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寒冬，他们攒了一个百亿饭局，讨论该怎么花掉它

Winter is coming！

不经意间，资本寒流已刮遍大江南北。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那么，在那些独角兽的创始人以及独角兽的幕后推手看来，这是怎样一个冬天？

10月12日晚7点，道同资本创始合伙人张醒生，孚惠资本创始合伙人胡明，跟谁学CEO陈向东，机遇APP董事长胡世辉，酒仙网联合创始人贺松春，以渔科技CEO张一君，共赴独角兽饭局。地点：春光里CLUB；东道主：丰厚资本创始合伙人杨守彬；饭局主办方为财视传媒。当仁不让，主持人也由财视传媒CEO张刚、财视传媒首席顾问王涌担当。

诚如张刚开场所言，大家不缺饭局，缺的是有质量、有思想、有收获的饭局；尤其当下寒冬来袭，抱团取暖、互相启迪就更加重要。“除了寒冬，我们的首席顾问王涌还想到一个词：‘假装’，当前环境下，如果想要如沐春风的感觉，就假装在春天。希望大家能通过这个假装碰撞出一些东西来！”

东道主杨守彬随后说：“其实，很多商业的大事件，都是在非正式场景下发生的。在中国不就是‘开大会说小事，开小会说大事’吗？咱们小饭桌谈一点跟个人、跟趋势、跟社会有关的事，我认为很有必要。人生只要有梦想，就会活在春光里；所以在‘冬天’，我把大家请进了‘春光里’。”他的提议也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即每个人通过介绍自己经历及感悟的方式，先互相熟悉起来。

以下为原汁原味的实录部分，小编的工作只是略微删减——

道同资本创始人张醒生：公益事业会给你一辈子的快乐

其实我已经一年多的时间是不吃晚餐的，我感觉不吃晚餐有这么几个好处：一是，晚上睡觉胃的负担不会太大，很多病都是因为晚上胃太沉造成血黏稠；二是，第二天早上嘴里不会太有味儿，胃里有什么嘴里有什么；三，胃里没什么东西，晚上喝个红酒、喝个威士忌，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我这个人比较复杂，已经过了大半辈子，基本上中国的经济形态都走了一圈，从国家机关到国企，到跨国公司到民营企业，再到TNC（大自然保护协会）、天使投资、投资基金、自创公益组织基金。所以马云说，“醒生，我不能把你列入中国的企业家，你应该成为中国的社会企业家。”社会企业家这个概念还没有被广泛的接受。其实比尔·盖茨从企业家转型，最终就是一个社会型企业家，未来中国可能需要更多社会企业家，辅助新的一代。

大家知道我比较多的一点是公益，从1998年中国第一次大洪水，我代表跨国公司出来做CSR，捐助当年中国最大一笔的赞助。到2000年，我拉着一帮中国民营企业家做保护藏铃羊，都介入了公益事业。商业是一阵子快乐，这个做完了高兴一阵，下一个又开始苦恼，但公益事业会给你一辈子的快乐。最近看了陆川的新电影《我们诞生在中国》，包括当年一起参与藏铃羊保护的那些人，看完之后都说，“真没想到我们以前参与的事，现在居然给全球、给社会留下这么大一个传承！”

当然，做公益需要有持续不断的资金投入、时间投入，所以我用现在做的一些小投资获的利补充到公益事业上，回馈社会。每年至少创立或参与一个公益活动，每年至少投一家创业公司，就这样坚持了10年。谢谢张刚和守彬给我们创造出这样的机会，期待春光里杀出一批独角兽！

张醒生的介绍话音刚落，胡明就开始互动了。

胡明：“其实，2005年去华谊做CFO的时候，华谊没上市，找醒生大哥救急，写了很多借款协议。”

张醒生：“每次中军（华谊兄弟董事长王中军）都有一句话，‘醒生，再支持一下！’我说‘好吧’，先把钱打了。”说罢笑笑。

胡明：“醒生大哥是我们的商界前辈，您的社会企业家路线可能也是今天很多晚辈会思考的事情。那么，您做企业的终极目的是什么？”

张醒生：“这个问题问得特别好！其实您跟王中军那么多年，王中军从商人变成一个有情怀的企业家，事实上贯穿了中国企业家发展的路径，下一步我认为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会朝着这个方向走。”

