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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任正非能改造中国资本市场

2016-06-04 人生如股 环球经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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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任正非能改造中国资本市场


 

 二十多年前,刚刚经历了风波的中华大地,一场姓社还是姓资的争论在中华大地风起云涌。改革的蓝天飘来了一朵巨大的乌云,人们迷茫而焦虑。改革的总设计师果断地以再一次的南巡为这场争论画上句号:不管国有还是私有,不管计划还是市场,只要有利于社会主义国家综合实力的提高,就可以搞。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中国已然成为了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而且是二战以后第一个国民生产总值超过金融帝国65%以上的国家。如果以购买力平价计算,也就是说以中国境内全年产生的物质及服务的实际数量来计算,中国国民生产总值实际上已经超过金融帝国。中国外交部长王毅刚刚在加拿大非常霸气地呵斥了充满偏见的加拿大记者,最大的底气来自中国人民生活水平自改革开放以来获得的天翻地覆的提升,中国人民在经济自由、言论自由以及各个方面所得到的提高,都可以睥睨全球。

 撇开政治正确性不谈,经过最近二十多年的市场经济改革,中国实际上已经转型为一个比较彻底的市场经济国家,这也正是中国希望世界贸易组织其他成员国按照约定认可的一个地位,或者也可以称作资本主义国家。

 在这样一个节点,对于未来中国乃至全球的前景,社会却重新开始了茫然失措(欢迎点击阅读旧文),由华为可能外迁引发的半球的笔伐,实际上不亚于一场意识形态的争论。最近人红是非多的任正非,在全国科技创新大会上公开声称华为很茫然。从报告字面上看,华为的茫然包括两个层次,一个是技术上的茫然,已进入无人区的华为要靠自己摸索;更高的一个层次则是全球处于新的科技革命的前夜,预计智能社会很快即将到来,机器人即将带来的是就业机会的转移,很大程度从知识水平低的人群转移到知识水平高的人群,这将给原本就已经因为贫富差距过大而失衡的全球秩序带来新的挑战,任正非的茫然在于国家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这个革命浪潮。

 结合任正非前期接受新华社采访所表达的态度来看,任正非的另外一个层次的茫然在于:金融业的过度发展吞噬实体企业赖以存在的环境。有情怀的任正非能以实业兴国的梦想坚守住自己的情怀,抵挡住金融业的诱惑,专注于自己所在的信息通信技术领域。但是任正非这样的社会脊梁,在这个社会上毕竟不多,简单的问题是:任正非之后的华为,面对半球所嘲讽的因错过资本浪潮而错失阶层升级的风险,还能坚守实业兴国的梦想吗?

 从这个意义来看,任正非或者华为的迷茫,其实是整个中国社会当前的迷茫甚至心态失衡,面对超高的房价,以及由于超高房价带来的贫富差距的扩大,有多少人能安心地专注于自己的本职工作?BAT三大巨头哪个不是在资本市场上极尽忽悠之能事地试图为高管以及其所代表的骨干员工追求半球所鼓吹的财富和社会层级的提升?

 迷茫的不光是中国,金融帝国为代表的西方世界其实更迷茫。今年适逢大选年,金融帝国目前仍处于两党初选阶段。共和党内仅存的候选人特朗普,恰恰是体制内政治金融精英所不屑的体制外商人;民主党的体制内精英希拉里则陷入了与桑德斯苦苦的缠斗之中,虽然领先幅度不小,而后者则是公开宣称的社会主义者。

美国哈佛大学近期一项调查显示,美国“千禧一代”中只有19%的人称自己是资本主义者,只有30%的受访者大体支持现体制。或许更令人震惊的是,30岁以上受访组的数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有一半美国人信任美国今天实行的资本主义制度。对于一个宣扬“贪婪是好事”的国家而言,这样的调查结果实在非同寻常。

 现在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在全球已经形成:一方面中国通过改革成为了一个市场化程度相当高的“资本主义国家”,虽然中国的部分精英仍在指责政府背弃了改革的道路没有进一步将国企私有化;另一方面,美国民众则正在越来越多地唾弃所谓的资本主义。

 严格地从企业组织形式和经济形态来划分,资本主义可以分为产业资本主义阶段和金融资本主义阶段,分别由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主导。中国目前处于产业资本主义阶段,而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则处于金融资本主义阶段。由于全球经济一体化,中国的产业资本主义正在受到金融资本主义的侵蚀,这是华为和任正非乃至中国社会的迷茫;资本主义发展到金融资本主义阶段,经济高度金融化,实际上已经异化为政治金融结合体控制的一种崭新社会形态,这是整个西方社会的迷茫。

