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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篇→请允许我向身体里塞满欲望

诗歌杂志 诗歌杂志 2021-10-05



记·

得·

之·

诗·



  按简介,作者没有以文学期刊发表过。按简介作者尚未到18岁;如是这样,这些诗作——显得成熟、早熟的它们有些应作于16岁17岁。

  当然,这些诗作,编、读、评、写诸方都会自有看法。不说也罢。这里只是部份,另部份,拟荐颓荡微信平台(tuidang2015)


 





▎  坐牢

 


请允许我向身体里塞满欲望

棉花长在秋天

丰满的胸,臀部都是软绵绵

谁也不能用力去爱

 

我已收买了整亩田地里的仓鼠

不必再胆战心惊

 

铁笼外的景色都在脚下,不停地跑

人人都要称赞滚轮转动的美妙

那种无目的的坐牢

 

 



 

▎  游荡的风动作轻缓一点

 


很荣幸,向鹦鹉学舌

不同国家的语言和爱情,都是色彩斑斓

请你用一百种方式爱我一遍

成为你的情人后,有那么多快活的日子

 

沐浴后,不毛之地练习生长植物

光滑的身躯有了遮蔽,野兽展示如何交配

 

什么时候,游荡的风动作能轻缓一点?

 

我有多少善良,就有多少凶恶

轮子碾压过尘土,寺庙的钟声响了

一声高过一声

 



 


▎  身份证

 

在一堆杂物中打捞自己

那张小小的卡片,包括性别,出生年月

户籍所在地,都证明

在这片土地上

我们,是合法地活着

 

 

▎  壁虎


 

壁虎不停地断掉尾巴,不停地长出新的

一次次忍痛重生自己

把它研磨成粉,父亲服下

不久后,他的身体里养育了无数条壁虎

 

每当走投无路时

父亲,就可以断掉一条尾巴

 



 


▎  今天

 


醒来,弗洛伊德躺在身旁

阳光照在单人床上,我想在温柔背后藏身

女巫的长头发肆意散着,无意侵犯藤蔓

享受一座山谷,有时轻抚脖子

一场梦就这样窒息

 

需要一团火再次证明,我心如死灰

许多次,同陌生人握手,交谈,接吻

雨水不弄声色的强奸了路人

这座城已全身湿透,打伞毫无意义

 

之后的时间里,我的青春正破土而出

十几年,都在做着同一件事情

柳絮成就身体里的一场大雪,白了头

我早已负债累累,蝴蝶划过花园里的墓碑

一块石头还未真正雕刻出雷雨的痕迹

 

 




▎  高速公路

 


婴儿的眼睛里,随时立着一面镜子

帮助另一个自己练习走路

 

穿过隧道,白昼发育地更加丰满

有时故作深沉,天就阴了

 

上帝打开了手电筒

这世间的人啊,都在小心赶路

 

 

▎  大海在摇摇晃晃

 


不可否认,我愿意打开另一个春天

愿意同月亮潜进水里密谈

愿意影子折射出海面的一座孤坟

 

我爱这世间的空旷

 

眩晕中,找不到一丝持久的光

身体机能都在反抗,蓝,在逐渐褪色发白

人至中年,孤独都是自己的

 

父亲是一条渔船,大海在摇摇晃晃

下渔网时,风暴骑着快马

还没有下达命令之前

这可恶的长鞭,已伸到脊背上

  



 


▎  阳光是朴素的

 


一只飞蛾在房间里乱撞

没有火让它扑了,打开窗户

就落在乌鸦的羽毛上,幻想着黑暗

 

蹲在墙角的铁器,依旧锈迹斑驳

昨天的恨又增添一点

不能再多了,粮食长在碗里

手指敲打着碗边,就能蹦出无数颗星星

 

我有许多姐妹阿,都可以嫁给你

在黄土地上进行劳作

你只需要含着柳叶吹曲子,吃井的水

终将会汹涌的

 

 




▎  无题


 

手里拿着第十车厢的票,座位靠窗

某个春天的早晨,大片油菜花突然跑起来

蜜蜂一定还在原地打转

 

数不清有多少次,沿途与坟墓擦肩而过

新坟,旧坟,长着野花,落在树下

我不相信他们当中有人真的睡着

 

每到一站,上车和下车的人互相拥挤

长长的列车,相遇的人太多

 

站台里突然起风了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为什么

爱过的男人中,没有一个陪我坐过火车

 



 


 

▎  人民广场

 


