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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胶爱人:因为性、爱,还是孤独?】

2017-12-05 亚美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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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美导读】白色的厂房内,一排排有着诱人曲线的年轻女性躯体悬挂在钢架上。淡粉色、伽罗色、凝脂色,暧昧的灯光下,娇羞的面孔,吹弹欲破的肌肤以及令人艳羡的身段在流水线上被生产出来,再从这里,被送到一个个不愿暴露身份的用户手中。


△成品硅胶娃娃,图片来自厂商网站

                                             

这家内地仿真人偶工厂对外相当低调。官网上也找不到工厂的地址。在辽宁大连市西北的一处老产业园内,没有像周围的服装加工和机械零部件厂那样大门口竖着厂牌,只有来此多年的工厂老员工以及门卫才说得清楚它的存在。

 

工厂的“低调”,多少因为在外界看来,该公司的产品“不可描述”。在该公司的官网上,水手服,护士服,空姐装等宅男标配包裹着一个个面貌幼齿,身体成熟的硅胶胴体,价格动辄上万。

 

“我相信她是一个美的,高于生活的东西。”

 

身材健硕,挺着啤酒肚,留着长发的公司创始人兼CEO杨东岳向《凤凰周刊》记者表示。杨东岳更愿意描述他的人偶为“她”,而不是物化的“它”。

△杨东岳的实体娃娃工厂外观。在外界看来,并没有明显的标志。


在杨东岳看来,这些精美的躯体有着更为复杂的设计。研发中心正计划上市第二代智能娃娃,期望能与使用者更好的对话、沟通;新购置的3D打印机将设计的实体娃娃模拟出实际效果模型;从日本专门培训回来的娃娃化妆师希望娃娃脸部更为真实,用杨东岳的原话是,“五米之外分辨不出真假人。”


△一位化妆师按照pad中的设计图样给实体娃娃上妆。


追求美,更离不开性

 

杨东岳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实体娃娃的感受,“好漂亮,好美。”那是2009年,在日本东京秋叶原,一个首屈一指的电器街以及因多元前沿的产品而繁华的街区。当时他26岁,从日本一所大学毕业,学的是电子情报学。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得到它,然后买了两个。杨买下这两个娃娃时,并非满足自己的私人喜好,而是考虑着在国内做硅胶娃娃的生意。

 

回国后,杨东岳发现,当时内地还没有制作硅胶实体娃娃的企业,质量低劣的充气娃娃是大众对这一行业的一贯印象。

 

“美的东西一定有人喜欢,这是真理。只要我们做出这么美的东西,别人一对比,就知道什么好,什么坏了。”杨东岳对于国内空白市场很是憧憬和兴奋。

 

“肩窄,腰细,然后D罩杯,屁股大,腿还长。一个人不可能长得那么完美,所以这是一个高于生活的产品。”杨东岳笑着对记者说道。


△成品硅胶娃娃,图片来自厂商网站

 

理想的娃娃设计也意味着产业落地之难,而且仿真人的整个制作技术几乎都来自国外。在实体娃娃生产车间对面的两层办公楼研发设计部里,穿着白大褂的研发部技术总监桥雾正在观察两个技术人员在电脑上模拟制作的人体模型。设计室里放着几张人体草图、两个穿戴完整的智能实体娃娃、一具人体骨架模型以及一堆3d打印出来的比例模型。


桥雾介绍,从设计到最终投入生产,一个完整的娃娃设计时间在三四个月。有时候根据客服以及新媒体人员反馈而来的使用体验,对某一个部位或者材质进行改动,都将“牵一发而动全身。”,“毕竟这是一个人形的产品。它肯定要包含的更多的要素,外观、机械性能、材料、使用感受等等。只有更真实,使用者的人机体验才会趋于完美。”


△研发人员正在设计实体娃娃新模型


杨东岳团队一方面自信于自家的高端仿真人规模和技术在国内属于领先地位,另一方面又刻意与普通的成人用品保持距离。但公司的产品还是摆上了今年四月上海举办的国际成人展。


展会现场,一位本地顾客买了个娃娃。“你买回去,老婆同意啊?大家都在问。让啊 ,因为我老婆怀孕了。”杨东岳对此印象深刻。


△工人们在浇筑模型车间中工作。


一个参观了性用品展的游客告诉记者,参展厂商的硅胶娃娃,质量大都良莠不齐。设计总监桥雾也称,目前市场上很多网上的充气娃娃卖家“挂羊头卖狗肉”,往往在图片上挂着精美的硅胶娃娃,然而寄到买家手中的就是一个干瘪的充气娃娃和打气筒。

 

2013年,杨东岳通过各种关系请来了日本AV女优乙叶七濑。乙叶七濑身高一米五七,拥有D罩杯的身材,是一个看起来恬静的94年生人的演员。设计师们对乙叶的手、脚、胸部和面部以及身体比例等进行记录,再根据这些资料,研发中心开发了叫作“乙叶”的实体娃娃。这次拍摄和设计经历,丰富了研发团队对设计和“人机关系”体验。

 

△浇筑打磨好的硅胶娃娃


在杨东岳看来,目前普通市民还不能坦然把成人用品与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而且大量的低劣产品制造者也对这一行业造成伤害。

 

“就像稻草人一样,它仿造人的样子,防止鸟吃田里的粮食。而我们的工作是让稻草人变得更美、更真。“你要说它有什么作用,它是很微妙的。”


△工人们给已经制作完成的硅胶娃娃进行包装


从完美人偶到人工智能?


杨东岳的工厂里以年轻人居多,但实际上中年人比例也不在少数。给实体娃娃做浇筑工作的需要力气,工人们穿着靛蓝色制服在模具中穿梭。给娃娃做美容的化妆室则以女员工为主了。


对普通员工来说,这只是一份简单的工作。老胡今年53岁,孩子已经20出头了。即使一开始有些别扭,但是习惯之后,也只觉得这就是一份技术工,只不过西方早就在做,中国才开始而已。

 

美国心理学家,纽约卡纳里斯心理服务中心性诊断小组主任皮特·卡纳里斯教授认为,与一个充气娃娃性交,无疑有异于与真人进行同种行为,因为 在这个过程中,无论从实际动作,还是从人与人间的交流等方面来看,都不会有任何反馈出现。


△成品硅胶娃娃,图片来自厂商网站

 

与仿真人进行交流,可以解释为他们有可能缺乏与他人的交流,害羞或者患有社交焦虑症,缺乏经验和自我意识;或者也许是因为他们的伴侣并不想满足他们某种特定的性需求等等。

 

在桥雾领衔的研发中心里,放着两款成熟的实体娃娃产品,另外一个仿真人头里放着自己研发的芯片。通过手中的xbox手柄,可进行表情的扭动。桥雾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与实体娃娃进行交流,但芯片反应还不够灵敏,只能进行简单的对话。

 

“未来,仿真人服务于人一定能实现的。”杨东岳点燃了一根烟,笃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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