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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李泉谈论《头号玩家》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吕彦妮 吕彦妮 2019-06-27

「当我和……」系列第三期,对话音乐人、歌手李泉,与他谈论他喜欢的电影导演斯皮尔伯格和最新作品《头号玩家》。先来看看他最新在《歌手》节目上创作演绎的《SunnyⅡ》,然后再开始我们的对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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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李泉谈论《头号玩家》时,

我们在谈论什么


采访、撰文:吕彦妮




你在《歌手》最新创作和演唱了《SunnyⅡ》,之后又在社交媒体上直言你喜欢《头号玩家》,所以是真的很爱这个电影?爱它什么呢?

李泉:对的,这是真的。我在里面看到很多有厚度和年代跨越感的文化元素,我能感觉到导演把这一辈子经历过的让他感兴趣的文化事件和细节,他把它们非常有机地合在这个电影里了。配曲和音乐跨度也是非常大的,虽然不是每段音乐我都可以说出它的出处在哪,但是至少有些从上个世界八零年代一直到现在吧。可能是我自己有情结,因为我是长大在八、九零年代中的,中学、大学都是在这个时候念的,接受文化熏陶最集中就是这个阶段。



九零年代的李泉


有什么电影里面出来的一些元素或者是情节,会让你特别兴奋?

李泉:忘性太大,突然说什么画面特别兴奋……一时间回想不起来。其实哪些画面让我兴奋,这个好像还不能够代表我喜欢这部电影。我们看这部电影非常的现代,2017年的作品嘛,讲的也是未来的事情,一切看起来都是信息化时代的产物,但是我却认为它是一个信息化时代之前的产物。我个人认为八、九零年代在西方来讲,算是工业文明的一个高峰,在文化上,跨过了六零年代的反战风潮,开始回归到一个更华彩的部分。尤其从七零年代、八零年代的音乐就听得出来。是走向文化上的一个繁华的。


在《头号玩家》这部电影里面,就可以看到很多八、九零年代的色彩,就讲到电影本身好了,描写未来的电影,其实数量已经很多了,这种创作的思维模式也是从七零年代开始的,库布里克、太空行走……很多。但是仿佛在《头号玩家》这部电影里面看到的东西是一种沉淀,很多的文化符号在里面闪现的,不仅仅是近几年科技进步的一种堆砌,可能上下有三、四十年的一个厚度,所以我会觉得好看。


说老实话,我的《Sunny》也是一个片段的堆砌,所以我并不认为它本身有什么价值,我是希望把它一直写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一直写下去。每一、两年会有一部出来,把这个时代的一些热点、现象和反思表露出来。如果我真的把这件事情做完了,我们再一起去看这十年、十五年的时候,就有意思了。我们的下一代听到它们,就会知道原来上一代人是这样过来的,可能会觉得有点好玩,有点好笑呢。



李泉在「歌手」节目里《SunnyII》的排练照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系列会不会更新的频率越来越快呢?因为世道变化得越来越快了。

李泉:感觉变化的频率越来越快,只是说你身处其中的一种感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一直都在快速地往前跑,可能我们中国这几年变更的速度会比较快一些——这个「比较快」也是相较于之前而言的,我们之前的文化曾经跟整个世界有过脱节,并没有同步在前进,所以现在就显得我们的发展和元素特别的拥挤,人的确会盲目,会茫然。


回头看《头号玩家》,就非常顺,因为导演和编剧是经历过那么多时代变迁的,对于科技的发展、文化的变迁,每个细节他都非常清楚里面的存在,所以可以在影片中非常成熟和自然地运用。




这个电影里有「辩证」的存在,寻找第一把钥匙的时候,最终男主角发现,游戏设计师要的是所有人都往前加速的时候,他要倒退……这些细节,你有感吗?

