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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高加索 - 亚美尼亚,不死小强

陈学君 海阔天空一路蓝 2022-05-16


风情高加



亚美尼亚,不死小强

写在前面的话:

《风情高加索》系列,写到亚美尼亚一直写不下去。主要是这个国家故事太多历史太长,我的走马观花到此一游,随便写个流水账,好像对不起亚美尼亚朋友跟我分享的许多故事。笔一停,两年就过去了。

年初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在德国举行会谈,气氛看似友好,没想到数个月以后,双方大打出手,周边国家又纷纷插手,包括亚美尼亚的世仇土耳其,支持唯恐天下不乱的叙利亚游击队等等,俄罗斯貌似很热情,表态支持亚美尼亚,但亚美尼亚对俄国心怀戒备。而欧洲的基督教国家,鞭长莫及。

亚美尼亚,这一次,又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不死小强”这个标题,是离开亚美尼亚那天想好的,没想到,又一次见证了小强的磨难。

两个小国,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背后的势力,却很难理得清楚。(图片来自新华社)


海蓝心目中

亚美尼亚的模样

政治可以说几天几夜,还是说回旅行吧:


我一向自认是个好奇心很强,好学之人。世界各地的地理环境历史文化风土人情,有事没事都爱了解一下。

不过对于亚美尼亚,我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先入为主,一知半解,张冠李戴,等等等等,以至不知不觉中,头脑里形成了一个亚美尼亚是个极端的穆斯林国家的错觉。

不知道这是否传说中的经验主义?

一切都源于某年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旅馆餐桌上,有意无意中听到旁边某位背包浪人陈述他尝试从土耳其入境亚美尼亚惨遭拒绝的蛋痛经历。

于是在心中无意识地把亚美尼亚拉黑了。

关键是自己还没意识到。


在亚美尼亚某餐厅看到这张图,来访的客人用图钉注上自己的来处。可以看到去亚美尼亚的游客,主要还是来自欧洲,日韩东南亚也挺多,来自中国的还很少。


从格鲁吉亚进入亚美尼亚,边界移民局,有点当年深圳二线关的味道。昂首阔步的红衣姑娘是我们的向导卡娅,出入边检如自家大厅,让我想起好多年前深圳二线关带入入关的贩子们,哈哈哈,开个玩笑,只是想从侧面说明一下卡娅姑娘很敬业。


边检的亚美尼亚士兵,军装还是满满的苏联风。


亚美尼亚朋友热情满满,给我们安排了这么一辆拉风的座驾。亚美尼亚的公路,除了首都周边,其它地方都挺颠簸的,这辆斯宾特,为我们免去了不少颠簸之苦。


以万元户的姿势进入亚美尼亚。亚美尼亚的货币叫德拉姆,每100德拉姆能换人民币1.4元。


落地亚美尼亚的第一顿饭,小河边,风景如画,岁月静好。和平,真的很可贵。

吃瓜群众爱科普: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亚美尼亚民族曾被土耳其施行种族清洗,两个族群的血海深仇由此结下,无解。

当然土耳其打死不承认清洗,从不认错,更谈不上补偿。

最近,这边亚美尼亚跟阿塞拜疆刚打上,土耳其人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亚美尼亚对面的阵地上了。

感观的颠覆

我看到的亚美尼亚

跨过边境,跟我们的导游卡娅接上头,看着干练利索的卡娅,第一印象已经跟我心目中的阿美尼亚完全对不上号。有了前几天的铺垫,直觉上,对这个被周边穆斯林国家视为对手的国度,充满好奇。

决定推翻自己的心中的成见,重新补课。

笑容可掬的卡娅美眉代表亚美尼亚人民欢迎中国朋友的到来。


关于亚美尼亚:

亚美尼亚是一个内陆国家,主要信仰基督教。

周围被伊斯兰教国家所包围,东边是阿塞拜疆,两个有土地争端,现在还处于战争状态;西边是土耳其,土耳其曾对亚美尼亚人进行种族清洗(不过官方从不承认),民族仇恨深种;南部跟伊朗接壤,而伊朗,好像跟谁都做不了朋友;亚美尼亚,就是处在高加索地区这么一个动荡不安的火药库地带的中央。

像不像是另一个版本的以色列?

