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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老将!我昨天写的用情太深了,结果带出很多事。今天真是百感交集,想来想去,还是再向大家交代一下。
请别担心,我那样写,首先是基于我个人关于生死观的隐秘心思,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生涩,我试试吧,您又得耐心听了。我算是一个把史铁生读透的人,多少觉得自己看见灵魂有时就在生死的中间地带。这样说有点玄学,我建议你们把史铁生《我与地坛》《轻轻地来轻轻地去》《想念地坛》《昼信基督夜信佛》这四篇散文,就按我说的顺序连起来读读,也许能明白他关于灵魂的事。大家是不是有些晕了?作为一个写作者,我真是把爱和生死当母题的,我早年在各大杂志发文学作品,就经常自说自话说些有关生死的事。在我看来,一个不认真去想有关“死”的人,很可能就真不懂得应该怎么“活”。昨天,我说自己如果真自杀,会选择在贝加尔湖畔,那是念着我心中的两个字——干净。刘学州太干净了,不论是作为写手,还是老师,抑或是家长,我是太喜欢这样的孩子了,他多么好呀,是好孩子,好学生,好的防疫志愿者呀,是彻底干净的孩子。我自然是在与他进行灵魂对望。他的遗书最后,还把钱分成两份,一是给养他的奶奶(养父母之母),二是给孤儿院孩子。我读到那里,完全扛不住了。这种灵魂高洁,用俗世的笔触,我会觉得是大不敬。这个到三亚自杀的孩子,我自然懂得他干净灵魂深处的小心思。然而,我也太恨了,粗俗的网友竟然因为他去三亚得坐飞机,因为他有这点路费就去骂他了。我难过之极,开头就写下那段假设自己要是在贝加尔湖畔自杀,也注定会被骂有钱能买跨越国境的飞机票。我这是挑衅那些粗鄙的灵魂,他们永远不懂,灵魂的高贵正是因为有这样干净的外壳。我有好几次去地坛,选择的时间点,也是与史铁生文章中的午后或黄昏。我那样做,也是在触摸一个伟大的灵魂。这些年,我的写作极度随性,夸张一点说,是在疯狂跳突中寻找自我匠心。公号上几乎没任何人像我这样写的,因为这样写,天然没有流量。我很幸运,竟然有成千上万人在喜欢我这样的特殊文笔。是的,我昨天那样的写意,是内心完全是被悲情濡湿的原因。刘学州这种苦难的死法,让我确实觉得有种人间不值之感。我和很多现代都市人一样,也有心理问题,甚至抑郁症,但我认为都还是在正常范围,属于都市病。我是那种方式,在与之灵魂对望。我一直强化一个观点,有爱和信仰的人就不会自杀。对,孩子就是我的最大信仰。只不过,我也有点难。因为我面临着一个巨大陷阱,就是精神长期活在公域的价值观下,过去太关注宏大命题了——我不止有小我,大我也在控制着我。大家应该能看出,这一年,我在拼命地在往后退,一直在喊话,不要掉进那些价值漩涡中,不要活在宏大叙事中,不要掉进各种虚无妄议中,而是回到人间烟火。我们改变不了很多大历史的选择,但我们真得扛起肩上生活的重量呀!我和朋友会讲教育孩子的事,说得深处,都是疼爱,都是细腻,都是深邃。所以,现在我常这样说——这个世道太难了,但再苦再累,我们也是不能死的,因为人世间还有投奔我们的孩子。我们要是死了,那他们怎么办呀。我写老岳,也引发无数人泪目。其实,当时,我在写的时候,脑子里面全是李修文一篇文章的标题——每次醒来,你都不在。那个文章讲的是作者遇到过一个油漆工,经常在夜半无人之际,在工地的围墙上,用油漆刷写字,写的都是“十年生死两茫茫”这样古人写过的杀人句子。有一回,那个工人随意写了八个字:每次醒来,你都不在。这句子太过伤情,到底是在为谁而写。作者好奇探询之下,那个油漆工开始沉默,继而,号啕大哭,说道,那八个字是写给他儿子的。他的儿子,被前妻带到外地,出了车祸,死了。李修文这个文章我读过都十几年了,就是忘不了。昨天我在文章中说,父母得爱孩子,得用命来护他周全。这就是我的价值信仰。所以,遇到刘学州这样的恶父母,我大恨大悲,我恨不得写死他们父母,恨不得跑进循化次元世界找回他。但是,我没办法呀,于是,念着刘学州那么干净的死亡之态,我才写出那段“贝加尔湖畔”情愿。情不自已,人与人就会在死界对望吧。后台和微信上有大量朋友在关心我,我真的很感恩。我特别想说一下,我从来都不是要贩卖悲情,而是像刘学州的事本身比悲情更悲。(刘学州无法居住的荒凉老屋)
更重要的是,我绝不希望人们在悲伤过后就完了,我的价值观很清楚,越悲伤,越坚强。坚强得像个男人,去为保护孩子战斗。人格志写作,我认为最大的价值,并不是传递多少常识和理念,更不是说出多少牛逼观点,我认为,回到人本身,回到人性命题,改变具体的人,在人格之上而活,让生命不再沉沦了,懂得独立寻找自我,找到真正的信仰了,包括爱孩子。这就够了。关于刘学州之死,我看到今天孙立平也有篇文章,用了一个概念叫“断亲”,讲的现在人对很多不是血缘的亲戚,可能一辈子也不用见几次,这种现象就叫“断亲”。那就借此说点感想。刘学州被亲生父母卖掉换彩礼钱结婚,养父母又因火灾离世后,受尽人间之苦的他千辛万苦找到亲生父母,结果反而加速他命运掉入更深的泥沼。悲伤之极刘学州其实已经准好“断亲”了,他到互联网上想找到倾诉心灵的所在,结果又再次遭到网络暴民的绞杀。也就是说,不论是人间亲缘世界还是网上陌生人社会,都没有把阳光给他,里里外外都是困境的刘学州,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后台很多人也说,刘学州生不如死,死了干净。我不认同这个观点。刘学州“断亲”是对的,这和湘西那个李田田的离开是一个道理。他本是可以找到价值观相同的人,关键是,得有人帮助他在网络社会的深海中打开这条道。是我们错过了刘学州,对不起!