 经济金融化的内涵极其丰富,包括国民经济中不断膨胀的金融资本和金融活动的规模、靠债务维持的生产性贷款投机行为的增多、股东价值在公司治理模式中的主导地位、公私部门不断涌现的冒险思想和自私心理,以及金融家和靠金融家发财的公司高管所掌握的越来越大的政治权力。所有这些情况制造出繁荣的假象,而支撑繁荣的是创出新高的市场价格,而非实体经济的真实增长。

 金融资本主义存在以下致命缺陷:

 1、从微观的企业治理来看,过度金融化的结果是过度分散的股权,而过度分散的股权之下的职业经理人制度,与国有企业并无二致。于是我们看到美国知名上市公司高管不但在任内领着与业绩并不怎么挂钩的巨额高薪,甚至退休后仍可享受骄奢淫逸的生活。

 2、从社会宏观层面来看,传统银行业保险业与实体相连,有存在必要,股市虽有投机,但也还有跟实体的通道。超出这个之外的金融衍生产品市场,与实体经济并没有任何联通渠道,除了激发并满足大量的赌博性需求以外,对于社会财富的创造,没有任何贡献。

 3、过度金融化所激发的赌博性需求在社会上蔓延,大量实体企业参与到金融绞肉机的运作。居于技术革命核心的美国硅谷大鳄们同样贪婪,恐怕比许多金融家还要自私。优步公司打算尽可能外包、削减、遣散老员工。苹果公司曾是世界上最受钦佩的企业之一,现在成了金融化程度最高的企业之一——短短几年来,苹果已经发行上百亿美元债券,并承诺将使债务规模达到接近其海外银行账户余额的水平,这样就能避免增加在美国的税款,同时花钱回购苹果股票,强行抬高已然疲软的股价。至于通过所谓金融工程对业绩进行包装,则属于上市公司的一个普遍现象。这种影响同样波及个人,因为过度金融化必定伴随着货币泛滥,不参与金融博弈意味着要被政府剥夺财富。另外从人才的流向来看,金融行业由于待遇丰厚,能吸引到最优秀的人才。当我们感叹中国优秀学生不愿意去企业只想考公务员的时候,我们是否思考一下,美国最优秀的学生不去实体企业或科研院所,而是流向华尔街,这是否同样属于资源错配?

 4、以商品期货为例,虽然金融精英都是以实体企业存在对冲需求为借口在政府支持下开设各类商品期货市场,但大量统计表明,商品期货市场95%以上的交易属于投机交易,仅仅满足玩家的投机需求,而不是实体企业的真实对冲需求。伦敦黄金交易所一年黄金期货交易量以千万吨计,而黄金在地球上的总存量只有不到20万吨。

 5、金融本质上只是社会财富的转移和再次分配,并不直接参与创造社会财富,无论是物质财富还是服务需求的满足。金融业的过度发达只会加剧社会贫富分化的程度,而不会缩小贫富差距。道理很简单,比如期货交易本质上就是一种对赌博弈,比方说对赌太阳从西方出来还是从东方出来,资本大的一方,哪怕押注太阳从西方出来,也一样能赢。在这个赌场里,财富不断地流向大赌徒手里。当然开赌场的总是能赚钱不管赌徒赚钱还是亏损,于是我们看到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造成社会动荡需要国家出面救市,但华尔街的经理们不但没有降薪,反而日子越过越滋润。 

 6、把整个经济体当成一个赌场,贫富差距的扩大,意味着财富的集中度越来越高,集中到一定程度,则赌场的筹码都去了少数几个寡头手里。寡头们知道筹码都在自己手上,外面筹码已经很少的时候,就会选择退出,剩下的穷人就再也找不到获取筹码的渠道,社会动乱必然酝酿,赌场面临开不下去的危险。

 7、被赌场利益集团控制的政府为了让赌场继续开下去,就必然只能印刷钞票,向赌场注入更多的筹码,这个时候赌场重新开始新一轮的筹码继续流向少数人的循环。

 8、于是我们看到全球主要经济体之中,因为放水过度,欧盟和日本的利率已经降低至负数,意味着全球经济中经济总量占比超过30%的经济体,已经步入了负利率的反资本主义阶段,利率再也没有下限。由于全球经济一体化,无节操无底线的负利率正在向全球蔓延,金融帝国虽然嘴炮放了一大堆,但至今看不到脱离0利率的任何迹象。昨天非农数据出炉后基本肯定我们之前的判断(欢迎点击阅读旧文),金融帝国早已事实上结束了史上最短命的紧缩周期重新转向了宽松的货币周期。按照目前的这个经济状况发展下去,新一轮的量化宽松乃至降息将成为必然趋势,也许2017年就是金融帝国步入负利率的历史性时刻。假如这一幕发生,中国将成为资本主义的最后堡垒。试想一下,如果存钱不但没有利息,反而要交保管费,那还是资本主义吗?如果这样,马克思关于剩余价值以及剥削的理论就是千真万确的真理了。