不同的是,全世界的犹太人,都在用各种方式支持以色列,但亚美尼亚,从始至终,貌似都是一个人在默默战斗,历尽劫难,却从不放弃。

两千多年来,亚美尼亚的版图,时大时小,然后是在被征服和反抗征服的过程中,版图越来越小,但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后,亚美尼亚,依然站立在高加索的中心,怀里揣着一颗大心脏。


亚美尼亚北部是格鲁吉亚,相对开明的多种族多信仰国家,都是前苏联的表兄弟。格鲁吉亚也胸怀大志,所有过境的商品,不管事来自穆斯林的伊朗阿塞拜疆还是基督教的亚美尼亚,都一视同仁:留下买路钱!


钱能解决的问题,不算是问题。

亚美尼亚没钱。但也只能认了。

这是立在格鲁吉亚首都的最高的格鲁吉亚英雄母亲的雕像。一副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猎枪的模样。从亚美尼亚人的角度看,这更像个提着大刀收买路钱的大妈。


吃瓜群众如是说:

亚美尼亚有很多跟基督教有关的古迹,比如传说中的诺亚方舟遗迹,就隐藏在亚美尼亚的大山里;亚美尼亚的大学博物馆,藏有那个执行号令的士兵用来捅刺钉在十字架的耶稣身体的枪刺。

还有一个跟亚美尼亚有关但不在亚美尼亚的文物,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就是耶路撒冷埋葬耶稣的神殿,有部分产权,竟然属于亚美尼亚。某年神殿的一个木梯子坏了要修理,要惊动五个国家的红衣教主来投票表决通过,才能实施。

亚美尼亚在宗教方面的地位,就是这般神。

这是题外话了。


沉甸的历史

挂满故事的风景

处身这么一个重要的战略地理位置,注定阿美尼亚的命运,要和阿塞拜疆、格鲁吉亚一样,被前后左右各方的势力来回蹂躏。

相比而言,格鲁吉亚有着太多苏联的影子,而阿塞拜疆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穆斯林国家,而阿美尼亚,经历狂风暴雨,还是把自己独一无二的民族性顽强地保存了下来,跟前后左右的邻国相比,都那么的不一样。

不一样归不一样,但前前后后受过各种势力的统治,阿美尼亚,也保留着各个时期的历史痕迹。

深坑修道院,可以说是亚美尼亚的起点。


深坑修道院 

亚美尼亚的一个起点

Korp Virap修道院,亚美尼亚语“Khor Virap”是“深坑”的意思,感觉跟我们深圳,有着某种联系,当然,我们是深深的水沟,水为财,亚美尼亚的深坑,纯粹是坑,坑人的坑。

深坑修道院是亚美尼亚宗教圣地。据说亚美尼亚的基督教启蒙者圣格里高利曾被亚美尼亚国王Tiridates三世囚在这里的深坑,苦不堪言,不过愣是凭着信念活了下来。

直到十三年后国王受天谴大病一场,国王的亲人才突然想起困在深坑里的格里高利,于是求助。格里高利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国王得以恢复健康,从此皈依基督,并将基督教定为亚美尼亚的国教。


远看深坑修道院。亚美尼亚的教堂,比起西方很多国家比如西班牙意大利等等的豪华排场,显得简朴。出来历史悠久的因素,国家比较贫困,是主要原因。


我觉得,简朴,也许更能显示出信仰的纯粹。


亚美尼亚的基督教启蒙者圣格里高利,当年就是被囚禁在这个深坑里,吃喝拉撒都在这个方寸之地,达13年之久。13,对于基督教,是个特别的数字。谢谢站着坑底当参照模特的卡娅美眉。


出镜刷刷存在感,把自己想象成是逃离深坑的圣格里高利。游人稀落,我可以上串下跳,无死角体验圣格利高里坐井观天胸怀苍生的大爱。

教堂很古朴,但神父收拾得干净利索。


信徒会摸着教堂的石墙祷告,久而久之,留下深深的痕迹。成为风景。

祷告的女人。

聆听。

教堂旁边有大片墓地,这一点全世界几乎一样,死后,都想靠近圣者。

占地就这么小小的一圈,在亚美尼亚的历史,却有着不可估量的分量。教堂很神圣,设施很古朴,信仰很纯粹。这么有故事的地方,换是我们,怎么也得征地200亩扩建成个5A景区广收门票。


希腊神殿 

罗马希腊人的印记

叶里温附近的加尼神庙,是世界文化遗产,原建筑物建于公元前五世纪至公元前三世纪,当时的亚美尼亚人还没有信奉基督教,在宗教方面,罗马人希腊人的影响很深,加尼神庙就是这种背景下的产物,看起来就是个缩小版的希腊巴特农神庙,所以看起来像个熟人。

