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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玥上世纪六十年代四末生于青海湟中脑山地区,年少远赴他乡,曾长期在青藏高原和西部地区游历;自1987年开始,先后在《诗刊》等近百家报刊发表毫诗歌、散文千余首篇,国内重要诗歌刊物《星星》诗刊、《散文诗》、《中国诗人》等曾辟专栏推介他的作品,部分作品入选国内数十部诗歌选本,出版诗文集7部,数十次获得各种文学奖励。
宋长玥诗选欣赏
昆仑山(组章)
秋天赶着藏羊下山,雪就在对面的山顶耀眼地白。
寂寞的白从东向西,几十年前还覆盖着男人到不了的地方。
现在,那些山岗裸露着灰色砾石,在天空下荒凉地向上。
黄昏最后淹没它们。它们看见坐在阿拉克湖边的男人和身下的石头融为一色,
那种颜色不是黑色的,
有些苍白,有些斑驳,有些安静,但在昆仑山孤独地显眼。
埋头赶路的秋天,好心肠们梦境荒凉,大风吹过男人的时候,
石头的心针扎了一下。
一条牛舌头长的山冈把三群羊分开。
西边的刚刚爬到山顶,像一朵朵待捡的棉花铺在半空。
另外一群黑眼圈的羊,被哈图河拦在上游,
它们看见昆仑山区暮色滚滚,一点儿一点儿暗了。
最后一群,是缓慢前行的青春,傍晚落下来的时候
在我的心尖上剜下一块儿肉,
点亮羊皮灯。
两群羊在昆仑山回到羊圈,半身子高的石圈
拉姆砌了半年,四月放好第一块石头,昆仑山还下着雪;
最后一块垒好,雪已经在眼前的山顶亮晃晃地看着她。正好是六月,
拉姆一个人,大半夜望空了昆仑山。
没有回到拉姆身边的羊群,是越来越远的命运。
那么多年,它们跟着我往东往西
心疼得要命。最小的一只,断了半个犄角,上面风蹲着,伤痛还在。
它回头望望昆仑山,
阿拉克湖:午后时光
男人后面,走着没有故乡的黄昏,一条伸向昆仑山腹地的石子路
很容易就把心硌痛了。
空没有尽头,在阿拉克湖和曲麻莱分手的三岔路口,
风辨不清方向,它在拉姆的帐篷前停了一个下午,空空的酥油桶
空空的秋天,
空空的边疆,
空空的自己,
风把想说的话压在心里。
拉姆坐在山梁上,经轮送太阳往西走,
细微的呼喊从心底里发出来,黯哑,简单;才抽一支烟的功夫,
就被四面八方的空寂淹埋了。
二十根长辫子挂着星星的拉姆,
昆仑山区的一生多么漫长啊,甚至超过了我们经过的所有痛苦。
夜空
所有秘密都藏在夜空。一个回族大汉仰起头给男人指出一条银河。
男子想抓一把天上的葡萄,最亮的那粒,甜得不能再甜了。
他伸手,只抓住了两手安静的黑夜。
两颗星星以前生活在地上,一个砍柴,一个织布。
他们的孩子刚刚认清油菜花和豆荚。
唯一的一头老牛,被姐姐牵着,弟弟骑在上面,
一串细碎的小铃铛跌在土路上叫醒了春天。
两颗星星的茅屋,鸟蹲在草尖,风蹲在草尖,花也蹲在草尖,
周围的金铃子敞开嗓子:牛郎啊牛郎,织女啊织女
最后也没喊来烟熏火燎的幸福。
男子顺着回族大汉指示的方向,看见巴隆水泥砌铺的水渠流到了天上。
这条河不怎么宽,只有一生那么远
天上的牛郎和织女跨不过去。在巴隆,喜鹊稀罕,北斗七星偏南,
银河上无人建桥。
次日黎明,又红又黑的朝霞半苫着那些秘密。
回族大汉的父亲,一个走遍海西山羊胡子花白的慈祥老人望着远方说,
巴隆是都兰的金窝窝,巴隆是都兰的奶杆子。
而在羊皮书里蒙古人骑马挥弯刀
把嗓子喉出血:
都兰,
都兰,
我把你放在胸口,你捂热我的心。
注:都兰,蒙语,意为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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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刘蓉燕 责编/马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