 9、无论怎么放水,都解决不了筹码流向少数人的现实。按金融帝国的全球化蓝图,西方国家可以通过金融业吸引到制造大国和资源大国的资金回流进入赌场,在赌场里把这些钱赚走,以维持国内的福利让赌场可以继续开下去。但当信息化普及使得信息不对称成为历史的背景下,想把国际赌徒的钱给骗回来也并不容易。数据显示,尽管美联储两年来一直挥舞着加息的大棒,但国际资本并没有流入金融帝国。同时在放水过多之下,作为国际货币的金融帝国的绿纸也将受到质疑,金融帝国将在失去国外赌徒的同时失去货币霸权。于是金融帝国赌场真的开不下去,一无所有的赌徒只能起来掀翻赌桌的那一天最终必将到来。

以上逻辑推演可以基本得出,过度金融化的金融帝国走向灭亡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宿命。而作为一个幸好还没有步入金融资本主义阶段的经济体,中国要做的是在经济虚拟化金融化道路上立刻悬崖勒马,并重新为中国经济发展进行顶层设计,为即将到来的大崩溃时代准备好充足的工具比如意识形态储备、经济学理论储备以及基于中国独立意识形态基础之上的经济改革包括重构中国资本市场的改革方案。

 中国被戏称为经济邪教大国,因为中国的市场经济与西方并不完全一样,现在中国应坚定地在经济邪教的道路上走下去,走出自己的天地。

 正如任正非所言,中国的国有企业不需要彻底私有化,只需要解决好分配和激励机制就可以了,这其中必然涉及到高管及员工的持股问题。此外,大部分规则基本照抄美国的中国股市现在已经基本沦为上市公司内部股东收割韭菜的韭菜地,机构和散户都成为韭菜,因而也需要彻底地重构。

 而重构中国企业股权制度的模板就是华为模式:一种与西方上市公司职业经理人制度迥异的事业合伙人制。

 华为模式的成功在于不上市,其存在本身是对于金融帝国那套只有成熟的资本市场股权融资制度才能让优秀的公司脱颖而出的观点的一记耳光。不上市的华为实行虚拟股权制度:创始人任正非本人持有不到2%的股权,剩下的98%以上的股权都由公司员工持有,这些股权只能参与分红,不能在二级市场上自由交易,离职时候华为将按净资产赎回股份。华为发展过程中发现随着公司迅速发展,部分持股员工躺在虚拟股权的红利上不思进取,最近几年甚至对新授予的股权设定了年限,到达一定年限,华为将赎回这部分股权。离职或者到期赎回的虚拟股权重新分配给考评达标需要激励的员工。

 华为模式让股权从击鼓传花的游戏回归到其原本的意义:只有企业发展了盈利了,股权所有人才能得到回报。而不是只要能骗到韭菜进来买,股权所有人就能得到回报。华为模式同时让公司员工愿意长期留在公司共同奋斗,而不是上市了一套现就跑。

 华为模式取得的成功,其实完全可以复制到所有企业中去。尤其是国有企业,与其相信那些金融帝国的鹦鹉经济学家忽悠彻底私有化国企,还不如实行虚拟股权激励,按照一定比例让企业高管及骨干员工持有虚拟股权,虚拟股权的价格按照净资产的价格授予及赎回。

 至于二级市场,也同样应该约束上市公司创始股东的套现,设定严格的财务及相关指标控制创始股东在二级市场上的抛售行为。刘姝威之前就从会计角度提出过有关方案,其实是相当合理的,只是既得利益者无视这些呼声。

 华为的管理强调的是鼓励大家当雷锋,但必须不能让雷锋吃亏。同样,重构之后的中国资本市场,应该奖励任正非这样的企业家,让他能安心地让华为上市,而不是让贾跃亭这样的混混,继续把二级市场当成自己家的韭菜地。

 综上,中国将很有可能作为资本主义的最后堡垒屹立于这个星球,而中国能否在金融帝国的崩塌之后崛起,在资本主义的落日黄昏之中,以一己之力拯救资本主义于狂澜,取决于中国能否以华为为样板,彻底改造中国的国有企业,以及重构中国的资本市场。

 几百年前的大明,中国江南地区曾经比西方更早酝酿了资本主义萌芽,但李自成的起义以及随后的清军入关,彻底摧毁了襁褓之中的中国资本主义;现在,历史又来到了这样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中国工业化刚刚兴起,全球正面临资本主义的崩塌,金融帝国的大鳄也许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中国这块土地,跃跃欲试地准备把中国当作新的宿主,把这块土地变成自己新的金融殖民地。

 在这个时刻,中国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尾随金融帝国的脚步迈入崩溃的深远。中国必须抓住机遇,全面改造占据中国社会主导地位的国有企业,全面改造照抄金融帝国并即将被证明失效的股权融资市场,唯如是,中国才能完成全面工业化的历史使命。

 而华为的存在,给了我们一个实实在在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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