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老顽童:“讲真,我觉得对于功能的偏重就是一个历史错误。”
来源:全球知识雷锋
迪特玛·艾柏利(Dietmar Eberle),奥地利晚期现代主义建筑大师,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ETH)建筑系主任,世界建筑领域光影营造大师,高舒适度、微能耗住宅的推动者。在全球共有400多个建筑作品,曾荣获密斯.凡.德罗建筑大奖。
由奥地利晚期现代主义建筑大师Dietmar Eberle主讲,2017年10月19日,阿尔托大学主楼建筑系举行,由芬兰阿尔托大学刘伊宁总结整理。
刘伊宁,芬兰阿尔托大学建筑系硕士生。爱写作的左撇子,擅长以轻松幽默的方式介绍北欧设计,个人公众号“北欧建筑诗”。
迪特玛·艾柏利(Dietmar Eberle),奥地利晚期现代主义建筑大师,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ETH)建筑系主任,世界建筑领域光影营造大师,高舒适度、微能耗住宅的推动者。在全球共有400多个建筑作品,曾荣获密斯.凡.德罗建筑大奖。
(文章全长10048字,阅读完需要15分钟)
前言
本以为建筑是大众学科,毕竟我们生活的城市处处被建筑物包围。然而每每当笔者发表自认为浅显易懂的建筑介绍文,父母总会心切地点开后大呼“太专业”。
这不禁让笔者反思,是不是我们内行在谈论建筑的时候总是带着些诗意和理想,而少了很多烟火气呢?
就像身处建筑学院的我们在各种书籍和媒体的“洗礼”下把建筑师生涯幻想得太美好,而工作后因为落差变得怨声载道。
最近很火的“建筑系男神”吴彦祖提起自己班上曾经的学霸时就说:“他是个很有天赋和想法的人,只是工作后的他每天重复着没有发挥余地的工作,我看着失去光芒的他总觉得很可惜。”
本科的时候笔者对于建筑理论很是抗拒,读到了研究生的尾巴才知道理论和实践原来真的是密不可分的。如果当时能遇到演讲人Eberle这样直率坦诚的老师,笔者可能会少走很多弯路。
同是德语母语者,这位瑞士长大的奥地利建筑师却并不像德国人那么严肃,倒是很像个建筑老顽童,开场就跟我们在一直开玩笑。坐在台下原本毕恭毕敬的笔者心想着,还好遇到个不怎么“正经”的演讲者,因为我也本不是个正经的记录者。
讲座内容
建筑永远都是未完成时,它既是一种发展,也对应着时间尺度下的一种关系。我深信建筑是它所在时代的纪录片一样的存在。它是最最重要的一种文化的纪录,既不是关于流行也不是关于个性,而是建筑所形成的氛围。对我来说建筑一定是文化的载体。
NO1 老朽并非傲娇建筑师
先跟大家说好了,我的项目都是集中在中产阶级,既不是后50%的人口也不是最上层的人,而是中间的一小部分。因为作为一个建筑师我明白,如果我把目标群体设定的范围过大,那么对社会的助益就会减少了。
我有时会说,我做的是“周日建筑”而不是“平日建筑”。大家想一下,周末人们都会去哪里?有人去博物馆有人去教堂等等,那么平日呢?去工作去读书去睡觉。总的来说就是周日的活动活动准则与往日是不同的。在周日我们需要纪念活动、需要庆祝活动,这些活动如果每天来一发,那真是没活路了。所以我们不能把周日的行为模式搬到日常中去,反之亦然。
正因为两种模式如此不相同,在生活的某些瞬间我们才需要决定到底要做什么,什么才是我们真正感兴趣的。你越是深入地了解,越发现自己需要特定的知识去实现这些不同的活动。
NO2 时间都去哪儿了?
纵观建筑历史,我们时常在讨论空间、讨论建筑,但是我们却很少提及时间。那么时间到底对于建筑有着怎样的意义呢?
在现代主义发展的时期,也就是二战之后,我们讨论的一切无外乎“量”,因为我们一切百废待兴。什么都在追求更高更大、更快更强,换言之一切都在跟数字较劲。我们原以为这些建筑寿命能达到60年,现在看来并不现实。因为生态上和经济上都不达标。
因此我们开始反思这个问题,建筑应该拥有更长的生命周期吗?
