。

做授薪律师，还是做独立律师？我们发现，但凡优秀的律师，都是独立得很早的律师。虽然不是所有律师都适合独立执业，但所有律师都应努力去尝试独立执业。期间，可以“曲线救国”，先去大所或专业团队做几年授薪律师，或与优秀的人大量合作，沉浸发展几年，掌握一定的法律实务技能。独立，意味着无保障、无师傅、无案源，但有理想、渴望成功、自驱力强、爱自由、想富足的人，会走得更勇敢。只要坚持，把时间都填满，慢慢地就会有自己的客户和专业，独立期间多请教、多交朋友、多合作，把每一个案件做好、多写文章，多去讲课，平凡之路也定会越走越宽。

如何做好独立律师呢？

1、要立志，有理想。首先想清楚到底要成为一名怎样的律师，是顶尖律所的高级合伙人，还是一名自由的专业律师。工作之余，积极参加女律联、青工委、党委、团委、政协、民主党派等组织，努力留下自己的著作，在行业内塑造一定的影响力。

2、要有平台意识。不甘平庸，想方设法靠近律所和行业里最优秀的人，多与人合作，一个人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懂得合作的人，往往会走得更远。

3、养成良好习惯。良好的作息习惯，不要随便熬夜；良好的饮食习惯，健康很重要；良好的工作习惯，及时反馈，不拖拉，每天工作清单化，做好事项的重要性排序，精益求精，聚焦发展。

4、要主动一点。永远先于别人伸出你温暖的手。每天主动联系一个人，不要等着别人联系我们。朋友圈人数先上去，再提升朋友圈的质量。我身边，但凡业务做得好的律师，朋友圈人数都在5千人以上。持续向朋友圈里优秀的人学习，用心交往，深度交流，攒下50个行业领袖、50个专业领袖、50个业界精英，每天看优秀人的朋友圈，不进步都难。

5、每天复盘。每天睡前，花几分钟，回顾当天，问问自己今天有没有进步，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当知道问题是什么的时候，问题就解决了一半，下定决心，坚决改掉不足。如此往复，终将成为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6、每天展示自己。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每天至少发一条朋友圈，生活上的、工作上的、有关同事的、家庭的、平台的、行业的、社会的，都可以。做最好的自己，展示最美的自己。

7、多参加活动。用心耕耘，机会常在。活动并不仅限于法律类，各种内容、形式的活动都可以。青年律师最缺案源，开拓案源的秘诀就是，人在哪里，案源就在哪里；人在哪里，财富就在哪里。

8、尽所能地做好经手的每一件事。包括律所同事交办的事情，也包括潜在客户交办的事情，没准就是案源。不要太功利，坚持长期主义，案源是一个累积的过程。

独立后，一个人就是千军万马，要全方位平衡发展，无论是业务创收、专业地位、行业地位、平台地位，还是家庭地位、社会地位，只要不间断地坚持下去，做正确的事，不被任何事情打断（包括疫情、环境、局势、情绪等），脚踏实地、持之以恒，慢慢地，一定会有收获。水滴石穿，不是因为力量，而是因为坚持。

弯道超车，还是春耕秋收

毕业后，雄心壮志，不舍昼夜，有时总想找准时机，出其不意，弯道超车，逆袭人生，但人生哪有那么多弯道超车呢，世界终究还是被那些踏踏实实的孩子所征服的。人生四季，春夏秋冬：春天，懵懵懂懂，需要呵护；夏天，跌跌撞撞，少不更事；秋天，忙忙碌碌，成长收获；冬天，迷迷糊糊，退休并逐渐走向死亡。生命，是个春耕秋收的过程，不能跨越季节，莫着急收获。

25岁前少年时，好好努力、敢于尝试、播种希望。

刚进入社会，只管好好努力，大胆尝试，不要去质疑我们做过的每件事，遇到过的每个人，他们终将把我们送向更远的远方。我们的使命是去看世界，成为更好的自己，这些都是替我们打开世界的方式。人往往会因为自己的无知，变得偏颇和狭隘，修炼自己的过程，就是让我们走向更大世界和成为更美好自己的过程。

25岁至35岁青年时，精研专业、打造平台、拓宽视野。

经过社会的洗礼，已略懂社会的运作规律、江湖政治、人心人性，我们要像成年人一样去工作。若到35岁，还没有过硬的专业，平台上还没有稳固的地位，职业生涯会深受挑战。因此，要勇敢的走向行业前台，主动地向优秀人学习，前人的智慧能让人少走弯路，不走错路。

35岁至45岁中青年时，攒健康、攒银子、攒爱好、攒品格、攒朋友。

生命是个燃烧的过程，像蜡烛一样，烧完了，生命也就结束了。不要总觉得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要等到45岁之后再去攒家底，那时可能来不及了，可能要付出更大代价，健康、银子、爱好、品格、朋友这些要素，直接决定了我们后半生的生命质量。

45岁至55岁中年时，不冒进、不折腾、 稳步收获。

步入秋天，该稳步收获了。不要冒险去做自己很不熟悉的行业，也不要因为与合伙人吵了一架，就置气地分道扬镳，各开各的公司。越到后面，体面、实惠比面子更重要，这是职场技巧，更是人生智慧。

55岁后老年时，潇洒离开，做公益、随心随性。

从工作岗位逐渐走下来，要潇洒地离开职场，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这个世界缺了谁都行，何况职场。所谓做公益，最好是无求于别人，用自己的银子，去做对别人有好处的事，这会让你很开心。随心随性，爱干嘛干嘛，只要不违法犯罪，按照自己的方式过生活，生命不过如此。