孚惠资本CEO胡明：过冬是为了迎来春天

我在华谊做了10年CFO。华谊从2007年上市到今年已走过了9年，从没有资本到各个要素都资本化。我个人也在思考，大公司的日子未来还会那么好过吗？干一个小买卖或许反而是一个机会。我现在也正在规划，能不能先把我们的产业并购基金做起来。媒体行业，未来几年并购整合可能会很多，反正冬天有人活不下去了要整合，夏天也会有很多并购整合，我就先搞了一个并购基金的小买卖，过冬不是目的，过冬是为了迎来春天，为了活下来。

我现在是属于最典型的过冬状态，等春光再现的时候，我还是会回到产业当中。基于马洛斯的供求关系，最终还是想回到实业上。

我的产业基金叫孚惠资本，是投传媒这个领域的。第一期规模不大，10亿人民币，已经投完一半了。基本上投的有做电影内容的、有综艺节目、有新媒体营销、旅游目的地管理，围绕媒体和娱乐在做。我们其实发现，大公司不好过，但很多小公司会成长得非常快！

酒仙网联合创始人贺松春：人生若有1000万，哪还会有奋斗动力？

我在郑州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郝总（酒仙网创始人、董事长郝鸿峰），他是一个挺有天赋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坚强、自信、很负责的人，所以我一直陪他走到现在。

1998年的时候，他跟我说，“山西这个地方很好，你过来吧。”那时没有高铁，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

去了太原以后，我们骑着自行车找业务。后来认识了金星啤酒厂的老总，都是河南人，有一点老乡的情感，让我们帮他推销酒，酒这个东西不过期，我们就想着干脆成立一个商贸公司，这个时候大家要集资，因为我的家里全是搞画画、搞艺术的，我对这些都很感兴趣，所以那时候我有一台电脑，1998年花6000块钱买的电脑，配置算很高了。我用这个入了股，这台电脑后来放在办公室打印东西，大材小用。

那时候真的非常苦。我曾经跟郝总闲聊，“如果咱们有1000万，干这个事该多好！”郝总说：“如果你有1000万还会干这个吗？肯定不会干这个事了！”想想也是，如果咱们家庭情况好，也许这个商贸公司就开不起来了，更不会奋斗了。

我是2014年来到北京。当时郝总上了清华经管学院以后，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他跟我说，“我们在山西发展也就是几个亿，像汾酒这样的大酒厂永远看不起我们！”恰好清华的电子商务课程给了他灵感，所以他创办了酒仙网，2014年前后我们把山西的商贸公司也整合起来了。

目前来看，我们走到现在，最关键的是企业文化的传承；再一个就是老板，能不能把这群人凝聚在一起。如果我的一把手吃喝嫖赌，我肯定不跟他玩；因为他很敬业，每天都全身心投入在工作当中，郝总把做企业当成一件很开心的事。

跟谁学CEO陈向东：你得有一项业务，天塌下来都能赚钱！

我小时候是在一个国家级贫困县。每年到年末，省政府都会开会祝贺，祝贺我们新安县又获得国家级贫困县，因为国家级贫困县可以拿到很多补助。不过，到今天，我的家乡一直很美，旁边又有一个国家5A级景区——龙潭大峡谷。

小时候家里特穷，冬天的时候别人都穿上棉衣棉裤的时候，我们总是连一条棉裤都没有。我记得寒冬的时候，只有一件事，就是下课跑出去，快速的跑，这样才能从一个温暖跑向另一个温暖。到今天资本寒冬的时候，我认为创业是一股热劲儿，但在热劲儿的过程中总要降降温，总要沉静一下。有人可能可以干掉寒冷，有人干不掉。从创办跟谁学第一天我就给团队讲，今天是开始，我从来不讨论成功！

我的背景特别简单，师范毕业，17岁就参加工作。后来到人民大学读研究生到新东方，到新东方的时候是1999年，只有100多人，俞敏洪当时还是既当老师又当校长，还兼国外投资部主任，一块上课了，他讲词汇我讲逻辑。