原加尼神庙在十七世纪毁于一场大地震,直到1975年,前苏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决定重修加尼神庙。于是我们今天才得以一睹加尼神庙的风采。

我仅仅从一个普通游客的角度看,加尼神庙,记载了太多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的建筑历史,也承载了太多亚美尼亚人宗教记忆。

至于加尼神庙现在变成了亚美尼亚新异教徒的圣地,那就不属于这篇游记讨论的范畴了。

加尼神庙也是当地人喜欢的休闲地点。

看起来跟雅典城遗址上的帕提农神庙,极度相似。

站着神殿内仔细看,蓝色部分是1975年重建的痕迹。这个手法我喜欢,新旧一目了然,相互扶持互不干扰。

神庙旁边留的有当时人们使用的浴室、厕所设施的遗迹,很多被保留了下来,也有部分根据原基础复原了。可以看出,当时的罗马人希腊人,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很高,很多卫生习惯到今天都被沿袭下来了。

中国古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对于罗马人希腊人这种对个人卫生的追求,我欣赏。

旁边遗留的原神庙的各种生活设施。

一些地方刻有阿拉伯文字,显然时某时代征服者留下的到此一游记号。

神庙的周边,时美丽的景色。

神庙建立在一个三面都是悬崖的高地上,是否有着战略考虑,不得而知。

神庙后面的山的石头形状特殊,当地人说像是钢琴键,风大的时候,呼呼的风声,像是激昂的乐章。

吃瓜群众如是说:


突然想起某次在讨论公共卫生的时候说起罗马人希腊人爱清洁这个事儿,突然被一名爱国青年大喷:他们这样做,只说明他们很淫乱!

一时无言以对。

唉,一下子被人家带到他们熟悉的层次和领域,然后被他们以经验击倒。

不能这样。

题外话了。

塞凡湖 

东正教的足印

塞凡(Sevan)湖很大,是亚美尼亚文化的三大圣湖之一。塞凡湖南北纵深80多公里,东西最宽处40公里。

塞凡湖风景最美的是塞凡半岛。

塞凡半岛上的标志就是塞凡纳旺克修道院(Sevanavank Monastery),这座意为“黑色寺院”的修道院,建于9世纪,和其它地方的教堂修道院比较起来,显得很小,很古拙,通体的黑色,给修道院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不过不知什么原因,修道院大门常年紧闭,不对外开放。

今天修道院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四处可见的充满亚美尼亚特色的石雕十字架。

塞凡湖的名字也是由塞凡纳旺克修道院的名字而来。


苏联时期,塞凡湖是苏联著名的疗养基地,为了建设疗养设施,对塞凡湖做了一系列人工改造。我对人工改造这个东西从来都很抗拒,听完摇摇头,不深究。

塞凡湖是亚美尼亚三大圣湖之一。

塞凡纳旺克修道院

塞凡纳旺克修道院有 “黑色寺院” 之称,从这个角度看,真的够黑。

同行的村长给各位小伙伴上摄影课。充分体现了一个有追求的摄影人的专业修养。

配合村长的摄影课程,海蓝大叔责无旁贷地担任起魔豆。鲁迅先生说得好:不会摆pose的书画人不是个好的吃瓜群众。

十字架石雕是亚美尼亚的标志性文物,随处可见。

湖边摆摊的小贩,随手翻了一下,义乌出品不少。

风吹过来,风铃阵阵,令人忧思。

上涨塞凡湖身份证照片,这几年湖看得多去了,对着塞凡湖,没有当地人的思潮汹涌激动澎湃。卡娅美眉看着面无表情的我,觉得有点无趣。

吃瓜群众如是说:


