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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我是这么理解的

我是可乐 可乐 2022-09-05
如果你没找到一个当你睡觉时还能挣钱的方法,你将工作到死。
Warren E. Buffett


什么是996?



首先亮明态度,我反对996的说法,但我并不反对996的做法。我不反对996,并不代表程序员不辛苦。事实上很多时候,程序员的工作能够让人身心俱疲。短周期的996未尝不可,长期996绝对是人生败笔。


996的合理性与不合理性均不乏经济学、管理学等理论层面的论据支持。因此我并不想从这些角度去理解996,而是想从程序员的角度去解读。不过需要强调一下,我这里说的程序员只代表普通的程序员,也就是那些达不到或者刚好达到五级工程师水平的程序员。


每周工作72小时?


996给人的一个错觉就是每天工作12个小时,每周工作6天。这里需要先纠正一下。12个小时不包括上下班通勤的时间,但是包括在公司吃饭休息的时间,总时间2个小时左右。就我而言,每周在公司的时间,很多时候是超过72小时的,其中三分之一以上的时间用于学习,包括公司内部培训和个人定向学习。



为什么不去朝九晚五?


程序员觉得996不好,那么为什么不去追求朝九晚五的工作呢?专业限制?No,我身边很多程序员不是来自计算机专业,包括我自己。其实答案无非两个:

  1. 其他工作薪资低

  2. 自己水平一般,对公司强依赖


嫌弃其他工作薪资低,说明程序员的薪资是比较高的。程序员除了基本的技术门槛外,其实是在用更多的时间投入换取更多的薪资。直白的说就是,程序员的薪资包已经包括8小时以外的加班报酬。坦白的讲,大部分程序员的工作任务并不是什么高精尖的活,凭什么获取超额的回报呢?如果普通程序员工作8小时就可以获得高薪,那么这个行业必然会吸引更多的人加入,程序员就会失去议价能力。


普通程序员强烈依赖公司,有惰性且平庸。普通程序员知道自己水平一般,也只好放弃自由时间的支配权。想到鲁迅说过,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而卖掉。


说到这里就需要先介绍两个概念,伪工作者(Pseudo Worker)和五级工程师


伪工作者,指出工不出活,或者凡事仅流于表面的工作者。很多程序员在工作中看似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是往往是事倍功半,或是做了一堆没有价值的事。我做网络操作系统开发,平时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给交换机或者路由器更换操作系统,这是个耗时不耗力的事,给一个复杂组网更换操作系统动辄需要几个小时。我就看到有些员工,日复一日的手动更换版本,期间每隔一段时间按照安装指示操作一下电脑,安装系统的时间就被划分成多个短间隔,恰好适合刷刷朋友圈,看看微博。其实,花几分钟写个Python脚本,安装系统这种事完全可以自动化。讲真,作为程序员,手动重复做同一件事是很耻辱的。想到一句话:

The definition of insanity is doing the same thing over and over and expecting different results.

疯狂就是重复做同样的事,却期待出现不一样的结果。


五级工程师,源自朗道对物理学家等级的划分。列夫·达维多维奇·朗道把物理学家分为五个等级,每个等级的水平差异是数量级的。朗道等级最核心的思想是,人和人的差距、能力和能力的差距,是数量级的差别,而不是通常人们想象中的差一点点。吴军老师依据朗道的理论,把工程师也划分成五个等级:


事实上,大部分所谓的程序员,连五级工程师都算不上。一个四级程序员工程师,至少抵得上10个五级程序员工程师,这一点也不夸张。那些抱怨996的人,有多少达到了五级的水平?


其实,一个有目标,真心做事的人,一周投入工作相关的时间岂止72小时。


脱离了特定的教育和考核模式后,个人很容易陷入一个怪圈。简单的知识技能都会,没有必要再深究;复杂的知识技能很难学会,学会了也不容易找到应用场景,所以没有必要难为自己。久而久之,整个人就止步不前了。


回忆自己学生时代,尤其是高中那会,每天5:30起床,晚上最早23:00入睡,一周至少学习6.5天。我曾经所在的班级甚至仅允许周日下午休息两个小时。那会的脑力输出绝不逊色于普通程序员。但是,学生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而很多程序员却没有,即便有,也不迫切,因为社会人没有高考那样的Deadline。


每天在公司呆12个小时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工作占据了绝大部分时间,那问题就大了。


996我更倾向于理解为,每天投入个人发展的时间远不止12小时。


仅就程序员而言,越牛掰的人越轻松,也越自由。当然,再牛掰的人也曾经是菜鸟。不要让抱怨只能抱怨,更不要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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