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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枭雄的最后时刻:为什么蒋介石要葬在慈湖?

2017-09-04 清风明月逍遥客


1949年12月31日,这是20世纪40年代的最后一天。在台湾中部秀丽的日月潭畔,葱茏的树木中,掩映着一幢古色古香的楼宇,因在青山之下、碧水之旁,所以名叫涵碧楼。此刻,刚从大陆来台的蒋公与儿子蒋经国正在登楼眺望。苍茫的暮色中,日月潭波澜不惊,如镜的水面倒映着似血的残阳,周围青山环绕,树影重叠,颜色如黛,幽深莫测。

面对这如画的景色,蒋公半晌提不起兴致。他默然无语,怅然若失,望着谜一样的潭水出神。古人云: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此时的蒋公无意于山水之间,而是在思考到台湾后,怎样收拾残局,怎样应付即将来临的严峻形势,采取怎样的对策。 

台湾孤岛目前的形势,蒋公是十分清楚的。他败退台岛后,曾希望美国能伸出手来,给予援助,但现在这种希望已经破灭。中Z共G军队将随时进攻台湾,而他手中所能掌握的军队已是七零八落的散兵游勇,怎能抵御中Z共G大军的进攻呢?台湾岛内,经济秩序已被搞乱,生产失调,商品奇缺,物价高涨,通货膨胀,几百万人口的生计面临危机,如不尽快改善,将重蹈大陆时代之覆辙。他必须采取强硬措施,才能维持这最后一块领地。这天,蒋公父子在涵碧楼呆到很晚才回,蒋公心中已经有了一套统治台湾的计划。

1950年3月1日,蒋公宣布,他在台湾恢复中华民国总统的职务。他自1949年2月辞去总统职务后,仅是中国国民党总裁,到台湾后,李宗仁远逃美国,他成为台湾事实上的领袖。但以总裁名义发号施令,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因此蒋公自行宣布恢复总统职务。

蒋公复职后的迫切任务,便是安定内部,为此,必须进行新的人事安排。在新的人事安排中,蒋公确立了一条原则,那就是确保蒋经国的地位稳固、顺利迁升。依照这一原则,蒋介石任命陈诚担任行政院长,吴国桢为台湾省主席。三军高级领导人也同时易人,任命孙立人为陆军总司令,周至柔为参谋总长兼空军总司令,桂永清为海军总司令。

一切任命完毕后,蒋公给蒋经国留下的位置是国防部总政治部主任一职,这一官衔虽然不高,但蒋公交给儿子的权力却超越三军统帅,即负责“监督筹划情报业务,对大陆游击活动的派遣和指挥”。蒋公觉得这还不够,便又在总统府里设了一个“机要室资料组”,也让蒋经国负责,“举凡一切党政特务机构,统归其管辖、指挥”。这样一来,撤到台湾的一大批国民党腐朽元老与旧军阀如何应钦、阎锡山、陈果夫、陈立夫、顾祝同、白崇禧等纷纷被贬逐,台湾又成了蒋公真真正正独自统治的社会,这在大陆是从没有过的。

新的人事安排大体就绪后,蒋公就腾出手来,整顿社会秩序。为了防止共产党的渗透破坏,他提出“保密防谍”的号召。在此号召下,政府出动大批警宪特军人员,开始了类似中共在大陆同期发动的“镇反运动”一样,大逮捕、大镇压。只要行动可疑,经人检举,一概列入危险分子,格杀勿论。位于台北市郊植物园附近的马场町,取代了过去南京市郊雨花台的地位,大批的危险分子在这里被政府处决。

台北市青岛东路的军人监狱和台东绿岛监狱,成为最大的两个集中营,有“通匪嫌疑”者,一律送往这两个监狱。在经济方面,蒋公为了海岛上不再发生中共在大陆掀起的土地暴力革命,开始实行“三七五减租”的土地改革。本来,在“大革命”年代和抗日战争时期,中共曾促使和希望国民政府实施孙中山的“二五减租”政策,但都遭到蒋公的坚决拒绝,如今撤退台湾,为了这最后一块生存栖息之地,蒋公忍痛实行了。

