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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纬国被一个少将卸枪后,看完无法不感动

2017-07-18 清风明月逍遥客

民国二十一年,我在东吴念书,住在苏州。一二八事变发生时该地很容易受到波及,所以我就暂时离开苏州到湖州去,在湖州待了两个多月,上海平定之后我就回到苏州。那时候的苏州火车站乱糟糟的,我下火车时发现有很多士兵,有一个兵拿着步枪上了刺刀,走过来搜查旅客。 

我从火车上下来,带了一个小铺盖,就是把一条被子叠好卷起来,再用绳子绑好,这个兵要我伸手进铺盖摸一摸有没有东西,我心里想:是你检查我还是我检查我?既然是你要检查我,你反而要我把手伸进去摸一摸,即使有东西,我还会告诉你吗?我问那个兵为什么不自己摸呢? 

他就“啪”一个巴掌打过来,说:“让你自己摸是给你面子!”所以我只好把手伸进铺盖去摸一摸,摸完后,他把手一挥说:“走了。”我也就走了。之后,我看到很多旅客的行李都是被打开的,弄得乱七八 50 18911 50 9454 0 0 3275 0 0:00:05 0:00:02 0:00:03 3274 50 18911 50 9454 0 0 2431 0 0:00:07 0:00:03 0:00:04 2431。 

我体会到部队里的阿兵哥平时受够委屈,当兵这个职业也不好玩,有那么一个机会能够在火车站检查别人,当然会耀武扬威。另一方面这一次我所看到的军队,与我在广东所看到国民革命军完全不一样,使我对军队的认识又增加了一层,同时对社会的认识也增加了一层。 

民国三十一年,我坐陇海线的夜快车从潼关回新安,胡宗南将军有事找我去研究。我喜欢睡在上铺,因为臭虫都在下铺,不过他们分配下铺给我,我也就坐在下铺。 

火车还没开时,进来了一位少将,我就站起来向他敬礼,我敬完礼还没坐下,他就说:“上去。”我心里想:“我买在下铺,你叫我上去,我还求之不得呢!”于是我就把上衣脱掉,挂在上铺,这么一挂,就露出我的配枪来———一把银色的白朗宁,是我去部队临走时父亲送给我的。那位少将一看到我这把手枪便问我: 

“你这把手枪哪里来的?”

我说:“我老人家送给我的。”

他又问:“他也是军人吗?”

我说:“是。”

他说:“我看一看行不行?”

我说:“行。”便把手枪拿出来,退下子弹后交给他。 

他看了以后很喜欢,说:“我跟你换一把怎么样?”他的手枪也是白朗宁,不过已经生锈了,我就把退出的子弹再装回弹夹,把弹夹也给他,并且说:“对不起,我只有这一个弹夹。” 

他说:“好了。”意思好像是你还罗嗦什么,然后他就把他的手枪放在我的枪套里面。 

第二天一早火车到了西安,胡宗南将军派熊副官来接我,这位少将也认识熊副官,见了他便恭敬地问:“你来接谁?” 

熊副官说:“我来接蒋上尉。” 

说来好笑,这位少将跟我换枪时也没问我的名字,他又问:“在哪一车?” 

熊副官说:“就在你后面。” 

后来这位少将就走了,我也跟熊副官一起走。 

等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有人来报告:“外面有一个少将跪在门口不肯走,要求见上尉。” 

我就赶快出去把他扶起来,他把枪还给我,我也把枪还给他,并且请他不要介意。 

我跟他说:“这件事情没有什么,这把枪任凭谁见了都会喜欢,将军如果喜欢的话就带回去用好了,没关系。” 

他说:“那不行,以后见了老太爷怎么说。”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短评:1932年的时候,正是蒋介石权势如日中天之际,作为蒋家的公子,蒋纬国也参军锻炼,本已显蒋家对后辈的培养之苦心。而他在旅途中无论是被士兵打耳光,还是被一个少将强行换枪,都能波澜不惊,低调了事,这不仅折射了蒋家的人格历练,更映射了蒋纬国的宠辱不惊。 

我们常常说,人生需要历练,处世需要内敛。一个平常人要做到内敛低调,可能还不是一件太难的事,不过现在就算是平民要内敛也似乎很难,看看马路上那么多路怒族就知道了。而像蒋纬国这种名门望族,面对一个士兵的耳光和一个军官的抢劫,都能如此淡定,那种平和与宽容,岂不让人感慨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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