李泉:我有感。这在宣扬的也跟八、九零年代冷战之后西方的价值观有关系,西方整个向世界伸开怀抱,想要世界大同,导演这种思想是相对开放的。但是你知道现在的美国,它不是这么一个美国,现在的美国是越来越走向封闭、保守,所以现在的好莱坞为什么那么讨厌川普?是因为他们要树立的是一种对立的思维。人性还是要向善。




电影里的几位主角最初都是独立作战,甚至男主角几次说他「不组队」,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的设置在好莱坞电影里其实并不新鲜……

李泉:是的,并不新,独立英雄主义的救世情结在西方由来已久了,但我为什么说斯皮尔伯格是我最喜欢的导演,因为他是善恶是非及其明晰的导演类型,无论是《辛德勒名单》还是《大白鲨》,他都在每一个时代里明确传达着自己的是非观。


电影《辛德勒名单》剧照截图



电影《大白鲨》剧照截图


但这样的话不会觉得有些不过瘾吗,这种「套路」……

李泉:也不会,各种电影都有它让人过瘾的地方,否则的话你也变成了一个很单一的观众了,比如说你只喜欢这种是非观念很清楚的导演,那你只能欣赏那么两三个人的作品。其实我对各种思路和价值观的导演,都能够欣赏。只要他把这个作品做到了一定的水准之上,我都能接受。




你有英雄主义情结吗?

李泉:(笑)我相信每个人在他的人生阶段里面都会有吧,只是说在相对比较有宗教信仰的民族跟国家里面,他们可能会把这种所谓的「英雄情结」的时间保持得更长一些。


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放回到音乐创作领域里的话,你是一个像「头号玩家」一样独行的存在吗?

李泉:我个人认为,所有的创作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讲都是独行者。




你会把创作当作「游戏」来看待吗?

李泉:游戏——你这个用词有点危险啊,怎么定义这个词?


是创作中的游戏感,不是「儿戏」或者「把戏」。

李泉:如果是这么去界定的话,我觉得是有的,是在作品的总体方向已经确定的时候,进入到制作跟编曲阶段时,去看有些什么样的元素可以放在里边,就像《SunnyⅡ》里面放了很多表演的元素,或者音色上的处理,这些过程,是有游戏感的。我们每一年在制作音乐的时候,音色、节奏都会有一些更新,会随着科技的发展,跟人听音乐的需求来,有一种跟时代感同步呼吸的感觉。



科技的进步,游戏的文化、虚拟概念涌入人们的生活,这些会对你的音乐创作有影响吗?

李泉:我觉得这些一直都影响着我。我念大学的时候是在九零年代,所以八零年代从科技中带来的一些音乐、文化上的想法、概念也好,对我的影响是非常大的。除了技术,还有生活概念,我就是一个在外部世界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人。


可是你看起来是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啊。

李泉:我并不觉得那是「毒」啊。



「我只是赞叹一个科学界的一个伟人他走了,不能说是惋惜,是有点崇敬的感觉。」


你把霍金的去世写进了《SunnyⅡ》里,对他的离开你抱怎样的心情?

李泉:说老实话,我对他只是一个非常粗浅的了解,也谈不上有什么个人的情结,我只是赞叹一个科学界的一个伟人他走了,不能说是惋惜,是有点崇敬的感觉。




科学跟音乐,或者科学跟艺术,在你心里面有伯仲之分吗?

李泉:当然了,我可能只能是一个做艺术的人了,对科学的了解就没有那么多,但是我觉得科学跟艺术,包括政治、经济,所有东西都是纠缠在一起的。什么样的时代,才有什么样相称的科学,才会有什么样相称的文化,才会有什么样相称的体制。


我们有的时候会说科学是一道射线,会不停往前发展,往上攀登,找到更多的问题,解决更多的问题。但是艺术是这样的吗?

李泉:那为什么科学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呢?因为一个人应该是有了更加完整的价值观以后,才会去在科学上做更大的探索。真正引领人向前、向深度探索的并不是科学本身,而是人对于自己生存的环境和人类本身的认识,在给他那样的冲动。


所以我想,无论是科学家、音乐家,还是一个政治家,如果对于他所处的这个时代不足够那么了解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从业人员。永远不要站在一个行业,去贬低其它的行业,因为所有的行业都是人类发展进度的一个推动力。



你喜欢现在这个时代吗?

李泉:小的时候永远会说那种「不太喜欢」的话,因为你永远受到的影响是上一个时代会带给你的,老会觉得现实非常骨感,会碰到很多很多的压力和问题。但是走到现在这个年纪,我意识到我们也在为下一代书写,所以你一定要让自己是可爱的,这样的话,才能给下一代可爱的东西。


「可爱」的定义是什么?

李泉:真实,有一个为自己的理想去做事的纯粹。




你一直保持着一个相对来讲旺盛的创作力的对吗,秘诀是什么呢?