亚美尼亚的教堂寺庙,大部分都很简朴。

个中真正原因,很大部分是因为经济能力。说白了,是穷。

不过这恰恰也反映了亚美尼亚人对自己信仰的纯粹。


白色阶梯广场,最顶处就是纪念亚美尼亚苏维埃成立五十周年纪念碑。光鲜的纪念碑后面,是个坑,大坑。


埃里温白色阶梯广场 

苏联留下的烂尾楼

埃里温白色阶梯广场,广场名字叫“瀑布”(Cascade)也称瀑布台阶广场,是的埃里温的一大城市景观。

白色阶梯依山而建,是个阶梯式广场,也是一座当代艺术展馆。阶梯的每一层,就是个独立在展馆。

广场的最顶部,是亚美尼亚苏维埃50周年纪念碑。大台阶广场是埃里温一大城市街景。

广场前端矗立着一尊人物雕像,是现代埃里温城市建设的总规划师—塔玛尼安。他年轻时去圣彼得堡学习,后来回到家乡重新规划这座古城,从此埃里温逐渐向现代都市转变。

城市总规划师塔玛尼安的雕像。

广场立有很多很有意思的雕塑。

广场边的雕塑。

白色阶梯光鲜的一面。


埃里温阶梯开始修建于1970年代,以纪念苏联建立50周年,顶上的纪念碑的名称就是亚美尼亚苏维埃成立五十周年纪念碑。

阶梯广场原来的设计是五层,从七十年代开始就打造,期间断断续续,到1990年苏联解体,亚美尼亚独立。

独立后的亚美尼亚,对于纪念加入苏维埃联盟这个事儿,变得毫无意义。而且独立后的亚美尼亚,经济压力非常大,豪华的白色阶梯这种假大空的面子工程,变得鸡肋。于是建设工程一停就是几十年。

今天,绕过正气凛然的纪念碑后面,就是个烂尾的大坑。


没赶上广场的瀑布,这些看起来像瀑布的出水口。全开的话,想必很有气势。

每层都有很赞的雕塑。

每层都是展厅,里外都是景。

不想走路的,里面还是有电梯的。

这个大檐帽和束腰短袖制服,苏联风满满的。

满眼白色的大理石,成本不菲,烂尾,也就顺理成章了。

循例出镜刷刷存在感。

广场边上有很多咖啡馆,坐在里面,感觉更像是在欧洲而不是中亚。基督教国家这个标签,也注定了亚美尼亚在高加索这个伊斯兰国家环绕的地理位置上,步步艰辛。

吃瓜群众如是说:


高加索一行,认识了阿塞拜疆的诚实美丽的韩美丽妹妹。在亚美尼亚认识了漂亮大方的卡娅妹妹。两个小妹妹都给我提供了很多帮助,都是值得信任的朋友,但就是这样两个美丽的女孩,提起对方的国家的时候,满满的怨气。

想象不到,也不敢想象这两个漂亮的姑娘在战场上拔刀相向的画面,而这个画面,却又很有可能真真实实地发生。

愿我们人类能多一点智慧,多一点包容,多一点理解。

“大家坐落嚟,饮啖茶,食个包,慢慢倾倾,得唔得呢?” -- 周星星 语录

和阿吉神父夫妇的合影。

作 客

本 地 人 家

Argishti(我译作 阿吉神父)是亚美尼亚多神教的神父。

阿吉神父曾经在政府任职,职位不低。但在国外很多地方,政府官员都很平民化,退位后和普通市民就更没区别,在阿吉神父身上,看不到任何官僚的痕迹。但介绍我们认识的朋友说:阿吉神父在亚美尼亚多神教,很有威望。

晚餐就在阿吉神父家进行。

为了招待我们,阿吉神父自己下厨亲手给我们做了烤三文鱼,一副大鱼大肉的样子,还拿出了自家珍藏的烈酒,跟我们那首“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只有猎枪”的国训,有几分相似。

无奈海蓝大叔最大缺点就是不能接受酒精的考验,阿吉神父整晚无从发力,颇为失落。

未能做到不醉无归,但宾主在友好的气氛下还是进行了很多有建设性的交流,并承诺在条件许可情况下,双方进行友好互访,为一带一路政策添砖加瓦。

也许下次带两个经得起考验的朋友再访,气氛会更浓烈一点。


阿吉神父亲手给我们做的烧三文鱼。

厨房这口大闷炉,有点像我们新疆人民烧馕饼的炉子。

一场宾主尽欢的晚餐后,海蓝和小伙伴们的合影。

吃瓜群众如是说:

亚美尼亚国内有300万亚美尼亚人,但世界上有一千多万亚美尼亚人,也就是说有约七百万亚美尼亚人生活的世界各地,这点跟以色列尤为相似。以阿吉神父为例,他有几个孩子(好像说是三个?没记下具体,不好臆测哈),一个住在美国,一个住在莫斯科,另一个住在亚美尼亚。

是不是跟犹太人一样,一旦祖国召唤,他们会回国效忠?

不得而知。

海蓝:

职业旅行家、自由作家及摄影师、书画创作人。

游历世界六十多个国并继续行走,在各大网络平台拥有个人专栏,长期出任电视节目策划及担任嘉宾主持。其旅行和创作都崇尚有深度、有阔度、有温度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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