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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演员常见,吴昊宸,不常见

吕彦妮 吕彦妮 2019-06-27



1.


是的,吴昊宸不常见。


「不常见」在此处有两重含义:一指他不平常,不是到处可见的大多数人;二指,他不必常见,为的是保留彼此的独立性,见或不见也都无妨,任何时候想要说点什么了,可以从随便什么地方开始交谈的话头。




电影《找到你》正在热映,在姚晨、马伊琍等一众成熟演员中间,吴昊宸表现不俗。他在戏中饰演马伊琍的男友,一样的通俗意义上的社会底层人,为活着殚精竭虑又步履不停,他正式的正面亮相就是被人摁着打完了扔在后街,一脸泥和伤,生活的暗无天日,他甘之如常。与马伊琍饰演的孙芳的情感纠葛,也是混合着羁绊与韧劲的:如果我们两个人都一无所有,我们还能给对方什么呢?


马伊琍说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她就在心里定了,他就是张博(记者注:《找到你》剧中吴昊宸的角色名);演完第一场戏下来她就和自己经纪公司的同事说,要签这个男孩啊「他以后必成大器,你们就等着看我说得准不准吧!」


吴昊宸对此等信任深表感激。




他脸上会常常露出因为长期深度思考而衍生的交困,但是与很多人不同的是,这些「惑」状其实都是自有答案的,他不是真的不明白,只是思辨的习惯推着他总要在观点的两头跳来跳去。


他要感激的事情还有更多。拍《找到你》时,他尚不满24岁,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还不过两、三个月,演的戏并不多,但是都播了——《欢乐颂2》、《琅琊榜之风起长林》——不仅播了,观众也都信了。窃以为,信,是创作的最高要义。





总之,是一个「简历很干净」的人,没演过「杂戏」。现在到剧组工作,旁人看他都以为他是80后,怎么也得演过十年戏了,「可能我长得老吧。」他对此的回应就不过如此了,板着脸,对这样的话题好像兴趣寥寥。是的,他是一个你不该用太过闲云流水的潦草话题对待的人,尽管,他到现在才不过24岁零9个月。


其实人们对他的「年青有为」的某种谬赞,似乎也显得过于夸张了,就连我自己也不能免俗,但回过头来想想,年青时不思考不提出疑问再解决之,还要等什么时候呢?年青时狂飙突进尝尽人间滋味,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是我们「轻视」了「年青」吧。


吴昊宸总结不出自己一路走来为何能相对顺遂的经验或者道理,曾经有记者特别不客气地问他,你凭什么?他答:「您别这么大的气性,您看我哪儿不值,您告诉我。我不知道我凭什么。」


他习惯在交流中称呼人「您」。


也习惯一竿子把事情说到本质上去——至少是,趋向本质。


「一个东西,你得观察,它才有,你不观察,它就没有。」这就是他解释自己为何成为自己的一种答案。「每次站在所谓的人生岔路口时,你都是有选择,这个选择就是你的自我意识。我观察了,就走了这边。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就是因为你在这一次踏入时选择了观察什么。」




吴昊宸第一次走到镜头前,是大二的寒假,被老师「发」到电视剧《伪装者》的剧组去,本来就是去看看,老师还专门嘱咐他和另外几个同学,「就蹲在导演和监视器旁边看看以后干的活儿是怎么回事,别打扰人家。」他们就去了,蹲着,蹲了一天,副导演忽然甩给了他一页纸的词,试了戏,大家都挺满意,吴昊宸就演了,一个日本军官,对手戏演员是胡歌。


那是他目前为止唯一一次见胡歌,后来再也没碰上过,他特别想再见他一面,想谢谢他。谢什么?


「谢谢他让我看到,剧组不是我原来狭隘想象的那样,他作为一个主演,一个看起来很成功的前辈,传递给我的信心是,弟弟,你像我这么长大,你也能行,我是这么长起来的,我现在不错,我没拧巴着,站着把钱挣了,我挺好的,你也能行。」




2.