研究表明,建造长生命周期的建筑有两个标准,并不是关于技术层面的,而是关于社会和文化的接受度,关键点在于有人喜欢你的建筑。如果这个没人喜欢你的建筑,社会绝不会觉得弃之可惜,只有惹人爱的建筑才会遗留下来。
所以各位去老城区所看见的从来不是某段历史,而是那段时间社会认为有用和喜欢的建筑。老建筑的保护也是一种选择而已,史实永远千头万绪,选择却比历史清晰得多。
关于时间的问题我给大家举两个简单的例子,在1910年的时候我们住宅的寿命大约是60年,现在的大约82年,未来的寿命按照这个发展速度会变成195年,这明显不现实。另一个例子是,在1910年的欧洲人均建筑占有面积是15平米,现在则是85-90平米,未来再发展一百年会变成450平米,我们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看完上述例子,如果我们还认为未来会是过去的延续,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们生在了一个非常好的时代,很多问题尚待解决,你们以后就可以说我们这些糟老头做出来的全是糟粕,因为你们以后更会搞事情。所以现在是个值得玩味的时间段,我们都知道未来肯定日新月异。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反问自己,过去的哪些经验我们可以拿来应对未来的发展?还有什么新的知识需要我们去探索?
NO3 质量都去哪儿了?
人们都对数字很敏感,讨论起成就长篇累牍,但是讨论起质量就寥寥数语。建筑师们真的应该花点时间去思考和研究质量的重要性了,尤其是对于高度发达的国家。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变换我们的发展方向。我知道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量依旧是首要目标,但是对于发达国家来说这种目标就太玩火了。
做设计的时候,我们经常先讨论功能布局,但是功能往往代表了“量”的增长。对于“质”则是很不明智的决策。重视建筑的功能,是二十世纪的现代主义演化而来的结果。在那之前我们注重秩序和体系,还有技术。在现在这样一个很特殊时期,建筑的使用往往只经历一代人,也就是二十年。出于经济和生态的考虑,建筑的生命周期却不应该限于此。
讲真,我觉得对于功能的偏重就是一个历史错误。
NO4 不转不是建筑师
旅行时你能看到那些历史建筑,他们并不是以功能为主设计的,文化不同社会不同,那么所需要的功能也就不同。在大家的认知里总觉得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在苏黎世这样的城市,91%的户型都是一到两人,这意味着没有家庭组织。再说个更耸人听闻的,在斯德哥尔摩这个比例是93%。就算在农村也没有超过50%的住户是以家庭为单位的。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看看现在的数据我们得到一个很简明的结论,你们这些年轻人结婚越来越晚,离婚越来越早。独居的比例越来越高,人们也对此很紧张。因为他们觉得社会发展方向不对了。但是我告诉你一个有意思的事实,在欧洲,诞生在家庭以外的新生儿数量最高的年代是1910年。所以我们也只是回归了常态而已,因为“家庭”在社会组织中是个非常新型的概念。它将如何转变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些数据在急剧变化着。
我不确定你们对这段社会历史是否有兴趣,如果感兴趣可以读一读中世纪或者19世纪的部分。之后你就会明白,首要的社会组成并不是家庭。我知道你们接受不了,但是二十世纪前半叶我们是为了实现社会目标才强调家庭概念,因为家庭组织稳定和谐,更好控制。现在我们讨论住宅都是以家庭为重点,尽管家庭已经不再是社会现实了。所以我们是在为少数人而设计。现在你们可以在欧洲看见很多其他的发展和尝试,为不同形式的组织而设计,不过也仅仅是住宅。
再举一个例子,我们知道大公司的管理组织只有五年寿命,如果没有及时更迭那么整个管理层就要大换血,因为流动性不够。公司组织对于大楼的组织却有着直接的影响。我能给各位举出上百个例子,为什么建筑的生命周期超不过一代人。人们会觉得我们现在的行为思想会延续百年,但实际上不会,万事万物都在发生着转变,我们建筑师就也要跟着有所转变。
NO5 五大要素,一个对策
建筑师的决定都是强有力的。
我们分析现有的建筑系统不难发现,建筑为公众来带很多贡献。也就是说,建筑师应思考如何把建筑呈现在公众面前。什么样的公共空间值得发展,这种思考才能延长生命周期。
如果我们分析赫尔辛基这样的老城,我们会发现最古老的部分其实是街道而不是别的。我们在讨论城市化的时候,从某种程度上是在讨论如何在公共空间放置体量,这也是建筑学最重要的问题之一。
二十世纪我们谈论建筑物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使用者和维护者,建筑师会关心他们的使用反馈。如果要我说,在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使用者不是进入建筑的人,而是经过建筑的人。因为只有这个经过你建筑的人喜欢你的建筑,才延长了建筑的使用寿命。
当我们谈论质量的时候,要明白与使用者的沟通也很有意义,尽管他们并不能决定建筑的使用寿命。建筑的生命周期在于经过者的感受和思考。越注重可持续,就越应该注重建筑的质量。不是内部的质量,而是建筑和周边公共区域的关系。这是拥有长生命周期建筑的关键。
关于第二项,承重结构,如果你是瑞士工程师的子女你可要小心了。法律规定工程师要对结构负责一百年,如果父亲去世了子女要继续承担责任。倒霉孩子你自求多福吧!
