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岁捐出一生积蓄1857万，她是“穿裙子的士”，优雅一生却也艰辛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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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柳鸣蝉怨未休，

倏惊摇落动新愁。

云凝墨色仍将雨，

树有商声已是秋。

——叶嘉莹

01

在南开大学有位叶嘉莹“先生”

她今年94岁高龄

将毕生所有积蓄1857万元

全数捐给南开大学

在中国能用“先生”二字

称呼女性的人

没有几个

叶嘉莹

便是其中之一

她站在那里

就是对古诗词最好的注解

在南开大学

没有南开人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受聘于国内多所大学

以及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名誉研究员

她的才华使她获得了

影响世界华人大奖的

终身成就奖

改革开放40周年

最具影响力的外国专家

媒体更是尊敬地称她为

中国最后一位“穿裙子的士”

《论语》中说过：

“士志于道，

而耻恶衣恶食者，

未足与议也。”

“士”之所以与众不同，

是因为“无恒产而有恒心”

即便一无所有，

内心仍保持高洁的品德和操守。

叶嘉莹先生就是这样的“士”

将毕生所得交付给了南开

设立“迦陵基金”

支持中华诗词文化的教育与传播

但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位才女大家

前半生，却历经艰辛

02

1924年7月叶嘉莹出生于北京的一个书香世家

3、4岁时，父母就开始教叶嘉莹背诵古诗

认识汉字

1941年考入台湾辅仁大学

专攻古典文学专业

抗战爆发，她的父亲跟随当时的政府向南撤退

与家中断绝了音信

同年9月，其母因癌症住院，术后不久就去世了

这对当时的叶嘉莹来说

简直是个致命的打击

父亲在南方失去消息

母亲又因病去世了

家里还有两个幼小的弱弟

她该何以为继

幸好，家里的伯父伯母对他们伸出援手

一应大小事务有他们帮忙操持

叶嘉莹可以继续专心她的学业了

毕业之后的叶嘉莹选择去教书

刚开始教书时，生活清苦。

冬天，叶嘉莹里面穿着大棉袄

外面穿一个布做的长衫

因为骑车

时间一长后面的衣服就磨破了

她就打着个大补丁去上课

她丝毫不介意地说

“只要我讲课讲得好，

学生对我一样尊敬。”

后来，在学校里有位老师

欣赏叶嘉莹的能力和为人

便将自己的堂弟赵钟荪介绍给她

赵钟荪几次向叶嘉莹求婚

她都没有答应

差不多两年后

有人给赵钟荪在南京谋了个职

他便提出要与叶嘉莹订婚

叶嘉莹不答应他就不走

于是叶嘉莹一心软就答应了

1948年便南下南京结婚

后来又跟随他到了台湾

03

但好日子仅过了一年

他们的女儿出世才四个月大

丈夫因故被抓了起来

半年后她和女儿也被抓

过了一段时间

母女两被放出来了

但是她的丈夫赵钟荪

却在三年之后才出狱

在此期间，她们母女只能寄宿在亲戚家

亲戚也刚刚到台湾，生活窘迫，自顾不暇

烈日当头，瘦小憔悴的她抱着孩子四处奔波

夜深人静时才敢回屋

小心翼翼地在窄小的走道里铺上一张凉席

在她的《转蓬》一诗中

记录了她当时的心境

转蓬辞故土，离乱断乡根。

已叹身无托，翻惊祸有门。

覆盆天莫问，落井世谁援。

剩抚怀中女，深宵忍泪吞。

                ——叶嘉莹

本来想着丈夫出狱后

一家人可共享天伦，但是

出狱后的丈夫性情大变

经常不可理喻地暴怒，

叶嘉莹成了他首当其冲的发泄对象

他们第二个孩子出世时

赵钟荪见又是女儿

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叶嘉莹默默承受着一切责难

但生活的重担把她压得透不过气

她经常做噩梦

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

她说她那时真正是把什么都放弃了

历经了多少精神上、物质上的苦难

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

04

还好在1966年迎来了她的转折点

经过亲友介绍

她去一所大学任教

因为表现出色，她受邀到美国讲学

接受了加拿大哥伦比亚大学的聘请

在温哥华定居下来。

42岁的她不得不重新开始学习英语

但她总觉得把诗歌翻译给外国人听

没有生命，也没有共鸣在里面

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里面蕴涵了多么深厚的意境

你翻成英文：

I saw the southern mountain

这是什么？

“我的英文实在是可怜

真的没有办法讲”

但是她也没有自暴自弃

努力在大学里扎下根来

最后成功拿到了大学里的终身聘书

叶嘉莹以为终于能安稳度日了

不料却再生变故

1976年，她的大女儿和女婿遭遇车祸

双双亡故。

她强忍着悲痛料理完后事

把自己关在家里

拒绝接触外面的一切友人

在这期间，她写下了10首哭女诗

平生几度有颜开，

风雨一世逼人来。

迟暮天公仍罚我，

不令欢笑但余哀。

——叶嘉莹

在历经了世事无常

极大的痛苦和悲哀之后

才有了彻底的参悟

她在采访中曾吐露这段时间的心理历程

“我觉得一个人不把你私人的小我的感情

都打破的话你不会再有更高更远的想法了”

诗词帮助叶嘉莹走出了生死劫难

也让她重新焕发出热情

05

1977年，她选择回国教书

在各地高校讲授诗词

经由原来母校的老师介绍

叶嘉莹来到南开大学

就此与南开结下深深的情缘

如今，93岁高龄的叶先生依然站在课堂上。

有人劝她，年纪大了，

该多写点书，少教些课。

话虽有理，

但叶先生一直认为：

只有当面的传达才更富有感染力。

“如果到了那么一天，

我愿意我的生命结束在讲台上……”

她平身经历过离乱

最爱荷花

是因为她想就算荷花凋零了

终究会有一粒莲子留下来

她希望中国古诗词发扬光大

源远流长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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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环球人物

编辑：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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