车颠簸在太阳的眉眼上

她一笑,我们就震动一次

五脏六腑在声音中,缩小或放大

路边有许多小吃摊

ktv和招牌醒目的小旅馆

车从不停下来

与一个个完整的人间

擦肩而过

我算计了多少株草阿

才换来这个春天

我们去往外地,去和陌生人相爱

事实上,我不想做一个好女人

也不愿成为一个坏女人

 

  

▎  他们从不为自己写诗

 


我要写上许多诗

给种菜的

卖菜的

盖房子的

拆房子的

扫大街的

餐馆洗碗的

端盘子的

给吊兰,给绿萝,给万年青

给路边盛开的小野花

给蚂蚁和臭虫

……

他们从不为自己写诗

 

 

 

▎ 无法拥有你的时候,我渴望你之3

 


坐在沙发上,影子跟着陷进去

光线终于不再那么单调

四个季节,没有可以收留落下的生命

为此而感到羞耻

我在你怀里,去往更深的地方

任何一个器官都在试探

却不敢叫出你的名字,我怕一喊

你便会答应 

 

 


 


▎  哀乐

 


有人在夜里窒息,再也无法进入睡眠

还要多久,露水凝聚成足以

坠落的水珠

清晨,附近学校的广播准时响起

石子之间摩擦发出声音,月亮的光辉

分散开,奔丧人醒过来

在两个世界的边缘,除了哀乐

再也没有什么

能拉近人们的距离

 

  

▎  月光客栈

 


我居住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

夜晚,在窗边,一层一层把自己脱掉

寒风在我耳边喘息,有些急促

植物迅速凋零,又长出新叶,模仿我

我的动作十分缓慢,世界上有太多个我了

月亮也不止一个,全部挂在天上

我可以指向天空让它们消失

但我无法指着大脑,让自己也消失

 

 




▎  

 


客车驶过地域间的每一级台阶

晃动着把远方拉黑,我的身体也在晃动

不会晃出一座城市来

窗外所有物体保持原样,静止

只有路在走

 





▎  麦子黄了

 

 

让我再躺上一会,躺一小会

制作成标本,在手术台上独立行走

手里端着高脚杯,吸烟,摇晃着红色

我躺在床上,小声的呻吟

 

看今年的天气又黄了一番

麦子一波波向外生长

 

养鸡场里传来打鸣声,尖嘴啄去

不纯正的毛色,谷子里灌满空气

工人疏通着下水道,水流停止了呼啸

 

往里倾斜的太阳被大山吞进肚子

不断有回声,敲打一个不完整的生命

就连土地也变得,更有韧性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去生长

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就把头

一点点,埋进了另一个故乡

 





▎  无法永远看见的明亮

 

 

风燃起的芦花,生出白色火焰

沉迷于柔软的内心

 

拥有不完整的日子

背靠山脉,有云朵落进水里

融化,并且熄灭一场雨

 

一只手挑起的麦田,并不沉重

趟过激流,我去远方

那里有无法比拟的深处

  



  


▎  二月十四的情人节

 


从这条街到另一条街

路边,堆满玫瑰花

包装精美,甚于一朵花的本身

花香溢进人群,溢进不宽敞的马路

使人群更加拥挤,互相推搡

那些牵手的情侣,逛街

手捧一大束花,停在树下接吻

耳边的喧哗,吵闹

在高潮过后归于平静

花瓣落满一地

水桶里剩下几支焉萎的玫瑰

它被一个中年男人买走

握在手中,单手骑车

 

 

▎  分裂的爱情

 

 

如果来形容爱情

我愿意用分裂这个词

面对:白日,黑夜

一切,躁动的不安和性爱

美丽的人,我们的爱情

如同你的人格,将灵魂打破

安放至两个世界

不论是腰部以上,还是

腰部以下


 



 

▎  六元旅店:201的年轻夫妻

 


住在201的,是对小两口

来城市打工,都是饭店服务员

凌晨时两人下班牵着手回旅馆

一路上,说着家乡话

桌子上还剩两个馒头

他们蹲着吃得很香

衣橱里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他说,等我给你买一柜子裙子

咱们就回家



▎  叫魂

 


端一碗水,灵魂从当中走过

湿漉漉的在人间逛一圈,与自己打个照面

大风在吹,行人被吹的更薄

无谓地忘掉一些时间

我们只需要小声叫着名字

屋顶有雪破碎的声音

他们千军万马,正从某地赶来

这座小城的几十万人口

必然会惊起身体某处的尘埃

我们从不随意谈论爱

 






作者简介:记得,女;1998年8月生于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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