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疆志愿者 | 毕业后!我来新疆当中医
我叫刘鸿源,硕士毕业于广州中医药大学针灸推拿学专业,是2020-2021年度广东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新疆服务队的一名志愿者。
2020-2021年度的服务期已经结束,但因为给当地医生的培训课程没有完结,所以我现在还在新疆巴州且末县人民医院,还在这片赋予我“被需要感”的大地上。
一年前,在尚未到达新疆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忐忑的。
刚来到且末,我原本想象着这里像电视剧那样——集体住炕、一周洗不到一次澡、冬天盖三重棉被,但我发现实际上这里比我想象中的好得多,良好的供水、供电、供暖、互联网、公园、广场、道路基础设施……
这让我由衷感觉到我们国家“基建狂魔”的昵称名副其实、“脱贫攻坚”的举措真真切切。
但尽管“硬件”跟上了,医疗的“软件”还是有所欠缺。且末县人民医院是县上唯一一间公立医院,全院医务人员仅近300名,其中懂中医的更是不超过十指之数,日常小病尚且能处理,但苦于没有系统的中医思维,遇到重症急病就有些手足无措了。
因此,他们非常需要建立中医的系统诊疗框架和望闻问切辨证论治的思想,恰巧我可以发挥所长,一方面诊治患者,一方面帮助本地医生钻研,感慨着研究生阶段规培三年“熬”掉的头发终于可以化成如今得以传授的资本,我很快乐也很乐意将我的所学倾囊相授。
这样的 “被需要感”产生、并充盈起来,将我因毕业而产生的迷茫、焦虑和忐忑全数消解,让我即使在疲惫不堪的时候也能从心中洋溢出幸福,因为多年苦学产生了实践的价值,有了存在的意义!
在日常的诊疗工作中,总会遇见一些难忘的事情。去年底,我遇到了一位维族的姐姐,她身患硬皮病,一种死亡率最高的结缔组织病。
这种病以全身皮肤硬化、内脏受损等自身免疫类症状为表现形式,现无特效疗法,她患病4年,一次次带着希望跑遍乌鲁木齐、北京各大医院,但不幸的是疗效均不佳,随着一次次的奔波辗转治疗但病情无法控制而越来越重的时候,她开始呕血、便血,夜晚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却又难受得无法入睡。
当我第一次为她诊疗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放弃治好病的希望了,只想着能少一点痛苦就少一点。
当我给她望闻问切后,认为这类证型中医能治而提出给她进行针灸和喝中药的建议时,她非常犹豫。她担心,这会不会又是一次“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折磨,所以她并没有接受建议。
这让我非常着急,因为从中医的角度而言,她的病机并不复杂,只需要以四逆汤持续温阳治疗,必定是有效的,但医者空有百般手段、万般唇舌,抵不过患者一句“我不愿意”啊。
于是我便要到她的微信,隔三差五地以询问她病情的形式旁敲侧击,希望她至少尝试治疗一次也好,终于,在半个月后她的症状加重腹痛、便血而再次住院时,她终于决定住院期间顺便来中医科尝试治疗一下,这让我大喜过望——不怕你怀疑,就怕你不来!
边疆的医疗条件着实非常有限,一是医疗水平薄弱,二是转诊距离超长,从最偏远的乡镇到县里最快需要五个小时,从县上转病人到上级医院需要十个小时车程,因此对于边疆的医疗而言,外来有生力量的支持固然重要,但本地医生的自行造血更为重要。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很快将自己的目标从“发挥医术造福边疆百姓”调整为“传授中医让本地医疗力量形成良性循环”。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从此,我便开始了给本地医生每周三次的理论课程和每周六天的临床带教,将我擅长的针灸、中药、正骨三板斧悉数传授,打通从理论到临床的陌生与隔阂。
在课上,每当看到累了一天的他们在课上努力学习却又偶尔克制不住“钓鱼”的模样,我想到了在大学课堂里的自己,于是便暗暗下定决心,只要他们愿意学,我就把自身所学毫无保留地交与他们。
你们见过新疆的夜空吗?
新疆的风很大,但夜空很清,星星成群结队眨着眼睛,排成队列化为星河。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未来属于青年”。是的,未来属于我们,我们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我们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我们有光明,中国便不黑暗;我们是新一代的星光,正接过上一代青年的接力棒;我们参与,我们互助,我们奉献,我们进步,在祖国边疆挥洒汗水,让青春在燃烧中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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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广东志愿者
执行编辑 | 李依帆
责任编辑 | 谢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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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定 | 郑维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