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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为什么是我

吕彦妮 吕彦妮 2019-06-27



「我有点不太理解……」——甫一落座,大鹏就摘下自己惯常戴着的黑框眼镜,揉揉鼻梁,一对浅浅的眼镜托印痕坠在两个眼角,他慢条斯理地轻声继续说下去,「他们为什么找我来演《奇门遁甲》?」后来戏拍了几个月,他也没有敢去问过徐克和袁和平因由,这个疑问就一直在他心里悬着,直到现在。


大鹏 摸到了徐克肚子的人


采访、撰文:吕彦妮



下半场,开哨了……


大鹏打开手机给我看专业的电影APP上《奇门遁甲》的专题页,不是看预售票房数字也不是看预告片介绍,而是评论区,有陌生网友也在和他发出一样的疑问:「为什么男主角是大鹏?」他是这样的人,所有与自己有关的评论他会看,而且不仅看,还要究其缘由,为什么大家会质疑,为什么大家会不喜欢我?他想弄清楚,「这样我之后就可以改了,……或者哪怕你不去解决这个问题,心理也会变得踏实一点。」他很忐忑,从《奇门遁甲》找上他开始这份忐忑就一直没有消解。但他还是尽己所能地排除这些杂念,用各种办法靠近和让自己沉浸在这个角色中。



电影《奇门遁甲》大鹏剧照


因为要演一个古代人,大鹏为角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摘掉眼镜。从2004年参加工作起他就戴着黑框眼镜,摘掉,无异于就是拿掉了他和世界之间的那一个可以带来安全感的「膜」。有时候在《奇门遁甲》的片场,他还会忘记自己已经摘了眼镜这件事,陷入沉思时总会下意识地想去推推眼镜,结果发现鼻梁上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也去健了身,因为剧中有一场他要去解救周冬雨的戏,姑娘会瞬间变成怪兽衣服都被撑裂开,他自己的衣服也在后面的打斗里碎裂了,还要用衣服的碎片帮落在怀里的周冬雨盖上身体。所以《奇门遁甲》时期他很瘦,也最终经受住了那场戏的考验,「看上去还有了腹肌。」



电影《奇门遁甲》剧照


有一天被吊在一个十几米高的塔尖上,只有一只脚站立的空间,人上去了,技术部门还要调试细节,他就单腿独立被吊了半个小时。这位严重的恐高症患者最初也是「心如死灰」,后来他习惯性地开始掐自己的虎口——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用以转移注意力。同时跟自己说:「好吧,董成鹏,我给你5分钟,你就使劲害怕,过了这5分钟你就别怕了行不行?」


其实大鹏已经很久没有过「紧张」的感觉了。过去做主持人的时候还曾为见到了刘德华的真身而激动到说不出话来,现在呢?工作的机会越来越多,甚至是自己也变成了别人激动的一部分,兴奋感越来越少,他很警惕这种心态上的变化。


上一个秋天,《缝纫机乐队》宣传期结束,大鹏给自己和所有工作人员放了一个长假,这是他过去十多年里没有过的「奢侈」,结果却是停下来了,他慌了,「感觉失去了存在感,很失落。」当时人在美国的他火速联络当地的朋友,给他搜集了很多美国大学的招生资料。他要上学。这是2018年大鹏最重要的一桩心事,必须完成不可。



电影《缝纫机乐队》海报


前些天大鹏偶然打开电视机看了一场足球赛,比赛双方于他都没有什么情感上的牵连,他就只是打发时间一般冷眼旁观。下半场开哨那一刻他却忽然一激灵,「我说坏了,下半场了。」他联想到自己,36岁了,如果人生以平均年龄70岁为界,现在不是也到了下半场了吗?这也就意味着,上半场发生的事情全无任何可以更改的可能了,时间越来越快了。




