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真正认识上帝么？

巴特（Karl Barth）那一派的新正统神学（Neo-Orthodoxy）和后起的许多现代神学派别都鼓吹一种不合圣经的上帝的“超越性”（transcendence）（也是现在许多神学主流思想，他们固然不会是巴特等非正统神学家完全的跟随者，但基本已经不愿意接受圣经的无误无谬，而采用存在主义式的哲学来建立圣经论，比如何光沪的老师约翰·麦奎利的《基督教神学原理》中的圣经论）。他们想把上帝捧为“高高在上的那一位”“那位超越者”“全然他者”（Wholly Other），虽然用语敬虔，好像是不准人将上帝作为研究对象来把玩，实际却把上帝推向了不可知的领域。上帝最终并不能被人真正认识，不能用人的语言以命题的方式来表述。所以，像“三位一体”“基督神人二性”“基督的代赎”等基督教传统教义不是真的，只是教会一厢情愿地宣告他们对上帝的信心，重点不在真理的对错，而在于对信徒生活实际的影响，“基督教不是教义，而是生命！”（从中就可以看到克尔恺郭尔的存在主义哲学对巴特的影响，又是听似敬虔，实际不合圣经。）

正统的基督教神学却否认这样的观点，而是坚持人可以认识上帝。上帝虽然是超越的（绝非受造物，并和受造物截然不同，比受造物全然伟大，又独立于受造物之外，高居于“天上”[超越受造界的时间、空间]，王上8:27；赛40:12-26，66:1；诗90:4），但祂能够借着有限的人类语言（圣经）清楚地启示祂自己。（太11:27；西1:10）我们也已经知道了祂的公义（罗3:26），祂是灵（约4:24），祂爱我们（约3:16）等等。虽然上帝是不可测透的（incomprehensible），我们身为有限的被造物不可能完全认识上帝，或说知道、明白祂的一切（诗145:3；147:5；139:6；139:17；赛55:9），只有上帝完全认识自己（林前2:10-11），人的语言也确实有限。但人对上帝的知识却是真的，上帝既然全然掌权，祂早已预定要向被造物启示祂自己，定意赐给被造物属乎它们那一个层级的知识。我们的知识是因为上帝精心设计过而赐给我们的（俯就我们的有限），虽是上帝那知识泉源的“副本”，不像上帝的知识那样容量无限和精确，但只要和祂的知识不矛盾，就是真知识。

上帝也已经借着自然界清楚地启示祂自己，祂的永能、神性借着自然界明明可知和“人所能知道的”上帝的属性也显明在人心里，甚至人无可推诿（罗1:19-20）；祂的恩慈也已经显明出来（徒14:17）。人也其实知道上帝圣洁的道德律，并知道违背道德必会惹动祂的愤怒，招致审判。（罗2:1-6，14-15）人相信上帝是理所当然，不原承认祂就是大逆不道。这都归于我们通常所说的普遍启示（general revelation）。

巴刻这样说道：“普遍启示之得名，因这是每一个活在神所造的世界里的人，就会得到的启示。自有人类历史以来，就是这样。神主动地藉着普遍启示，将自己向所有的人类揭露出来，在这种情形下，若仍有人不能感谢创造主，并合宜地事奉祂，就是亏负了这份知识；人若否认拥有这份知识，则是令人不可置信的事。神普世性地向人启示自己的能力，祂是当受赞美的那一位，祂有资格对人的道德行为有一定的要求。正因为我们没有按着已有的启示去事奉神，保罗根据上述这些基础，控诉全人类在神面前是有罪恶、罪咎的（罗1:18-3:19）。”（《简明神学》，更新传道会，p. 7）

如是，我们不但能认识上帝，我们还能清楚地认识到我们与祂处在不正确的关系中（抗拒、反叛祂，而非顺服、赞美、事奉祂），我们有祸了！但祂也清楚地借着圣经将福音和基督启示给我们，向我们指明唯一一条得救之路。（徒4:12）人确实能真正认识上帝，更近一步地说，这个世界和圣经简直是上帝彰显自己荣耀的大舞台，要借着对祂的知识将我们引向祂！（哈2:14）

 若水漫海 | 专文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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