后来在新东方待了十四五年，从2006年、2007年开始的时候，新东方业务的90%、利润的95%都是我在管的。所以2010年的时候是真正做执行总裁。马云他们去新东方交流，我面对那些著名的企业家，觉得有一天如果有一个机会，自己也应该成为一个企业家，这是一个梦想。2006年的时候，我们在美国上市，新东方当时市值是其他所有的上市公司总和的两倍，那时候还是有点傲娇的。但是我在想，当移动机会来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全新赛道？

我是2014年1月离开新东方的，2014年6月份找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去创业。有人说你带一帮人熟人啊！第一，带一帮熟人情感上过不去，因为我在新东方待了十四五年；第二，我觉得要扩展自己，如果跟不认识的人都能配合好，那就很厉害了。

当时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正常情况下你打开手机一点击就能找到老师，就能获得课程。到今天我们做这两年多是非常不容易，醒生大哥的状态让人很羡慕，你已经达到那个阶段了，我们还是爬山阶段。中国人喜欢蜂拥而至，我们在做的时候，有一阵儿前前后后两千多家都在做。我们把自己解放了，到最后就是一家伟大的公司。

到目前我们的核心产品是作为衔接学生和老师的平台，目前应该是全球最大的。我们做一个系统两千万，跟大公司研发费用差不多。我们做一个渠道管理、商学院，给老师培训，我们现在还有视频、直播。给一个核心产品加入四个辅助产品，组成一个闭环，慢慢到最后就会产生一个更大的产品。

创业非常不容易，去年的时候是最难的，去年下半年会焦虑，投资人会传递不同的信息。但是过了年之后，我告诉大家说，“忘掉投资人！投资人帮你，你会帮投资人赚大钱的。”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团队真正的实力，每个人的成长，每个人对用户的关注，从这个方面出发，我觉得非常不错的。

陈向东激情澎湃的诉说，引发了大家的热烈互动：

胡明：“我其实还正好想跟您讨论，有人说最容易陷入冬天的就是‘跟谁学’这种模式，因为你是大量的2C端用户的模式，你现在主要是2B端来补贴2C端？”

陈向东：“我们是收费都是针对2B端，比如说阿里巴巴也是对2B收费的。但是我们的优势在哪里？我们现在已经占领了这个赛道，这个赛道当中已经没有对手了，我在做的市场没有人会做。资本不会再支持另外一家，我的密度已经比任何人高了。目前成本跟利润已经基本上快打平了，明年的时候每天多卖的钱是利润，因为平台的边际成本是零，就是我多卖的东西都是利润，这是我们的模式。我这个模式的好处，就是我有几百个人的技术研发，我们没走弯路，我们核心的前50位高管都是只拿底薪的，原来几百万的年薪在跟谁学都是拿一两万块钱，大家还是很开心的。”

张醒生：“下一个挑战你的会在哪个领域？”

陈向东：“我们现在还不考虑那么多，因为现在要保证你的模式干得足够好！马云当年带着一帮人去新东方参观，跟我聊天聊起阿里为什么做那么多产业时，他说见李嘉诚的时候，问李嘉诚怎么这么牛？做了那么多产业，还做得那么好？李嘉诚说，你得有一项业务，天塌下来都能赚钱！对我们而言也是这样的，我们跟别人比最大的优势是我们的动作没变过形，这个模式很难，市场上也有人在做我们类似的事，没有10个亿做不成我们的事。当然我们也很幸运，比如说我们2014年的时候拿了5000万美金，而且我们的创始人自己也掏了几千万，再加上我们给前50名员工股份，不给工资。否则的话，光工资，50人一年就得小一个亿，两年两个多亿。每个人都非常不容易，我们的合伙人经常性忙到夜里11点、12点，两年多了，所以提到创业，现在想想，吓了一身汗！”

张刚：“前两天俞敏洪好像说，陈向东为了创业，把自己家产都贴了，我想还不至于吧？”

陈向东：“不至于。我们当时在新东方的时候，不需要花钱的，农村孩子咱有什么好花的，也那么多年了。”

杨守彬：“新东方不但是教育界的黄埔军校，出来几个人做投资也很厉害。”

陈向东：“新东方出来很多神人，做投资的，做创业的，名嘴，非常多。”