差一口气



大鹏的脱口秀节目《大鹏嘚吧嘚》截图


大鹏导演的网剧《屌丝男士》第三季剧照截图,图中与大鹏对戏的是美剧《生活大爆炸》里Leonard Hofstadter的扮演者Johnny Galecki



大鹏导演电影《煎饼侠》中的高能笑点:东北F4

据豆瓣网友@一块饼干 的描述,从左到右依次为:尼古拉斯·赵四,罗伯特·宋小宝,莱昂纳多·小沈阳,布拉德·刘能


之前36年里,大鹏又做了些什么呢?他从三面被山包围着的小小的吉林小城集安来到了北京,做了中国第一档互联网脱口秀节目《大鹏嘚吧嘚》,第一部网剧《屌丝男士》,然后第一次拍电影,一部《煎饼侠》就以黑马之势一脚迈进了10亿俱乐部。但终究,他难以摘掉的那顶帽子叫「跨界电影导演」,而「跨界」这两个字,在很多人的意识里会把它与不专业联系起来。大鹏内心有一口气,「你觉得我不专业,我就专业给你看。」他说会去最好的学校学习电影导演,「我知道其实没必要较这个劲,但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我下一部电影会找《缝纫机乐队》所有的一模一样的人拍,不一定是演员,但摄影师和美术师和副导演和声音和道具等等,一定是同一拨人。我要在下一部电影的时候让他们争回《缝纫机乐队》没有得到的成就感。」说这一番话时,他语速一下变快了,一股狠劲儿泛上额头。


「怎么办,就是操心命,完全是性格所导致的,我对自己要求特别的苛刻,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他老觉得差一口气,大家以为《缝纫机乐队》的票房会超过《煎饼侠》,结果差了好几个多亿,一下子就「颓」了,「这口气没喘上来。」




原来在创作层面他是很「自信」的,决定权就是他个人的喜好,《缝纫机乐队》之后他变了,「我是不是错了?」他现在开始抛弃「武断和专制」,开始变得「民主」,愿意听听身边其他人的建议了。于是一个漂浮了几年的课题再度像一块土疙瘩一样落在他脚边,他必须当作一个严肃的「课题」来好好对待了:「昨天我的制片人又来问我,什么时间再去拍《屌丝男士》。」这个话题,他和他的团队挣扎了好几年。《煎饼侠》之后大鹏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你变了你膨胀了。」「其实我一点没变。」那么现在,是要重新拍《屌丝男士》争取回曾经那批观众,还是建立一个全新的自我评价体系?「我当年演了那么多的小人物才有机会去拍电影,接下来我要怎么看待自己,看待和世界的关系?」



大鹏在冯小刚导演的《我不是潘金莲》中饰演基层法官王公道



大鹏参与王家卫编剧的电影《摆渡人》


其实细数下来,这些年大鹏忙碌是真的忙碌,运气也是真的好到让人为他由衷高兴的。冯小刚、王家卫,加上这一次《奇门遁甲》的徐克,他与之合作的都是华语电影世界里顶尖的高手,他的虚心和用功也让各位导演无论在任何场合都不吝对他的赞美。


「我就挺幸运的,可以看到不同导演的不同的工作方式,他们的工作方式太不同了,以至于你都不觉得他们是做一个工作的。于是你也意识到,你没有办法成为他们任何一个人,到最后你只能变成自己。」



电影《奇门遁甲》剧照


大鹏在《奇门遁甲》的片场曾经摸到了徐克的肚子,大家都很怕徐克,有他的地方天然会形成一个看不见的透明气场,让人不敢靠近,大鹏不怕他,有一天就是坐在一起时突发奇想,大鹏问徐克,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肚子,老爷了当说:「来呀!」



在电影《奇门遁甲》片场的徐克导演


所以,他的肚子摸起来什么感觉?

「我不告诉你,我要保持这个独家的感觉。」这时候的大鹏,又瞬间恢复了逗趣的神色。




INTERVIEW


从徐克身上学到了什么?

大鹏:有几件事是我从徐克身上学到的:第一个叫做保持新鲜,他的年纪其实肯定比我大,但是我不一定比他新鲜。他特别新鲜,他手机里面有很多奇怪的软件,那些软件我都没见过。他玩游戏、看漫画,我挺佩服他,他通过外在的最新的事情让自己保持新鲜。所以他能够接近年轻人,比较二次元,他还甚至想导动画片,这些都是让我很惊讶的地方。还有就是他对技术的认真的探讨,华语世界的「卡梅隆」简直就是。



在电影《奇门遁甲》片场的徐克导演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公众的评论?

大鹏:我想弄清楚是为什么。比如说打开这个电影APP《奇门遁甲》的页面,你会发现很多的留言,好几百条在说:有大鹏我就不看、大鹏是什么人、大鹏太烂了凭什么找他……我在想,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想知道一个答案,因为有了这个答案之后我就可以改了。


可是观众的想法是众口难调的……

大鹏:观众的口味难以调和也尽量调和呗。我就想找那个原因,如果一旦找到原因就可以找到解决办法。对,就是想弄清楚是为什么,这些评论的态度的来源是什么,知道一个来源,那么哪怕我不去解决这个问题,心理也会变得踏实一点。


为什么选择你,这个问题,你也没有问过徐克吗?