18岁,大一,吴昊宸租了人生中第一个小房子,距离中央戏剧学院昌平校区直线距离20分钟车程,在一个政府的闲置配楼里。那阵子他莫名的神经衰弱,晚上睡不好觉,一夜一夜失眠,只能出来独住,但效果甚微。有一、两年的时间,他的家里都几乎不拉开窗帘。如果有两、三天时间学校没课,他就去超市囤点口粮,自己缩在那个小世界里。房间里有一个小红沙发,他的电脑会一天到晚亮着屏幕,不似大家想的那样一部接一部看电影或者一本接一本看书,他就只是,呆着。


也喝茶,喝茶好像也不为喝茶,就为了能在沏茶倒茶的过程里,训练自己的呼吸协调。「一个独处时间过长,呼吸会有起伏,不协调。」


嗯,孤独是可以被听到的。




更早一些时候,在老家黑龙江鹤岗,吴昊宸就隐隐有了这种「独」的意识,中考时,家里换了一套房,刚巧在他未来的高中旁,他迫不及待想要去住,以至于房子还没完全装修好,只有一张床和马桶进驻的时候,他就和父母提出,我能自己去住吗?基本的生活没有什么障碍,有食物和水的来源供给,就可以让他成活。「拎包入住」——听起来像某种人与世界的关系描述,吴昊宸如是。


大概按照常人的逻辑接下来会说,一个懂得独处的人,该有多强大和清醒吧。阿兰∙德波顿就在书里说过类似的话啊,大意是,人类的悲哀之一就源于他们不能好好地、平静地呆在屋里。把这样的观念和吴昊宸分享,他竟然一脸委屈和冤屈。


「我待在屋里不平静……不平静……你不信吗?真的,这就是我拧巴的地方。」


读书、喝茶、弹吉他、拉二胡、唱歌、拍照、写小文小诗……外界所见的吴昊宸是这样的,你看,人和人之间的误解就是这般奇妙的事情,我们以为他「老灵魂」,他持重,他心如止水,但人的状态本身就如江河湖海,怎么可能如如不动,怎么可能是一片岿然的灰?


「我知道会有无数的人这样猜测我,虽然是善意的,说吴昊宸真好,你看你怎么做到的这么平和?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好?我不好,我特别不好,我坐在家里坐得我如坐针毡,但是我出不去,你说谁拦着你了吗?也没有,可我就是出不去那个门。我有的时候看书写字是因为无奈,我不知道干什么,我只能特委屈地在那儿看了一本书。」


每一次有记者来跟他聊这些陶潜式的话题,他都「吓得一身又一身冷汗」,「我不是那样的,我根本不够格要开始标榜读书写字这些事。」


一个人心有江河湖海,便会开始不满足囿于其中。人是知道的越多,就知道的越少的。


我们见面时还是夏天,后来吴昊宸拍完了当时手头一部戏的国内戏份,就去了欧洲,开始了这部戏法国取景的工作。他在微博依旧不急不缓发着一些什么,却能隐隐看出和过去不同了。他说,想好好工作买一双好鞋,可以去更多地方,他说还是出门走走好,还说想要学画画,大概是看到万里之外的风景之后,生了更多的「欲念」吧,怎么记住那些好呢?拍照、写作,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曾经,他觉得自己长期缺失一种十几、二十岁男孩子该有的对游戏、玩耍的热情,他不会玩,所以不想玩,不知道该去哪里玩——这个「玩」的概念当然不限于具体的游玩,更多是消遣人间的态度,吴昊宸几乎不曾拥有过。也许每个人的成长路径真的都是独一无二的,他整天在思索「自己为什么是自己」,一定也不是全然无用,走过一段弯路和歧途,就自然会被奖赏一些神秘的通关口令或者一条彩色的天梯。


我们若要真的长大成人,须经的,一样都不会少。这是24岁的吴昊宸,教会我的事情。你看,我又在强调他的年龄了,也许是因为在潜意识里,我认为年青给予他最大的厚待是,他还拥有,更多时间。



INTERVIEW


《找到你》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当时有犹豫吗?

吴昊宸:我不知道(怎么找到我的),聊到这儿我很真诚地说,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要在戏里和一个比我大的人演谈恋爱,定我那天就是见「司令」(记者注:司令为马伊琍)那天,我没觉得我演不了,也不担心演出来别人会不相信。《找到你》找到我的时候,我没犹豫。你要知道我那会儿的条件,当时我刚跟前公司解约,好几个月没饭吃,饿得已经眼睛都快绿了,犹豫什么啊?赶紧上班去吧!「饿」是原因之一,其二是,我知道我的表演热情是不能再被消磨的,我期望站在镜头前,我期望站在舞台上。


最难的一场是哪场?

