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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将爷
今天这篇小长文,我内心是有壮怀激烈的。但在写的时候,想要的是静水流深。
这篇文章,我细读两篇,能感受到其中酸楚失落,也想到久违的“情怀”二字。越来越多我们想给予帮助免于恐惧的人,变成了痛恨我们的人,比那些欺压他们的人更恨我们。
这些话,特别是对我这样的公号写手来说,更是感同身受。当然,很早之前,我就拒绝再说自己写作是什么启蒙唤醒这种昏话了,更不再使用理想情怀这类腻歪的字眼了。这与我的自我反思有关。我记得很清楚,钱理群在告别青年时,这样说:作为写作者,首先要警惕的是,不能自我抬高,更不能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庚子开年之时,我抹掉过往一切痕迹,用一些完全陌生的笔名写作——将爷。我只想在人性的沙场上,做一名持刀不退的老兵。一个写作者,最好的作品就是他自己;最好的自己,也就是他的作品。过去一年,我努力回归自我,以真诚之心,用专业主义,在微信公号这个红海里,取火。这个火,是想把自己和一些朋友,带入一个有光的所在。我也以为,凭借自己对环境和技术的把握,不论在哪个平台写作,都能闯出一片海。但是,一年过去了,太多文字已失踪,成为陪我在穿越狂流中覆没的小舟。
我越来越不喜欢过度的宏大叙事,不论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都让保持距离和警惕。人格志之所以要写那么多普通人的命运跌宕,就是希望在白茫茫一片的大地上,他们的呼喊能够被听见,被回应。是的,我虽不敢过度奢望什么启蒙和唤醒,我也希望大家都能回到人性的战场,做与魔鬼搏斗的一方。说实话,我是很不乐观的。因为现实经常给我带来巨大的挫败感。在精神上,我也是努力想给更多普通人免于恐惧的自由,但结果甚至遭遇一些普通人送来恐惧。哪怕是像昨天我批评“酱香型院士”,后台也都有不少跪舔茅台女老总王莉脚丫的无脊椎动物,在对我进行攻击谩骂。你写出真实,他还以谎言;你传递正义,他输出邪恶;你讲述常识,他回报反智。写公号肯定不是一份值得长久托付的事业。我甚至都没有信心,为自己写出一间心怡的书房了。这个世界上留给说真话死磕型写手的写作之路,真是又窄又短。最近,老婆问我,如果你业余时间不写公号,还能再写些什么呢?她没有问我要干些什么,仍是问我要写些什么。因为我晚上不入酒局,不打麻将,惟一兴趣,就是读书写作看电影。过去20年,我主力研究的,除了互联网,就是小说和电影。所以,哪天真不写公号了,我也许会去写小说,做剧本。小说是这个世界最高贵的写作,它可以装下其他写作都装不下的东西。请想想,如果做个小说家,能把时间、距离、历史、国别、人类、星际、思想、价值等一切放到一起,揉进去,任由自己来安排处理,那将是一个多么美的世界?今年,春节档电影《刺杀小说家》,有这样的灵魂之问,让我心灵为之颤动:
今天,要给大家推荐《刺杀小说家》这部电影。对我来说,它是今年贺岁影片中最好的,远比《你好,李焕英》更能击穿我内心关注人格志的大量朋友是知识精英,他们的审美和思想,肯定不停留在简单的哭笑感动中。当然,我这里要强烈提示一下,缺乏挖掘内涵耐心,不喜欢隐喻意象的朋友,强烈建议不要去看这电影了。你会说,我在骗你。这肯定是两极严重分化的作品,喜欢的人超级喜欢,讨厌的人完全不喜欢。《刺杀小说家》改变自双雪涛的同名小说,导演是有着《绣春刀》这样作品的路阳。这俩人很多作品,我是真心喜欢。当然,他们是小众的。至少,喜欢《唐探》和王宝强的人,多半无感。就像《绣春刀》,虽然票房很弱,但在我心中,就是好作品。比起《绣春刀》,《刺杀小说家》在架构、节奏、制作、思想、情感、价值上,有太多的拓展和延伸,更值得期待。当然,这部作品也更加晦涩深刻,需要观众去进行脑补想象。先说一下原著作者双雪涛,他曾是银行柜员,在29岁那年,为写作梦裸辞。不过,现实生存和写作人生,也都陷入过泥泞地带,如同他在《刺杀小说家》里写的路空文,穷困潦倒。每一个理想主义,都注定要被铜墙铁壁碰到头破血流。老将也是。比如,我无法让人格志的文章篇篇爆款,很难靠这样的写作为家人撑起一片没有委屈的天空。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后来,双雪涛遇上路阳,这对逐梦的失意男人,一起把梦想托付于《刺杀小说家》。恰如路阳所说,这部小说,很像鲁迅先生的《铸剑》。《铸剑》,也是老将喜欢的。假如你看懂这部电影里的三条线,假如你读懂其中数十个复杂意象,假如你理解电影里每一个场景的隐喻,你一定会明白,什么才是余响绕梁,三日不绝。