1950年,解放军相继攻占了海南岛和舟山群岛,这等于割断了台湾的手足。解放军的下一步,必将是渡海进攻台湾,这是中共的既定方针。还在1949年3月15日,中共新华社发表的时评《中国人民一定要解放台湾》中就指出:“中国人民解放军斗争的任务就是‘解放’全中国,直到‘解放’台湾、海南岛和属于中国的最后一寸土地为止。”海南、舟山等岛屿陷落后,解放军积极做好各种准备,以利在适当的时机进攻台湾。在这种情况下,台湾又一次陷入内耗混乱。

5月16日,蒋公为了给部下鼓气,发表了一篇题为《军人魂》的演讲,这篇演讲重新提倡革命军人不成功便成仁的革命精神,声言台湾一旦陷落,他决定以身殉国!

在蒋公的带动下,中国国民党中央党部举行了宣誓仪式,“宣誓效死,确保台湾”。于是,各级党部也纷纷效尤,进行宣誓,发誓“以死保卫台湾”。5月27日,中国国民党《中央日报》发表社论说:“台湾是进入战时了!”指出“我们国家实在已到空前未有的危险时期,每个处在这个孤岛上的人也没有什么可以撤退和逃避的地方”,因此,要求“人人生产,戒除浪费,个个动员,参加战斗”,“保卫大台湾”。

为了“保卫大台湾”,蒋公下令,沿海加建碉堡防御工事,组织防空演习,组织训练民众。蒋公还命令蒋经国组织反共敢死队。然而,危殆中的台湾,却出乎蒋公的意料之外,降临了转机。

1950年6月25日,蒋公正吃早饭,蒋经国十分欣喜地进来向他报告,朝鲜战争爆发。蒋公一听,高兴得眼泪直流,这场战争,确实给蒋公带来了福音。北朝鲜独裁者金日成狂妄自大悍然发动的朝鲜战争,使美国为了保护它在亚洲的利益,建立整个东南亚防御体系,重新将台湾纳入其战略防御体系。美国武装保卫南韩不被北朝鲜侵略,扩大了朝鲜战争规模,同时派出第七舰队进驻台湾海峡,武装阻挡中共攻占台湾。蒋公重新置于美国的保护之下,成为朝鲜战争的受益者。由于朝鲜战争的爆发,解放军基于形势的变化,无奈放弃了武力进攻台湾的计划。蒋公度过了危机。

蒋公在台湾站稳脚跟后,一心要想光复大陆,特别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愿望愈是迫切,考虑到自己一旦去世后,台湾政权不至于变色或独立出去,而违背了自己光复大陆统一中国的政治报复。蒋公开始扶持蒋经国从政接班,将自己的未尽事业交给自己信任得过的人。

在1950年时,蒋公宣布改组中国国民党方案,决定成立中国国民党中央改造委员会,由16名委员组成,40岁的蒋经国跻身其中,为众所瞩目。

但蒋公知道,蒋经国年纪轻,阅历尚浅,需要在中央决策部门磨炼一段时期,因此,一些重要的部门,仍让一些有能力、可信赖的老一辈人物帮助治理,等告一段落,再让经国取代不迟。他想在这件事上做得合情合理。对一些不服蒋经国,与蒋经国有隙的人物,蒋公则坚决除掉。

1952年,蒋经国与台湾省主席吴国桢发生矛盾。因蒋经国操纵情报工作,常常不经过任何法律程序,就任意执行公务,甚至连县、市议员也随意拘传,吴国桢身为省主席不得不出面干预,造成对立情绪。另外,吴国桢对于蒋经国的情报经费开支,往往不客气地予以拒绝,这样,矛盾越闹越深。蒋公知道后,坚决支持情报工作的重要性。吴国桢一怒而远走美国,在美国写出《上总统书》,公开点出蒋公父子的名字进行批评。