杨守彬：“你看现在企业家很牛的，都是跟老师有关的，马云就是老师。出来跨界的名嘴也很多，投资界第一网红，他的背影都是我的眼泪。”

陈向东：“我们这么多年很了解，徐小平老师他把他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小平老师爱开玩笑，善于自嘲，他说连秘书都管不好，但是人家的这种自嘲精神，能显示出大境界、大包容、大智慧。”

杨守彬：“所以新东方输出了很多，徐小平老师、王强老师，包括罗永浩。”

陈向东：“罗永浩刚开始上台的时候学生把他哄下台，上来以后又被哄了一次，后来找俞敏洪说我要再来，失败了两次、三次，一般人一次搞不定就辞职不干了。结果人家高中毕业，教的是GRE的词汇。当年讲课，他（罗永浩）讲段子讲的太多了，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所以给他打分要打第一名很难的，那个时候，我们都是4.7、4.8，他都是4.5、4.6。但是后来人家就成了经典了，人家管你爱听不听，到了一定的点上，他讲课，学生都不好意思给他打低分了，最后讲课就4.7、4.8了。做企业要慢慢学习，漫漫长路。但是这个学费是要交的，当老师他很成功，但是你当企业家是需要很多年的，马云都说自己今天讲话讲得好，是犯过很多错误，有很多失败的。”

以渔科技CEO 张一君：帮助企业开发IP故事

我没有像各位老师，不管是做企业做生意，我其实都没有做过，我可能一直是资源的链接者或者是观察者。

但是今年忽然有机会，特别是在胡明总的鼓舞下，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有能力解决一些问题。帮助企业在获取用户的过程中，去增加一些黏性，而且是一站式的方式。我们做了一个很小的公司，专门去开发客户的IP故事，帮企业做它的用户故事，用短剧的方式或者是电影、微电影的方式，同时我们会众筹一些内容，和一些年轻的编剧，我们就做这一块的事情。

我们帮阿里做了一个很小的品类：阿里开学季。阿里花了非常多的资源在推广，到最后的播放量大概是1.7亿，在微博上。我们现在为了能把故事讲得特别好，我们其实专门有一个人在搜索各种资源，我们也会签很多学生的作者。

机遇APP董事长胡世辉：创业者要看到底是什么因素在驱动？

我们应该是中国最早做众筹的人之一。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众筹的概念，也没有合伙制企业的概念，我们把他全部放在公司里。第二，应该说我们是中国最早做社群的，那个时候没有微信群，但是我们把每一个旅游的产品做成一个群，南极群、北极群，各种群，我们是用一个一个的主题串起来了。

我最早是大学老师。我是20岁当的大学老师，改掉我结巴的情况是在27岁。27岁以前我不能说一句话，我大学是严重的结巴，我太太知道，她是我初恋，我见她就是这样，我27岁以前都还是这样，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就选一个专业挑战，因为结巴，我选这个专业没人相信，选当老师走向讲台，每天就是克制，也因为我结巴的特点，所以说话我会有腔调，会有停顿，原来是什么？是因为我在控制我的节奏，因为我没有节奏，有的时候你们会发现我还是会结巴。

我创业特别早，你们说到冬天，我见过几乎所有的冬天，因为我是1993年开始创业的。

我是1993年做建筑设计院起家，我是教设计、教绘画起家，我也喜欢艺术，我还在大学开画展，是吴良镛来给我钱支持。我大学毕业当老师，就谈了一个设计院。后来我做了设计院，后来我做了应该是中国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靠一个idea就变成上市公司了，就是1995年的时候我策划了一个海洋事件，1999年9月9号上市的北京天虹集团，他的第一家上市公司是我和他一起，我拿着上市公司的指标，他拿着壳。我1999年9月9号上市1.4亿的市值，后来用增发的方式搞到了五六亿，完成了上市。我们上市的时候连地款的钱都没有缴，拿增发的钱完成了上市了，我是2000年退出的。”

当时我就一个BP，画了一张画，就靠这张画说服了当地政府。

那个时候想想还算有一点钱，1995年我搞设计院大概赚了400万，画一张画去跟政府领导说：“我要投资这个地！”

市领导问要多少钱？

“8个亿。”

“你现在有多少钱？”

