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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辜鸿铭先生为我们讲讲中国人

2017-01-19 中美印象网


真正的中国人也许粗糙,但粗糙中没有粗劣。

真正的中国人也许丑陋,但丑陋中没有丑恶。

真正的中国人也许粗俗,但粗俗中并无好斗和嚣张。

真正的中国人也许愚蠢,但愚蠢中并无荒谬。

真正的中国人也许狡猾,但狡猾中并无阴险。


中国的春节来了,最近不想跟随洋人的新闻标题乱谈什么中美关系,什么南海,以免自己的思路被那些连三流学者都不如的新闻编辑牵着走,那讲什么呢?我就根据我前不久看的书,请中国历史上一位奇人,辜鸿铭先生来为我们讲讲饱受欺压和污蔑(还要被自己的知识分子污蔑)的中国人吧。


我是这么想的,我曾看到一位学者的文章,其中讲到西方学者的傲慢,他曾当面向一位有名的外国学者指出他关于中国文学研究中的错误,这位学者态度冷谈,完全不理会。而这种西方学者,却是中国“知识分子”崇拜的对象,中国一些“知识分子”自己没有能力研究中国,对本国其他有能力有水平的学者又不买账,因为他们鼻子还不够高,而文章又不是英文写的,所以就把对外国人研究中国的成果当作真理。这一点不希奇,是有传统的。在清末民初,中国古风还没完全消灭的年代,中国的“知识分子”已经这样做了。


那个时代人人以外国人马首是瞻,撸起袖子要改造中国人,文章不引用几个外国人的话都不好意思拿出去(看看我自己,也是差不多),这时却有一个人站出来,逆历史潮流而动,为中国文化、为中国人民说话,他就是辜鸿铭。他自称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其母亲是西洋人(可能是英国人,大家自己查),他精通西学,精研国学,文章都用英文写,在“知识分子”动不动就西洋人怎么讲、西洋人怎么说时,他站出来为中国人辩护。通常网友们会花很多时间看网上的“深度好文”,但看书就太花时间了,所以我再次想做一下文抄公,将这位我心目中真正的知识分子在几篇文章的观点抄给大家看看:


辜鸿铭讲话,用广东话讲起来叫做“抵死好笑”,讽刺别人不动声色,根本看不起那些因为从西方取得真经而欣喜若狂,奔走相告、牛皮烘烘的“知识分子”。他对中国任何东西都进行了滔滔不绝的辩护,虽然观点不尽同意,但他确实是一个发端于中国文化传统、面对世界的中国知识分子,所以洋人都要拜访他,包括日本首相伊藤博文。下面就是他的一些观点:


一、

第一篇《中国学》


此文当然是英文写的,登在1884年上海的《字林西报》上。


当中国人将研究中国的洋人捧上天时,辜鸿铭是这么说的:我们常常听到,一个欧洲人被称为是一个中国学家。在《中国评论》的广告里说,“在传教士中间,高深的中国学正在艰辛地耕耘。”接着,它就罗列了一堆撰稿者的姓名,并说我们相信这些学者的所有研究都是可信与可靠的。……那些在中国的欧洲人中,出版了一些省方言的一些对话或收集了一百条中文谚语之后,就立即给予这个人汉语学者的称号。当然,取一个名字到无关紧要,在条约的治外法权条款之下,一个英国人在中国可以不受惩罚地称他自己为孔子,如果这令他高兴的话。…… 德庇时爵士对中国一无所知,他自己也供认不讳。他肯定讲官话,并能够不太费劲地阅读那种方言的小说。但他所拥有的那点知识,恐怕在今天只能胜任一个领事馆中的洋员职务。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直到今天大多数英国人关于中国知识,是来源于德庇时爵士的书本。郭士腊博士或许比德庇时爵士更为了解中国多点。但是,他却不打算做进一步了解。已故的托马斯·麦多士(59)先生在后来揭露郭士腊的自负方面做了不错的工作。……


欧洲所有大学中最先获得汉学讲座教授是法国的雷慕沙(63)。我们现在还无法对他的工作进行恰当的评价。但是他有一本引人注目的书,它是法译中文小说《双堂妹》。这本书经利·亨德读过后,他推荐给了卡莱尔,再由卡莱尔传给了约翰·史特林。这些人读过此书之后,很高兴并说书一定是出自一个天才之手,“一个天才的龙的传人”。这本书的中文名叫《玉娇梨》,是一本读起来令人愉悦的书。但是它在中国文学中只是一个次品的代表,即使在次品中也没多高的位置。


这篇文章太长,发噱的地方很多,他一路将洋人学者毁下去,很好玩,我就不继续引用了,总之,他根本没尿洋人“中国学”专家那一壶。


二、

第二篇《中国人的精神》


这篇文章是他在北京东方学会上宣读过一篇论文,后登在1914年6月的《中国源论》,当然也是英文的,否则洋大人的话都不懂,追求“先进文化”的“知识分子”怎么买他账?