不久,陆军总司令孙立人因反对蒋经国在部队设立政工制度,孙蒋矛盾激化。在冲突中,蒋介石再次支持政工制度的执行工作,于1954年6月,先撤掉孙立人陆军总司令之职,提出“孙立人兵变案”,将孙立人软禁。蒋公并不急于马上委以蒋经国重任。行政院长和副总统仍然是陈诚,蒋公知道陈诚对他是忠心的,不会轻易有非份之想,但陈诚的身体不好,肯定只能扮演过场人物的角色。表面上,陈诚是台湾岛上仅次于蒋介石的第二号人物,实际上,“上焉者,处处要请示蒋先生,下焉者,要向经国低头”。

陈诚也颇识时务,他多次向蒋公坚辞行政院长之职,但蒋公认为经国当行政院长的时机没有成熟,总是以“国难未纾,仔肩益重”为由,不让陈诚辞职。到了1963年,陈诚又一次辞行政院长职,而且态度十分坚决,蒋公考虑良久,才予批准。但蒋公仍然认为经国上台的时机不成熟,因此推出财政部长严家淦,让他出任行政院长。

蒋公选择严家淦,是因为严为人谦和,没有野心。

在蒋公的悉心栽培下,蒋经国的执政能力有了飞快提升。对此,蒋公已十分放心,但经国掌权后,能否稳固呢?这又是他所放心不下的。1968年4月15日,是蒋经国59岁的生日,蒋公先一天从日月潭给儿子写了一封信来,信中云:“近日在潭上研究陆象山(九渊)与朱晦庵(熹)二先生学术同异之点,尤其对其‘无极而太极’之说不同之意见……”蒋公在信中还讲了他研究程朱与陆王两派哲学的体会和发现,最后,蒋公教导儿子说:他一生最重视王阳明的学说,认为只要掌握这种学说,“此心存立,然后可以应天地万物之变也”,“自不致有今日人类之悲运,而大陆同胞,更无此空前浩劫之遭遇矣,吾人自当以补先哲之缺憾,则几矣,特此以为尔寿也。父示。”

公写此信的目的,就是希望儿子继承他的哲学思想,去“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使中华传统文化与民国永远保持下去。蒋公真可谓用心良苦也。

蒋公在一心栽培经国的同时,为了巩固台湾的国际地位,提倡反攻复国,在台湾发展经济方面也下了些大功夫。从1953年开始,连续实行了为期四年的《四年经济建设计划》。1960年1月,又指示陈诚制定了《加速经济发展十九点计划》、《1961年至1964年的第三期四年计划及长期经济建设纲领》等。在经营台岛的建设计划中,成就了一批令人瞩目的重要工程,如石门水库、台中港、石油化学工业建设,南北高速公路、高雄大钢厂等。

为了加快经济建设步伐,蒋公指示修改有关经济法令和规章制度,调整赋税、鼓励投资、开拓岛外市场、吸收先进技术和管理知识等,这些都为台湾经济的起飞起到了一定作用。台湾是个海岛,也是一个多灾的地区,对于岛内发生的各种自然灾害,蒋公都十分关注,并亲自主持一些重大的救灾工作。

1959年8月,台湾中南部发生了六十多年来未有的大水灾,受灾面积达12万多亩,灾民达30多万人。3月31日,蒋公以总统名义,颁布《紧急处分令》,提出抢救灾害,加速重建步伐的一系列措施。如规定,从9月1日起,各项税课分别附征水灾复兴建设捐,这些收入均由行政院统筹调拨,要求各地支援受灾地区灾民,同时下令动用大批军队深入灾区,抢修和重建各种工程450项等。这些措施都有利于灾民和受灾地区的重建工作,使台湾度过了因受灾所带来的种种社会危机。蒋公治理的台湾,处于稳定之中,蒋公的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微笑,这是自1950年以来他少有的舒心的时刻,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历史前进到70年代,台湾上空又开始聚集起重重乌云。刚刚舒口气的蒋公又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1970年10月,以利益当先的国际政治圈中,加拿大承认中共政权,与国民政府断交;1971年10月25日,第26届联合国大会以压倒多数通过决议,恢复中共政权在联合国的一切权利,并立即把国民政府的代表从联合国及其所属的一切机构中驱逐出去。

