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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早餐的你,也错过了爱情!

蓝河 AKA桃叨叨 2021-04-01

作者/蓝河
“猪头肉你爱吃吗?
“我爱吃啊,几乎天天吃,你看这体重就看出来了!20年的时间吧,从130斤到170斤啦~”
老板娘孙苗心直口快自曝体重,一旁的丈夫刘增宪憨笑不语。两人在山东淄博一起经营着三代祖传的猪头肉店,女主外男主内的搭配红火了日子,也圆润了身形。
这是《早餐中国》里的日常。进入第3季,叨姐除了靠想象力跟着蹭了近100顿全国各地的早餐,还意识到开早餐店也许是全国结婚率高、离婚率低的行业:店铺一开就是几十年,所有的老板都有老板娘,膝下子女双全的不在少数。
这就导致你不仅巴望着节目里的海鲜面、驴肉火烧或是羊肉泡粥垂涎,还得久久站在柠檬树下,看着别人家的夫妻在挥汗如雨间(您别多想,做早餐呢)一言不合就秀了个恩爱。
比如在河南安阳自家院里买筲灌肠的刘美婷与丈夫贺运堂,老两口凌晨1点就得爬起来为次日的早餐做零活,老贺头一边偷瞄洗大肠的媳妇一边对着镜头表白,“哪点吸引我?她干活吸引我,说话中,要不怎么寻她(做老婆)啦。”
“到时候(给你这段)放出去,你这是啥话!”老夫老妻间的调侃,多少让刘阿姨有些害臊,老贺可是喜闻乐见,“放出去全国人民都知道~”
好嘛,只要早起,你就能吃饱狗粮。

