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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为蝴蝶停在新郎胸口而感到心震
文丨将爷
这只出现在湖南那场婚礼上的蝴蝶,演绎的就是亲情版化蝶吧?!
在结婚前几天,这个新郎发短信给他去年离世的外婆说,我要结婚了,好想让她来参加婚礼。
那一天,在婚礼现场,在众人的祝福中,一只白色的蝴蝶飞来了。她转了一圈,然后,温柔地落在新郎胸前的礼结边。
那一刻,新郎泪崩了。他撕裂地发出一声哭嚎,或许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多么痛,多么幸福的感触。
这是一个真实的现实场景。这只不期而至的蝴蝶,就是来自天堂。
她,一定是新郎外婆的灵魂幻化成的小精灵,带着绵绵不尽的祝福,抵达现场!
我特别想说,世界上其他任何关于这个现象的解释,不管是从生物角度,还是从科学角度,都是极其愚蠢的,也是极其丑陋的。
一个人只把心思盯在幽暗处,总是寻迹苍白冷硬的概念术语解释生活,他一定只能活成一个冷血的工具人。
在爱情充满伪饰交易的今天,在谭竹这种贱女脏女吞噬胖猫纯情的年代,这个世界越来越难演绎“梁祝”古典的唯美爱情了。
虽然,亲情也在利益、文化、价值观以及各种世俗冲击下七零八落,支离破碎,节节败退。
但,在这片无数人过着没有信仰人生的土地上,亲情或许已经成为守护人性的最后城堡了。
我们真正需要的美好生活,从来就不是宏大叙事,就不是那些政策口号。
美好生活就是一个个人间烟火漫卷中的动人细节,就是在一个个拐角处没人注意的那种深情相拥、
在这个无数年轻人活成巨婴的年代,在无数年轻人把自私当作自由的年代,这个婚前给天堂里的外婆发短信的新郎,活出了一代年轻人应有的美好样子。
在人生的幸福节点,仍然不曾想念着生养自己的恩亲,这样的人,不足做亲人友人。
湖南这个小新郎,那一个短信,那一声痛哭,说明他的灵魂已经完成了自净。
嫁人就嫁这样的年轻人,而不是某个国家口号上说的嫁人就嫁给那位只会秀肌肉的普丁。
因为,万国之上还有人类在,看到人性和生命的美好,就知道太多冰冷的叙事,其实只是无耻的代言。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所有中国人都熟知的生命训诫。
但,仍有很多人无法理解其中的深度,以致于灵魂极度麻木。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为养护至亲不远万里奔走的人们,他们卑微又伟大。
卑微,是为省掉过路费,为早些抵达故乡,不得星夜狂奔;伟大,是在不经意间就行至那条叫梅大高速的路上,掉进了黑洞,让亲人永失我爱。
这几天,我是个痛度忧伤者,特别疲惫,浑身病痛,精神萎顿。
其实,在梅大高速沦陷的那个深夜,我也在开车,带着岳父,整夜疾行。
从黑夜到白天,我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车辙,路过重庆、四川、陕西、湖北、河南、山东、江苏的地面。
离家数千里,相思两头痛。
等到我们都回到各自母亲的身边,才刷到了梅大高速的新闻,不禁一声长叹。此后余生,只怕是不敢再疯狂开夜车了。
劫后余生,何尝又不是无数人的通感呢?
但,我们又能怪谁呢?只能怪黑夜!
可是,黑夜又是多么的干净呀,它清晰地榨出了罪恶的存在。
但,罪恶又是说不得的。甚至,作为一个信息通灵的写手,我深知,不止是批评不自由,连表达悲伤都是危险的,哪怕,是在这个叫做“头七”日子里。
一个公共表达者在应该悲伤的日子,如果只有欢颜,那也是下贱。
朱熹诗云:人生如寄,何事辛苦怨斜晖;苏轼感叹: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陆游伤怀:忙日苦多闲日少,新愁常续旧愁生;辛弃疾悲言:不知筋力衰多少,但觉新来懒上楼……
念着这些诗句,我在想,这是多么疲惫又无奈且伤感的人生呀!
在外漂泊20多年,渐渐地,我活成了每回一次故乡都要大哭一场的可怜人。
今天,看到湖南这个新郎为外婆痛哭的时候,我也好想念自己的外婆。
我小时候,外婆给我洗澡,做饭,带我摘槐花做饼,陪我到河沟里捉小鱼小虾,给我做书包和各色各样的衣服。
等到她老病时,我已经在外漂泊。那时,除了给钱,我几乎没有贡献过什么实质的床前陪伴与治疗方案。
在这样鲜花开满原野的五月,我最想做的是,只带着自己的孩子们,静静地坐在外婆的坟前,看青草疯长,平原如海。
如果,也能有一只蝴蝶在我们身边绕来绕去,那一定是外婆从天堂赶来。
她活着时,一直对我说,能熬到抱抱外甥就好了。现在,儿郎们如同小虎小狮。外婆却成了我心中的一只不归的蝴蝶。
在剪不乱、理还乱的亲情乡情交织中,在各种观念差异和生活方式错位中,很多时候,回到故乡,哪怕是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尽孝和缅怀的安静空间都没有。
我终于懂了,一个只会用钱去尽孝的孩子,一定不是真正的孝子。
于是,在这样五月的前夜,我们才会开车翻过秦岭,越过中原,行至胶东,奔至苏北,心之安处是故乡,故乡难安也必归。
人活着,总是要去面对神圣的,哪怕是以赴死的方式。
我想,蝴蝶停在新郎胸口的那一刻,就叫神圣吧!
我想,梅大高速返乡殒命的打工人,就叫赴死吧!
他们的生死故事,平凡而高贵,隐秘而伟大。
如果你为蝴蝶停在新郎胸口而心震,至少说明,在污浊的尘世里,你的内心是如此通透:
如果人间不值,至少爱在天堂。
生命总在循环,灵魂可以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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