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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前青海人的高级饮料——“甜甜水”,老青海都不一定记得!

2016-04-04 青海日报 青报新媒


说起来,很少有人不喜欢吃糖的。所以,人们形容生活由逆境转入顺境时,叫做“苦尽甜来”;有吃有喝,安居乐业,叫做“日子过得比冰糖还甜”。旧时农村婴儿哭闹不巳时,当妈妈的总会说:“嫑(读biáo,青海话读báo)哭!妈妈给你点‘甜甜’”。婴儿随即停止哭闹,张着小口等“甜甜”。




50年前青海人想吃点“甜甜”——,那可是太不容易了。原因是青海地处高寒,不种甘蔗,缺乏制糖的原料。当地菜园中虽然也种“甜根子(即甜菜)”,但青海人“老拙”,只知把它当菜吃,或用它作猪饲料,很少有人把它加工成糖。极少量的糖,也是靠商人用骡子从内地驮来。因系长途贩运,价格自然昂贵。如1942年时,乐都县1斤白糖要价25元,再往西贩运到湟源,已涨到30元。一时糖成为十分金贵之物。人们去探望病人时,只在红纸中包上二三两白糖或红糖,而且还要亲手放在病人手中,特别叮咛:“奶奶,你嘴里苦了舔上点!”就连农村的富人也视糖如金银,把它锁在柜子里。



大通县流传这样一件轶事:当地一家富人的儿子给马步芳当传令兵。一日,马步芳到大通山场打猎,因口渴到传令兵家中喝口水。富人见马步芳驾到,立即将炕上早巳卷放在墙根的毛毡铺开,请马步芳上座。然后从裤带上解下钥匙,开了炕柜门,先取出一个当年跟随甘军从北京打捞来的景泰蓝龙碗,接着从一个红纸包中抓了一撮白砂糖放在碗内,这才双手搁在马步芳面前的炕桌上。而对坐在炕沿的传令兵——自己的儿子,随手从床头桌上取过一个当地生产的黑瓷大碗放在他面前,并低声说:“你的碗里再不放糖了。我到厨房提滚水去!”


富人家尚且如此,穷人家就更加吃不到糖了。但又不能不吃,于是在府门街(今天的文化街)出现了小小的制糖作坊。据说这种糖是用大黄米熬制的。产品有两种:白色如圆柱的础石,咖啡色似长方形的小木片。人们一律叫它“胶糖儿”。小贩们购进后,拿到闹市或庙会上叫卖。而顾客只数着个儿买,很少有称斤论两的。在夏季,人们多以“甜甜水儿”和“甜醅儿”来解馋止渴。如农历五月十三日,西宁南山寺唱会戏时,就有如下的叫卖声:


“甜水儿甜,老汉娃娃把涎水咽!三大(指铜元)一碗。喝的喝着,看的看着,涎水咽着,净脚拌着!(无钱喝到口,急的跺脚之意)”



“甜醅儿挖大碗着啦!花钱不多,花钱不多,解渴利索!来迟的完了,变成钱了。”其中“甜甜水儿”相当于今天的饮料。据说那时的红糖白糖用竹笼子包装,为防止糖从竹笼缝隙中漏出,事先在竹笼内壁糊了一层黑龙纸(类似牛皮纸)。海菜铺(食品店)卖完糖后,黑龙纸上还留有许多糖渣,一时用刀也刮不干净,便把这层纸卖给制“甜甜水儿”的,由他们把留有糖渣的纸煮成“甜甜水儿”。这就算是50年前青海人的高级饮料了,也有用红枣煮的“甜甜水儿”。至于“甜醅儿”,已成为青海风味小吃,这里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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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建立后,副食品商店陈列出大量的水果糖,机关单位开茶话会,青年人结婚,都是论斤购买。农民称这种糖为“洋糖儿”,意思是从外国传人的。据文献介绍,以甘蔗制糖的方法,是唐太宗遣使从天竺摩揭陀国学来的,叫它洋糖儿也不为错。



随着生活不断的富裕,现今倒出现了一批厌糖族。糖尿病患者、冠心病人、减肥者,对糖避之犹恐不及。牧民们也说:“糖果虽然甜,不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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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董绍宣 摘自《青海史话》

监制/韩易桦    责编/马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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