吴昊宸:孙芳给我打电话,她杀了人,我第一眼见到死尸那场,难。难在跟现实的距离。在那个情况下,我们去演,要表达什么?准确——是门槛,准确之后要表达「新鲜」——是要求,新鲜之后还要传递「精彩」——那是追求。再往高级的话,我现在的格局想不到了,但我相信一定还有。我是觉得那场戏我最后的演绎是精彩的,但就是因为精彩,所以会造成误解,在片场的时候,很多人都跟我说,不该那么演,后来是冯小刚导演来看了之后,觉得这么演是准的。他看出了我的潜台词。其实当时张博的潜台词就一句:「孙芳,你怎么给我惹了这么大一个事!!!」我到现在,也想不出其他的演法,比我那个更准确。




你会为自己的狂妄感到恐惧吗?

吴昊宸:以前有人问我,崇拜的演员或者艺术家是谁,我说不出来,我就开始恐惧,是不是我狂妄,还是我无知?直到我后来看了《悉达多》,就懂了。他不认佛陀,他说,道是你的道,你的道给我,就不是道了,我的道在我身上,我自己去找。我就心安理得了,我说不出我崇拜谁,不是因为我狂妄,因为参照无意义,我会成为谁,答案不在别人谁上,只在我自己身上。


你期待生活的理想状态是怎样的?

吴昊宸:胡作非为,然后浪子回头。这话以前采访我说过,后来被删了,我理解,因为这八个字特别容易被曲解,但我的本意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想干坏事,我只是想打破俗常,而且我太知道,如果你什么都不经历,回头也没有用。人活着是得「斗」的,跟一个事儿「斗」,跟你本能上的情感「斗」,胡作非为,是给这个「斗」创造机会。但我真正想要追求的又不是这个「斗」,我想体验一种「涅槃」。


我忽然有点害怕你有一天会被现实吞噬……

吴昊宸:有这种可能,我意识到我就是两极,我不太会有中间的东西。


「我说不出我崇拜谁,不是因为我狂妄,因为参照无意义,我会成为谁,答案不在别人谁上,只在我自己身上。」


你为什么读书?

吴昊宸:开始也有功利的成分,我希望养成一个绝对力量,我知道我不可能读遍所有书,但我还是天真的,执着地希望养成一种在文化上的绝对力量。我看书是从小就有的习惯了,中学的时候我看莫泊桑的《项链》,特别难受,你想不到吧?可能从小我有那个恻隐心吧,不是泛泛的那种同情,就是会琢磨,他们这么选择自己的人生,值吗?


读书有用吗?

吴昊宸:上大学时有一次角色面试,一个副导演来我们学校,问大家有什么兴趣爱好,我说看书,当时录视频的那个人扑哧就笑了,充满着蔑视和鄙意的笑,我能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似乎大家对于演员这个职业有一个调侃在,你们还读书吗?恨不得问,你们认字吗?我觉得特别悲哀,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张口说读书,是一个没有尊严的事了?但大学之后我慢慢有了一个习惯,我不较劲了,也不跟人不解释了,最后话就越来越少,他们说,男人,总得说两句,我说我不想说话,一句话都没有。


孤独吗?

吴昊宸:孤独啊。但孤独不是我的特例,每个人都孤独,所以我从来没觉得孤独是一个多么战胜不了的事情。认了,改变不了的事就别上火了。你知道《孤独六讲》里面,我最喜欢的一章,就是蒋勋老师写的,语言孤独。



「孤独不是我的特例,每个人都孤独,所以我从来没觉得孤独是一个多么战胜不了的事情。」


你在表演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最后完全到达观众那里吗?

吴昊宸:到不了,我一直以为好的艺术品是,你能从这儿拿走你需要的,他能从这儿拿走他需要的,你和他拿走的都不一样,但都是我想说的。最差劲的艺术品就是掰开所有人的嘴灌一样的药水,太刚愎自用了。


你的理性都是自觉的吗?

吴昊宸:自觉的,那个恰恰是演员应该有的。所谓的「戏比天大」,我不信。


表演者要做的是什么呢?是我把这个事说出来,我尽量没有偏颇地展现给你,然后大家去探讨。艺术很重要的作用是提醒人们,尤其是戏剧,提醒您在生活当中忙忘了的事,您被人欺负忘了的事,或者您自己搞丢了,我们拽您一把。哪怕他就动那么一闪念,可能为接下来十年以后一个事埋下一个伏笔,埋下一个种子。


你说自己本来给自己的人生规划是大学毕业之后演十年戏剧,结果没如愿,一头就扎到影视里了,现在,你还想回舞台吗? 如果有戏剧来找你,你还会认真考虑吗?

