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入门,一上来直面建筑,太过责任沉重,如临大敌,这样的状态并不适合做设计。凡事开端,都需要一个引子,找到一个轻松的转借法门。
我们从对传统鸟笼的设计批判开始,
重构鸟的起居;
重构鸟与人的相互观赏玩;
重构鸟笼作为一种全新的多义的器物对生活的参与和影响;
不知不觉中,鸟笼带出了一系列建筑学的核心命题,
鸟只是人的一种方便指代,
鸟笼是建筑的具体而微者。
柱为山之几何凝式,虽为笼,实为洞,鸟可以选择藏起来不见人,洞的深度次第是私密的次第,心情好的时候走向开阔,独处的时候可以往深处。柱子亦是一件家具,是一根独立“吧台”。多个鸟架的合订,便是一本鸟书,将之缀于杖头,颇为华丽,鸟喜站高望远,巡游执杖,能助力主人远眺报信,是活的杖头,化缘的时候能帮着怜求,吵架 的时候可以鼓噪助威。养鸟一半是为了听鸣,鸟鸣是因为寻伴,叫做“唤”。怎么可以又能结伴,又能听鸣?做雌雄二笼,可分可合,白天分之,以听鸣叫,夜晚合之,践行“鸟道主义”。二笼空间不同,相合有三处通道,是六个窗洞之叠加,喻之幽会。
笼子不应该是一个均质空间,应该近似与一个树冠,树冠是最好的鸟笼,有保护,有遮蔽,有疏密,有层级,有选择,是一个重楼。今再做飞笼,使之高耸扶摇有阶段感,鸟飞云霄,有六重天。中嵌云朵,是停留点,也是标识,也是笼之破法,此笼蓄鸟七八,分层而邀聚,在笼里,形成云窟之观。
邀约山里茶会的时候,要带上鸟。虽然养熟不飞,但鉴于齐物平等,笼子作为其座驾标配,是要带着的,那就带一个可以折叠的“笼子”,一个画框里,含着一个笼幛,一个屏风。屏风作为背景,笼幛是遮罩,皆可折叠平移,自由对位。专供外出茶会助兴,唤作旅鸟屏。 将鸟的世界分为四个象限,也许暗示着四季,也许是方位,四种空间差异让鸟有了自由组织体验过程的可能,加之高度的拔起,使得每个面有数种出入方式,出入即是连缀,让鸟自己来组建它的“游走文本”。这难道不像是一本书吗?笠翁曾经让鸟住进了壁画中,一声脆鸣,激活了一间高堂。今让鸟住进立体长卷里,让鸟永驻画中。这个长卷是带着正反面的,长卷的褶皱代表着视觉的开合与来去的多向,首尾相连,正反穿越。人与鸟的关系,在于寻找,在于平移追随,这正是观画之道。课程对象:中国美术学院建筑艺术学院建筑系本科二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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