大鹏:没有,我怕问了他说了我也还是不相信。徐克也会一直鼓励我,但是这个真的是我性格当中的一个角落,就是我不太相信别人当面说我的话,他鼓励我的时候我也不太相信他真的是鼓励我。



电影《奇门遁甲》剧照


在整个拍摄过程里,有找到(为什么是你的)答案吗?

大鹏:整个的拍摄过程,我也没有找到答案。我说实话,徐克导演因为是太成熟的导演,他这一生已经拍了几十部电影,合作过太多的演员,于是更让我自卑。他合作过张国荣、林青霞、张曼玉,他太成熟了,所以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就是下棋的人,而我们是「棋子」。所有电影拍摄和制作的一切工艺流程都在他的心中。我们经常在《奇门遁甲》里面被要求完成一个0.3秒的表演,也就是说他把这每一帧每一个镜头都画成故事板,我们只要按照故事板里做动作就好了,于是开机,Action,啊一个反应,好,卡。但你并不知道你的这个反应放在了电影的哪一部分。所以你说我想明白了(为什么选择我)吗,我真的没有想明白。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导演完成他心目当中那个故事的其中一个组成部分,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




你其实已经做成了很多人都没有做成的事情,这些成绩没有让你打消掉一点「自卑」吗?

大鹏:是的,你看放眼整个娱乐行业,在你的认知和你有机会采访的所有人里面,可能没有一个像我这么特别的——我最初是一个互联网从业人员,然后是一个幕后工作者,你知道那些明星或者演员,他们曾经都是我的采访嘉宾,像我们两个之间这样的关系,所以他们需要重新认识我,有很多人都把我给忘了,但我记得他们。我主持过无数的电影发布会,因为那个时候需要机会,后来谁想到我自己拍电影了呢。

我以前是守在央视西门春晚的后台跟无数记者朋友们一起等一个明星走出来,然后问它们:「你的春晚彩排的怎么样?」有一天我自己上春晚了,我走出来的时候,看到还是跟我同样一拨还在那儿等着的记者来采访我,没有人像我的经历这么特殊了。


这种「角色」位置的颠倒让你有长出一口气的感觉吗?

大鹏:并没有,我只是会感慨自己职业生涯上很多的不可思议。你知道有一年上海电影节,那是2009年,我是作为搜狐的记者去采访红地毯走过的明星,那一天我印象为什么这么深?我被上海电影节的保安给批评了,他说你为什么要穿一个短裤在我们红地毯边上?我当时觉得特别臊的慌,上海是一个讲腔调的城市,我并不知道我作记者还要穿西装,我觉得坏了人家电影节的容貌,所以到最后你知道我怎么办的吗?我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就不让别人看到我。然后当明星们走过红地毯,要往主会场进的时候我再从那个柱子后面出来,进行采访。等到采访一个人结束之后,我又躲到柱子后面。我这几年年年都去上海电影节走那个红毯,每次我都会想起这个故事,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



电影《这就是命》终极海报


你会因此心态上有变化吗?比如「飘」了?

大鹏:我昨天参加了一个电影的首映,那个电影叫《这就是命》,于莎莎、梁超、赵英俊……他们都是在所谓的刚才我们讲的路径当中不停地在参与我的作品,他们是我的组成部分。昨天我一直在开会,但是我真的挺心疼他们的,因为我觉得他们的电影要上映了,一定需要很多人支持,所以我就跑去看了那部电影。我本来不准备说什么,没想到还是被主持人看到,点我起来发言。我的工作人员后来问我,你怎么去看了电影?你为什么不穿个好看的衣服?我的想法特别简单,曾经那么多的人支持过我,所以我必须要去的。以我的性格,你说我狂妄一下,我做不出来那个事。


观众对你的追捧,不会拉平一些你的自卑吗?