吴昊宸:我特别认真地考虑,但现在为止找过我的就两个,我已经开始跟我的师哥师姐和老师们毛遂自荐了,我说有好戏你们记得带着我。目前的阶段来讲吗,我觉得自己在舞台上更配称演员。对舞台的记忆还在我的身体里,大学时候那些功课,我都还记得,我们排那些希腊作品,经典作品……


为什么戏剧学院到现在还要排《俄狄浦斯王》、《美狄亚》、《理查三世》?

吴昊宸:您是哪个方面不理解?当然,从一个最狭隘的角度来讲,这是一个传承,显然我知道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您。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历久弥新的东西是有力量的,表现悲痛的时候,古希腊戏剧的原音是一个「啊咦……」,我最初也理解不了,为什么要「啊咦……」,我难受的时候不会「啊咦……」的,有一次排练,我们站一圈20多个人,一起「啊咦……」的时候,我这半边身子麻了,穿越千年走过来的那个东西的力量,可能不是主流了,但是戏剧者、艺术家,「玩」的是什么?我不全是「玩」给观众的,我们就自己「玩」,行吗?反正在这个过程里,我得到了,排完那个古希腊的作品的,我是「做梦」的。



吴昊宸在话剧《理查三世》扮演理查三世



吴昊宸出演话剧《阳台》的剧照


你怎么会一直在精神上保持一种自律呢?

吴昊宸:我不自律,您别给我戴这个「高帽」,回头我又不敢说这些话了。


你觉得你年青过吗?

吴昊宸:我不知道。怎么叫年青?怎么定义年青呢?如果说从年龄上说,我正在年青。如果说「年青」是一种心态的话,我也觉得这种心态应该是多种多样的,我远不及可以谈论这个。


你对「人」是感兴趣的对吗?

吴昊宸:我太感兴趣了,我充满了热爱和好奇,我充满了想要去探索的欲望。


你从一个剧组回来,暂时不再演戏的时候,你想见人吗?

吴昊宸:想,特别想见人,但是见不到。当然,不去见也存在一点自己心里不想见的那一面,那一面是恐惧吗?是怕幻灭吗?是担心什么吗?不确定。但是更大的声音是想见人,想频繁地见人。


你怎么看待自己的「敏感」?

吴昊宸:我天生敏感到可怕。我曾经去给艺考生们去上课,好几十人的大课堂,倒数第二排的俩女生在那儿嘀咕说想去上厕所,我这边低着头写东西呢,嘴上就说:「去。」所有人都懵了,我就说,说你俩呢,不是要去卫生间吗?俩个人都傻了。这种事情频繁发生不断的,也给我带来苦恼。


对啊,你不累吗?

吴昊宸:累。但那是演员的一个特别的能力,我现在开始有点想要保护它。以前总有朋友真心来劝我:吴昊宸,别想那么多,轻松一点,没那么重要。以前我想改,现在我想接受它,甚至保护它。我要是没有这个敏感了,我就不是我了。你们觉得我想太多会累,那我不怕这个累。



「我要是没有这个敏感了,我就不是我了。你们觉得我想太多会累,那我不怕这个累。」


如果现在让你完全自由地选择,你最想干什么?

吴昊宸:完全自由地选?怎么算「自由」呢?「自由」有条件吗?比如说你给我两千万……


没有条件……

吴昊宸:没有条件就那没有自由,那我选择死了,我什么都没有我要自由干吗?


好吧,保证你的财产自由……

吴昊宸:那我的社交和我的情感对照呢?有满足吗?如果没有这些的话,还是得死了。


有这么复杂吗?我现在去开出租车,我不再写作了,爱我的人就不爱我了吗?

吴昊宸:有可能。我知道这句话是冷酷的,但是,太有可能了。我知道这可能会伤了你的心……


你最想克服自己哪一个弱点?

吴昊宸:我有点想学会跟人打交道。我并没有那么自恋地说一定要保护我的特立独行,一定要保护这一份拒绝和完整,我想要学会跟人打交道,虽然学会了之后可能还要把它丢掉,因为我没尝过那是什么滋味。


你需要知音吗?

吴昊宸:我当然需要,我玩命在寻找。


到底什么东西能把你「镇住」?

吴昊宸:我觉得可能是爱情。「理」好像镇不住我,我是一个诡辩者,我特能较劲,抬杠。所以能镇住我的,应该就是人,你知道为什么是人吗?一个人能让我放下理性,她就镇住我了。


所以爱是没有理性的?

吴昊宸:你看,又是「语言孤独」了,在我的定义里,都到爱了,还谈什么理性,那是我的浪漫,当然我的浪漫的门槛比较高,浪漫出来了,我就什么都不顾了。



「浪漫出来了,我就什么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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