讲起中国人的精神,“知识分子”都要去“启蒙”,好象他们高人一等似的,我们看看辜鸿铭怎么说:


首先,他十分惋惜中国人民传统美德被先进的现代思想所毁灭,他说:“今天中国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一切来看,中国的人性类型,真正的中国人,正在消失,取代其位置的,我们看到的是一种新的人性类型,进步的或现代的中国人。事实上,我建议真正的中国人、古老的中国人性类型从这个世界完全消失之前,我们应该最后来考察他一番,看看我们是否能够从他身上找到某种有机的、与众不同的东西,正是它使得中国人如此地不同于所有其他人,使得中国的人性类型如此地不同于我们在今天中国看到的正在兴起的新的人性类型。”


他用了不少论述赞美中国人:“事实上,在我看来,概括了中国人性类型给你的印象的那一个词,用你们英语来说就是“gentle”(文雅)。我所说的文雅不是天性柔弱或者软弱顺从。‘中国人的顺从,’已故的麦高文博士说,‘不是绝望的、阉割了的人的那种顺从’。我所说的‘文雅’是说没有生硬、粗糙、粗野或者暴虐,实际上也就是没有任何让你震惊的东西。可以说,在真正的中国人性类型中有这样一种气质:从容、镇定、历经磨练后的成熟,如同一块千锤百炼的金属。甚至,一个真正的中国人,他身体上或者道德上的缺憾,即便无法补救,也会被他身上的文雅品质所淡化。真正的中国人也许粗糙,但粗糙中没有粗劣。真正的中国人也许丑陋,但丑陋中没有丑恶。真正的中国人也许粗俗,但粗俗中并无好斗和嚣张。真正的中国人也许愚蠢,但愚蠢中并无荒谬。真正的中国人也许狡猾,但狡猾中并无阴险。事实上我想说,即便在真正的中国人的身体、心灵和性格的毛病和缺点里面,也不会有什么让你厌恶的地方。即便是在老派的、甚至最低等的真正的中国人那里,你也很难找到一个让你非常厌恶的中国人。”


至于那些将中国人列入下等人,将日本人列为上等人的中国网上精英,我要奉上辜先生的下面一段话:“我曾在某个地方读到一位在两个国家都住过的外国朋友的评论,这个评论说,作为外国人,在日本居住的时间越长,就越发讨厌日本人;而在中国居住的时间越长,就越发喜欢中国人。我不知道对日本人的这种评价是否真实。但我认为但凡在中国生活过的人都会像我一样赞同对中国人的评价。众所周知,外国人在中国居住的时间越长,你可以称之为中国味的倾向就越多。尽管他们不讲究卫生与精致,尽管他们的心灵和性格有许多缺点,中国人身上有种难以形容的东西,仍然获得了其他任何人所无法得到外国人的喜爱。这种难以言表的东西,我称之为文雅,它即使没有补救,也淡化和减轻了外国人心目中的中国人的身体和道德的缺陷。如我试图向你们表明的那样,这种文雅就是我称之为善解人意或真正的人类智慧的产物,这种人类智慧既不是来自推理也不是天生的,而是来自善解人意、善解人意的力量。”


再来一段:“中国人的礼貌,虽然没有日本人的礼貌那样周全,却让人舒服,因为它是,正如法国人完美表达的那样,是‘心灵的礼貌’。相反,日本人的礼貌虽然周全,却不那么让人舒服,我已经听到一些外国朋友说讨厌它,因为它可以说是一种排练过的礼貌——类似于戏剧作品中尽力学习的礼貌。这与直接来自心灵的、自发的礼貌不同。事实上,日本的礼貌好像没有芳香的花朵,而真正礼貌的中国人的礼貌有一种芳香,来自心灵的名贵油膏的香味 。


再来一段化腐朽为神奇的,下面例子中的行为,将被先进知识分子列为落后,而被辜先生列为美好:“我说,中国人具有善解人意的力量,是因为他们完全过着一种心灵生活、一种情感或者人类情爱的生活。这里,让我首先给你们举两个例子来解释我所谓的过一种心灵生活的含义。我的第一个例子是这样的。你们有人可能认识我在武昌的一个老朋友和老同事梁敦彦先生,他曾在北京做外务部长,梁先生告诉我,当他第一次接到汉口海关道台的任命时,他渴望和追求清朝大员的职位和顶戴花翎,这让他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命的,不是因为他在乎顶戴花翎,不是因为他会因此荣华富贵——在武昌的时候我们都很穷——而是他的提拔和晋升可以让他广东的老母亲满心高兴。这就是我所谓的中国人过着一种心灵生活——一种情感或者人类情爱的生活的含义。


我的另外一个例子如下。我的一个在海关的苏格兰朋友告诉我说,他曾有一个中国仆人,是一个地道的流氓,撒谎、压榨、赌博,可当我的朋友在一个荒凉的渡口伤寒发作病倒时,身边没有外国朋友的照顾,正是这个中国仆人、糟糕的流氓照顾他,比能想到的最亲近的密友和近亲的照顾还要周到。…… 在中国的外国人看到和了解中国人习性和性格中的缺点和瑕疵,但他的心被他们所打动,因为中国人有爱心,或者如我所言,过着一种心灵生活、一种情感和人类情爱的生活。”


这篇文章里,辜先生对中国人民传统美德,包括被先进分子列为落后的行为大加赞扬,这篇文章涉及中国人的方方面面,我们这种对中国文化外行的家伙,看看他的文章比看公知的文章营养不知多了多少。


摘自|多维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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