大鹏我给你讲个真事儿。《缝纫机乐队》去路演,每天一个城市,好几个影院,如果一段路程堵车延误了,就意味着下一个影院所有人集体等你,然后就会一直迟到循环下去。有一次风风火火在地库往车里走,有人在等着拍照,我钻进车里就听见他们生气,骂,「明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下车,我说你别说了咱们拍照吧。你不知道你上了车之后人家怎么评价你,说这个人变了、膨胀了、他不是他了,所以其实我连自信的资格都没有。



《缝纫机乐队》路演照片


你想摆脱掉你的自卑吗?或者修正它。

大鹏:我觉得是双向的,一方面是观众给我的,如果我感觉很好,是观众给的鼓励;如果我感觉不好,也是因为批评的声音。这并不是我内心多强大就能摆脱得了的。


你一直想在电影上证明自己,是因为不甘心只做一个屌丝吗?

大鹏:其实我自己内心是不抗拒改变的,而那种所谓的屌丝或者小人物,他并不一定是以财富为衡量标准的,而是一个人看问题的方式。我真的是个太普通的人了,我在生活当中,是个太普通的人了。而我的自信也是来自于我的普通嘛,我总认为我自己是大多数。




《缝纫机乐队》到底给了你多大的「打击」?

大鹏:很多人都劝我说《缝纫机乐队》,4亿多的票房,哇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我还是不满足,肯定不满足。原来我是很自信的,然后决定权就是我个人喜好,但是从《缝纫机乐队》之后我觉得产生了一些变化,因为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判断有误,我是不是错了?于是我现在比较民主了,就是愿意听听身边其他人的建议。在中国电影市场上,我遇到过不好看的电影卖高票房,但是我没有遇到过好看的电影卖得不好的,《缝纫机乐队》刷新了我对很多事情的认知,所以我在想,那是不是压根我就错了。现在是我对自己怀疑了,我觉得还是道行不够。




所以你决定去外国读书,也是因为憋着这一口哦?

大鹏:我是非常尊重电影的,但因为我是一个从其它行业跨界赖拍电影的,于是大家在提到跨界导演的时候,时不时地举例子会举上我,我觉得我已经做得很专业了,但是依然是摘不除“跨界”这个帽子。大家经常会评论说「什么人都来当导演」,然后我就是那个「什么人」。我内心的一口气就是,如果你觉得我不专业的话我就专业给你看,我会去最好的学校去学导演,然后我就回来,专业给你们看。其实没有必要较这个劲,但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


为什么一定要去满足或者做给别人看呢?

大鹏:我以前是一个互联网负责直播的工作人员。那个时候我们经常「骗」明星,有一天我的聊天室里只有6个人,但是现场有8个工作人员,我当时就在想,这辈子都不要做这样的事——有8个人在忙一件事,却只是给6个人服务,这投入产出不成正比。所以就是回答你刚刚那个问题,你还在希望满足别人的期待吗?当然。一定要让你做的事情让很多人知道。一部电影有很长的周期,会有很多人为之而服务,如果最后只变成一个很小众的东西,它什么都影响不了,即使你有充分的态度。



《缝纫机乐队》路演照片


你会评价别人的作品吗?

大鹏:他们都知道,我从来不评价别人和别人的作品,没法评价,我看到一个电影之后,我不太会愿意分享我的感受,如果它真的实在特别好,我会说好,如果它不好我不会说的。大家都不容易,都干了两年,熬了无数的夜。你知道在通往最终呈现的过程当中,有很多东西并不一定是他不愿意那么做,只是有各种客观的原因,所以你不要说了,你说别人别人也要说你的。你不了解,就没有资格妄下评断。


这些年你经历的起伏,旁人对你的评价,抬高或者批评,有让你更了解人性是怎么回事吗?

大鹏:《煎饼侠》那个时候经历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曲线,我到现在都记得,在它票房5亿之前,没有人骂过这个片子,都说这个太好了,大鹏励志。当它慢慢5亿到10亿、到10亿以上的时候,就全都是骂的。我当时眼睁睁看着这个评论这么出现,我就在想,好像以前我们认识一个人挺惨的,都会对他抱以同情,就愿意帮助他,希望他好,但是他一下太好了,中了500万,心态马上就变了,「不患寡而患不均」,那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除了用时间的方式,比如等10年,大家把之前的事情忘了,你再拍一个作品,让大家重新认识你。那如果抛除时间这个因素,该怎么办呢?我要重新再去拍《屌丝男士》挣回我的那批观众?还是怎么办,其实我挺想弄懂这件事的。



原文刊于《时尚芭莎》2018年新刊

摄影/栗子 

总策划/芭莎电影组 

编辑、形象/黄阿哲Wilson Huang

采访、撰文:吕彦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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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遁甲》

12月15日 其乐无穷

正式上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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