我当时还是吹了一下说800万。

“800万你想凑8个亿？到门口等着！6点半给我讲，你能说服我，我就支持你，说服不了我，你就是一骗子！”

一直等到6点半，市领导说：“刚刚那个人还在吧？”

我还一个人坐在门口。

“让他进来！”市领导说：“给你5分钟！”

开始做太美的时候，应该进入到我的第四阶段，太美做到现在今年10周年，从一开始太美并不是生意，是兴趣。我特别喜欢看一个创业者到底是什么因素在驱动？兴趣驱动是挺重要的，可以让你冬天持续的去干。因为它是兴趣，不是为了创业而创业，他发自内心的喜欢。

太美做到2012年我们转型成为一个业务型公司，我把高端旅游业务卖给携程以后，我们现在干一个机遇的APP，这件事你可以理解成我个人的情怀也好、使命也好，因为我自己整个人生的成长经历就是这样。

我自己想，我从一个结巴到今天这样子，我到大学读到二年级就已经没学位了，太调皮了，打架什么的。所以我觉得一路遇到一些能帮我的贵人，有了这样的机遇。所以我当时创立的初衷，就是能在网络上帮助更多的人，去建立关系链接、人脉管理来创造机遇，这是我最早的初心来帮助大家。

反正这个项目我累计到现在投入有七八千万，这个模式不能证明是一定能成功的模式。

这个机遇做到现在大概几百万的用户，有了几百万沉淀在我们的平台上，也没做过广告，全靠我这张嘴加上我们的用户关系，用户带用户这种。我觉得今天特别荣幸跟各位谈一下。我们这个新版本10月25号到28号就出来了，因为我们积累了大量的高质量的用户，这一版做成了场景化，改了以后就变成每个人都有他的技能，有的人懂投资，有的人懂文案，有的人懂策划，有的人可以帮你写BP，有的人可以帮你做视频，有的人可以帮你写文章。直接变成技能交易了，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场景，大量的把这些技能和场景结合，所有的实体空间、场景核心的要素我认为是人，这个产品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价值。所以我们这次折腾了三四年的时间以后，根据我们用户的体验，把他调整为人的价值和产品价值。我们看一下新的版本，第一步首先是人的价值，在机遇上可以买卖人的价值，包括一个跳舞蹈的人，马上就可以教你舞蹈，但我们是C2C。

丰厚资本创始合伙人杨守彬：寒冬活下来的公司都会是牛B公司

今天的话题是创业冬天。我稍微谈两句，第一个确实是冬天，大环境确实是冬天，投资机构大多数，像今年红杉都没怎么出手，很多大的基金都半放假状态，活跃的依然是我们早期的投资人，确实投的少了，而且几个数字大家都亮出来了。就拿我们自己来讲，过去三年到现在丰厚资本大概投了将近100家，我个人投了40家公司。就是过去三年，我们依然保持每个月大概投2到3个项目的节奏，但是你要知道我们一开始就4个人投，现在17个人投，还是这个速度，其实是节奏已经放慢了。这是一个特点。

第二个，我们现在边际风险高的就坚决不投。什么叫边际风险低？就是你要么离钱近，要么离人近，两不靠的坚决不投。比如说你上来就是能做收入，最好收入和成本那条曲线能看到，离钱近。要么离人近，要具备能快速低成本地获取用户的能力，低于所有上下游同行，你也可以。要么你有完全的技术驱动或模式颠覆，就这三类是我们现在投的，没有的坚决不投。

冬天也是不可避免的，1999年到2004年，2004年到2008年，2008年到2012年，2012年到2016年，每四年一个春天到冬天的节奏，都是这样的，这个是自然规律，对吧？就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张醒生总讲的非常好、非常对，存在一个一二级市场的连锁、联动机制，大概这个周期是一年。二级市场的波动用8到12个月反馈到一级市场。

第三种情况下，我最近演讲的一个主题是“在别人的冬天里闯出自己的春天”。就是所有人都在经历冬天的时候，无论是投资人还是创业人，你怎么挖掘自己的春天？而每一次冬天之后，真正活下来的，历经锤炼的都是下一波在春天当中要绽放的，就是你真的身板好，你的过冬技术强，剩下来的公司都会是牛B的公司。