李泉:其实我大部分时间的创作力是很萎缩的,这几年就是,没有什么激情想要去表达,我并不能成为一个创作力旺盛的代表,所以我不能说什么。


这种「萎缩」会让你感到焦虑吗?

李泉:会的,时间越长会越焦虑。没办法,这种东西越急就越没用,而且什么时候它没有了就没有了,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它还会再有。这不仅仅是一个工作的问题,而是跟你整个生活状态有关系。




《头号玩家》里还谈到了现实和虚拟之间的关系,你会有这方面的困扰吗,会有混淆的阶段吗?

李泉:这个问题其实蛮大的,现实跟虚拟的问题,哲学家讨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完全的一个定论吧。以前笛卡尔不是也说过嘛,他认为整个存在都是虚妄的,人本身就是一场梦嘛。这部电影它表现的一个虚拟只是相对我们现在的现实而言的虚拟而已,还没有讨论一个更大的哲学层面的虚拟。


你去看我们这个宇宙里面,每天发生的事情,我们现在很难去描述它到底是有没有意义的。什么叫现实?现实就是必然会带来过去、现在、未来的一种运动和变化的意义吧,这种意义如果都不存在的话,那你还去做它干嘛?什么叫虚拟?它是你自己心目当中认为的一种非现实呢?还是你在这个宇宙当中的一个投影?每个人心里面都会有一杆自己的「秤」,你的宇宙有多大?你的虚拟跟现实的定义和成分就都不一样。


破败的未来世界景象


在影片的最后,小男孩问游戏设计师,你死了吗?你现在是现实的存在吗?如果不是,那你是什么?游戏设计师没回答他,只说,再见。你心里有答案吗?

李泉:基本上我觉得斯皮尔伯格就是一个非常有精神力量的人。当然最后的这个问话好像是一个玩家问出来的话,对吧?你到底是不是虚拟的?你到底是不是死了?其实在他的心目当中,那个答案是昭然若揭的,就是我死了跟我虚不虚拟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精神是永存的,我对这个世界上真善美的东西的追求和呼唤,要通过游戏中设置的所有关卡,让你用寻找宝藏的方式去寻找,三把钥匙,其实就是真善美。


所以他死跟没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今天死了,只要这种精神是永远存在的,就好了,总会有人找到那个东西的,总会有人是会用这个东西去「统治」世界的。



「只要这种精神是永远存在的,就好了,总会有人找到那个东西的,总会有人是会用这个东西去『统治』世界的」


斯皮尔伯格其实一直没有改变,在这个层面上来说。

李泉:对,就是这样的。他相信人类是会战胜自己的丑恶的,所以他一直在拍电影。过去他用战争的题材,用人与自然,用猛兽,现在用游戏的方式,每个时代的符号、热点不一样,但是他要传递的精神是不变的。


除了他之外,你还有自己特别特别喜欢的电影导演吗?

李泉:好多,这个名单太长了。库布里克、奥利佛·斯通,包括以前意大利的那一批,德国的,法国中间也有一批,太多太多了,我喜欢的太多了。而且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甚至精神上都是相反的。


电影会对你的音乐创作有帮助吗?

李泉:会。你会从不同的领域看到,原来创作者也是在用自己的各种元素,在堆积自己心里面的梦想。你会觉得它是聪明的,为什么呢?我觉得聪明跟笨的区别就是说,有些人他只会说那三句话,那三句话可能就把他心里面的东西都讲完了。可是有些人他在不同的时代,都可以用不同时代的语言,去讲他那三句话。


你不喜欢什么样的创作者?

李泉:我不太喜欢没有价值观的导演,就是可能到了某一个年代,他就觉得应该拍这样的一些作品,或者是说他纯粹考虑市场,大家喜欢这个东西,他就去拍。我不太喜欢没有价值取向的导演。


而且我不喜欢刻意,有很多的作品,你看上去会觉得有点硬硬的,就是因为太刻意了。只有当你不刻意,你就是这么想的,你只是在用各种技术去完成你的想法时,它才是自然的。


可是一直在讲那三句话,不算是一种自我重复吗?