1972年2月21日,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大陆,导致了后来中美建交;1972年9月25日至29日,日本国总理大臣田中角荣访问大陆,实现了“中日邦交正常化”;接着,在数月之中,20多个国家与中共政权建交,与国民政府绝交。蒋公的驻外使馆纷纷关闭,使馆官员一个个纷纷下旗返台,一派凄凄惨惨戚戚的景象。一个个打击接踵而至,一个个坏消息联袂而来,蒋公比当年丢失大陆还要伤心。他困窘、惶惑、气愤、伤感,各种情感杂处胸中。

面对这多事之秋,蒋公坚忍一切,他发表一纸文告,安慰众人说:“古人常言,天下之事,在乎人为……只要大家能够庄敬自强,处变不惊,慎谋能断,坚持国家及国民独立不挠之精神,那就没有经不起的考验。”

蒋经国此时已任行政院副院长,院长严家淦有职无权,。蒋公考虑到这些,就想乘自己在世时,让蒋经国当上行政院长,为将来接替总统职位打下基础。

严家淦也十分知趣,自觉让贤。1972年5月,第五届国大召开,蒋公当选为总统。严家淦即递上辞职书,蒋公当即批准,并给立法院送去一个咨文说:“行政院长严家淦恳请辞职,已勉循所请,予以照准,兹拟以蒋经国继任行政院长。”

蒋公之心,立法院早已洞悉。六天之后,立法院以381票的最高票,将蒋经国顺利地推上了行政院长的宝座,蒋公忧虑的心才有了一丝宁静。然而,蒋公对台岛的未来并不乐观,想到将来不可预测的变化,因此,整天忧心忡忡,处于极度苦闷之中。国际关系上所出现的一系列风云变幻,确实如当头一棒,一下子击倒了这个86岁的老人,他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一天不如一天。

还在1972年3月,蒋公就做了前列腺手术,并由此转为慢性前列腺炎。蒋经国就任行政院长的第二个月,即1972年7月,蒋公先患感冒,而后引起肺炎,于是进入荣民总医院,在这里住了一年零四个月之久,从此,蒋公的健康便一蹶不振。

1973年元旦,病中的蒋公照例发表致同胞文告。10月10日,双十节,他又照例发表国庆文告。在这些文告中,他坚持反共的态度决不改变,他说道:“纵使我们的权利蒙上一层悲痛的面纱,我们的气氛暂时受到安抚逆流的毒化,我们决不会气馁,我们不会迷失方向与道路。”蒋公发表这些文告的目的,除了表示他光复大陆的决心外,主要为了向外界表示,他没有病,他还是一个生命中的强者。

蒋公住院期间,对外高度保密。他本应辞职,以副总统代理其职,但他一直没有这样做,为的是让蒋经国接班有更充分的准备时间。1973年7月,他第四个孙子蒋孝勇结婚时,他还与他们合照,让报纸公开刊载,以向公众证明他的健康状况和并没有暗中引退。

1974年夏天,蒋公的病情一度好转,他每天可以在花园散步,并与家人讨论政治及国际形势,似乎十分轻松与愉快。但到年底,台湾发生流行性感冒,蒋公偶感风寒,再度患感冒而转为肺炎,这次病得十分厉害,身体虚弱到了十分严重的程度。由于蒋公治疗慢性前列腺炎而长期服用抗生素,所以此次肺炎很难治愈。

1975年1月9日,蒋公在睡眠中发生心肌缺氧症,虽经抢救转危为安,但由于肺炎未愈,不时发烧。3月29日,蒋公病情转危,他高烧不退,已不能起床,他自知年事已高,多病并发,不可能治愈了。于是,他让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副秘书长秦孝仪拿来笔和纸。