有些公司就是该死，实事求是的讲！

没办法，创业不可能人人成功，投资更加不可能人人成功。客观讲，80%的公司都是炮灰，都是陪葬品。所以我觉得，还是回归商业本质。就是过去每一个阶段以后，真正长期下去，谁都会膨胀。今天下午我跟一个投资人聊了一下午，他原来投的公司叫小马过河，完蛋了，不行了，累计融资将近2亿。结果让钱给烧晕了，没见过那么多钱，也不听投资人的意见了。扎扎实实线下做着，兼顾一点线上挺好，收入都有利润！创始人就觉得必须要互联网化，把线下的店都关了，线上烧钱，获取用户成本太高，都是几百块钱一个准用户，钱咔咔一烧没了，很多时候是钱确实把人烧晕了。

回归商业本质是什么？其实就是照顾好员工，服务好顾客，就这么简单，两头本质。太多公司失败了有太多原因，但是归根到底就这两条，要么远离顾客，要么远离员工。如果一个创业企业无论在什么时候，把商业的本质，就是服务好员工照顾好客户，到哪天都不怕。很多时候就是天天追求获取用户，留存率什么的，天天都弄这些，PR现在都过度，都是这种。

如果回归了商业本质，到哪天你都能熬下来的，你都能生存下来的！海底捞董事长张勇为什么厉害？他哪天都离用户近，哪天都离员工近，不会偏离这个事。

财视传媒首席顾问王涌：经纬创投喊出的“冬天”是不是假装冬天？

在今天的商业环境和机会环境越来越复杂的情况下，这些在一线的企业家也好、投资人也好，在传媒上是缺失的。因为媒体已经碎片化了，也没有人再去挖掘你的价值，除非你自己跳槽。其实你们在一线，像任正非说的，你们是在一线，是最商业的，最有感情的，是听得见炮火的，可是现在碎片化之后，商业的逻辑往往被碎片化之后给误解、给扭曲了，大家在商业里在表象的热闹里扔来扔去，对吧？

滴滴现在真的是商业的那个逻辑吗？不是。可是没人去说，就跟张醒生总刚才说的乌苏里江鱼一样，正处在该保护鱼的时候去打鱼，这个生态逻辑是不对的，没有人说。所以这个独角兽饭局，将来可以是你们作为公共话题的发表意见平台。

比如说第一期，你在这一年自己创业和对商业的理解中，哪一个关键词是你觉得能够让你去思考和跟别人分享的？我作为一个传媒人，那时候抛砖引玉说“假装”：过去假装是从各种层面都被人反感的，结果像大范假装在纽约之后，很多人现在朋友圈都是假装在哪哪哪，假装在日本一样的。

最后你再看商业领域，很多也是假装大V，这就是刷号刷量，大家表面上说你不应该这样，可是对于行业的规矩，大家最后都呈现的是假装在干嘛，这种潜规则，大家都去这样做，以后环境越来越坏。你来延伸，大家整容也是假装美丽；种种的这些现象都有，我拿这些词串一年，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滴滴又在假装做什么？

（张醒生：“假装挨打。”）

所以我一直说，您是慈善领域的独角兽。你看这些一弄到娱乐明星那里，做出来又是假装慈善，说到最后又不给钱，原来在任何一个商业环境里都是不可能被允许出现的，可是我们今天所有的一切到最后都习以为常了。

为什么这一次所谓的冬天，是投资人先喊出来，从经纬创投喊出“冬天来了”，我在想是不是假装冬天？1999年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一直到现在没破过，只有2008年金融危机稍微震荡了一下，是不是从大环境下互联网泡沫需要破一下，整个行业才能发展？

如果是，这个大环境肯定是冬天；如果不是，是不是中国这帮资本人玩脱了？因为这就说到了像刚才春雨医生CEO张锐猝死的事情一样，这种高估值、高烧钱的模式，让企业家每天不得不焦虑，他得想着去融钱，你融不来，别人融了，你就很麻烦。

所以我说，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真冬天？当然前面有主题，你可以说投资人是冬天，投不出去了，一估值都是400多亿、100多亿美金，这事没法玩了！像你很少的钱进入了拉勾，现在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现在是不是一个假冬天，把它刺破了之后，投资人是不是再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