人与人之间，无论多么不同，时间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每天24小时，一生3万多天。作家格拉德威尔在《异类》一书中提出“一万小时定律”：人们眼中的天才之所以卓越非凡，并非天资超人一等，而是付出了持续不断的努力。1万小时的锤炼是任何人从平凡变成世界级大师的必要条件。要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需要一万小时（1.1415525年），按比例计算：如果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一周工作五天，成为一个领域的专家至少需要五年。

人生四季，花开有序。20岁毕业、60岁退休，最佳生命状态40年，除去1/3睡觉时间，以及吃喝玩乐、恋爱结婚生子、孝敬父母、焦虑迷茫、学习深造的时间，满打满算还剩20年。这20年、17.52万小时，我们能干出点什么？是丰功伟绩，还是普普通通；是耀眼世界，还是微如星辰，全在个人。若足够努力，用好这17.52万小时，应该能成为17个领域的专家，但鲜有这样的人。终其一生，成为3、5个领域的专家，应该是有机会的，比如扎根一座城市，深耕一个职业，与一群同频的人，在一个单位，日复一日持续做正确的事，成为更好的自己。

做好自己，还是改变世界

有次在妇联做公益法律咨询，来的是位美丽又内敛的姑娘，她的小本本上记载了这些年她不堪回首的婚姻生活，委屈、不甘、无奈、抱怨、愤怒、放弃、生病、家暴、期待……询问之下，她含着泪说。她放弃了不错的工作，做全职妈妈5年，她曾经是学霸，是单位重点培养对象，是家里创收大户，是村里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了解情况后，我告诉她我的观察和理解、分析和判断。临走前，我和她确认了四个问题，你能试着放下不堪的过去吗？能。你能试着重回职场吗？能。你能努力去过好这一生吗？能。你能为你村里的那些姑娘们做个“我活得很好”的榜样吗？我能。这位美丽的姑娘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家庭之中，成为了妻子、母亲，但却唯独忘了做最好的自己，好在她最终决心找回曾经自己。

做好自己，就是在改变世界。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个生命影响另一个生命。很多同学来自普通家庭，能把书读出来，就是天之骄子，家里人和乡亲们对我们的期待很高，期待我们在外面活得好，活得体面。比如张一鸣、俞敏洪、任正非、马云、刘强东就是我们的榜样，他们让人相信读书有用。向他们看齐，我们努力地活好，也就是用实际行动告诉更多人，读书可以改变命运。

如何做好自己呢？管理好“健康、情绪、品格、理想和幸福”五大生命要素。

1、管理好健康。不要拼命，要活着，健康是一切的源头。没有健康，生命既无长度也无深度。怎么做？先把觉睡好，再把剩下的时间填满，提高效率、效益和价值感。

2、管理好情绪。情绪不好，容易犯错误。刚毕业，少不了年轻气盛。若停个车就与人打起来，一言不合就与人干起来，这是极其愚蠢的。

3、管理好品格。“人+品+格”就是品格。人要善良、有力量、有思想。品质要敬业、专业、高效、便民、规范、忠诚，很靠谱。品格是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显著性。职场丰收是基本要求，生命丰盈是终极理想，良好品格是根本保障，做一个品格良好的人吧。

4、管理好理想。理想不能没有，也不能太多，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理想，坚持下去，虽然没有一条道路是平坦的，但理想可以把我们带到更远的地方和更大的世界。

5、管理好幸福。幸福的路径就那么几条，认准了，踏踏实实走，就能获得稳稳的幸福。外部声音喧嚣嘈杂，不妄自菲薄，也不夜郎自大，要有良好的自我评价。如果别人不喜欢你，不要自责，就像有些人不喜欢吃水果，并不代表水果不好。

特别要叮嘱女孩子们一些话。毕业后，要成家立业，也要活出自我。我家里的弟弟妹妹特别多，我常会对妹妹们说，家庭和事业，对女生而言，两者同等重要。以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对女生而言，既是保障也是约束。但现在的时代跟以前不一样了，大部分女生和男生一样，都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学历上不比男生差。时代赋予了男女间更多的平等和自由。因此，女生一定要自信自强，不要担心自己优秀了嫁不出去；也不要认为女人读太多书，太强了，没人要；更不要为了老公、孩子、家庭，而放弃了自己、事业和理想。

当今离婚率居高不下，上海离婚率就达到了63%，100对夫妻，63对离婚。离婚过程中，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女生。女生要够健康、够美丽、够温柔、够有力量、够独立、够爱自己。当你足够强大，成为了更好的自己，才能无惧风雨，抵岁月漫长，过好这一生；也才有余力，照亮别人，为别人撑伞挡雨。

知名组织创新专家张丽俊的一篇文章中提到，今年将有1000万以上的应届毕业生找不到工作，2028年，社会将积压5000万左右的青年失业人员。环境如此不友好，作为个体，如何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得很好呢？在职场上，做一个成年人。不抱怨、不沉默、不辩解，不生病、不生气、不放弃。

不抱怨，成为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

不沉默，要在冲突中追求和谐相处；

不辩解，不为失败找借口，只为成功找方法；

不生病，人生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爱惜身体，保持健康，来日方长。

不生气，把玻璃心换成钢的，只要内心轻松，生活就是甜的，愉悦身心很重要；

不放弃，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只要内心不放弃，人生从来无绝境。

毕业意味着自由，自由意味着责任。每个人都是宇宙的中心，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英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哥伦布。工作是手段，生活是目的，职场是道场，幸福是归宿。人生四季，花开有序，坚持做好自己，修炼自己、成全自己，就是在改变社会、改变世界。道途险阻，希望年轻的你们，能被这个世界善良以待，努力不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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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景

打造最幸福的中国律师事务所

使命

通过幸福文化驱动律师行业变得越来越美好

价值观

彼此自由 互相成就 一起变老

编辑 ：麻慧婷 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