蒋公口授遗嘱,让秦孝仪记录,后由宋美龄、严家淦、蒋经国、倪文亚、田锦、杨亮功、朱俊贤等签字。遗嘱如下:


余自束发以来,即追随总理革命,无时不以耶稣基督与总理信徒自居,无日不为扫除三民主义之障碍,建设民主宪政之国家,艰苦奋斗。近二十余年来,自由基地,日益精实壮大,并不断对大陆共产邪恶……展开政治作战。反共复国大业,方期日新月盛,全国军民、全党同志,绝不可因余之不起,而怀忧丧志!务望一致精诚团结,服从本党与政府领导,奉主义为无形之总理,以复国为共同之目标。而中正之精神,自必与我同志、同胞相左右。实践三民主义,光复大陆国土,光复民族文化,坚守民主阵容,为余毕生之志事,实亦即海内外军民同胞一致的革命职志与战斗决心,惟愿愈益坚此百忍,奋励自强,非达成国民革命之责任,绝不中止;矢勤矢勇,毋怠勿忽。

中华民国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    蒋中正

蒋公口授完遗嘱,喘了一会气,又说:“我死后,将灵柩暂厝慈湖,那儿风景好,很像我们奉化老家。”说到这里,蒋公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了。大家知道,此时此刻,蒋公是在强烈地思念自己的家乡-奉化溪口,那古木参天,危崖耸立的武岭,那流水旋洄、游鱼可数的剡溪,如一幅幅立体画面,在蒋公眼前出现,老人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4月5日下午,蒋公病情恶化,他腹部感觉不适,泌尿系统失灵,医疗小组认为心脏功能不佳,可能腹内积尿,便给蒋公服用少量利尿剂,不久便排出500cc。下午4时,小睡片刻。晚8时1刻,蒋公病情进一步恶化,脉搏突然转慢,医生当即施行心脏按摩术和人工呼吸,并注射药物急救,约一二分钟后,心脏呼吸恢复正常,但四五分钟后,心脏又停止跳动,便再施行上述方法,然而效果已不佳。此时,呼吸不能恢复,血压也不能测出,只能使用电击,促使心跳。

这天夜晚,台北上空,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如此恶劣的天气,更增加人们的焦虑。草山别墅中的蒋公在狂风暴雨声中已是弥留之际。延至晚11时50分,蒋公瞳孔已放大,医生仍在抢救,注射心脏刺激剂,将电极直接刺入心肌,但已毫无作用了。蒋公在宋美龄与蒋经国的哭泣声中溘然长逝,终年89岁。

蒋公去世两小时后,台湾政府新闻局发布逝世公报,明令从4月6日起历时1月为国丧期。

4月9日,蒋公遗体停在国父纪念馆,供民众瞻仰遗容。数日内,约有250万人进行了瞻吊。

16日8时5分,进行追悼和安厝仪式,蒋公遗体身着长袍马褂,上面覆盖着青天白日旗。随其遗体入殓者,有蒋公所得三枚最高勋章:采玉勋章、青天白日勋章、国光勋章,还有他经常阅读的四本书:《三民主义》、《唐诗三百首》、《圣经》、《荒漠甘泉》。仪式后,依照蒋公生前的嘱咐,其灵柩移厝距离台北市60公里处的大溪镇福安里村慈湖。

正如蒋公所说,慈湖山明水秀,与他老家奉化的溪口实有相似之处。但这里毕竟不是溪口,蒋公一生喜爱他的家乡,他前后三次下野,都回到家乡静思,在山环水抱的故里盘算东山再起。蒋公在撤到台湾时,与蒋经国一起曾登上飞凤山顶,极目四望,半晌无语,心中充满了无限留恋。而现在,蒋公病势于台湾,柩浮厝,可谓死而有憾。但中共多次声言,实现祖国统一后,蒋公的棺柩可移葬大陆,安葬在他的故乡或紫金山亦可。

待海峡两岸共庆统一的时候,蒋公一定会长眠在他所希望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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