第三个建筑的要素就是建筑的外壳,一般的使用年限是五十年。关于内在和外在的连结,在建筑表皮的背后有着数不清的能源课题。然后我们看到第四项建筑的功能布局,二十年也不算短了。立面和室内表面大概有10-15年的使用寿命,之后就需要翻新了。
建筑师所做的决定都是有关于截然不同的时间框架和生命周期的。思考的策略就是试着做出分离不同的时间框架的设计,这样我们才能在不需要额外因素的条件下轻易地做出改变和调整。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建筑的质量,因为只有建筑的质量才能影响社会的接受度,这才是获得超长生命周期的关键。
NO6 建筑老顽童手把手教你怎么“耍任性”
比利时布鲁塞尔市中心皇宫附近黑白图底
在布鲁塞尔市中心的这个我最喜欢的方案之一。在皇宫旁边做设计,很少有公司敢接这种烫手山芋。中央车站也在这个附近,所以这个区域的建筑密度非常之高,可以下手的地方太少了。这个小区域的建筑层数是普通地方的六倍,在高楼林立的中国也只是2.2倍而已。
布鲁塞尔皇宫广场办公楼一层平面图(Montagne du Parc Office Building)
说起这个方案也是想解释一下我刚才说的,为什么建筑设计是关于寻找。我会先把场地都占满,然后取走能让建筑采光的最小体量。大家看城市图底,只有把公共区域或者私人区域取走才能给建筑带来采光。如果建一个25m的大体量,要先想想把什么部分切除到最少,能给建筑营造最好的氛围。
这是欧洲、地中海城市共有的秘密武器,也是19世纪的。我们总觉得我们设计的是新建的体量,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截然相反的,你设计的部分就是你取走的部分,是白色的公共区域部分。类似的城市还有巴黎,几乎所有公共区域都被建筑物填满了。所以当你去欧洲城市的时候,首先要接受它被填满的事实,然后再考虑你想从这个被各种体量填满的地块取走什么样的一个区域。
布鲁塞尔皇宫广场办公楼(Montagne du Parc Office Building)
在比利时人们有把所有的外观都做成曲线的文化传统。他们喜欢把一个准则用在整个城市。所有建材都是天然石材。这个表皮考虑了内外两种使用者的感受,因为外在表现需要石材的体量感和庄严感,因而使用了和周围建筑同种类的石材。而内部使用者期望能窥见室外的风景,所以立面并不是密不透风而是多了玻璃幕墙和角度扭转的承重柱。这也是我一直强调的,设计并不是刻意去创造,而是在过程中先寻找再利用。
建筑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则是,如何利用我们已有的资源才是更有效的。这才是在生态效益背景下提高建筑质量的最佳策略。
Vodafone办公大楼
接下来是阿姆斯特丹的项目,在中心火车站旁边。被选中的地块将要被设计成中世纪那样的建筑密度。这是阿姆斯特丹的老城区,从图底关系我们能看出也没什么下脚的地方了。这个在火车铁轨旁的体量和它的平面图一样简单,我说过我对于建筑的使用不是那么在意。
所以建了承重结构、表皮和楼梯之后,就告诉人们你们拿去爱咋咋地吧。所以不好意思你们要是想看布局和细节老朽都没有,我只考虑大的格局。所以做类似的建筑的时候我从来不擅自决定人们使用它的方式,而是把选择权交还给使用者。我希望我的建筑能自主地生成应有的使用方法。
Ardeko办公大楼基地图底
Ardeko办公大楼一层平面图
Ardeko办公大楼剖面图
下一个项目在巴黎,著名汽车公司搬到郊区之后,城区里留下一大片空地。我特别欣赏巴黎的城市策略,他们只对街道有规定,而把各个街区独立出来分别搞竞赛。我们这些老头接过这些街区来做大体量,然后其中一个老家伙做完整体之后把建筑单体交给了年轻建筑师,这样新老两代就有了对话的机会,真是个交(tou)流(lan)的好机会。
我自己那栋是这个街区最大的体量,我把整个体量分割开来,让人们可以穿梭其中。然后老朽又开始犯懒了,附近其他老建筑都是天然石材的立面,我也用了一样的石材。巴黎这么美的街面为什么要被我改了?我唯一做的就是把这么大的体量打碎成三部分,在各个层进行一下连结。
Lohbach住宅
Lohbach住宅
下一个项目是社区住宅,也是唯一一个能耗比普通住宅少70%的社会住宅。立面设计很特别,每一片都可以独立控制开启。我也说过我不想规定别人的居住方式,所以我们只设计了外壳、核心交通、承重结构。之后请了三个科技大学的学生跟三百多个住户沟通需求,设计了完全不同的户型。
La Maison du Savoir大学建筑
La Maison du Savoir大学建筑剖面图
这个建筑长180m,水平体量主要是演讲厅,塔高100米。大家觉得高层里面的人都是谁?当然是你们这些年轻学生和爱搞事情的学生组织啊。系主任之类的老人家才不喜欢高楼呢,但我知道你们喜欢的。教育建筑做这么高不多见,之所以这个竞赛设计成这样还是因为周遭环境。