早餐里的恩爱哲学
作为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年轻人,常常看不上搭伙过日子的饭伴儿。大城市离婚率高企,一言不合就闹分手的小情侣有时也会奇怪:怎么父母那辈一辈子吵吵闹闹,却不分开?
山西荫城猪汤店的老李笑而不语。猪汤卖了将近40年,除了练就一身好手艺,还学会了如何哄妻。说起老伴和生意,老板娘李秋珍就来气,“累!我还得煮饭,洗衣裳,还得收拾家,看孩子,他咧?就是吃了饭,睡觉!”
面对老婆的脾气,老李选择软办法处理——躲出去看下棋,一会儿“气就没了”。相处几十年,早已习惯了另一半的刀子嘴豆腐心。“我这一生最大的想法就是不给孩子们负担,”虽然嘴上数落老李,老板娘早已笃定了下半生的不离不弃,“他有我呢”。
果然吧,数落才是人世间最美的情话。
忍,躲,跑”,哈尔滨卖豆腐脑的滨哥,把恩爱哲学总结成了三字经,来应对五十啷当岁、正出更年期的老伴。
光头精瘦的滨哥乍看像是传说中的江湖大哥,但在滨嫂面前气势立马弱三分。“我家这个有点嘴笨,让我这些年给压抑的,”滨嫂快言快语,一瞅就是典型东北银儿。
他们在一起的开始是凑巧,都是给别人介绍对象的,人家没成,俩媒人却走到了一起,“没找什么大富大贵,找这不差吃喝的也行”,滨嫂看人全靠直觉,“他做饭的动作特别吸引我,生活上我特别依赖他。”
就这样,滨哥在屋里顶着70多度的高温烧炉灶,滨嫂在外面直楞起摊位卖豆腐脑,宛若打仗般的早餐战场,一干就是20多年,磨平了青春的棱角,也磨出了豆腐脑般的情感熨帖。
“我花钱特别大手大脚,他从来不问你花哪儿去了,(钱)没了,人再赚再攒钱。”回顾当年,滨嫂觉得没看走眼,“人是情感动物,情到深处未必成眷属,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做早餐是起早贪黑的苦力活,最是检验夫妻能否患难。福建永安的“阿歪”李祖正是连续创业者,做过布匹生意、倒腾过童装,亏到做不下去了,只好与妻子吕美华在老家开粿条店维持生活,不成想反倒一直开了下去。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店里招牌粿条配活肉,跟着李祖正干了多年的吕美华已经成了猪肉处理专家。虽然抱怨兄弟现在有事不找自己直接找妻子,但阿歪心底还是信奉着,“听老婆的话有饭吃”。
“阿歪都没歪,长得很正嘛!”面对客人的调侃,吕美华笑开了花。他们那代人,把一辈子当成天经地义,所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既然是夫妻,就肯定是说在一起了啊,夫妻一起度过难关,也只能是这样了,对吧?”
而年轻一代的早餐人,则在重复劳动的乏味中制造着二人世界的情趣。沈聪与周赛溢在浙江嵊州开了家汤包店,下午客人少时,两人开始比拼谁包汤包更快,眼见着妻子失误,沈聪故意放慢了手速。
“我们两个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了,”周赛溢眼里是藏不住的幸福。在她心目中浑身都是优点的丈夫,做早餐其实是半路出家,5年前从老人那里学来的手艺,如今已够养活妻女。
相比妻子的活泼话痨,多数时候沈聪选择埋头干活。“她会整天跟你哗啦哗啦讲一些你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就当我们以为他要吐槽,沈老板话锋一转——“但是她自己很感兴趣,就很有意思,是个开心果。”
好吧,你们赢了。汤包配肉粽,石子馍夹凉粉,吃猪扒包要喝炭烧咖啡,当早餐人心照不宣暗秀恩爱,连卖的早餐都是天生一对。
一日之食更是人间百味
看过了同甘共苦,欢喜冤家与撒糖式宠爱,但《早餐中国》并不只是一档撒狗粮节目。
在网吧认识并相恋结婚的袁龙飞与薛寒,早几年都在城里打工,只有过年才回来。最让薛寒心里难受的是几个月大的女儿因为怕生不让妈妈抱,担心孩子没人管,让两人最终决定回到河南开起了早餐店。
如今日子过得充实红火,还添了一个小子,“老的小的我都可以看到,教育方面我也满足,”袁龙飞感慨当初的选择没错。
渴望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还有卖湖南洪江鸭子粉的老胡与妻子黄海霞。
每天大女儿上学时,正是早餐铺最忙的钟点,小女儿则睡在店里板凳上,“一天24小时能够拿出1个小时来陪她就不错了,”黄海霞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希望两个小孩子不要恨爸妈。”
生活不易,他们得抓紧下午难得的闲暇。小女儿说想喝温热的奶茶,老胡二话不说开着小电驴载上女儿,“老爸给你买”。
淌着口水进来,流着眼泪出去,这哪里是一档美食节目,分明就是人间百态
台湾云林北港,阿达的父亲两年前去世,他答应爸爸一定要顾好这个家,把煎盘粿店一直开下去;
河南洛阳,曾经叛逆的赵文杰不想子承父业做早餐,直到父亲病了要做手术,他才意识到原来做好一碗驴肉汤,才真正称得上是家里的顶梁;
山东曲阜,王立成兄妹三人经营着一家三代祖传的羊肉泡粥店,妹妹王立岭至今还记得,大哥当兵回来时,兜里揣着一把糖;
陕西渭南,90后的豆腐泡馍女老板张娟手快记性好,因为父母身体原因接手早餐铺,没能上成大学。
遗憾当然是有的,但张娟觉得不管有没有文凭,都尽量往好里去生活,“你把自己做到最好,就差不到哪儿去。”小老板一开口就是大智慧,“对自己要求高一点,跟文化没关系。”
看了这么多集《早餐中国》,若说入坑是因为早餐的烟火气,那么能把人留住的,莫过于每间早餐铺故事里的真性情与真心
更别提在美食文化博大精深的中国,没人能阻止老饕们跟着纪录片打卡吃货圣地。如今,《早餐中国》的弹幕里已经开始划过一片“有没有计划出午餐中国”的催更,别着急,“菜”早已给看官们备齐。
熟悉纪录片的人想必对《风味人间》并不陌生,在成功推或风味IP后,腾讯视频又打造了全新的美食纪录片IP“一日之食”,没错,就是《早餐中国》第三季如今的片头。
除《早餐中国》外,还有《沸腾吧火锅》《开动吧!海鲜》《向着宵夜的方向》等一系列自制纪录片,承包你一日N餐的眼福。
还有多少餐馆里的小确幸有待发掘?叨姐不知道,但估计,新东方烹饪学校的学费又要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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