前两天,我的那篇写故乡的被灭文章,是强调人要在故乡面前忏悔和救赎,但是,我并不认为是向亲戚或家人忏悔,我说的故乡,其实是一个文化心理符号。游子其实也就是要找到这样的文化信念符号。其实,我早就与除了父母兄弟之外的很多七大姑八大姨“断亲”了,我回故乡从来都不走亲戚,只是闷在屋头与老父亲喝酒,每顿把他喝趴下拉倒,然后就是陪老妈说话,说到她困得睡着为止。能有父母爱自己,自己也爱父母,而且又懂得爱孩子,孩子又体贴自己,这样的人我觉得永远都不应该去自杀。从小我讲,我也就是这样的人。我前面说了,我比较惨的是,掉进了价值观的公域陷阱,写思想观念的文章二三十年了,不敢像一些写手那样自恋到天下为我独尊,也不敢像索尔仁尼琴那样牛逼地喊着“为人类而写作”,但是,我也切切实实走进了公共写作的死胡同——很多时候把别人的不幸当作自己的不幸,觉得像刘学州这样的孩子死去,就是自己一部分死去。说这些话,真不是想抬高自己,只是为了告诉你们,为什么我会因为刘学州选择去三亚死,而想到自己如果自杀会沉入贝加尔湖。别看刘学州是个孩子,其实他真的有一颗伟大的文心,他的很多文笔细节太让人心颤了。我以这样的方式开头写刘学州,也就是想告诉大家,我并不比刘学州在精神上有半点高贵,只是比他有点钱,能买得起飞俄罗斯的机票罢了。读者比我都更智慧,昨天大家留言排山倒海,不过,最近很多留言我明明在后台是放出来的,但却始终显示不出来,想必,还是这号被特殊照顾了。昨天有一个朋友留言说到我心里了,很多朋友留言其实比我文章写得好。
那是因为他们都很真诚,没有什么比感同身受的文字更有力量。
事实上,在微信上,这两天很多人在给我讲他们的故事,有的就是翻版的刘学州,都是“断亲”之人,都是好疼的故事。我本想把这个网友长长故事说给大家听,因为之前没得到她回应,刚刚才获准,没时间处理了,就把最后几句话送给大家吧:
天下所有的鹿道林和刘学州们,因为痛过你的痛,所以泪雨成河!因为读你们就是读我自己。因为懂得,所以深深地慈悲!先生您说,我们唯一的信仰是“爱孩子”,我深以为然!每一个孩子,都代表着上帝对人类的爱!孩子若无苦难,人间便是天堂!愿更多的鹿道森和刘学州的父母们懂得忏悔!愿苦难的灵魂各得救赎之道!
她的故事看得我好难过,我就先不说了。之所以放出最后这几句话,就是因为人格力量——她是一位被救赎的孩子。那么,今晚,我要致所有勇敢“断亲”的孩子,请相信我,别学鹿道林和刘学州了。心里有爱,处处生情!你一定也可以成为被救赎的孩子!因为读到这篇文章后,你心中应该有一道光,看到老将和他的朋友们,正在一起念着那句“般若波罗蜜”,穿越时光进入循环,持爱向你而行!求求刘学州们,别再让无数善良的人们在这样的夜晚感叹:每次醒来,你都不再!
PS:今天后台有上千留言,各种关心,我真的很感动。善良的人那么多,我们原本可以串织起一张互爱的网呀,那样这个社会就永远不会再出现下一个刘学州了!今天也算是说些写作心得,感恩各位转发支持。欢迎加老将本人微信交流:jiangyebenren
(注:前日写湘西教师的散文被灭,已改发于知识星球,可扫下图中二维码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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