基地东侧是钢工厂,西侧是很多办公大楼,银行之类的。当时我跟学校说,我们作为大学不能活在银行的阴影下啊!我们的高层要赢过旁边的银行才合理啊!毕竟我们对社会的贡献比银行大的多了对不对!这个项目也造就了欧洲第一个不使用机械通风的高层建筑,里面不但没有机械通风也没有制冷设备,只有一点取暖设备。
ETH e-Science Lab新楼
下一个案例我们讨论的是建筑表皮,设计的要点就是从四月到十月末,阳光都不会直射在任何一寸玻璃上。在夏日保持低温比冬天取暖要难很多,所以这个立面只剩下了如何避免阳光直射的问题。一般解决办法都是通过机械设备实现,但是这个建筑不走寻常路。
平面其实十分简明。设计策略就是先确定中心位置的核心功能,比如演讲厅,周围布置其他重要功能。楼梯被放在了四个角,空间的连结和分隔就这样完成了优化。这栋建筑最大的特色是墙面可以随时更替。传统的设计里面,照明、通风都和墙面是一体的,这个项目里面却都是独立的。
ETH e-Science Lab新楼
在我们大学每个新教授都会有自己的办公室,而他们也会自行布置。人事变动带来的装修费用很高,所以在这个项目里面,我们就把墙体和设备剥离开来。
ETH e-Science Lab新楼
如果使用机械通风,那么很多窗户不能打开。在这个项目里面就没有使用机械通风,而是让走廊上每一间办公室对应的窗户都能打开。你们也知道搞研究的都爱抽烟,这个地方也变成了人们交流最多的场所,教授们终于找到了共同语言。大家不用走出大楼,只是踏出办公室就能享受到新鲜空气和吸烟的快感。
2226办公楼
现今世界所使用的技术在我看来都不是完全的合理,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我所知的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通风取暖冷却等设备的办公楼。它坐落在瑞士和奥地利交界。室内的温度其实跟人们在室内的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人类不但排放二氧化碳,而且每个人都是一个小型发热器,每小时放热100瓦,跟电热器比不了但是大家也都不赖,吃进去的一点也没浪费。这个大楼能自动开启关闭窗户和门,还有照明设备。我们需要的是22-26之间最舒适的温度还有新鲜的空气,也就是内外二氧化碳含量要差不多。如果运用机械通风的话人们总会觉得哪里不对劲。湿度也会因此从40%变成30%,这使得疾病感染率提高了一倍,因此很多瑞士的医生觉得机械通风很不利于健康。
所以在这个项目我们要找寻什么呢?什么是我们已经拥有的?我们有的是绝佳的空气质量,当然我们还需要照明和开窗。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那就是把已有的条件整个在一起用软件进行最优分析。第一步我们研究的是建筑内部在没有人使用的情况下,内部温度一年的变化。
第二步我们需要模拟使用情况。蓝线是室外温度,绿线室内。
第三步我们就要试着用各种方法把绿线,也就是室内温度控制在22-26这个图块里。
以上就是优化过后的效果。
讲到最后我突然想起自己有个特别有趣的客户,是一位女士,她每一年都会来找我,说自己赚了点小钱想做个新的建筑,我们已经合作了七年之久。很多人问她为什么总是把钱花在建筑上,她说因为设计出好的建筑能全方位提高生活的质量。
后记
从本演讲中我们能看出Eberle教授是十分反对建筑工业化的,注重建筑质量的他十分推崇瑞士和葡萄牙的工匠精神,对于高度工业化的英国和荷兰建筑业则十分失望。近年来做过不少中国项目的他也对中国的文化风俗了解甚多,讲座之后他还就风水与建筑朝向问题与学生展开了讨论。本着尊重本土文化风俗原则的他,在中国的项目都很贴合场地尊重自然,延续了他一贯的风格。
教授发现坐在第一排的笔者正在录音,就尽量站前排位置,即使踱步到远处也会放大音量,更时不时调皮眨眼。要不是他满头华发,很难想象面前这位活泼的建筑师已经是位65岁的老者。
作为一个建筑师,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专业水平,更是个人魅力。就像一个留美的台湾教授对我说的,建筑师也要是生意人。而那些像Eberle一样要在教授、建筑师和生意人身份间自由转换的,一定是极富个人魅力的、有十足观察力的人。
「学院」长期接收作品#过程记录#投稿
(设计作品、竞赛、模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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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gao@archcolle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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