这是电影的良心,是小说家的良心,是这个逼仄环境下,文艺进行价值担当的探索范式。电影里有两个世界,一个是赤发鬼统治皇都的异灵世界,一个互联网巨头阿拉丁集团李沭垄断的现实世界。在异灵的皇权世界里,是愚民、辱民、弱民、害民、累民,通过收缴书画进行思想封锁,大搞对赤发鬼的个人崇拜。在垄断的资本控制下,是监督、监控、迫害、掠夺、暴力,通过生命科学和信息控制度,大搞对资本割韭菜的游戏。
电影里太多的元素,都可以在历史和现实中找到对应关系。而能改变这一切的,竟然就是一个小说家,相关人物的命运,取决一个落魄的小说家怎么写。于是,失去女儿小橘子的关宁,承担起刺杀小说家路空文的重担。最后,关宁由刺杀小说家变成保护小说家。甚至,在最后,他吼出“看我给你写个来劲的”。于是,赤发鬼和李沭的命运走向毁灭,他们的命运,就这样被小说家改变了。电影里的小说,叫《弑神》!电影里异灵世界的少年,就是那个屠龙少年;现实中关宁,正是由老将头像上的雷佳音饰演。那一刻,我觉得,《长安十二时辰》的张小敬,和《刺杀小说家》中的关宁,就是我渴望中从历史通往现实的英雄。
小说家是可以改变现实的。公号写手,也不必妄自菲薄。当启蒙已经失败,当小说家遭遇刺杀,公号写手自然越来越难。人格志仅仅写作一年,批判的那些恶人,很多用千夫所指来形容,也并不为过。然而,这些恶人不但没有被斩落,反而一个个都活在烂尾新闻中,不时还从阴暗地带伸出头来反咬一口。去年底,我写过对武汉难以“笑对和解”,原因就是为保护那个蔡莉,那里有些权力的姿态太令人心寒和愤恨了。同样,混迹于武汉学术圈的院士四姨太们,以国家力量为自己错误背书,以资本力量为自己丑行撑腰。这一切,竟然未受制约。一个正派的社会,不应该容忍全民普遍认定的假丑恶傲慢逍遥!不得不说,这些人背后确实会有一些妖魔护体。最可怕的是,很多人把妖魔当作神。这种恶人的保护伞,恰如《刺杀小说家》中的赤发鬼,扭曲的半脸佛,就是虚伪阴恶的象征。比如,赤发鬼的额头,深深插入的剑柄,哪怕是落入凡人手中,也照样可以弑神。在这个时代,互联网就是我们手中这样的利剑。只要有弑神的勇气,那些为害民众,掠夺民生的贪官权贵,一样会倒在正义剑下。
最近,有人考证说贾浅浅的高考成绩只有250分,质问她为何可以进西北大学;有人拷问贾博士未毕业,凭什么能当上副教授的。甚至,贾浅浅所在的西北大学每出一条微博,网友就去质问谩骂。而这所211大家采取的招术就6个字:不删不回不关。其父贾平凹一直无声静默。那么,这样的文坛大佬,到底是魔还是神?这些天,网上热传贾平凹仰天“吹”茅台的豪情照片,网友评价说气势不比《战狼2》中的吴京差。
如此场景,也让老将更加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追击公号写手、刺杀小说家了。假如他们赢了,这个世界就一定会彻底让给贾浅浅这样的“官二代”“富二代”“文二代”。ps这里公开老将私人微信号,欢迎交流:jiangyebenren 欢迎关注人格志、格志生活观的视频号。“酱香型院士”呼之欲出:十年前饶毅对院士宣战已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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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志、谷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