李泉:我觉得这不算重复,因为人的一生,其实你真正可以学到,能学到的东西并不多。你的世界观在你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对于一个创作人来讲,你只是因为每三年、每五年、每十年都有些不一样的文化元素产生,加上社会的变迁,所以会在硬件上有一些变化,但你每一年在用新的材料跟机器在做的,还是你心目当中最初的那个印象,就是你觉得最美的那个东西。



「有些人他只会说那三句话,那三句话可能就把他心里面的东西都讲完了。可是有些人他在不同的时代,都可以用不同时代的语言,去讲他那三句话。」


你有过想要突破自己最初形成的价值观和观念的时候吗?

李泉:需要突破的不是一种价值观,而是格局,要突破盲从,然后去更宽容地去看待这个世界,更宽泛地去看待文化的概念。


我以为你会选择批判,选择独善其身……在这样的环境里,你没有无力感吗?

李泉:每个人在现实生活当中,都有无力感的,但是这些无力感它无伤大雅,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渺小的,都做不了伟大的事情,也就影响不了这个世界。但是你在做什么,你今天说的话,你自己心里面的朝向是什么,这个很重要。有些人放弃良善的愿望,并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太邪恶了,是因为他自己就不够正直跟善良,他觉得那些邪恶的东西他是习惯的,他是可以随意地就呆在那边就很舒服的。可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待在那边不舒服的,你懂我的意思吗?他会如坐针毡。所以一个人碌碌无为那都没关系,但是他的心一定要是正直跟善良的。


对于一个音乐创作人来讲,他应该多大程度上的参与和关注社会和事件?这个把握你现在觉得能把握得了吗?

李泉:这个倒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是每天喜欢去在网上搜索新闻的一个人,其实真的不是,有很多的热议的东西,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兴趣的。我可能更喜欢看书、看电影。




你玩游戏吗?

李泉:(笑)现在反而更少了。


所以你以前还玩过?你会玩游戏?

李泉:对,有过这种时候,对。现在反而是玩一玩手机上那种特别简单的游戏。我是一个特别好动的人,就是跟社会上所有的东西在一块动的一个人,只是我有自己的选择性。在我念书的时候,我沉迷过一款叫「大航海时代」的游戏,同时我特别喜欢那种运动类的游戏,像足球啊,因为我以前学过踢球嘛。但是当游戏产业越来越进入到精彩的时候呢,我就反而离游戏比较远了,因为那个年纪已经过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整天玩游戏有点怪。


玩游戏需要什么样心态?    

李泉:我觉得心态还是要年轻的,也就是说他需要对时间没有太大的概念的时候,认为游戏是可以真正占据一个人的生命和时间的。


你是那种玩起游戏来就执拗地一定要把这关通过去,才能饶过自己的人吗?

李泉:倒不是,我玩游戏倒并不是一个为了通关而去玩,我会享受游戏里面带给我所有的,包括画面、音乐,而且会寻求一些很怪的东西,我有的时候会放弃那种快速通关的选项,我倒要去看看它各种不同的选择会有什么时候发生。



「我在音乐当中的感觉跟在现实当中会有一点点区别。」


我们聊聊表演吧,你在《SunnyⅡ》的表演太精彩了,那么投入……

李泉:我不会演。我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表演者,我只能这么说。就像我们从小学古典音乐,你学很多的技术、公式、准则,但是呢,其实你一辈子的努力是为了要去打破那些东西的,我觉得好的表演也是同理,如果你不去打破表演的公式的话,那么表演就成了无意义的了。


你在演唱中的时候,那些表演,姿态,那个时候你还是你吗?

李泉:就是另外一个我,是一个我大概在音乐当中的感觉吧,因为我在音乐当中的感觉跟在现实当中会有一点点区别。就像我在唱其它歌的时候,也有一些观众很不习惯我的一些方式、一些表情、甚至于唱法,但是因为我在音乐当中,它只会是这样的,这个倒是我不太能去改变的,不管是你喜欢或者不喜欢,音乐来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音乐是你的游戏吗?还是你把它当成现实?

李泉:应该不算是游戏吧,因为它已经成为我的一个……怎么讲?你说生命的一个部分有点俗套,但是它的确是,很奇怪的,就长在我自己身上了,因为我是被逼学音乐的嘛,然后后来发生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而且从一个本来是做古典音乐,应该是正儿八经去弹琴的一个人,到喜欢听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自己也想要去做各种各样的东西。就真的变成是自己生命的一个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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